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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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直播提前通知算是预热。
一打开，粉丝踩着点进。
入目便是那双色情好看的手。
【满足了……】
【姐妹们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闭嘴，网络非法外之地。】
【妹子，收敛点。】
骆衍不看弹幕，周绪脑子转的慢，搞不懂这话什么意思。
【是是是，网络也是受法律保护的，大家谨记。】
【哈哈哈哈哈哈跨屏聊天，小助理好可爱。】
【小助理，你能不能故意抖一下手，让我看看衍衍上半身呢……】
【我同意！！！】
【+1】
周绪偷偷看了眼专心处理材料的骆衍。
【不可以，我会死，认真的。】
【而且他戴了口罩，故意抖一下也看不到。】
画面中，骆衍细长的手指摆弄着刀。他刚刚切过姜片，仔细清洗擦后，继续切葱段。
【我死了。】
【我活了。】
【真诚发问，真的没有手膜商家找衍衍拍广告吗？】
【这个手，要是我绝对闻着味儿来了。】
【这颗小红痣，越看越性感，越看越爱。】
收到直播弹窗，蔺祁之再次误触点进来，恰好这行字从屏幕上飘过。
他垂眼，看向画面中慢慢移动的手。
暖黄光线中，薄而白的皮肤上缀着一点红，确实显眼又性感。
过了片刻，他打字
【为什么不说话？】
【上面的粉是新来的吧，衍衍做饭的时候不漏声音。】
【嗯……这么说不太准确，打游戏的时候也不漏。】
【可以专注微博哟，每次开播会提前通知。】
蔺祁之往后靠着沙发背，姿势懒散。
【怎么样可以开口？】
【上面的粉不要想了，明白你心情，可惜衍衍软硬不吃。】
【我相信有朝一日会听到衍衍声音，咱再等等。】
周绪也注意到这条弹幕，他关闭麦克风，挑着不会入境的角度，低声告诉骆衍。
闻言，骆衍笑了，懒声道：“告诉他，刷五个嘉年华，换一个自我介绍。”
嘉年华是平台中上等的礼物，一个折合人民币差不多三千，五个就过万了，没人无聊到用一万多买一句话。
周绪原封不动发在直播间。
【我靠，早说啊，我现在开始攒钱。】
【咱开个后援会筹钱吧。】
周绪说
【不可以，只能一个人一次性刷。】
【好吧好吧，衍衍你也想得到这损招。】
【天塌了。】
【拜拜了姐妹我去抢劫了。】
【带我一个，抢银行。】
【+1】
【哈哈哈哈哈你们够了。】
周绪也看笑了，本来只是想吓唬吓唬粉丝们，直播间很快领悟到玩笑话，都在讨论怎么搞到这钱。
下顺，屏幕被巨大的粉色遮挡住。
一连持续数十秒没有消散。
特效一出，直播间霎时安静下来。
半响，有人默默打出一句。
【那个，我没出幻觉吧？】
【我靠，哪个富豪砸的，让我看看。】
榜一名字简单，只有一颗黑色桃心。
【感谢富豪成全我们。】
【流口水。】
【忍不住了，激动的搓搓手，衍衍可不要骗人啊。】
【衍衍，该你上场了。】
随着这句话飘过，周绪回过神，赶紧关了麦克风：“哥！哥！”
骆衍偏过头：“怎么？”
“有人刷礼物了。”周绪着急道：“怎…怎么办！”
画面中，骆衍开火的动作一顿，接着围着围裙的腰慢慢靠近屏幕，白皙的手背完全暴露在大众视野中。
蔺祁之问
【衍衍，可以自我介绍了么？】
骆衍：“……”
——
次日早上六点半，外面已经亮了天。
这片基本都是居民区，能听见扫地声、说话声、买早餐吆喝声混在一起，透过玻璃传入寂静的卧室。
闹钟响了三遍，骆衍从薄被里伸出白皙的手，摁了关闭键。
今天，北城一中高二开学，前一天学校发了时间规定，开学当天不上早自习，八点之前必须到学校，之后就是七点。
骆衍没住校，家离得不远不近。他没有吃早餐的习惯，起床洗漱完赶去学校只需要十五分钟。
当然这在他心情好的基础上，心情差点就见不到他身影。
