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之不可能完成的奇迹》无皮无脸

173、青梅竹马番外篇

　　对葡萄牙，巴普蒂斯塔取代卡卡踢他的前腰位置，差距在宁远眼里挺明显。不过无论如何都已出线的巴西队本场比赛只是要保平保小组第一。

　　宁远托腮看着场上。要有人受伤他就得出场。最好别吧。淘汰赛在即，双方只要有一点脑仁就该知道应当保存体力，别费力厮杀啊。

　　这场比赛巴西队最终以零比零的成绩与葡萄牙握手言和。两队没什么悬念的分别以小组第一第二的成绩出线进入淘汰赛。

　　八分之一决赛在四天后，巴西对阵智利。面对同在美洲的熟悉对手，结果是四比零。复出的卡卡一进球一助攻当选本场最佳球员。

　　宁远认为卡卡还有余力。因为在比赛完后他给他按摩做理疗时，发现卡卡居然又有生理反应……这体力！

　　但他还是老办法，装作不知道，他可没发现这事！任由卡卡把脑袋死死埋在理疗椅子里——漂亮的大手还揪着毛巾，那白皙的阔背和漂亮的耳朵都齐齐泛红了！宁远咽下一口唾沫，打算给他拔火罐去去火。

　　不过他脑子里也顺势想了很多。卡卡啊，对着卡罗琳有过这种冲动吗？答案是否定的。十几岁读圣经的时候怎么可能？自己出走的这七年嘛，据卡卡说卡洛琳只是朋友，小妹妹。那我就相信他不可能对小妹妹有渴望。

　　世界杯卡洛琳也来了南非呢。她和卡卡通过电话，客客气气的。而她之前和另一个男人还被拍到在沙滩上露得有点多的不太文雅照片。

　　外面已经默认卡洛琳和卡卡两人早和平分手。好多巴西女郎欣喜若狂发誓要得到卡卡。

　　至今都收到女粉丝内衣还脸红的卡卡啊，会被谁得手呢？与其再来个年轻漂亮的模特……宁远酸酸地想，其实我觉得我才是和他有共同话题的人啊！而且我和他都住一起过！双方生活习惯日常喜好吃饭口味全都契合……除了信上帝看圣经这点。

　　自从他们搭档踢比赛，CP粉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挖掘他们的过往，对着新闻合影照片制作糖份脑补……其实有些吧还不是纯脑补。宁远看着看着，承认自己也有一点儿蠢蠢欲动。

　　十几岁时候担忧的那个会不会坑了卡卡足球事业的顾虑，宁远已经发现只要自身站到了足够高的位置上，多的是专业团队帮你营造舆论引导风向，问题根本不大。

　　看现在，卡卡这一而再再而三地因为自己触碰他而有强烈感觉……他又笃信宗教肯定不愿意自己私下舒缓，老这样会出问题吧？

　　要不……等世界杯结束，我再小心试探一下他的想法。反正大不了就是维持现状，我也挺满足的。
　　##

　　休息了一天的巴西队又投入赛前训练。这次他们不像上届世界杯那样肆无忌惮开放训练给人看了。但是根据巴西队的随队记者发布的几张照片，人们还是发现了端倪：怎么宁远套着巴西队的训练背心在场上和卡卡比划？！

　　这是队医吗？

　　怎么成了陪练？！

　　狡猾的邓加！！

　　宁远在观看了荷兰队及小飞侠罗本的比赛录像后，“扮演”成罗本一次次地施展内切，或是从中路突破，长传，率队开展进攻。他让巴西后卫及中场在练习中充分体验应该怎样防御，怎样反守为攻。从防对手角球练到踢传控，力图烦死对方。

