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向着海蓝色的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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鲨鱼倒也是个相当守约的。
考试周后再度神出鬼没的神代凌牙这次出现在轮到你值日的放学后。不良少年一手插着兜慢悠悠踱进教室，灵活地手一撑坐上了第一排的桌子喊了你好几声。
鲨鱼对你的耐心似乎也日益见长，直到你有所反应看向他的方向时也只看到了他因少许的不悦而皱着的眉，以及那出卖了他微微的焦躁而点着桌面的手指。
“啊、神代同学，早上好！”
“这个时间说早上好是不是有点太晚了。你今天的值日工作还没做完吗？”深蓝的眼扫视了一圈讲台方向，你这会正在清理这边，“其他人呢？再怎么说也不可能只有你一个吧。”
“一个去上厕所了，还有一个因为打工时间快到了所以跟我们商量了下就先走了……“
离得很远，但你隐约有听到咂舌声。紧接着你看到他从桌上滑了下来。
“又高又宽的那个还是小豆丁的那个？”
“又高又宽的那个……等等、神代同学，你怎么知道值日安排的……”
“先把你该干的事情干完，你还有跟我的约定吧。”他摆了摆手，只留给了你一个背影，“我去去就回。”
他刚刚是不是跳过了对他的疑问？
你自认为在这段时间里你对神代凌牙的认知改变了有两三版。
不对、比起这个，他这个架势分明——
“再等等、神代同学……尽量还是不要起冲突比较好吧！被巡逻的老师发现的话会被处分的！”
“这年头谁还上来就用拳头招呼啊。”他往腰间一摸，转眼间食指中指间已经夹了张卡牌晃了晃，“当然是用这个玩意吧。再说了我也看不惯那种家伙。”
想了想少年还是止住了脚步回头看你：“今天不是我过来的话你要什么时候才能回去？该拒绝的时候就果断拒绝掉，当老好人捞不到任何好处的。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我绝对不会再帮你了。”
“真是的，明明我是算好了时间过来了，都是什么事啊……”
没过多久他就回来了。
他出去的时候还是一个人，回来的时候倒是真的多了个跟班。身形高大的同学瑟缩着肩膀走在他的后面，怎么看都透露着一股诡异，对方看到你时更是瞪大了眼睛，仿佛自己见到了鬼。
看起来确实没有真的升级成打架斗殴，你立刻安心了下来。
我的脸应该也没沾多少灰吧……？这是你紧随其后的想法，你摸了摸你的鼻梁，手背蹭了蹭脸。
“还有什么没做完的？”神代凌牙问你。
你掰了掰指头：“讲台的区域我解决完了，就差清扫座位那一片了吧。”
“那不是还有很多吗？”少年青筋凸起，转身去找扫帚，“啊——真是的！多个人快点，你负责这边，你这里，我解决这一片！”
“你、你也要来吗鲨鱼？？”
“废话，我本来就是来接她的，哪知道还无故生出这点无聊的插曲。既然都想早点回去就不要偷懒，再磨蹭天都黑了。”
但光只是这样劳动确实也没什么意思，你就也随便找了话题跟神代凌牙聊了起来。同学再次用“你是勇士”这般的目光默默地将你扫视了个遍，不过你并没有接收到。
现在也已经是秋冬，入夜向来很早。走出学校时夜幕已经降临，街道上的路灯这会齐齐地亮着光，就像在地上闪烁的星星。
“我的摩托就停在这附近，你在这里等着……不、你要不还是跟我一起来吧。”思索到你是连集体活动都会被多少占便宜的人，少年挠了挠头还是决定把你一起带过去。
“摩托……D轮吗？”
“那是什么？”神代凌牙对于你口中突然蹦出来的名词摸不着头脑。
对于这个从你嘴里猝不及防蹦出来的词汇你也是一头雾水，但是那个词应该经常出现，至少你觉得重要的程度不亚于一日三餐。真奇怪，这里竟然没有D轮吗？
你看到了神代凌牙的摩托车，简洁帅气的涂装一下子吸引了你的注意。谁会不喜欢造型帅气的摩托车呢！
“真帅气！”你毫不吝啬自己的评价，“感觉就像你一样呢，神代同学！”
“那是自然，我的品味当然不会出错。买了一阵子了，喷漆是我最近上的，很不错吧。”到底还是少年心性，与其说是在夜海遨游的鲨鱼，现在的模样反倒像极了骄傲地翘起尾巴的家猫。
“原来这是你新上的喷漆吗，之前我就想说，神代同学的动手能力真的很强呢。”
