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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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巫师又后退了几步冷眼旁观，他倒要看看，这群小矮子们能有什么底牌。
凯文跑到刚进霍格沃茨就死机变成手动小推车的卡洛琳妈妈身边，打开它头部的面板，从中拿出零件，几下就安装好了一把喷火器。
咬紧牙关抬起头，凯文喊着什么兄弟啊情义啊之类的就冲了上去。
火焰扫过，噼啪声响起，蛛丝很快分解。被吊在半空的鲍勃还在尖叫没反应过来呢，下一秒就因为失去蛛丝瞬间落地。
“啊—哦—奥……”在地上弹了几下的鲍勃以一个倒栽葱的姿势停在了不远处的冷杉树根处。
其他小黄人发现凯文这里可以解围，纷纷捡起附近地上掉落的枝干。聚少成多，小黄人们举着简易火把四处挥舞。
许是因为火是他们的天敌？又或者是嫌弃小黄人们个头太小看出它们不算是什么好吃的食物。不远处稍微露出一点行迹的几只八眼巨蛛退回阴影中不再行动。
很不幸，小黄人们并没有发现罪魁祸首，他们还以为这是这块区域特有的“风貌”呢。
气喘吁吁守护了彼此，小黄人们开始建立起自己的领地。
这次，他们选择建树屋。
小黄人们雷厉风行，就地取材，直接砍树造起房子，一颗颗冷杉树重重落地发出闷响，林子里惊起一大片飞鸟。
见识过小黄人们十分“麻瓜”的应对方案，黑袍巫师转身离开，快到时间了，他还要出席一会儿的升学宴。
……
霍格沃茨城堡。
海格将东拐西绕终于走到这里的一年级新生们交给麦格教授，他们像箩筐的小鸡仔一样被安置在大厅另一头的小空屋里介绍一会儿需要走的流程：先在这里稍微整理仪表，待礼堂准备就绪，麦格教授就会带领大家进入礼堂举行分院仪式，之后他们才能正式入座参加开学宴。
等候期间，亲眼看到世界上真的有幽灵的存在，哈利若有所思。
没几分钟，一年级新生们就排成单列走出房间。
穿过门厅，再经过一道双扇门进入豪华的礼堂，哈利来到了让大家既期待又害怕还有点紧张的开学宴。
只见四个学院的学生围坐在各自学院的长桌旁，长桌上方飘荡着成千上万只蜡烛用以照明，最远处的台子上还有一张长桌，那是教师们的席位。
走到最尽头，也就是快到教师席位那里，麦格教授让新生们排成一排面向学长学姐们，准备进行分院仪式。
看着是规规矩矩地脚上跟着旁边的人转向，左右挪步松松挤挤调整空间，实则哈利的大脑已经开始走神。
怎么这里看着人还没自家小黄人们多啊？两个合作打一个都绰绰有余……餐桌上那些蜡烛燃烧时淌下来的蜡液不会掉饭里吧？海格是不是在后面的席位上来着？诶？这个屋顶看起来不错，有种在院子里吃饭的美感……
“这里施过魔法，看起来跟外边的天空一样，我在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里读到过。”赫敏小声和身边的同学说。
那要是下雨这里也这样吗？这也太那个了吧。哈利歪歪头，用肩膀碰了碰耳朵，那里有点痒，可抬手去挠的话幅度有点大，还是胡乱蹭蹭吧。
麦格教授往一年级新生面前轻轻放了一个四脚凳，随后又往凳子上放了一顶尖顶巫师帽，帽子打着补丁，磨得很旧，而且脏极了。
哈利皱皱鼻子，这可真有历史感，如果时间在上面走路时能多注意一下鞋底的灰尘就好了。
礼堂里鸦雀无声，大家都在盯着这顶帽子，接着，接着，帽子扭动了，裂开了一道宽宽的缝，像一张嘴——它唱了首歌。
神奇，但是不好听，也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老调子了。
忍着曲调的不适，哈利多少也算听清楚这首歌的内容：它是一定有思考能力的分院帽，四个学院各有特点，而它会在被戴在头上时读心这个人，然后根据读到的念头决定所属学院。
罗恩又被骗了！上一次就在几个小时前，他觉得乔治，也就是双胞胎中的一个，告诉他的那个把老鼠变成黄色的咒语是瞎编的。
