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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True End ...

  •   或许是这样的地方,污化程度总是很高,我的眼睛恍惚一下,仿佛眼前有什么晃过。
      你要重来吗?
      一个声音笑着问道。听着如恶魔般蛊惑,但眼前这双眼睛确实出奇的温柔及温暖。他模糊掉我眼前的一切,混乱的,可笑的,可悲的,可叹的,我站在他的面前,像照镜子一般,但我似乎可以握住他的手。
      你没有追随者了,你背叛了你想守护的人。
      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眼前的一片越来越模糊,身体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我如同醉酒的老翁般摇摇晃晃。恍惚间,我看见一个与我长得相仿的人朝我伸出手,好多年啊……
      R,原来做梦可以见到你。
      鸽子雪白的羽毛中透下阳光,午后的暖阳像孩童的梦境,干净而舒爽。当年世界如初,人们安居乐业。只是后来,世界一步步走向崩塌,破碎,再听不见孩童的欢声笑语,再听不见孩童的哭泣绝望,绵延不绝一片死寂。
      这是乱世,是人们存亡之际,是天才崛起之时。因为世界需要天才,于是便有Y的诞生。Y的诞生,让世界的腐败逐渐减缓下来,可也仅仅是世界的,人心早就随裂缝的出现而埋藏地底。乱世人心惶惶,人们无处可去。
      每一天,都有一座城市的消失。
      其实人们如果是在末世之前,听从指挥和安排,合理享受自己应得的自由和权利本是不至于此的。可惜乱世中人们只能选择成为强盗,昔日挚友因一块面包反目成仇,无良父母为存活吃掉孩子,这类的事不在少数。
      作为Y,这些事我见过太多。人们不再对我们抱有希望,不再对世界抱有希望,不再对自己抱有希望,他们只能如行尸走肉般为生计而苟活,有的时候,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
      人们渴求希望,哪怕这场希望是一场无望的欺骗,但在这个世界上,‘人’实在太少了。因此外世界构想提出,我开始走向一条不归路。
      如果存在退路,类似于复活甲,当你在里世界死亡后,还存在另一个世界,你可以在那个世界生活。更有甚者,你可以从外世界重返里世界,你是否愿意为自己以及自己所真是的一切,活下去。
      但,这怎么可能呢?
      死去便是死去,生老病死,物质循环。我们的世界一直遵循着自然的规律,现如今只是有些停滞而已,我不过恰巧利用这点,制造了一场惊天骗局。
      世界是一段数据,而这场数据有它特定的规则。
      世界不再只是简简单单的生老病死。
      刚开始实施的时候,是有些麻烦的,死去的人固然不能死而复生,但外世界产生的数据是真实存在的,只有一段数据会存在。但刚开始总归是不稳定的,总有意外横生,我必须消灭那些意外。
      我必须杀掉那些自以为自己复活的…数锯。
      总有一些漏网之鱼,总有一些杂念因此而生,心软总会从自己的枪上攀附到自己的心脏。所谓的外世界,不过是人们噩梦的捕梦网,可威胁总是真实存在的。
      如何将一场骗局做到极致,那得让自己都相信这不是骗局。
      在这场构想实施后,人们的生活似乎真的肉眼可见的好起来。只是我看不到这场游戏的Ture End,不管如何,我的双手早已鲜血淋漓。
      一个人绝望,顶多困一辈子。一个人有希望,他会傻一辈子。
      我见过太多抱有希望的人,斗志昂扬地冲进没有结局的战场;我也见过太多人抱头痛哭,走上不归路。我甚至开始祈求神的存在,我厌恶着欺骗的自己。
      这时候的自己,倒是谈不上矛盾,从未把外世界当真。直到一天,遇见一个名叫艾望的小女孩。她是军人亲属,家中战绩赫赫,如今只剩下她一个,孤独飘荡在夕阳下。
      我去指挥中心时,恰好见到她,之前也对她早有耳闻。这个小女孩在灰蒙蒙的尘埃中捧着一盏灯,灯中透着朦胧的雾和光,将小女孩瘦弱的脸庞显得更加温和。
      我当时对一切抱有恶意,我贱兮兮地笑着询问,你为什么在这里?我不记得她的回答,我只记得听完她的回答后,我的心情似乎逐渐好起来。她也询问我,我可以成为她的朋友吗?我告诉她,如果她愿意带着这些文件替我跑一趟腿的话,我荣幸至极。
      当时我是抱着些逗弄她的心思的,再然后,我看见到在一片血泊中的她。再然后,我心软了,于是世上有了艾望,于是这世上一个名叫任思因的人有了他的第一个朋友。
      想起来了,艾望当时回答的是她在等待灯神的降临,她想见到自己的父母。我当时好像对此没有什么看法,只是为小孩子简单的想法而心情愉悦。
      后来我又想,如果真的有灯神,那我希望可以许三个愿望。一愿所爱之人岁岁常欢好,笑颜常在;二愿世间万物常年流转,经年不衰;三愿细碎星光入我怀中,永久安眠。
      这是我存在,最渴望的事。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Tru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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