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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订婚戒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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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妍和江优两两对望,已经过去快半小时,相亲男还没出现。
两人隔着不长不短的距离,不好大声说话,在微信上发消息。
江优:【要不是为了盘活资金,本小姐会受这气?】
知妍回:【再等等吧】
江优:【这人不用看就很离谱】
江优:【江太眼神有问题,二十多年前就错付了老江,我真不该对她看上的人抱啥希望。】
正当知妍打字时,一个男的从她身边走过,带起的微风中掺杂着槟榔的味道。
她抬眼看去那人已坐在江优对面。江优伸在桌下的手亮出暗号,展开的手指代表五分钟后打电话过去,终止相亲。
江优瞧着对面的穿着,别说西装就是连件衬衫也没穿,学校里的大师傅穿的都比这人正式。
那张脸就更不用说,铁姐妹诚不欺我,她手机里的帅哥酷男随便拿出一张都能甩他八条街。
她瞥向知妍一副痛苦表情,简直是苦不堪言,相亲果然是别人挑剩下的。
相亲男嚼着槟榔,眼神上下瞄着。“我家是做进口水果的,看你的样子应该多吃些木瓜,丰满的女人才最有看头。”
江优寻着他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胸部,心里那个气,本小姐的尺码就算不够D,也不置于被嫌弃到干瘪的程度。
她想大骂槟榔男瞎了你的狗眼,然后绝尘而去。但...
嘴是痛快了,江太那边要是一气之下把分卡注销,那她岂不是亏大了。
冷静,再忍两分钟就可以完成任务,然后清空购物车买买买。
有了补偿,她心里总算好受些。
江优端着咖啡,准备嗞溜这剩下的一百秒,眼睛不时地睨向斜对面。
知妍盯着手机倒计时,比着OK手势,拨打电话过去。
手机铃声响起,江优不亚于见到救命稻草,嗖地站起来。
“这位先生,我家里有事,先走了。”
就在她与知妍会合一块走出餐厅时,槟榔男从后面抓住知妍的手。
“我就知道你们俩个在演双簧,相亲多了什么场面没见过,就你们眉来眼去的小动作,我一坐下就识破了。”
知妍挣扎着陌生人接触,江优回过头大叫着。“放开她。”
槟榔男妄自菲薄地说,“你才是我的相亲对象,她一看就是个替身。由次充好来拒绝家里的相亲,这招不新鲜,还想瞒得过我的火眼金睛。”
砰~
拳头打过来,槟榔男应声倒地。
“用你的火眼金睛来看看我是谁?”一道生硬冰冷的声音响起。
槟榔男捂着腮帮子看过来,墨镜,黑钻耳钉,再加上那浑身散发出来的痞气,这些显眼的标识统统指向一人,吓得他嘴不利索。
“卓..少...”
卓愈从包间出来正憋着满肚子气,在经过大堂看到有只爪子正抓着她,火窜了上来。
“滚。”
槟榔男连滚带爬地逃出门口,估计这辈子都不敢再来这家店。
卓愈拉着知妍上车,离开。
他的车开的飞快,知妍将安全带紧了紧,手攥着。
带着怒意的他目光扫过来,脚下慢慢减速。
大G停在商业街的首饰店外,卓愈往里走,知妍默默跟在后面。
经理见这杀气腾腾的气势,第一眼以为是打劫,定睛看去是商圈恶少,还不如打劫。
本着理智与职业精神,硬撑着笑脸将他们请进贵宾室。
卓愈很不爽地吐出一句。“拿戒指来。”
看着恶少随时暴发的样子,经理战战兢兢地问,“卓少是要...女士....还是男士?”
他火气爆表地崩出两个字。“对戒。”
经理拿来展示盒,里面放着十几对男女戒指。
“这是今年较...流行的情侣对戒...无论哪一款...都非常好看...”
卓愈看过去都不满意,要么平平无奇,要么夸张的造型跟闹着玩似的。“我要正式的订婚戒指。”
“我们店里有高...订服务...需要等...十天...”
经理的言外之意是求放过。‘卓大少,小店做不起您的生意,您还是走了吧!’
卓愈皱眉,经理心直哆嗦。
知妍看经理随时要晕倒的样子,她指着装饰盒里最边角的一对朴实无华指环,问。“这个呢?”
尬在当场的经理见有转机,力持推荐。
“小姐好眼力,这款是铂金材质,别看上面镶钻小小一颗,却是稀有的天然黑钻。这款其实也是名家打造设计,看的多就是没有人来问价。”
虽然黑钻因数量稀少而尤为珍贵,但国人还是图个喜庆,对钻石的喜爱除了无色外,就是偏爱红蓝两种。
知妍看向卓愈,轻柔地说。“就这个吧,跟你的耳钉很配。”
恶少的火降了一半,原来她有注意过他的穿戴,最起码在她心目中自己不是个透明工具人的存在。
经理送两人出门,鞠躬九十度,如同渡过一场浩劫。
上了车的卓愈没急着发动大G,他伸手摊开掌心在她眼前,知妍犹豫中将手搭过去。
她的手很凉,他像握着个冰块。
是紧张?还是不愿意被他套牢?