而这次，他生气地在哈利耳边：“我要宰了弗雷德！明明只要戴一下帽子就能分院，听他说得像是要跟巨怪搏斗似的。”
轻轻拍拍罗恩的手背做安抚，哈利好心安慰：“别担心，咱俩排得这么靠后，要一直等到可以再这么多人面前被分院，那个紧张、难耐、折磨的心情，我估计和巨怪搏斗也差不了多少。”
罗恩：……
嘴唇嗫喏着，罗恩差点就没封印住那即将脱口而出的“是人吗你？”
很神奇的是，哈利的“安慰”好像真的有用，罗恩一点也不抖了，他打起精神来：“那你怎么不紧张？万一去了斯莱特林怎么办？”
“都行啊，反正学的内容都一样——是一样的吧？等会儿我问问分院帽试试看。我感觉这个分学院和我小学分班级差不多，区别就是那个是把所有学生意见统一整合以后再分班，这个只需要看你自己的想法。”
哈利碰碰罗恩肩膀，“大不了你就勒着脖子逼它把你分配到格兰芬多嘛，我不信它还能不让你上学了。”
赫敏、纳威、马尔福……哈利眼熟的几个人都分好了他们的学院。
等啊等，终于轮到了倒数第四个的哈利。
随着礼堂里一阵阵的窃窃私语，哈利坐到了四角凳上，在被扣上分院帽前，哈利还扫了一眼桌子前那些伸直了脖子要看一眼传说中的哈利波特到底什么样的学生们。
真像追着人跑的大鹅，哈利扬眉，他的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难。非常难。看得出很有勇气。心地也不坏……嗯，不算太坏。你——”一个细微的声音从哈利耳边传来。
“你为什么不在我脑子里说话呢？”
“因为我没有脑子？哈，开玩笑的。当然是因为巫师的大脑是全身上下最精密最脆弱的地方，当年创造我的——不对，我们现在要说的是你的分院。”
“你很有天分，也讲义气，想要成就一番伟大事业，还想做一个幽灵出来……幽灵？！什么？你怎么想的啊？”
“那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不重要啦。学院，我们来说学院，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你渴望知识，但并无深入钻研之心。崇尚力量，也不追求至最强。有些小心思，可你正直不畏艰辛。胆大心细，你会注意给自己留退路。嗯—— ”
分院帽陷入沉思，这么看好像都行都可以……不愧是你啊，被选中的“救世主”。
“我不能都选吗？每周一换这样行不行？学校里的课程内容每个学院的都一样吧？”
“嗯——不行，不过你的想法很有意思，我会给校长提建议的。所以，你想去哪个学院呢？格兰芬多还是斯莱特林？鉴于这两个学院的风格和你更搭配一些。”
“还是格兰芬多吧，我记得马尔福去斯莱特林了，想到我可能会和他进入同一个寝室一起度过未来的每个学年，我就觉得烦，你也这么觉得吧？你有看到我怎么跟他认识的吗？”
分院呢喂，后面还有三个新生在等着呢！
下面的学生们可都饿着肚子等结束，分院帽哪有功夫跟哈利聊人际关系啊？虽然这饭它是一口也吃不到吧。
“好吧，你选好了？那就——格兰芬多！”
哈利听见帽子向整个礼堂喊出了最后那个名字。
格兰芬多的那条长桌上的学生们爆发了今晚以来最响亮的欢呼喝彩。
哈利腰背绷直走向格兰芬多那一桌，每一步都踩得很稳。没办法，这么多双眼睛都在盯着他，哈利还是有点偶像包袱在身上的。
等罗恩也分到格兰芬多，最后一名学生去了斯莱特林，麦格教授收起写着名单的羊皮纸，带着分院帽离去。哈利猜她应该是去放帽子了。
阿不思邓布利多校长的超短讲话结束，开学宴正式开始。
好多好吃的突然就出现在哈利面前的几个大餐盘里，挨个取了一些进自己面前的个人餐盘，哈利大快朵颐。
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餐盘上的食物消失不见。再过一会儿，布丁和冰淇淋一类的甜品出现了。
看到草莓，哈利就想到了香蕉，想到香蕉，哈利就想到了凯文他们。
也不知道他们吃饭了没有，今天晚上住哪儿呢？哦对了，等会儿还要把自己之后住在哪里告诉小黄人们，免得他们找不到自己。
