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3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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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临时搭档？
克里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的态度比泰瑞想象得还要果断，但是理由却让泰瑞十分出乎意料。克里斯说：“很抱歉，泰瑞，我拒绝。我只需要长久的关系，临时就算了吧。”
“哇喔，你的理由真叫人意外。”泰瑞收起笑容，“我有必要确认一下，克里斯，你没有和达米安签订什么卖身契约吧？”
餐盘里大大小小的食物都被克里斯消灭了，闻言他放下手里的叉子，认真否定：“达米安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克里斯知道因为昨晚达米安对泰瑞大打出手，所以泰瑞对达米安有合情合理的理由产生不满情绪，但是这是一种对他们友情的污蔑，克里斯不能容忍。
“好吧，那我要再次为我对你们的误解而道歉。”泰瑞看着克里斯，语气严肃而认真：“因此请允许我修改一下措辞。”
“克里斯，我希望你可以成为我的搭档。”删去了临时。
泰瑞给出了充分的依据和理由，“你说过的，你不在乎达米安是不是蝙蝠侠，那么你应该知道，刺客联盟并不是一个正面的组织。而我认为，克里斯，你并没有加入他们的想法，对吧？”
“呃，是的。可这又有什么关系？”
“搭档的定义是指共同参与做某事并一起承担责任的人。”泰瑞信誓旦旦地说：“依照这个定义来看，你和达米安是朋友而不是搭档。如果一切正常发展下去，我们或许会成为新的超人和蝙蝠侠，虽然布鲁斯和你的父亲既是搭档也是朋友，但是你可以将他们分开。”
“让我做你的搭档，克里斯。”
克里斯大受震撼，他觉得泰瑞说得好有道理啊。达米安留在刺客联盟的话，那么大部分时间里他们都不能一起行动了，这样一来他和达米安确实应该是朋友大于搭档的关系。
眼见克里斯开始动摇，泰瑞马上乘胜追击，“虽然我没有加入正义联盟，但是我不可避免和微米他们打过几次交道，你若是我的搭档，明天我愿意陪你过去询问正义联盟的人。”泰瑞完全看出来了，这位年轻的氪星人不擅长社交，或者说厌恶社交、尤其是面对完全的陌生人，用网络术语描述克里斯就是“社恐”。
“……！”心动了，彻彻底底地心动了。
他的社交圈除了家人就仅限于蝙蝠家族那一圈子，正义联盟里面的那些成员克里斯连名字都没记住过，明天去打听消息真的就是在为难他自己。
不过克里斯仍然保留了一丝理智，潜意识里他觉得泰瑞的这番话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为什么搭档和朋友关系还要分出来……
“当然！”泰瑞站起来走到克里斯的身边，他拍了拍克里斯肩膀，打断了克里斯的沉思，“克里斯，你完全可以拒绝我，这份邀请只是我考虑到维持我们长久的未来关系而提出的，也许之后我们没有合作的机会了呢。”
长久的未来关系！
脑子全是这句话刷屏的克里斯握住了肩上的手，“荣幸之至，泰瑞。”
达米安你的搭档真的太好说话了，泰瑞心中感叹面上带笑，这样就能保证之后的战争中没有氪星人插手，简单。
分别前，泰瑞不忘提醒：“我现在回庄园去，你明天中午过来的时候带两份午餐，布鲁斯不能再吃冷冻罐头了。”
“要不带食材？话说你的手艺怎么样？”克里斯提议。
“起码我那位挑剔的雇主非常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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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恩庄园依旧孤零零屹立在那。
摩托车的轰鸣声自远处传来，眨眼的功夫就停在了韦恩庄园的铁门前。
泰瑞摘下头盔放在一旁，熄火下车。
“布鲁斯，我有东西忘在这儿了，你要不要开下门让我进去？”他对着监控器说。
无人响应。
泰瑞耸耸肩，不甚在意地将手指按在屏幕上，那是指纹验证器。
布鲁斯总是坐在蝙蝠椅子上时刻盯着监控器，而且今天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泰瑞不相信布鲁斯现在就已经睡了，多半是不想理他。
他早就习惯这般别扭的导师了。
[身份验证中……]
[欢迎你，泰瑞-麦金尼斯]
铁门缓缓打开了，泰瑞坐回摩托启动引擎，他嘀咕：“感谢你没把我的权限回收，布鲁斯。”
