17、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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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觉得我们很有缘分吗？”
不觉得。
“你工作室刚开展，缺的不就是业务曝光吗？”
迟恩沉默。
“你迟早会同意的。”木辛拿捏住他的软肋，放下最后一句主动挂了电话。
片刻后，赫尔曼的智能环接受到一封邮件。
“今天可以帮忙照顾一下雪团吗？”赫尔曼神色有些慌张。
往常都是一副冷静自持的模样，哪怕被傅家长辈指责，也是依旧面色不改。而此时这块面具有了破裂的痕迹。
迟恩略感不妙，直觉告诉他不会是什么好消息，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风享说，傅宥钧情况正在快速恶化。恐怕这命吊不住了。”赫尔曼快速说。
当赫尔曼带回奄奄一息的傅宥钧时，所有人都料到这一天迟早会来。说来讽刺，资深于医疗的傅家，对腺体的剥离却束手无策。
迟恩低头摸着自己后颈，“如果……你打算怎么办？”
“不要想太多，总有办法的。”赫尔曼套上利落的大衣，换下棉拖，在玄关回道。
“好。”这时候焦虑也没用，迟恩唯一能做的是帮他照顾好雪团。
赫尔曼出门后，白苹上前询问是否要收拾，迟恩点了点头，又吩咐了几句，白苹就尽责去工作了。
二楼，迟恩还没上去过，他打算上去看看雪团醒没醒。
刚至门口，迟恩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赫尔曼曾经答应过X&M工作室的虚拟雄虫试用。
还是在傅宥钧出事前。
说不上来的，心口一阵酸涩，赫尔曼说他们是契约婚姻，自己就真的傻傻欣喜。
没有丝毫怀疑过对方的情感。这段时间以来，对方也和自己保持一个很客气的距离，没有一刻逾矩。
只有自己在那里洋洋自得，平白受了许多感情侵乱。
他鼓着气，给言子津打了个电话。
五秒后，对方似乎被吵醒，烦躁的接听，道：“有事说事，谁烦老子睡觉。”
“你大爷！能帮个忙吗？”
迟恩的声音一出来，言子津的觉就少了一大半，被两句话的前后反差整的懵懵的，“啊？”
说实在的，在虫星，迟恩还没几个可以信任的人，言子津只能算是个好人。
他要去找木辛，孩子还没醒，总不能背着他，况且，家里还有白苹。
迟恩目前还是很信任机器人的。
“我有点事，能帮我照顾下孩子吗？”
“！！！”言子津起床气彻底出走。
好兄弟！你什么时候瞒着我结婚了？还有个孩子！
迟恩三言两语解释完，对方似乎没有释然，反而因为错过大瓜而有些失落，恹恹地答应道：“好，我现在起床啦。”
等了半个小时，言子津发来求救，说到了小区大门口。
迟恩给他录入临时信息，言子津摘下墨镜，跟上他的步伐，在后边道：“嚯，你是不知道，我差点被射成筛子，安保能力也太强了吧。”
迟恩：“嗯，陌生人靠近会被红外线拦住，逗留久了会直接报警。”
“感觉上将还挺重视你的，不然不会考虑这么周到。”
言子津左顾右盼。
迟恩将指纹放在门上，听到他无心说出的话，眼神暗了暗，垂下的刘海遮挡住了里面的情绪。
“进来吧。”
雪团年纪小，昨天和新朋友玩到很晚，这会儿还四仰八叉的睡着。
“那团子要是醒了，看见我这个陌生人会不会害怕。”在他的印象里，小孩如同随时都会爆炸的定时炸弹，言子津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两大单身狗相对站着，开始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
“你正常点就行。”迟恩想不到雪团哭会是什么样，“有什么问题及时和我沟通，打电话也行。”
交代完一些带孩子的注意事项——等待言子津半个小时临时研究速成，末了，补充道：“一切有白苹，不要紧张，我很快就回来了。”
按照记忆的路线，极其不情愿地乘坐地铁到了X&M工作室。
木辛望向他，一脸笑容：“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迟恩给自己设定一个闹钟，“快点吧，长话直说。”
“你很急着回去吗？明明电话里也能谈的，不是吗？”
依旧是那一双富有探究意味的视线，仿佛将迟恩里里外外都看穿了。