　　……他要是个巴西人就好了。对他欣赏非常的邓加及体能教练们想，和卡卡双核一启动，大力神杯在招手！他会有更高的足球历史地位！

　　所有人都没想到宁远自带“名扬天下”的光环就在巴西对荷兰一役中闪闪发光了……

　　6月28日，四分之一决赛在曼德拉湾球场开始。更衣室里，所有巴西球员把套在膝盖上，后脖颈等位置的发热艾灸贴取下，精神抖擞地换上蓝色客场球衣。

　　卡卡取下十字架项链夹在圣经里，又摘下手腕上的一串木质珠子亲了亲放在上面。

　　今天的他情绪高涨，必胜的信念就像这灿烂的阳光一样！

　　——真好看那！在替补席上打量卡卡的宁远甚至联想到了一朵明丽蓝色的挺拔高山绒蒿。

　　这朵花会在南非七月怒放，戴王冠——我就想看到。

　　比赛开始，进行中，宁远皱眉。

　　今天荷兰队踢得可有点违反体育精神，粗野之极！这才几分钟，裁判已经出了两张黄牌。

　　他盯着奔跑的卡卡，看着荷兰那几个后卫，心中更戒备。不过我又能做什么呢？提着医疗箱子上场？那人不都已经受伤了？

　　真不甘心。

　　他冒出了个大胆的想法——还没有人这么干过！随便了！反正我不怕处罚。他立刻和巴西替补球员换了位置，自己就坐在最靠近教练席外侧，随时能发动起脚——目标，那颗备用球。

　　场上比拼火爆而激烈。

　　好！法比亚诺中路直塞，卡卡接球！过了后卫！他狂奔带球跑的速度甚至比无球跑动更快！迈着大长腿两三下就跑到了禁区外！射门！

　　这一球力量角度无可挑剔！当然进了！

　　首开的卡卡高兴地笑着，和队友击掌庆贺后，也没忘记瞄向替补席。隔得有点远但他一眼就能看到宁宁！他的宁宁像狩猎的漂亮豹子一样，专注地盯着自己！

　　心中高涨着甜蜜情愫的卡卡更来劲了！连续制造出威胁！

　　直至上半场比赛结束，橙衣的荷兰队罗本都被死死封堵，无法施展最擅长的内切。队伍想施展的长传冲吊在巴西队领先后，蓝衣球员们纷纷倒脚传控的踢法面前也有点威力不够。

　　更衣室内邓加布置着下半场的战术，依旧是防守反击。卡卡的状态肉眼可见的好，以他为中心组织。

　　今天阳光好，但气温依旧只有十几度。宁远督促着卡卡换下了运动外套，飞快用热毛巾擦了一把身上再套上吸汗背心。

　　测血糖，测体重，补充能量。

　　卡卡左手抄起运动饮料，右手拿起小块的黑巧克力牛油果小面包往嘴里塞。

　　争分抢秒地休息七分钟，所有人再次做热身动作。在训练的时候比较过，这有利于下半场状态更好。

　　“你一定要当心别人对你犯规，亲爱的卡卡，荷兰队今天挺疯的。自我保护性动作你知道的。”

　　卡卡点头。他记住了。

　　下半场，荷兰队确实更暴躁了——打算用犯规来杀出胜利之光。

　　开场没多久，罗本开出一个角球扳平比分。但门前混战中，荷兰德容居然踹向法比亚诺而只得了一张黄牌！

　　火药味充斥着绿茵场。

　　又是卡卡带球高速奔袭！他试图再为巴西队制造领先比分吗？只见中场恶汉德容冲向他！

　　卡卡身高马大不惧对抗，可这时候后卫范德维尔也杀出！他一记铲球——不！会铲人！

　　呯地一声响！范德维尔被炮-弹般的一颗球狠狠砸中了上身！力量之大破坏了他的平衡令他立刻惨叫着翻倒在草皮上咕噜噜滚了三个圈！整个人根本瘫在那爬不起来。

　　但他被砸中的同时，那头卡卡已经一个马赛回旋过了德容的纠缠，再起脚传给了队友罗比尼奥！对方踩单车绕过防守射门！进了！

　　等等！两个球？！

　　原来刚刚砸中范德维尔的是巴西教练席外侧的备用球！罪魁祸首宁远正站在那。镜头拉近对准他的脸，居然一脸冷漠镇定？他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吗？！

　　观众们混乱。他故意的？

　　荷兰队队医拎着医药箱跑上前，经查看，范德维尔不幸锁骨骨折，被抬下场。那头的主教练范马尔维克气疯了。大声向主裁判抗议——还一手指着宁远。

　　这……要知道之前队医也就是因为拖延比赛时间吃牌，从未见过这等例子的裁判想了想，依据替补席球员扔水瓶的处罚例子掏出了一张黄牌。可宁远就一巴西队弄进来的临时工，吃牌不痛不痒。

　　但是好古怪。巴西替补席上人人都恍惚状面面相觑，主教练邓加走过来拍了拍他肩膀，压低了声音说谢谢。他知道那一脚要是踹上卡卡，现在就轮到巴西主力核心上担架了。

　　这黄牌吃得值！

　　而且，邓加目测了一下距离，这足足有逼近一百英尺啊！一脚踢向备用球的宁远他好快的反应速度！好精准强悍的命中力度！

　　转播这场比赛的各国解说员也全都注意到了这点。国内体育频道还给他挽尊说“天才都有强烈个性。”荷兰那边可就直接叫嚷，“这就像个吃人的怪物一样！”