但是学校秉持不放弃任何一个学生的原则，时刻紧盯着他，只要有逃课行为，教导主任冯家国就找他约谈，每一次废话能从中午讲到上晚自习，外加三千字检讨。
骆衍耳边快起茧了，被逼无奈嘱咐周绪每天早上在相同时间打电话叫他起床，他不太相信自己的自控力更不相信自家闹钟的威力。
昨晚多直播了一会儿，凌晨两点多才睡。周绪电话打了两个，骆衍眼都没睁。
最后一通，周绪躲在厕所隔间打的，眼看时间不够了，有些着急：“不是哥，还在睡呢，真要迟到了。”
“嗯……”骆衍困倦地撩开眼皮，调子懒懒的：“我马上来，还是冯家国查人？”
“不是他。”周绪恨不得把所有的事一一吐出来，可惜骆衍不一定有耐心听完：“唉，你赶紧来吧，学校出事了，大事！”
骆衍走到高二十班的时候，原本十分闹腾的班级瞬间安静。扫了一眼全是生面孔，被匆匆赶来的周绪领到一班，他的神情终于有了点变化。
“怎么回事？”骆衍看着班号，冷着脸问：“学校终于疯了？”
“不是。”周绪一着急或紧张就会结巴：“他…他…他们是疯了。”
“……”
两分钟后，骆衍从周绪嘴里凑够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今早发的通知，学校抽风实行大改革，全年级所有人混在一起，随机重新排班，并且明文规定单人座改成双人互帮互助。
骆衍听到最后四个字，转身往楼梯走：“回去了。”
周绪拉住他：“冯家国刚去校门口逮人了。”
学校有两个地方可以翻墙。
“……”骆衍忍了忍：“我去后门。”
“估计不太行。”周绪小声道：“学生会今早守在那。”
骆衍：“。”
“哎，别写了，你说学校到底是怎么想的？”第一排的男生问正在奋笔疾书抄暑假作业的同桌：“突然排班就算了，不合理也不重新安排，居然让骆衍和蔺祁之坐一起，学校疯了还是我疯了？”
另一个男生短暂停笔：“没事，他们肯定做不成同桌。”
“为什么?”男生不解道：“谁不想和蔺祁之一起坐，那可是年级第一，要不是倒霉的机制，我们估计连和他同班的机会都没有。”
两人往后看了一眼，蔺祁之坐在靠窗户的外面座位，目光垂落正低头解题，他穿着白色校服，眼尾有颗黑痣，肩颈挺直背脊薄而宽。
和周围吵闹的气氛格格不入。
“高一上半年我们还是双人座。”同桌边写边说：“后来为什么没有了，你忘了？”
这么一提，男生记起来那件极为轰动的事——骆衍在教室把人揍进医院，放言以后遇到这种傻逼一次打一次。
“我靠，最近游戏打多了，居然把这事忘了。”男生拍拍额头：“所以……你觉得骆衍会打蔺祁之？”
“不一定。”同桌抄完最后一个字：“反正有好戏看了。”
他说完拖着调子笑了一声，觉得自己说的八九不离十。
然后抬头和站在门口的骆衍打了个照面，身侧是他的结巴小跟班。
两人尴尬地低下头，假装有事要忙。
预想中的拳头没落下，站在门口的人不见了，两人面面相觑。
此时的骆衍靠着窗台，他眼睛有些近视，只看到座位旁有道人影，辨认出是个男生。
回想那段对话，他深吸一口气捂住脸：“靠……”
居然是是蔺祁之。
周绪不明所以：“怎么了？为什么叹气啊。”
“里面太热。”骆衍随口扯了理由：“不想上课。”
但想上学。
“好吧。”周绪搞不懂他的思维，看了眼时间：“你作业呢？班主任一会儿要检查。”
骆衍：“不交。”
“为什么？”周绪记得那天的话：“写完了为什么不交？”
骆衍揉了揉脸，闷声说：“我没写。”
周绪：“……”
骗我干嘛。
骆衍透完气，沉默了会儿，转身往走廊尽头走。周绪在后面追：“两个门都有人守着你逃不出去的。”
只见对方脚步一转，去了厕所。
周绪：“？”
他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差十分钟上课，骆衍还没有出来。他进去叫人，走过拐角看见骆衍正对着镜子整理衣服和头发，嘴里依稀嘟囔着：“还好穿了校服。”
这是…
什么情况？？
和骆衍对上视线，周绪自觉转过头。
虽然分班来得突然，幸运的是，周绪和骆衍一个班还是前后桌。
