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耗子你别闹 - 鼠猫 白玉堂x展昭》皎杰

5、第 5 章

　　Chapter 5

　　展昭眉头皱了一下，难道是他武功退步了？刚才的风傅希，现在的白玉堂，怎么他都没有能察觉到他们的靠近？

　　不过现在更重要的是，这个白玉堂还是说话这么没礼貌。
　　展昭连忙用手拍了拍白玉堂的肩膀。意思是别乱说话。

　　“呐，猫儿，你怎么在这里？难道是跟踪白爷爷我……”
　　“白玉堂！”
　　“那白爷爷我吃吃亏，是白爷爷我跟踪你到这里的。”
　　“白玉堂！！”这里又不是开封府衙，而且现在还有外人在，白玉堂这只白耗子真的是一点儿也不知道羞耻！！

　　“这位就是名震江湖的锦毛鼠白玉堂吗？久仰大名。”风傅希说，就像是没有听到刚才白玉堂讽刺的话，依旧是礼貌得体。
　　相比较白玉堂就小气多了，头也没抬，也不回礼，还是在那里玩他的杯子。
　　展昭看着真想教育一下白玉堂的孩子气，后来记忆恢复后再想起来，更是差点一口气没接上。
　　白耗子你这哪里像是活了一千年的人？！
　　你旁边的莲晖都比你成熟！！

　　风傅希也不尴尬，继而又对展昭说，“能回到大宋故土，实乃幸事。”
　　“所以回来给大宋刨坟挖坑了？”
　　展昭又推了一下白玉堂。

　　然而白五爷想的却是，哎哟，猫儿又主动碰他了。

　　“白五爷不也知道，这谈判现在不是成不了吗？”
　　“所以，你是为其他原因来的吧。”这次白玉堂不闹腾了，缓缓起身，一双桃花眼难得的有那么点儿认真地看着风傅希。
　　风傅希也不回避地迎上白玉堂的目光，四目相对，似乎都想从对方的眼里看出点什么。

　　这时门外跑进来一位衙役，急着说，“展大人，终于找到您了！”
　　一看是正事，展昭也顾不得傲娇的小白鼠了，连忙过去询问，“张三，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呢？是不是包大人……？”
　　张三连忙摇头，“不是包大人，是城头李四家的儿子在院子里要杀人了……”
　　城头李四是一直在开封府衙附近卖包子的，他的儿子展昭也有印象，虽然有点不学无术无所事事，但是断不会干出杀人这种事。
　　“立即带我去看看。”展昭说。

　　“我说猫儿，他多慢啊，那个卖包子的李四家我知道，我带你过去。”说罢，直接往桌上摆了一块金子，拉着展昭就上了屋檐，再一眨眼的功夫，两人已经跑出很远。

　　这边衙役张着的嘴半天没合上。
　　虽然听说这只赖在开封府衙的白五爷很有钱，但也没见过用这么大块金子来结账茶钱的，别说展昭喝的是最普通的茶，就算是现在最昂贵的小龙凤团茶，也能买好多回去了。
　　那边莲晖也盯着那块金子直流口水，果然还是白五爷豪气。
　　只有风傅希不动声色的在白玉堂那块金子旁边也放了块金子，然后出了门去。
　　莲晖惊讶的发现，那块金子的形状大小竟然和白玉堂放的一模一样。

　　白捡了两块金子，茶坊的老板笑得合不拢嘴，迅速的将金子收进了自己的腰包里。
　　莲晖在一旁直摇头，万恶的有钱人，万恶的有钱人啊……

　　那边白玉堂和展昭很快就赶到了李四家，见李四的儿子正拿着家里的菜刀，站在院子中间四处挥砍。
　　白玉堂落在李四家的房檐上后，看李四的儿子在院子里胡乱砍了一阵后，忍不住吐槽，“他这没任何目标的乱砍，谁能被他杀了？走了猫儿，这家儿子多半被谁情伤了想不开吧。”
　　展昭瞪白玉堂一眼，飞身下去，落到了躲在院子大树后面的李四身旁。
　　李四一看到展昭，立即扑了上来想要诉苦，结果被后来落下的白玉堂直接用画影隔了开来。
　　白玉堂笑着说，“李四，说话就说话，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展昭白白玉堂一眼，原来这只白耗子知道拉拉扯扯不像样子啊。