　　观看比赛的全世界球迷们也纷纷讨论起宁远的攻击力。他的国内热情粉丝已经把冠绝天下刷成了新兴社交媒体的热搜第一。

　　明亮的阳光照着曼德拉湾球场，绿茵草坪上双方球衣都是鲜艳亮丽的色彩，简直快要碰撞燃起火花！比赛继续。刚刚专注于和德容对抗的卡卡并没直接看到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宁宁吃牌了，是为了保护自己！今天他要做的就是集中精神比赛——巴西球员一个乌龙球导致荷兰队得了一分再度扳平后，卡卡大声安抚大家稳住心态，巴西没有输！

　　四分钟后，他再接队友一个长传直塞！卡卡飞快地奔跑着！他迈开长腿在右路高速前进！漂亮地施展拉球过了防守！二十八岁的巴西人带球跑的速度一如三年前！最后的荷兰后卫有点犹豫是否犯规下铲的功夫、卡卡已经禁区内小角度一记低射再次打门！

　　又进了！！三比二！！

　　落后的荷兰队只能全力一搏。这时候宁远站起，又踱步到了备用球边上晃悠。场上双方拼抢球员没功夫看他，但直播镜头就是喜欢见缝插针给到他。

　　巴西队下半场球员的状态都维持得可以。

　　时间一点点过去，双方你来我往，每次带球跑过半场都会引起观众的激动呐喊。比赛剩余时间不多！双方火药味越来越浓！裁判已经给出了九张黄牌！

　　最后时刻！八秒钟！！巴西人带球冲至弧顶！一个传球！皮球在空中划出弧线，卡卡一干前锋中场插上，试图与荷兰人再度争顶！

　　不过不等到这一球有结果！比赛哨声响起！结束了！巴西胜利晋级！！

　　啊！宁远在欢庆前一声惊叫！

　　因为那边德容还是突然跳起！一记窝心脚踹向卡卡！卡卡飞快侧身！胳膊肩胛狠狠吃了一记！他已经跌倒在地！但这个时候——德容光溜溜的脑袋上同样挨了皮球狠狠一击！人一声不吭倒地昏厥！

　　对。又是宁远。他又踢了备用球发动攻击！随即拎着医药箱子飞快冲进场，在荷兰队队医赶来前用脚帮德容粗暴地翻了个身侧躺，如此免得呕吐物让他窒息。

　　这时候他才处理卡卡的胳膊——看他蓝色球衣上的那脚印！他怒火依旧攻心。

　　“疼吗？我检查下有没有脱臼。”

　　明明忍痛的卡卡一个劲摇头，望着他的眼里蓄满眼泪。而宁远却目露寒光。

　　愤怒的荷兰队队员冲过来！卡卡急忙大叫！

　　荷兰人伸出手要扇宁远！卡卡试图阻挡——结果全世界观众亲眼目睹了宁远猛地一个肘击加过肩摔！一气呵成把橙色小人摔倒在地！

　　啊！中国功夫吗！？

　　“还有谁啊？”宁远恶狠狠瞪着四周，大声用英语吼道。

　　受伤的卡卡哭着要护着他。巴西队其他球员和替补球员也全都冲了过来！

　　他们和输了球又被伤两人的暴怒荷兰人产生肢体冲撞，彼此推搡。

　　所有的裁判——包括已经人麻了的主裁判，只能冲过去努力形成屏障好隔开双方球员，而同样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受了大刺激的巴西观众开始往荷兰队头上扔东西！荷兰现场观众不甘示弱也乱了！安保进场！整个狼藉乱哄哄！好容易两支队伍才走不同的球员通道回更衣室。

　　群架倒也没真打起来。可是FIFA必须处理今天的乱子。毫无先例借鉴——处罚巴西队？人家可是下一任世界杯举办地，传统足球王国！而且是荷兰队先伤人，性质恶劣。

　　处罚宁远？他不是巴西人。怎么罚？人人都知道他绝对是新的超级巨星——国际足联确实舍不得。

　　连夜商讨后，组委会重罚了惹出一切的德容：停赛六场，罚款十万瑞士法郎。宁远？就禁止他再作为队医出现在本届世界杯赛场上——宣布把他逐出南非世界杯并罚款五万瑞士法郎。

　　随后宁远发布推特。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他仅仅称接受国际足联处罚决定。不过自己作为皇马球员，很有兴趣和拥有德容的曼切斯特城俱乐部好好比赛。

　　一半球迷说这是示好，另一半人说这明明是威胁。

　　但不管怎样，宁远以一种奇特的方式成为了南非世界杯顶流之一。他打破了传统的中国人给外界留下的温和内敛甚至好欺负的形象——一个骨子里极具攻击性的强悍足球霸主，从此无球迷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