卓愈看过去想从她眼中看出些微的端倪,她垂眸被浓密的睫毛所阻挡,看不出分毫的异样。
他买戒指的心是急切的,迫切的。
当撞见有人跟她近距离时,无论是刚才的槟榔男,还是学校里的申栋,无论是误会,还是别有用心,都让他非常地介意,不止一次地压制着脱口而出的冲动,高调宣布两人的关系。
寒知妍,是小爷的未婚妻。
根据约定他不能。
只能用这枚戒指来无声地告之靠近她的人,她名花有主,不是谁都能觊觎的。
知妍并没有多想,如果戴上戒指能避开,如今天这样不必要的麻烦,也很好。
卓愈拿过还有一只男戒的绒布盒给她,那意思显然是,帮他戴上。
她手上捏着戒指停在半空,眼神迷蒙,紧咬着唇。
见她像是被迫背负悲惨命运,手握千金重般地犹豫不决,他心里已然比车窗外的深秋还要寒凉。
冷冷的他带着窜出天灵盖的火气问,“有这么为难吗?”
她一脸困惑,弱弱地问,“那个...左手还是右手啊?”
哈?
“你刚才在想的是这个?”卓愈差点没被大乌龙搞到墨镜掉下来,原来是他想多了。
她呆呆地点头。“嗯。”
“左手中指。”刚才还悲春伤秋的卓大少,现在宛若身处夏威夷海滩,享受着阳光的炽热。
当戒指落于指间,他踏实了。随着眼角眉梢漫出笑意,唇角不值钱地翘着。
卓愈伸着手亮到大忙人面前,若无其事地说。“择哥,看我新剪的指甲。”
肖择看他一脸挡不住的显摆,很是配合。“戒指不错!”
他得意洋洋带着股幼稚劲,“那是,未婚妻挑的,并且是未婚妻给戴上的。”
肖择瞧着简约又特别的戒指,没掺水份地给与肯定,“寒小姐眼光不错,审美别具一格。”
“我眼光也不差!”他不甘落后地吹嘘,一眼选中她。
显摆场景一,怎么可能够!
‘这天大的消息怎么能错过老姐的份,必须让她知道我们感情有了实质性的突破。’
卓愈就一直不服被她小瞧,这下终于可以扬眉吐气。
他吹着口哨溜达到总裁办公室,秘书告之董事长出去了。
真是扫兴!
线下没达成目的,随即转战线上。
他立体多角度地拍手上的戒指,将满意的照片发到朋友圈。
知妍在做上冰前的热身运动,手机响起V信提示音,是江优。
【堵车中,替我请个假】
昨晚周日江优没按时回校,估计是跟江太汇报相亲战况。
知妍:【好的】
在她关掉V信时看到朋友圈有更新显示,她的联系人也就那几个,动态基本是静止不动。
就连好友江优也从来不玩朋友圈,用她的话说,有爸妈盯着哪敢放肆言行。
知妍点进朋友圈,居然是卓愈,并且一发三条,都是戒指的大特写。
他的手指修长有力,跟他痞坏的性格很不协调。在阳光下小麦肤色也变得格外细腻,还带着些艺术细胞的优雅,让她想到是双弹钢琴的手。
“哟,不食人间烟火的寒三小姐,看什么这么入迷?”邓依依抱着肩膀站过来,语出刻薄地问。
后面跟着小跟班加入嘲笑中,“不会是男朋友吧?”
另一个小跟班插嘴,“谁会对个哑巴感兴趣,除非同样是个闷葫芦。”
知妍盯着这群乌合之众,慢悠悠地给出下马威。“他是个你们绑在一块都惹不起的人物。”
邓依依恼怒还嘴之际,老巫婆现身。
助教将秤放在地上,队员排好队,老规矩周一量体重。
“寒知妍把手伸出来。”老巫婆握着尺子站到面前,厉声道。
“我的体重从来就没超标。”知妍受够了这种无中生有的区别待遇,为自己发声。
老巫婆面无表情地,贬损着最差劲的学生。
“这三年来你的技术没进步一点,不该打吗?你的两个姐姐不知要比你强多少倍。”
她倔强地与不公对峙。“这不是我受罚的理由。”
老巫婆利用职权下最后通牒。“要么你离开,要么把手伸出来。”
知妍看着脚下的冰鞋,最终妥协。
啪地一声,响彻冰面。
老巫婆不容许自己的权威受到丝毫挑战,自带扩音地吼出威信。“大家听着,冰上是我的地盘,要想继续练就按我的规矩来。”
学员们吓得个个寒蝉若噤,唯独邓依依笑得解气。
知妍下课后回到寝室,江优跟她前后脚。
“哎妈,江太真行,我好说歹说再三保证才恢复经济自由。妍妍,咱们吃火锅去,报答你的救急之恩。”
江优见她回来就进了厕所,也不吱个声,伸头扒着门框看去,铁姐妹正开着水龙头冲手。
这操作只有她们难姐难妹最熟!
“老巫婆又动用私刑了?”
“唉!”知妍叹气,一切尽在不言中。
江优眼尖地跑进去,抓住她的手,发现新大陆地喊。“短短两天不见,你就订婚了?”
“谁介绍的,对方是什么人?”
“长得怎么样?”
“年上大叔,还是年下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