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的不妙冒险》暗雅于秋

34、好想你

　　因为客户一直在拖，所以乔安特他们等了好几天才开始谈项目，在正式确定开会日期的前一天晚上，她问瓦姆乌：“你脸上那个面纹能擦掉吗？万一明天人家看到了误以为是纹身怎么办？”

　　“弄不掉，好像是我出生起就有的……”

　　“……明天我用化妆品什么的给你掩盖一下吧？”

　　“随你。”

　　次日清晨，乔安特不知从哪搞来了一大堆化妆品还有化妆工具，这是打算给他化个全妆吗？

　　“不是哦。”乔安特一边调掌心粉底液一边回答，时不时在瓦姆乌的脸上抹一点，看看跟肤色像不像，能不能把那个面纹盖住。“因为你本来的肤色偏黑，这个粉底液太白了，得调一下。”等到彻底看不出是粉底还是原肤色的时候，瓦姆乌的大半张脸都花了，于是乔安特又憋笑拿卸妆湿巾擦去多余的部分，好了，现在看不出原本的面纹了。她洗掉手上残留的粉底液，对着还坐在床沿发呆的家伙招手：“走了！”

　　“嗯。”

　　考虑到见面的客户是日本人，可能个子比较矮，乔安特特地穿平底鞋去开的会，没想到还是比对方高出一个头那么多，看的地面目瞪口呆：“乔斯达家的新任掌权者这么高的吗？”

　　“父亲、祖父、还有各位男性亲属都很高，我已经算矮的了。”

　　接下来就是谈生意，这种事瓦姆乌不需要听，所以他就在外面干坐着，翻看乔安特从祖宅带回来的藏书。书名已经模糊到分辨不出了，看得出来肯定是经常被拿出来看才会这样，但是……这是什么书？这个作者脑子里都是shit吗？好颠的内容！乔斯达家的人都在看些什么啊！看男主人公名字瓦姆乌大概能猜到可能是《罗密欧与朱丽叶》，但是这TM是啥？罗密欧与忽必烈？谁写的？！

　　不知煎熬了多久，里面的人终于出来了，几个人看上去很高兴，甚至乔安特要离开的时候他们还问她要不要去参加晚上的聚会。

　　“聚会？”

　　“您还没结婚吧？我认识几个看着年龄跟您差不多大的合作伙伴，门第也配得上，能赏脸来一趟吗？”

　　“额……”乔安特还来不及反应，身边的瓦姆乌斜了一眼那个客户，伸手握住乔安特因为紧张已经出了点手汗的手，在大庭广众之下扳过她的头给她来了一发舌吻。

　　“？？？”完全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你怎么会法式舌吻？”回去的时候乔安特问依旧保持发呆状态的瓦姆乌：“我记得你说过以前没亲过来着，我们之前也没亲过，你怎么这么熟练？”

　　“跟两位监护人学的。”

　　这么说那俩还挺开放的，完全不避讳小的……

　　大约安静了一分钟，瓦姆乌突然贴过来，轻轻挨上她的脸颊，耳边只剩下身边人有些紊乱的呼吸声。“干什么啊……”她歪过头去：“今天好累，我想早点休息……”

　　“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你居然敢跟别的男的握手……”

　　“都说了你不是唔……”双唇再次被禁锢住，温热的气息喷在脸上，痒痒的很舒服，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夫人”前面的司机发话了：“已经到了，你们是马上回酒店还是要再等一会儿？”

　　“我们马上结束，这么晚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是。”

　　回到酒店乔安特马上就洗澡去了，毕竟对日本人她还是有些嫌弃的，刚才的高兴完全只是因为谈生意成功了才有的。当然，她的几个有日本血统的族人除外。

　　“还看我干什么？还不赶紧把脸上的妆擦掉？”乔安特裹了条浴巾就出来了，沾了些许水珠的碎发耷拉在额头，整个人看上去像刚蒸过桑拿一样，通体泛着些许粉红，跟刚跑完五公里一样。

　　“湿巾在哪？”

　　她从桌上拿来一包卸妆湿巾扔到对方怀里：“喏，自己来。”

　　身后传来金属碰撞的声响，她再一转头，瓦姆乌就单手掐着她的脸把她扔到床上，他妆已经彻底卸掉，露出那个有些古怪的面纹。“你又要干嘛？”

　　“玩游戏。”

　　“你就不怕再……”

　　“太久没玩了，看看你有没有长进……”

　　“回家再弄吧，这里也太……反正不习惯。”

