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后传之悟空传奇》浅浅打渔生

9、第九章

　　悟空和龙女对视一眼，往上看了看最后的三级台阶，心里不免有些忐忑，不知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样的考验，是见好就收，还是趁胜而上，再次接受生死挑战呢？

　　二人不约而同想着，既然我们以后接受的任务极其艰巨，都肩负光荣和伟大的使命，又何惧目前的挑战呢？

　　眼前的困难都战胜不了，还遑论以后去造福三界，这岂不是笑话。

　　一想到这，两人顿时勇气百增，心神坚定，再不犹豫。

　　悟空对龙女说道：“龙妹，我们俩调息一下，继续向上。”

　　龙女淡淡而坚定的说道：“好，本应如此。”于是禅坐空中，开始调息。

　　悟空也模仿龙女模样，默运极品天仙诀，修炼玄空气。

　　他惊奇发现，额头上的五色石竟然可以旋转六圈，极品天仙诀已经突破第5层达到第6层。

　　约一盏茶时间，悟空张开了双眼，眼睛中红光、绿光、金光交错闪烁，感觉周身通泰，神清气爽。

　　龙女周身青光闪闪，一会儿后周身流光晶莹，端庄秀丽的脸上无比圣洁，悟空不禁看的有点呆了。

　　适逢龙女张开双眼，目光交对，悟空竟觉龙女眼中有些异样，眼波微漾，神韵惊天，赶紧移开目光说道：“祝贺，祝贺，龙妹修为已然再进一层。我们继续向上吧！”

　　他们极其坚定登上了第七级台阶。

　　悟空全神戒备，双目中红光、绿光、金光交替闪烁，不断探析周围环境。

　　忽然一股怪异的气息透入悟空印堂、膻中和气海，他顿觉不妙，额头五色石快速转动，一股厚实的辉光包裹全身。

　　但这股怪异气息竟然无声无息，若有若无，三分似乎来自外界，快速渗进七孔九窍，七分又似乎来自五脏六腑。

　　这股怪异气息竟然通过悟空玄空气的层层堵截，开始束缚元神和经络，一会儿之后，悟空感觉气海空空，丹田之中的元神乏乏欲睡，道行竟然被封。

　　悟空着急之下，咬破舌头，强行凝聚精神意识，转动五色石，全身的辉光涌入身体，试图纾解经络的束缚。

　　怪异的气息在玄空气中再次突现，悟空感觉元神小人一阵刺痛，不禁皱紧了眉头，玄空气在怪异气息的影响下，流动缓慢，斗志全无，安于现状。

　　悟空不甘心，有点惊诧，再次催动五色石，强行运行玄空气，怪异的气息忽然如灵蛇一般开始搅动，更强烈的刺痛让悟空全身冷汗。

　　他不得不停止运功，疼痛也随着停止。

　　悟空看了看旁边的龙女，龙女也是脸色煞白，花容失色。

　　两人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传来冷冷的似乎来自远古的苍茫的声音：“不要抗据，保持安静，回答我三个问题，如果过关，继续向上，送你们一场造化，否则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何为道？”

　　两人觉得有点好笑，这不是老生常谈的问题吗，但觉得由如此遥远的声音提出，肯定不简单，不由得两人陷入沉思。

　　沉思期间，忽然脚下热浪滚滚，烤得两人浑身发热，汗水淋漓。

　　龙女回答：“道无所不在，你是道，我也是道，一切万物皆是道。”

　　龙女回答中规中矩。

　　悟空回答：“道无所不在。讲平衡，论时空，有无转换，生死轮回，离不了质量互变，量能守恒。”

　　一时，双方似乎进入沉寂，只不过悟空和龙女脚下的温度越来越高，热得两个人心神不宁，凭借似铁意志，强装平静。

　　远古的声音渺渺莽莽响起：“天地造化，灵明悟通，大道三千，玄奥是空”。

　　脚下热浪凭空消失。

　　悟空和龙女信心满怀登上了第8级台阶。

　　登上的一刹那，两人顿感压力山大，头上如巨石压顶，呼吸不由急促。

　　龙女双脚一软，差点跌坐在地。

　　悟空凭借强悍的身体，顶住压力，一边用手扶住龙女，一边大声说道：“远古的大神大圣，有什么话尽管问来，又何必又是火又是山，有什么手段都用在老孙头上，欺负一个女娃娃，显得为老不尊，有损前辈身份。”