荒草丛生的枯木在夜晚把韦恩庄园衬托得更像鬼屋了，其实一个月前倒也不至于如此荒芜，泰瑞时常会帮布鲁斯打扫和清理庄园的一切，然而这一个月不仅仅有泰瑞的期中考试周、布鲁斯的公司合并企划、考察合伙人事务等等，而且两周前泰瑞还和他的女朋友、现在是前女友的达娜分手了。
祸不单行，情感学业遭受双重打击的泰瑞实在是没有多余的精力来处理这区区卫生任务。
明天克里斯来的时候让他帮忙一下就好了，泰瑞腾出部分心思思考，氪星人的能力真方便，我也许应该和布鲁斯提议每周花费五美元雇佣克里斯打扫卫生。
泰瑞的脚步坚定不移地走进隐藏电梯，布鲁斯依旧没有阻止他。
这让泰瑞松了一口气，最起码布鲁斯给了他一个面对面说话的机会，第一次争吵时他被冻结了所有权限，相比之下这次不算什么大问题。
“嘿，布鲁斯，我们得再好好谈——”泰瑞说着走出电梯，剩下的言语卡在喉咙，他一眼就注意到了趴在蝙蝠电脑前的布鲁斯。
什么情况，敌人袭击？心脏病发作？
不假思索地冲上去扶住布鲁斯的身体，泰瑞一只手搭在布鲁斯的脉搏上，另一只手则轻轻晃动着布鲁斯，“布鲁斯，你听得见吗？”
脉搏强壮而有规律地跳动，不是心脏病发作；没有外伤，周围环境无异常，不是敌人袭击。泰瑞冷静地逐一排除异常情况，最终他注意到了屏幕上那奇怪的旋涡图案。
黑色和绿色交错的旋涡缓缓转动，只是一眼就让泰瑞感觉到不适。
罪魁祸首就是它！
泰瑞偏过头找到了蝙蝠电脑的开关按键，他干脆利落地关闭电源，好在没再有什么意外发生，旋涡顺利消失了。但是泰瑞没有轻敌大意，他背起布鲁斯来到隔间，这里有一张手术台刚好足以布鲁斯躺上去。
那个旋涡图案泰瑞见过另一个和它十分相似的红黑色漩涡——魔眼怪人。
魔眼怪人，哥谭新出现的犯罪分子之一，有着可以通过音频操纵他人的潜意识的能力，第一次较量时让布鲁斯和泰瑞吃了一个大亏，他逼迫泰瑞不得不与布鲁斯交战。
虽然蝙蝠侠依旧成功战胜了他，如同每一次战胜那些可怕的敌人那样成功挽救了哥谭，但是魔眼怪人那诡谲且无孔不入的能力给泰瑞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按照常理来说，布鲁斯不可能对此毫无防范。
泰瑞从一排的科技道具中精准找出他所需要的反催眠信号屏蔽装置 ，他将其取出放到布鲁斯脑袋旁边，布鲁斯眉头紧锁显然陷入了某种梦魇之中。
装置被启动，绿灯亮起，泰瑞焦急地等待着布鲁斯醒来。
“布鲁斯、布鲁斯，你听得到我说的话么？”
看到布鲁斯睁开眼睛，泰瑞终于停下呼唤，“你被魔眼怪人催眠了，我对你使用反催眠信号屏蔽装置，现在感觉怎么样？”
“你为什么在这里？”
“布鲁斯，你非要一醒来就说这个吗？！”泰瑞恼火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在担心你。”
如出一辙的两双蓝色眼睛对视着，年长者妥协了，布鲁斯在泰瑞的帮助下坐到了椅子上，他说：“……我正在调查超人的行踪，截取到一段半年前太空发出的来源不明信号，当我试图破译时，我晕倒了。”
“我不认为这是魔眼怪人的作风，没有文字、没有图案，我没有在催眠中得到任何信息。”
“但是它们的图案极其相似。”泰瑞说：“我这就去拜访一下\'我一生中最好的朋友\'，魔眼怪人先生在牢狱里想必一定很想我。”
上次打斗里，泰瑞设计魔眼怪人对着镜子说出了催眠的话语，结果魔眼怪人真的成功被自己催眠，认为蝙蝠侠是他最值得信赖、最值得爱戴的一生之友。
“不，这不是你应该参与的事情——”
布鲁斯话未说完就被泰瑞制止了他说：“布鲁斯，你看着我。”
“布鲁斯，我知道你一直搞不定蝙蝠侠和家庭的选择，你总是在我身上产生联想与愧疚。”泰瑞一字一顿地说道：“可这并不意味着我搞不定。达米安也好，猫头鹰法庭也好又或者是超人失踪案，我会做到的。”
“我做得到，我就是你承认的蝙蝠侠。”
年轻人的身躯不似从前的单薄，结实的肌肉撑起宽松的衣物。
他们僵持着，他们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争吵，年轻人无数次先于年长者妥协。
说点什么反驳他的话，那个孩子看重你，为了你可以对所有他爱的人撒谎，只要你骂他让他失望，他就会离开。布鲁斯听见自己心里另一个声音说，不能这样，你说了无数次放下披风的誓言却从未兑现，这个孩子来到你身边后做的那么出色，可是你不承认，你非要找出他身上的缺陷同时制造能够控制他的办法。
你不能永远固执下去，是时候正视这一切了。
“……保持通讯，蠢小孩。”布鲁斯说。
泰瑞俯身给了坐着的布鲁斯一个拥抱，这一次，他感受到了背上回搭着用力的手臂。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第33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