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耗子你别闹 - 鼠猫 白玉堂x展昭》皎杰

3、第 3 章

　　Chapter 3

　　这边包拯一行人刚进去，宫门外庞太师一行人也到了，只是庞太师的儿子庞文全身上下找遍了，也没有找到可以进宫的令牌。
　　“爹，奇怪了，我出门的时候明明带在身上的。”庞文在找遍了全身也没有令牌后，只能拉着庞太师解释。
　　庞太师直接甩开庞文的手，怒道，“让你上心皇上的事情，你就是这样上心的？”
　　“爹，我真的带在身上的……出门我看了两次！！不信，不信您问小顺子，小顺子！！”庞文连忙拉过在一旁哆哆嗦嗦的小顺子。
　　小顺子本就被发怒的庞太师吓住了，现在又拖到庞太师的面前，话更不利索了，说了半天都没说清楚。
　　庞文直接推开小顺子，拉着庞太师解释，“爹，我真的带了的！！”
　　庞太师怒道，“让你去科举你考不上，让你去边关你马都上不去，让你去皇帝面前混个一官半职的结果门也进不了，哎，我的昱儿啊，我的虎儿啊，包黑子！！我和你势不两立！！”

　　说罢，庞太师扔下庞文，直接进宫去了。

　　庞文跌坐在地上，眼里都是愤恨的目光。
　　他的确出门的时候再三检查过令牌，怎么会不见了的？！
　　这令牌不是寻常物，普通人不敢据为己有，若是没人捡了报官，就只能是有人蓄意偷了去。
　　那究竟是谁能在他眼皮底下偷他的令牌？

　　“公……公子……”小顺子哆哆嗦嗦的上来，想要扶起庞文。
　　庞文直接掐住小顺子的脖子，眼里的狠辣是小顺子从未见过的。
　　一个两个都看不起他，一个两个都是废物。
　　但是爹啊……您似乎忘了……
　　您只有他这一个儿子了啊……
　　他作为庶出，从小不被待见，韬光养晦战战兢兢伏低做人隐忍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这一天啊……

　　“公……公……子……”小顺子被庞文掐得喘不过气来，满脸通红，双手死死的拉着庞文的手指，想要把手指扳开，却不想怎么也扳不动。
　　那边看守宫门的也发现了这里的不对劲，连忙上前来查看，庞文这才松了手，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大殿里，大宋仁宗皇帝正端坐在龙椅上，而在殿前站着的一群人，便是西夏的使者。
　　包拯带着展昭和白玉堂行完礼，站立在了一旁。
　　展昭虽然目不斜视，却也感受到了当今天子在看到白玉堂时瞬间的怔愣，再又看见庞太师独自一人急急的进来行礼，身后没有跟着他的儿子庞文。
　　庞文今年二十有六，没有一官半职，闲赋在家，按理说庞太师不应该放过这样这个带他唯一儿子面圣的机会，不由得想到了白玉堂的那个令牌。
　　感受到了旁边猫儿的审视，白玉堂笑嘻嘻地在展昭耳边说，“猫儿，审案讲究个证据，你这无凭无据的……”
　　展昭感觉头疼，如果说刚才只是想到了白玉堂，那他现在就是肯定了那块令牌是白玉堂偷的庞文的。
　　这只白耗子真的是胆大包天，好在圣上仁慈，看圣上的表情也并不准备计较……
　　要不万一给判个欺君之罪……

　　不过白玉堂什么时候去偷的呢？
　　不可能是昨天或者更早以前，那就只能是刚才了。
　　不算他从房间里出去又折返回去的半刻钟时间，就只有他准备和包大人出门的时候没有见到白玉堂，难道是那么短的时间？
　　因为庞太师实在看不惯开封府府衙，就把他的宅子搬到了距离皇宫很近但却是离开封府府衙最远的地方，那段距离即使是他用燕子飞也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往返，难道白玉堂有什么轻功可以快过燕子飞吗？但是以前和白玉堂一起办过那么多次案，白玉堂的轻功虽然算是翘楚，却也至多和燕子飞不相上下。
　　那如果不是白玉堂，难道是有共犯吗？
　　但是这只白老鼠天上地下唯他独尊的，偷三宝尚且手到擒来，怎么可能偷个令牌还找共犯？
　　看着猫儿钻进了死胡同，终于没有全身心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个小皇帝身上，白耗子心里乐开了花。
　　他的猫儿只用想他就够了。