迟恩莫名焦灼不安，耐心即将告罄：“有、话、直、说。”
“好好好，我们先来签合同吧。”
木辛叫来小时，在迟恩面前递来三份合同，一份他们双方的，一份是赫尔曼当初签订的。
显然不是故意的，其心昭然若揭。
木辛仿佛没看见迟恩脸上的黑线，语气恶劣：“赫尔曼上将还没实行合同呢，不过他那么忙，忙着照顾雄主。你说，我要不要去通知他。”
迟恩不想理他这些废话，着手翻着每一页，确保没有有害自己的条款。
双方都签了字，小时拿来他们的产品放在迟恩面前。
“这是？”看到实物，迟恩疑惑，同时有些恶心。
他以为虚拟雄虫起码得有正常的人样，哪怕没有白苹那么智能，也不至于……
何至于……
“这么长时间了，你们产品没能营销出去，有没有想过自己的问题？”迟恩毫不留情的道。
说雄虫就真的是一只返祖的虫，过于逼真的设计，将每一条纹路都刻的清晰无比。
没有任何美感可言。
幸好原主是雄虫，否则换作任何一个雌虫在这里，看着这个玩意，看着这个过分的虫纹，都得吐出一团彩虹来。
木辛却是丝毫不在意，支颌道：“这不是有你吗？”
该说他是过于自信，还是没有自知之明呢。
迟恩想起合同上的条款，欲言又止，只能划为虫星审美有异，“开始录吧。”
比起那些毫无感情的Al，迟恩这样的专业人员要占的优势大的多，一共有十页录音材料，长的短的都有，日常、情趣的也有。
木辛作为甲方，说话权利大，一句简单的“起床了吗？宝贝”，录了不下十遍，每一遍都不甚满意，不是嫌僵硬，就是嫌太过热情。
迟恩忍耐着揍人的冲动，又换了好几种声线，就差给他来个伪音。
整的大汗淋漓，木辛最后侧耳聆听，拍板道：“还是第一遍最好。”
迟恩默默握紧拳头，对他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僵硬的回道：“清楚明白！”
之后的，迟恩摸清楚了木辛到底要什么样的，就录的顺利些。同时他也发现木辛就是在故意刁难他，对于甲方的无理取闹，迟恩很生气，于是，他加了一个气声。
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一晃就到了下午。
当场结清费用后，比预想的要快，迟恩取消闹钟，顺便给赫尔曼发了个消息：怎么样了？
走时，捎上了赫尔曼的合同，“我会通知，违约责任我担。”
只能说赫尔曼幸好没来得及接受试用采访，这要是以上将的名义推广出去，鬼知道会掀起什么样的狂风骤雨。
不过他们这些只顾着赚钱的又哪会想那么多，迟恩睨他一眼。
木辛挑眉，觉着好玩，道：“哈哈哈，你帮了我这么大忙，免了。”
迟恩没理他，径直走了。
雪一早就停了，周遭都被装点成白色，重大的雪压弯了墙边的绿竹。
傅家几位长辈该到的都到了，傅如在一旁，抽风道：“谁知道堂哥是不是看见自己被戴绿帽子，一怒之下断了最后一口气。”
他话中隐有所指，傅堪转过头，作势擦了两把眼泪，“你说什么？”
靠在傅堪身边的雌君像是终于抓住了把柄，状似气急，指着赫尔曼：“你你你，你说找的腺体呢？小宥就等着呢！你说，你是不是背着小宥偷情了，我这可怜的孩子啊。是不是那个贱人，迟什么的！”
赫尔曼无话可说：“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对不起小宥能回来吗？公司能起来吗？公司成现在这样，都是因为无主！你也不看看你做的这些腌臜事，不想办法找腺体救活小宥！是不是小宥死了你很开心！”
赫尔曼深吸一口气，又是这些话，反反复复，来来回回，都是这些废话。
内心烦躁无比，他偏头看向窗外的雪，顺着视线瞧见被雪压着的一抹绿色。没来由的想到迟恩，如果是迟恩的话，他会怎么做。
估计会恶狠狠地掰住他的手指，然后低声，用他那极具动听的声音，带着周身的压迫感，“嗯？对啊，我、很、开、心。”
会把对方逼的没话说。
不过……
赫尔曼闭眼，耳旁还在喋喋不休。真是想多了，按照他那性子，估计懒得理会，觉得这不值得伤心动气。
“说完了吗？说完赶快安排后事吧。”赫尔曼掀起眼皮，眯成一条锋利的线，语气带着不悦。
陈忧一愣，他差点忘了，站在他面前的人除了是傅宥钧的雌君外，另外的身份是上战场杀敌的常胜将军。
气焰一下子短了下去，缩在傅堪身后。
赫尔曼依旧觉着烦心，带上门出去了，走到楼梯间，看见风享站起身，眼眶红的可怕，“哥，我……”
作者有话说第17章 17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