　　次日清晨，不对，应该是凌晨四点多，天还没亮，乔安特又一次梦到了那个画面，还是那群人，不过这次她看得很清楚，他们受的伤虽然看上去很重，但似乎都还有喘息的余地，只有她自个，让太阳晒得灰都不剩，但是为什么刚开始是不受阳光影响，后面又让晒死了，这她可说不上来。当她从梦中惊醒之时，额头早已布满细密的汗珠，这个梦太过真实，而且她能确定，那个扎两个丸子头的女孩跟前些天花京院怀里抱着的那个小姑娘，是同一个人。

　　瓦姆乌就在她身边侧躺着，闭着眼睛也看不出来是在睡觉还是纯粹的闭眼发呆。察觉到她起来了，瓦姆乌睁开眼睛，看到她痛苦地捂着脸发抖，感到奇怪：“又做噩梦了吗？”

　　“呃嗯……”阳光灼烧的痛太过真实，就好像亲临现场，眼睁睁看着亲人一个个逝去，最后自己也难以幸免。

　　“所以……你到底梦到了什么？”

　　“……不告诉你。”乔安特放下手，转身爬到床沿去够床边的有线电话。“打电话吗？日本现在是凌晨，没什么人会在这个时候醒着的。”

　　“不是，安静点，我打长途电话。”她给乔鲁诺拨通了那不勒斯的长途电话，东京跟那不勒斯的时差是八小时，现在那不勒斯是晚上八点。

　　“大哥……”乔鲁诺刚开始不知道这是谁打的电话，但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一下子认出来了：“乔安特？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是去东京出差，单纯想给你打个电话什么的……”

　　“你的声音听上去很累，有好好休息吗？”

　　“我梦到不好的东西了……”她还是没忍住哭了，连带着说话声也很糊，乔鲁诺那头完全听不清她后面讲了什么，心里不是滋味。他试探着问：“要不，等你这几天的工作结束了，来大哥这里玩两天？那不勒斯的风景还是不错的。”

　　“太远了，还费时间，不去……”

　　“那好吧，你要不要去看看心理医生？没准是心理作用才会做噩梦？”

　　“嗯，挂了……”乔安特放下电话，使劲搓了搓脸，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但是并不能，甚至有点烦了。

　　“你还好吗？乔乔？”瓦姆乌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觉得应该继续说点什么，但总觉得会挨打……

　　“可能还好吧……”她瞳孔的红色在黑暗中似乎有点反光。哥哥，我好想你……

　　“呐，瓦姆乌。”

　　“嗯？”

　　“如果我要死了，你会来救我吗？”

　　“不会。”

　　“为什么？”

　　“有我在，你不会死。为什么问这种问题？”

　　“没事，就随便问问。”

　　乔安特不敢说，在那个仅有的片段里，瓦姆乌从未出现，他是在这之前就已经死了？还是压根就没参与这件事？她不愿去想，情愿那是后者，那似乎也说的通，他们之间没有那种爱情什么的，就算有也只可能是一时兴起而已，顶多算友情，对，意外有孩子的那种友情。

　　“算了，天要亮了，白天回去不方便，我们晚上回去怎么样？”

　　“随你，那我们白天干什么？”

　　“做。”

　　“做？”

　　“我现在告诉你我有没有长进！”

　　他们快乐地do了一整天……

　　反观阿德里安那里，他最开始就只是坐在角落，睁着那双蔚蓝色的眼睛观察房里人的一举一动。花京院那晚抱着的小姑娘，是他和承太郎的女儿，空条徐伦，她对这个陌生的金发哥哥很好奇，想跟他交流但好像没什么好说的，唯一一次看到他离开那个角落反而是去书架拿书。他很快理解并学会了日语，看那些文献时也毫不费力，这在承太郎夫夫看来反而有些奇怪，正常来讲十一岁的孩子应该是活泼好动的，他们都做好了忍受三个孩子一起吵闹的心理准备，但是新来的这个安静地过分，连带着一向喜欢跟丞太打闹的徐伦也跟着坐在他身边看她压根就看不懂的书去了。

　　阿德里安对陌生人是不大乐意亲近的，所以最开始他不大乐意徐伦在自己身边坐着，但时间一长也习惯了，最后居然任由徐伦坐在自己的腿上指着书问这问那，但是问道最后开始不对劲了起来。

　　“阿德里安哥哥，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阿德里安哥哥，为什么你的发色跟我还有哥哥的不一样？”

　　“阿德里安哥哥，我妈妈跟爸爸在干嘛啊？为什么……”