周绪直接找到座位坐下，扭头见骆衍正往这边走，总觉得哪里不对。
哦。
骆衍平时走路必插兜，现在却是两手垂在腿边，没有一点幅度。
他进了教室后，吵闹的声音降低不少，众人视线齐齐挪向他。
换做平时，他肯定扭头扫一圈，冷声问：“我脸很好看么？”
但今天，只是在众人的目光中走到自己座位靠着的走廊，伸出手拽了一下蔺祁之的衣服，力度控制的刚刚好，袖子只微微动了下。
蔺祁之偏过头，和他对视两秒：“有事么？”
骆衍率挪开视线，语气算不上好更多是僵硬：“我坐里面，能不能让我进去。”
然后，吃瓜群众期待的年度大戏就此落幕。
“我靠，什么情况，不是说骆衍打同桌吗？”
“这就没了，遇见学霸被学术光辉闪瞎了眼？”
“怎么回事，一个暑假不见，骆衍转性了？”
周绪来得早，把骆衍以前的东西全部搬来，放在桌肚里。
他小心戳戳骆衍后背，用气音说：“写作业啊，班主任是老杨，你躲不过的。”
骆衍点头。
他偷偷看了眼蔺祁之，对方垂着视线，手里写的作业一个字看不懂。
指尖似乎残留着衣料柔软的触感，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味道，很好闻，他悄悄捻了一下 。
想起之前偶然看到的校园青春剧，学霸应该喜欢和学霸说话，这叫有共同话题。
于是骆衍缓慢拿出自己一字未动的作业，翻到第一页，手伸进去拿笔，却没摸到。
回忆起看了一半的剧情，他莫名抬起脖颈，往后靠在周绪桌沿，用不大不小的音量说：“借支笔，我的放家里忘拿了。”
周绪心说，你家真的有笔吗？上次写个糖醋排骨配料表还是跑出去买的笔。
两分钟后，骆衍偏过头和他讨论起物理题目，具体是牛顿第二定律。
五分钟后，骆衍换了科目写，不停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最后呈现一片黑色的看不清有几个的圈。
八分钟后，骆衍咳了一声清清嗓子，问周绪：“你有不会的题吗，我可以教你。”
周绪：“？”
第一节课间，他拿着英语书偏头请教周绪音标怎么读。
第二节课间，骆衍开始尝试配平化学方程式，最后全配错了得知，书上有正确答案。
他干笑一声说：“学生不能总是依赖答案，要学会自己思考。”
第三节课间，骆衍在画数学暑假作业抛物线大题，因为画不出来生闷气把纸拿到桌子下面揉成一团，低低地啧了一声表示不满。
第四节课间，他问周绪地理题，为什么一个楼栋在八点这个时间段用水量忽然增多。
然后假模假样和周绪讨论半天后看到答案——因为这个时候电视有广告，人们趁着广告时间上厕所。
骆衍：“……”
神经病题目。
蔺祁之听完全过程，垂下眼笑了。
一上午，周绪没能幸免于难，在骆衍的支配中一次又一次怀疑人生。
骆衍觉得自己表现还不错，颇有平时班上好学生的模样。
他面不改色问周绪：“评价一下我上午的行为。”
周绪一脸难为情：“说实话吗？”
“当然。”这种情况就是要最真实的评价，，不然骆衍不会专门来问周绪。
“好吧。”周绪犹豫了会儿，才说：“有点像多动症犯了。”
世界似乎在这一刻安静下来。
骆衍：“？”
骆衍：“……”
给你一次机会重新说。
“还有一个问题。”周绪暂时无视骆衍麻木又沉默的态度，勇敢开麦：“其实我们早就文理分科了，现在是全理，像地理政治这些早就不学了。”
“所以？”
周绪小心翼翼道：“你上午看地理完全没有必要。”
傻逼行为在脑子里不断浮现，骆衍木着脸：“为什么我还有地理书？”
“因为你上学期懒得带回去，所以一直混在其他书里面，我搬东西的时候没注意，就……”
话音未落，骆衍起身。
周绪吓了一跳：“你要干嘛？”
在蔺祁之面前丢了这么大个人。
骆衍没脸活下去，咬牙道：“上吊。”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00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