　　远处传来轻哼的一声。

　　这一声轻哼好似一把匕首一般直射胸膛，悟空胸前一阵刺痛，全身无力，双脚开始颤抖，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得悟空双膝发软，就要下跪。

　　悟空不肯就范，嘴中钢牙咬得嘎嘎作响，抬头望天，气势凛然。

　　龙女见状，赶紧拉拉悟空衣服，暗示悟空识实务者为俊杰，英雄不吃眼前亏。

　　再说，叩拜远古大神于礼不亏。

　　但悟空被激起了全身怒意，没有领会龙女的好意，坚决不跪拜。

　　远处又传来重“哼”的一声，威压如同雷霆一般传来。

　　悟空和龙女耳边巨响，胸部如遭雷击，龙女脚一软，顿时瘫软昏迷在地。

　　悟空悍然，抬起头，怒目圆睁，口鼻慢慢流出鲜血，一双眼睛变得血红。

　　他眼前漫天金星，即将昏迷之际，回想起自己乃天地所生，飘洋过海，南瞻部洲拜菩提为师，求艺七年，求得长生，后大闹天宫被压五行山下，又经菩萨点化拜玄奘为师，一路降妖除魔帮助师父取得真经，拜师父、拜观音、拜佛祖，除此之外，没有屈服过任何强横力量，想到这不禁面带微笑。

　　“好吧，好吧，本尊不生不灭几万万年了，也不与你这石头计较了！”

　　一股和煦的微风吹来，悟空身上的威压顿减，全身酸软、口鼻血迹已然不见。

　　悟空从半昏迷状态中清醒过来，意识到远古大神并无恶意，自己道行同大神比就如同萤火同皓月相比一般，大神如有恶意，恐怕自己早已尸骨无存了。

　　他收起傲慢之心，真诚遥向大神弯腰行礼，道：“晚辈身性拙劣，出口不逊，望大神涵谅！”

　　说完，自己很不好意思，挠腮掻头，甚是不安。

　　远古大神沉默了一会儿，淡淡的又十分清晰问道：“何为善，何为恶？”

　　悟空想了许久道：“善就是善，恶就是恶，善就是恶，恶就是善，善善是恶，恶恶是善。”

　　“我曾经在取经的路上，碰到一伙抢劫的强盗，一时怒起，全部棒杀。”

　　“强盗抢劫是为恶。我惩罚了他们是为善。师父怨我不该杀了他们，他们罪不当杀。在师父的眼里，我是恶。”

　　“我认为除恶务尽是大善，宽容他们就是纵容，为绝后患，一杀了事。可师父认为一旦妄杀成为风气，就会有人因一言不和或寻找借口或主观臆测杀人或被杀，整个世界秩序就陷入混乱，祸害极大。现在想来，师父考虑深远是对的。”

　　“我又曾听过一个故事：一位僧人路经一片树林，坐下稍作休息。一只鸽子被老鹰紧紧追逐，命在旦夕。鸽子落在僧人的衣襟上，请求僧人救他一命。僧人怜悯，藏鸽子于怀。”

　　“老鹰向僧人要求放还鸽子。僧人请求老鹰饶鸽子一命。老鹰道：“我吃鸽子，是为了活命。你救了鸽子，我没得吃，就饿死了，相当于是你杀了我。你救了一命又害了一命，这不是你慈悲人应该做的事。”

　　“僧人无奈，于是割肉喂鹰。僧人救鸽是善，可在鹰看来是为恶。僧人救鸽一次是善，但如果老是救鸽，鸽就会依赖并慢慢削弱逃生本领，善就变为恶。僧人割肉喂鹰是为善，但也是偶尔为之，否则便会饿了老鹰破坏天地秩序，僧人所为便是恶了。”

　　远古大神口气变得柔和了许多，又问：“何为圣人？”

　　悟空沉思良久答道：“圣人与天地同寿，识机变得大道，维护天地秩序，安扶三界众生。圣人，大德，大能，大信，大智，大勇，大仁，大义。”

　　远古大神不再说话，天地间忽然沉寂下来，寂静的没有任何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