　　人都到齐了，西夏使者行礼后说了些场面话，接着就是正题。
　　西夏使者递上了西夏国主李元昊的亲笔信。
　　仁宗皇帝看完后直接将李元昊的亲笔信拍在了桌子上，怒道，“朕体恤你们远在漠北，气候干旱，没有出兵收复河西走廊，河套平原，并赐予你们岁币，以示□□的恩典和仁慈，这才几年，你们竟然要求增加岁币？！”
　　“大宋皇帝，话不能这样说。”使者并没有被仁宗的天威给吓到，反而游刃有余得像是在自家院里，“若没有我们大夏国在那里帮你们挡住北方草原民族南下，你们能有今天富庶繁华的生活吗？再说了，隔壁辽国不也涨了吗？”
　　“荒唐！”一旁的庞太师不放过这种拍马屁的机会，直接厉声斥责西夏使者，“国家大事岂能如此攀比儿戏？！”
　　“果然还是我们君主太仁慈了，被人背后捅了一刀还想在谈判桌上讨价还价。”西夏使者根本无视庞太师，还是看着宋仁宗说。
　　“这是辽夏之事，与我大宋朝无关。”宋仁宗答道。
　　“啧啧啧，看来大宋皇帝你们知道你们做了什么事啊！这华夏礼仪之邦就是这样对待邻国的？”

　　展昭静静地看着西夏的使者，的确之前辽国趁宋夏战争想要挑起外交争端，为了息事宁人，圣上同意了增加对辽国的岁币，至于辽国之后为什么会去攻打西夏，辽夏两国邦交几乎断绝，这就是上位者的权谋了，他一个四品带刀护卫也的确不擅长这方面。

　　不过展昭没有想到的是，西夏使者比他想象中的年轻，所以也才会说话如此不知道轻重。
　　硬要说，还真有几分像他身旁那只天不怕地不怕的白耗子。
　　想到白玉堂，展昭忍不住用余光看了看，却发现白玉堂的目光意外的定在一处。
　　展昭不由得也看了过去。
　　究竟是谁能入得了这只白耗子的眼。

　　白玉堂看的是使者团边上的一个人。

　　那人年纪不大，可能二十岁上下，却并未像其他西夏人那样秃发，黑长直发及背，不过眼睛却是画着所有人都没有的深深的黑色眼线，在眼角的位置还向上勾起。
　　额间有一个金色的向左弯曲的水滴印记，水滴下方的中间点了一点银色，像是什么民族的传统印记。
　　服装不似中原的打扮，也和西夏人略有不同，展昭猜想可能是西夏征服的其他少数民族吧。

　　白玉堂一直看着他，是知道他是什么民族吗？
　　又或者……是对大宋有什么危险吗？

　　之后仁宗皇帝以才刚赐岁币没几年岂可增加为由，拒绝了西夏使臣的要求，没有追究他们不经通报非法进入宋境的责任，且把西夏使臣安顿在了驿馆，好生招待。
　　这西夏使者来得诡异，要求也提得诡异，再加上白玉堂看得也诡异，展昭不得不上心。
　　虽然后来他马上剔除掉了白玉堂看得诡异这一点。

　　最后仁宗皇帝留了庞太师，包拯等主要重臣再次商讨，展昭和白玉堂便先行退下了。

　　一出宫门，白玉堂扔下一句“猫儿我随处转转”，人就跳着屋檐跑了。
　　“白玉堂！！”正想问下白玉堂刚才令牌的事情，没想到白玉堂跑得比耗子还快，转眼间就在几百米外了。
　　展昭想了想，决定跟上去。
　　总觉得这只白耗子的随处转转要转出事来。

　　果然，展昭见白玉堂走着走着，就到了一条巷子前，没有任何犹豫地进去了。
　　这条巷子展昭还算熟悉，查案的时候来过多次，毕竟这里算是犯案或者查线索的热门地点了。
　　花柳巷。

　　展昭心里晃过一丝的不舒服，犹豫了一下，还是进了巷子。
　　因为是白天，巷子里比晚上安静，零散有些穿着华美的女子行走，街边也有个别小贩在出售精美的各种饰品，若不是提前知道这里是做什么的，会以为这里只是汴京相对繁华的一条巷子。
　　展昭跟着白玉堂，本以为白玉堂是去见他的红颜知己，没想到白玉堂竟然是进了一间空白牌匾的馆。
　　一般只有小倌儿的馆才会是空白牌匾。

　　展昭心里一惊，突然想到今天白玉堂的行为，难道……
　　明明认识白玉堂也有些时日了，只知道他在江湖上红颜知己颇多，没想到竟然……
　　虽然展昭在这方面并不会有什么偏见，但是突然看到，还是免不了有一些吃惊。

　　不过这个情况展昭也不好意思再跟下去了，本来跟踪白玉堂就很理亏，现在想来还真不明白为什么白玉堂前脚急匆匆的走了，他后脚要莫名其妙的跟上来。

　　展昭在门口转悠了两圈，正准备离开，不料身后有人叫住了他。
　　“展大人，这么早来这里，是要查案吗？”
　　声音是还在变声期中的男生，接着旁边有男人说，“这你就不懂了，万一展大人……”
　　“秋司，不要瞎说。”变声期中的男生略有些生气。
　　“好了好了，我就是开个玩笑，莲晖你慢慢和你的展大人聊聊哦，我先去街上买珍珠粉了，我的小道消息，堇色的老板刚上了用白色茉莉花提炼的珍珠粉，听说擦上后皮肤会白嫩许多，去晚了就没了。”被叫做秋司的男人拍了拍莲晖的肩膀，偷笑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