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梦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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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此，我朝艾望点点头，‘火城’措不及防让她按倒在地。我深吸一口气，露出以往玩世不恭的浅笑。似是想起什么，看向梁琛，我收回目光问道：“这就是你的目的吗？如果我帮你，你愿意为此付出什么代价？”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想知道真相吗？”我微微皱起眉头，眯起双眸，嘴唇微调勾起浅笑笑道：“我可不是什么无知少年郎，这世道已经罪无可恕，我何必当这个救世主？更何况……现在是你在求我，交易的前提是对双方都有益啊？”
‘火城’舔舔嘴唇，看着我的眼神犹如注视一只困兽，说实话我不喜欢，不过怪有意思的。“我告诉你这些，都激不起你的兴趣吗？”我轻轻摇头，思考半晌说：“如果你前几日跟我说这些，我还是可以把你当合作伙伴看的，可现在……”
“你是想让我去到裂缝中，触及那个微妙而不可及的真相吗？很可惜我做不到。”
‘火城’的瞳孔瞬间收缩，我并未理会，只是看向楚玖后，缓缓垂下目光。
这一切的一切，缘于一场荒唐。
说实话，我只以为我的父母爱情荒唐可笑，如今想来倒是我的错。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我的父母其实从小青梅竹马，真的算得上两小无猜的一对。他们各自在事业上取得成就后，也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多么好的一对璧人，可惜……
我是花费好大劲才找到那个相机的，上面的灰漆已经被带血的抓痕抓的惨白。这段往事是我好不容易打探出来的，当初我借着父母双亡厌世的由头，好不容易找到父亲曾对母亲的告白信。
以及有关相机的往事……
里面只有一段视频。
“玖玖，我们要长长久久的呀！”那个少女在星空下笑着，微风卷微雨在她的指尖流过。少年站在路灯下，双手捧着相机，满眼都是珍视。“郁湫，叫那么腻歪，不知道是谁昨天害羞成那样。”
少女把半个身子搭在少年的身上，一脸慵懒的笑意。“玖玖，谢谢你陪我来看星星。”“没事，不过人们一般这个时候不应该许个愿吗？”少女沉思片刻，如喝醉酒般懒懒散散回到星空下，虔诚的十指紧扣。
少年见她表情，也是温柔的带着笑意问：“湫湫，许的什么愿？”“我要与我的爱人，生生世世。”“愿望说出来，可就不灵了哦~”
少女眼神一变，赌气般背过身。良久，远处才传来一句小声的呢喃。“你要抛弃我吗？”“永远不会，我们拉钩，一起…”没等少年说完，少女由怒转喜，嬉笑间，两根无名指紧紧勾在一起，两颗旅人的心在星空下绽放成一朵玫瑰。
“生生世世！”
至此，视频完结。看上去像是至情至性的少男少女，一点都不像两个都大有名望的人。
说来也怪，‘机缘巧合’下我找到父亲遗落的笔记本。这里记录的是父亲向母亲求婚以及结婚后的种种变数。也是金童玉女分歧的开始，一段佳话……
一段笑话……
父亲唯一的私人账号里，永远都只有母亲的身影。最后一张照片，恰好是母亲答应他求婚的那一刹。倘若时间停在那一刻多好……
瞬间即是永恒。
求婚后的次日，母亲忽然梦魇惊醒。她疯狂地捂住自己的脑袋，一边克制不住的痛哭。她绝望地大喊着，嘶吼着。父亲抱住她，只听见她的呢喃。
“我杀了我最爱的人，可……他是谁呢？”
父亲温和的抱住她，安慰道，这只是一个梦而已。不过自此他们之间产生隔阂，是母亲单方面惊慌的逃避。父亲依旧文质彬彬，依旧笑意盈盈。他对外只说，母亲最近研究压力大。
母亲的爆发，是源于一次温暖的午后。阳光都懒洋洋的，悠闲舒适。父亲端来一壶玫瑰花茶，母亲当时已经逐渐稳定下来，决定不再回想那个梦。可当她看到这壶茶的一刹那，万籁都寂，只有瓷器掉落在地的声音。
“不对，我不爱喝玫瑰花茶。他是记得的，他一直都在，他现在还没有死，我要去找他！”父亲很是惊诧，缓缓问：“湫湫，你不是最爱玫瑰花茶吗？”
母亲从此对父亲厌恶至极，比陌生人还要疏远。
母亲梦里的那位爱人，她从未找到过，最终只能妥协，待在父亲身旁。从此母亲便落下一个毛病，看人眼前总会有白茫茫一层雾，不再与人对视。
一日他们出去，父亲等待母亲时。一个邋邋遢遢的污化人老乞丐，笑嘻嘻的看着父亲。凑到他面前观察好一阵后，神神叨叨的说。
‘缘深缘浅，一念之差。’
“‘火城’小姐，你很聪明。有些我花很大代价才知道的东西，你轻轻松松便能问出来。你应该也是那类的污化人，但没关系。”我专注地看着她，忽然勾起一个微妙的笑容，“你刚刚说你是要完成我母亲未完成的任务，是吧？那可以告诉我，你想做什么吗？”
‘火城’看向楚玖，我也看过去，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我哪算得上什么聪明人，我只是有些自己的目的罢了。一己私欲，比不上你这样的善人。”‘火城’冲破束缚，到达我面前，“我不过就是想杀尽天下人，大家一起轮回后，重新清清白白多好？”
我惊诧至极，我没有料到楚玖会挡在我的面前。‘火城’微微蹙眉，往后退几步。带我们来的那个灰色荒漠的人顿时恭恭敬敬，微微点头后称道：“楚先生。”
“父亲，可还安好？”我也饶有兴趣的笑着，“当年哥哥…哦，不！你们的实验体R还记得吗？”
谁也不知道楚玖为什么这时会恢复神智，但是个人都可以看到他面上的哀伤。
“……”他就这样看着我，不曾开口，踌躇犹豫半天。“Y，你怎么会……？”
我明白过来他刚刚不过是找一个合适的称谓，不由得想笑。
原来，我的一生都那么可笑啊……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梦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