　　丞太都有些羡慕了，但他的个子高大，妹妹总是说他吓人，总之就是很郁闷。

　　到了杜王町，他们与乔瑟夫·乔斯达的私生子东方仗助见过一面，他看起来就像是那种比较老实的学生，除了他那个发型，emm……怎么说呢，看着像牛粪，但他们知道不能嘲笑他的发型，会挨打的……

　　刚到镇上的时候，承太郎就告诉花京院不要喝自来水，只能喝瓶装水，因为杜王町有一个潜逃的杀人犯，叫安杰罗，他数年前被东方仗助当警察的外公东方良平抓获入狱，在执行死刑的前不久忽然越狱，承太郎猜测他觉醒了替身能力，而且这种能力和水有关。

　　不幸的是，就在阿德里安跟徐伦在东方家门口坐着等里面的人交谈结束的间隙，正好碰到安杰罗趁着夜色来找东方良平报仇。看到两个小孩子，安杰罗又改变了主意，打算先办了他们再复仇。阿德里安凭着敏锐的第六感察觉到不对劲，起身想进去给承太郎他们报信，身后却传来徐伦微弱的求救声。他顾不得那么多，转身往声音的来源跑去。

　　看到阿德里安就一个小孩子，安杰罗竟然还直接上手去抓他的胳膊，但掌心因为对方皮肤的吞噬作用少了一块皮，就打算用替身去攻击他。阿德里安打算直接用神砂岚，但他发现徐伦还在安杰罗手上，不能用这种大范围的无差别攻击，无奈只能上手打。

　　安杰罗抱着欺负小孩子的心理一把扔掉快被闷死的徐伦，转头以水作为保护屏障，非常轻易地就抓住了阿德里安，殊不知人家也是故意让他抓住的，隔着一层水膜他无法使用吞噬能力，于是他一甩头弄歪了头饰，直接放出一直收起的额角，径直刺向对面的心脏位置，不过刺偏了，只刺到安杰罗的肩膀，他用力仰头，在安杰罗的左肩留下了长达十厘米的伤口，疼得安杰罗直接松手，但还是恼羞成怒地拔出刀要彻底解决掉阿德里安。当握着刀的手要落下时，感觉被什么东西缠住了，动不了。他往手腕上看，发现有一根淡蓝色的细线死死缠在自己的手腕上，动弹不得。

　　“阿德里安哥哥，快走！”放出线的是徐伦，她受到父母的影响早就觉醒替身，只是以前从未使用过，这是跟花京院的法皇之绿一样能拆解成线状的替身，石之自由。此时徐伦还不能很好地控制石之自由，线只撑了几秒就消失了，刀非常精确地刺到了阿德里安的身上，阿德里安的身体变得像橡胶一样柔软，迅速变形包裹住刀刃，因而没有受到实际伤害。

　　“怎么会这样？这到底是什么怪物？！”他还没搞清楚状况，就已经有一拳轰到了他的脸上，是承太郎听到安杰罗的惨叫声赶来的，他想去扶起两个孩子，却见阿德里安忽然暴起，将整只左手插进安杰罗的伤口，直接吞噬了他，就剩下一张人皮。

　　“喂！阿德里安！”承太郎之前在埃及之旅的路上的确听乔瑟夫说起过柱之男这个种族，知道他们能靠皮肤吞噬生物，但亲眼所见还是会感到震撼的程度。

　　“阿德里安哥哥，你的伤……唉？”他身上好好的，没有一点伤，自愈能力太强了。

　　“我没事，你蹭破皮了吧？刚才被那样摔了一下？”阿德里安拍掉身上的灰，上前看了看徐伦，还好，伤的不重，等会儿让东方仗助用替身疯狂钻石修复一下就行了。

　　最开始东方仗助误以为阿德里安才是承太郎的儿子，因为长得像（其实不像，就是天色黑，他看不出来），而旁边的丞太因为太高他以为这个是承太郎的双胞胎兄弟，长得完全一样。直到到了室内东方仗助才看清阿德里安是金发蓝眼的特征，跟承太郎没什么共同特征，又乔安特的话来讲，就是有些像小时候的乔瑟夫，都是一边的头发有点翘起，他和乔瑟夫是表兄弟，长得像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乔斯达先生……是个怎么样的人？”东方仗助后来偶然间问过阿德里安这个问题，但阿德里安明确表示不清楚，他们虽然是表兄弟，但是自出生起他们就没见过面，阿德里安甚至但不愿意承认这个一把年纪还出轨的老东西是自己的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