“还好吧，毕竟我跟璃绪住在一起，像家务什么的平时我们两个会分好。……嘛、不过现在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了，至少得先这么活着，不然到时候要被她笑话的。”
收起了自嘲的笑，他拍了拍后座位示意你先上来。
“璃绪是？神代同学的女朋友吗？”
“是我妹妹，在她出事之前我们就是两个人住在一起。”
你怔了一下，连你自己也没预料到神代凌牙竟然会回答你刚刚的那个对他而言几乎可以说是逆鳞的问题：“……啊，抱歉。我是不是问了什么会让你难过的问题。”
“没什么，又不是你主动提的。”给你戴上了头盔后他也戴上了自己的头盔跨坐上来，“你那些白纸一样的卡带了没有？”
“带了倒是带了，怎么了吗？”
“这个时间应该还没关门……总之碰运气去看看吧，抓着我衣服不要松手。”
你花了好些时间才反应过来神代凌牙似乎是准备开着摩托到卡店里去。下意识地抓了抓他的外套，你的声音和风声混杂在一起：“可是我有去生产卡牌的工厂问过，去卡店恐怕也……”
“不问问怎么知道？”你听见了他的回答，“从出厂到送进卡店也有一段时间，中间有什么环节被动了手脚，然后卡店里出现了有问题的卡也是有可能的吧。“
“可是通常情况下都会现场拆包的把，有问题的话也……”
“……总之你说过一起去哪里兜风的吧。”
这句话确实没有说错。你乖乖地闭上了嘴，把脸埋进围巾里吹气试图让自己变得暖和些。本身他会答应你这无厘头的邀请确实已经能说是西边出了太阳，他本就没有提供给你帮助的必要。你们不过只是稍微有点熟络起来的同学，再客观点的说法是你们不过就是前后桌的关系。
或许是他自己想去卡店也说不定呢，你在寻找着能够解释他行动的理由。但是你从同学口中也东拼西凑出了大致的来龙去脉，你知道这段时间的他其实根本无心去卡店。
来自神代凌牙的关怀让你有些无措，突然有了变化的同学关系你不知道如何面对，你只是不想面对这些事而已。
卡店离学校稍微有些距离，不过有了摩托作代步工具没一会就到了。
你摘下头盔的时候神代凌牙已经下了摩托，少去了遮挡物你才注意到摩托车的设计并没有把放置决斗盘的这件事考虑进去。
你恍惚了下：“没有放决斗盘的地方……吗？”
“刚刚那么短的路你莫非是打过盹吗，在说什么梦话。”虽然嘴上那么说，但他还是让你搭了一把，“决斗盘都更新换代到不知道第几代了，你总不会说什么摩托车上也可以决斗的荒唐事情吧。虽然技术上也不是没可能实现，但通常决斗也只需要决斗盘跟D视镜，你该不会……”
一次决斗都没有进行过吧？
鲨鱼并没有说出后半句话，你不知为何却似乎能够明白他的想法。按常理来说，这是跟吃饭睡觉一样早已深入大众内心的常识，甚至这是连很少接触决斗怪兽这个卡牌游戏的人都知道的事情，你的表现却显得有些脱节。
神代凌牙习惯了你一定的发散思维，但到了这个时候心中多少也产生了些疑惑。
这或许只是直觉一类的在作祟，仅凭着直觉做事明明也不是他的做派，可神代凌牙并不觉得那些是你一拍脑门凭空捏造出来的事情。
少年拉住了你的手，套在手指上的戒指摩挲着你的指关节。
不出所料地，你们在卡店也一无所获。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从卡店店主那边接过了你那些白纸一样的卡堆后，他突然问你：“这些卡里包含了额外区的卡吗？“
“没有来着，额外卡组我是分开放的。”你摸向另一个腰包，从中取出了那些卡交给了他，“不过很遗憾，我之前看过，跟主卡组一样都是白纸来着——”
“等下，这个是什么？”
神代凌牙停下了快速翻卡的动作，从中抽出了一张卡——银白色边框的卡在一堆白纸卡牌中显得尤其不同，然而本应画着怪兽造型的框内就像多印了油墨般什么图案都看不见，卡效文字区依旧是空白一片。
你茫然地摇摇头，这样颜色的边框你也是第一次见。
“真奇怪，如果是额外区的超量怪兽卡边框也该是黑色而不是银白色才对。”
他看着那张奇怪的卡自言自语着。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向着海蓝色的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