念头一闪而过，哈利慢悠悠吃着盘子里的巧克力冰淇淋，不经意靠近右边一点听听西莫和纳威的家庭情况交流，然后仿佛意识到姿势不雅，哈利又挪挪屁股理理领子，靠近左边观察罗恩他哥哥之一的珀西韦斯莱那边，他和赫敏正在议论即将学到的功课。
确实是吃饱了，哈利有点想睡觉，什么时候结束呢？
他抬头看看主宾席，海格还在角落举着大杯子吨吨喝着，最中间的麦格教授正和邓布利多教授说着什么。
至于先前在破釜酒吧遇到的奇洛教授，那个裹着围巾且字面意义上有病的老师，他也在和一个老师说话。
那个老师有着一头油得反光的黑发，鹰钩鼻子皮肤还有些蜡黄。
哈利刚看清那位老师的五官，那人就敏锐地发现了哈利的注视。还好，奇洛教授的围巾帮了大忙，它帮助哈利躲过了鹰钩鼻老师的视线。
“诶呀！”哈利伸手捂住前额。好痛，伤疤突然就感受到了灼痛。
巫师也会热视力？还是弱化无形版的？哈利费解地揉了揉伤疤，看来这个老师对自己是没什么好印象了。
一旁珀西注意到哈利的不适：“怎么了？”
灼痛很快消失，哈利的好奇心并没有减弱，他问珀西：“没事，不过那边奇洛教授旁边正跟他说话的老师是谁啊？”
“嗯？你已经认识奇洛教授了吗？他旁边那位是斯内普教授，教魔药学，但他不愿意教这门课——大家都知道他眼馋奇洛教授的工作。斯内普对黑魔法可是大大在行。”
哈利捂着额头，抬头继续目光火热盯着斯内普，他倒要看看，这个斯内普还会怎么做！
哈利注视了斯内普片刻，但斯内普没有再看他。
无趣，哈利低声嘁了一下。
最后的吃食也被撤下，邓布利多教授又起身说了些注意事项，随后，他魔杖一挥，餐桌上空勾勒出一行行文字，那是校歌的词。
乱糟糟的结束校歌演唱，哈利他们跟着珀西回宿舍准备就寝，中途还遇到了皮皮鬼。
哈利发誓，凯文他们绝对会喜欢皮皮鬼的，皮皮鬼好特别，他和别的幽灵都不一样，他能抓着东西砸别人！
不过他的克星是血人巴罗，刚刚吃饭时坐在马尔福旁边的那个幽灵。
爬啊爬，不知道走了多少节楼梯，他们终于停在了一条走廊的尽头，珀西说出口令“龙渣”后，尽头处的肖像画摇摇晃晃地向前移去，露出了一个圆形墙洞。
谢天谢地，终于要到了，哈利长舒一口气，
等到爬出墙洞，哈利才发现自己真是高兴的太早啦，这里只是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
再打开一扇门，顺着螺旋形楼梯来到最顶层，哈利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床铺。
其他四个舍友已经挣扎着换完睡衣倒头就睡。
哈利努力撑大眼睛，不，还没有刷牙！我不能睡！曾深受牙痛折磨的哈利内心呐喊。
带着洗漱用具，哈利找到了盥洗室，洗脸刷牙上厕所，这么一套流程下来今天的事情还还没算结束。
哈利写了一张自己住在哪里的纸条交给海德薇，请她送去给凯文以后，才真正放心摘下眼镜倒头就睡。
远在禁林深处对着火把左右翻看留言的凯文挠挠头，哈利这字啊，胳膊腿儿轻飘飘快要飞起，到后面干脆像虫子爬过一样划出一条弯弯曲曲的横线来，就是哈利本人亲自看，也认不出内容是什么吧？
凯文把纸折上几折，放进了凯瑟琳妈妈胳膊处的小匣子里，还是等明天去问问哈利吧。
围着篝火堆扎上帐篷，小黄人们逐渐进入梦乡。
这片区域陷入安静，除了篝火堆里树枝被火舌舔舐发出噼啪断裂的声音，再无其他明显活动。
而这块地方真正的主人——八眼巨蛛才开始悄无声息地登场，它们迅速又小心地用蛛丝裹住了每一个帐篷，轻巧又不颠簸地带着每个被精心缠绕成的茧回到了自己的领地。
看来它们是把小黄人们当成捕猎练手了。
体型稍小一些的八眼巨蛛进行缠绕，更大体型的在后面检查，只有合格了的“茧”才会被带走运回。
嗯，鲍勃的那个茧还给了某个身强力壮的八眼巨蛛一个不小的挑战。
因为鲍勃好害怕一个人睡，所以凯文和凯瑟琳妈妈都在他身边。而凯瑟琳妈妈在死机后的作用只剩下仓库——这重量可想而知。
远处乌鸦“呀”了一声，很快就飞走了，看来它也知道，此处不可久留啊。
作者有话说第17章 第 1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