　　李四只得一边抹眼泪一边说，“我也不知道我儿子怎么回事，前段时间跟着他那些朋友出去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昨天回来便坐在床边一句话也不说，老婆子说她看到儿子在床边坐了一夜，今天一大早，儿子突然出了房门，径直去了伙房，老婆子只当是他饿了，去问儿子要不要吃什么，儿子就像中了邪一样不说话，老婆子便只得端了吃食给他，他倒是吃完了，但是老婆子说他吃的也奇怪，两眼无神，就像他之前在戏班子里看到的木偶一样，只是她也不敢多说儿子，只能等儿子吃完了收拾碗筷，之后老婆子就忙她的事去了，后来就是儿子拿着菜刀出来这样乱砍了。”
　　“有人受伤吗？”展昭问，他之前就看到了地上的点点血迹。
　　“老婆子受了点轻伤，已经被邻居送进医馆了，其他人都只是这样远处看着。”
　　“好的，展某知晓了。”说罢，展昭转了个身，将巨阙从左手换到右手，正准备上前，就听到身后白玉堂画影的声音。
　　展昭回头就看见白玉堂将画影微微出鞘挡在李四伸出的手前面，吓得李四赶紧把他的手缩了回去，展昭猜想李四只是激动怕他对他儿子下重手，想要拉住他说上一番，这个白玉堂想对李四做什么？
　　白玉堂见李四收了手，便也收了画影，懒洋洋的双手抱胸，把画影也抱在了胸前，说，“李四啊，你说就说，为什么总想去抓那只猫儿啊，不知道猫儿只有我能碰的吗？”
　　李四收回的手僵在了空中。
　　“白玉堂！！”展昭就知道这只白耗子除了闹腾还是闹腾，就不应该和他一起来案发现场。
　　“猫儿，我猜你在后悔带我一起过来了。”白玉堂笑得像是刚偷了奶酪的老鼠，整个人都发着光。
　　展昭不理白玉堂，一个燕子飞就到了李四儿子的面前，在李四儿子根本没任何反应的时候，用巨阙的剑鞘敲晕了李四的儿子。
　　李四的儿子应声倒下，手上的菜刀也哐当的掉在了地上。
　　李四连忙冲上前去抱住自己的儿子，连声呼唤，只是他的儿子没有任何反应，就像断线的木偶一样软软的躺在李四的怀里。

　　一旁一直捣乱的白玉堂又走过来捣乱了。
　　白玉堂那双桃花眼瞄了瞄李四的儿子，就说，“啧啧啧，这小子就这样还学别人执跨子弟不学无术。”
　　展昭正在查看李四儿子的脉象，脉象很乱且很弱，但李四儿子刚才的所作所为和平日里展昭了解的这种脉象相违背，展昭查看不出个所以然，可能只有请公孙先生来看看了，毕竟第一次遇到这个情况，与其说是精神有问题，不如说是……
　　“中邪。”白玉堂蹲在李四儿子的面前，双眼狠狠地盯着展昭按在李四儿子脉搏上的手指，那样子就像是要把李四儿子的手砍下来一样。
　　这次李四长心眼了，连忙把儿子的手拉了过来，对展昭说，“展大人，谢谢您了，我先把我儿子抱进去。”
　　说罢看了看门口围观的邻居，说，“苏五，陈六，来搭个手，帮我把儿子抬进去。”
　　苏五和陈六也不含糊，上来就给李四搭了个手，把他的儿子抬了进去。

　　展昭看着几个人的背影，站起身来，眉头紧皱，神情凝重。
　　一旁的白玉堂则是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大有事情办完了快点走的感觉。
　　不多一会儿，李四开心的从屋子里跑了出来，说，“展大人，谢谢您了，我儿子已经醒了。”
　　展昭有些惊讶，“醒了？”
　　他刚才在查看李四儿子脉搏的时候，感觉他的五脏六腑都受到了严重损伤，且应该是之前就受伤的，就算是习武之人受到这样的伤害也很难下床，他却能走路吃饭并且持刀挥砍如此久，太不合常理了，所以他才想让公孙先生过来看看。
　　且刚才的动作，与其说是自主在持刀挥砍，更像是有人在远处操作一个木偶，让他做着重复的动作。
　　再说，他刚才敲晕李四儿子的力度他自己知道，没有两三个时辰李四的儿子是醒不了的。

　　但是现在李四竟然说他儿子醒了。

　　“玉堂，我去看看。”展昭话音落的同时，人已经进了屋去。
　　而那个随时都在闹腾的白耗子，因为这句“玉堂”，正喜滋滋地站在原地回味。
　　看来猫儿没有注意到他无意间叫了他“玉堂”，果然猫儿对他的爱是刻在骨子里的啊……

　　不过，现在还是先解决那个打扰他和猫儿你侬我侬的不速之客吧。
　　白玉堂转过身来，白衣轻翻，阳光跃上了他的唇角，手上的画影直接出鞘，剑指前方的人。
　　那人一头黑色的长发，也在风中轻轻翻飞，银白色的长衫似乎没有沾到地上的一点点尘土，阳光下干净的泛着微光。

　　“没想到西夏使者有如此的闲情逸致，来一个大宋普通百姓的家里，若是要买包子，我让李四给你打打折？”白玉堂说，手里的画影却是没有收回的意思。
　　风傅希将手背在身后，站得笔直，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白五爷怎么可能不知道我是来等展昭的。”

　　“所以，需要白爷爷我请你离猫儿远点吗？”白玉堂握着画影的手紧了紧，阳光反射在画影的剑尖，闪出一道亮光。

　　其实白玉堂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样气定神闲。
　　白玉堂有千年的内力，这是任何一个习武之人都比不了的，但是，白玉堂却觉得眼前这人深不可测，不可捉摸。
　　而且，白玉堂更奇怪的是，眼前这人给他的感觉，和之前在朝堂上给他的感觉完全不同。
　　白玉堂又说不出是哪里的不同，难道是卸了妆换了身宋人衣服的原因吗？

　　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