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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014
      她去学校看那些孩子,发现一个她想见的人,或者说是一个玩具。砂糖能够在把一个人变成玩具的同时抹灭那人所有的存在,没人会再记得他。不过她是个例外,她本来也就不属于这里,唇扬了几分,走过去,“您是来找人的吗?我是这里的校长,FOREVER,幸会。”
      玩具士兵看见她,惊讶了一下,“您您您您好,那那那那那个,玩具也可以来这里吗?”“可以啊,这岛上玩具和人类的地位是平等的,我也很烦恼为什么没有玩具来这里,先前还有的,是排斥我吗?我至少也不算个坏人啊。”
      她招手,一个鸢紫头发的少年跑过来,“老师,士兵先生您好。”
      “啊啊,你好。”
      她笑笑又看士兵,“来,这边请,我带您参观一下,这是个好地方,还要请您多宣传一下。”
      这模样怎么看都像把人带往不归路的魔鬼,特漂亮的那种。
      “老师是个魔鬼还是天使?”玛丽亚抚了下那头漂亮的金子一样的头发,问鸢紫头发的少年,“艾萨克?”
      少年低头不语,她只是个比怪物还恐怖的人类,去揣度她还不如去读两本书。越想越害怕的人就是她那一种。
      老师,是会让人害怕并尊敬的存在,那个女人,艾萨克看那双棕色眸子,那里面住着最凶恶的恶鬼和最美的天使,她是最特殊也最平凡的存在,令人敬畏的存在。
      一个理智并且强大的灵魂,一个谁也猜不透的神经病。
      老师,我尊敬你,害怕你,渴望成为你。
      之后他们谈了什么没人知道,第二天学院里多了个超厉害的玩具体术老师,是个单腿的铁皮士兵,也多了许多玩具学生,很热闹呢。
      体态纤长戴着面纱的女人笑意盈盈的看着被夸奖的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她看中的孩子,有着霸王色霸气很聪明的孩子。
      那是多弗朗明哥安排的学生。

      015
      FOREVER的思想是叛逆和平等,被世界政府妄言扭曲时她出的冒险小说、童话集、世界论,已经被刮到四海了。
      焦点中心的女人正翻着报纸,目光不冷不淡。
      德雷斯罗萨到了秋天,裹了件大衣盖住肩上的绷带,她去了竞技场,已经快半年才发现没有几页的讨论,世界政府那些老东西也是够迟钝了,不过这期间那男人也出了不少力吧?真是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容忍她,她几乎都要插手整个地表国家了。
      一路上被人行礼也有礼的回笑没有去找迪亚曼蒂,而是一个孩子,有着粉红色头发的女剑士。
      她招了下手“蕾贝卡。”
      少女跑过来行礼,“校长小姐!”
      她笑得让人信赖感觉温暖,“带我去见他们吧。”竞技场的弃子,也是可以废物利用的,和那些被困在竞技场的斗士们商量好了,让他们去学校打杂工,他们欢呼了。
      从迪亚曼蒂那里弄来钥匙,把他们弄走,眼睛弯弯的。
      迪亚曼蒂问她为什么费心做这种事,她笑,“没什么,正好缺人手而已,而且这样磨掉他们的恨意,让他们变得更可怜,不是更有趣吗?”
      真是让人害怕的女人,迪亚曼蒂想,问∶“世界政府那里你打算怎么做?少主可以帮你的。”
      棕眸眯着,“不必了,并不是什么大事。”这是个去死的好机会。
      呵呵,您真是嚣张到没有朋友的典范,顺便收收脸上的死志好吗求求您了!!
      战争结束已经过了9个月了,德雷斯罗萨下了雪,第一场雪,很好看。
      她把鞋脱了厚外套一甩,光着脚,踩在雪上,让她打了个冷战,但却莫名开心,初雪的时候撒谎是会被原谅的,那么,
      “我一点也不想念过去。”
      “我很好,一点也不想念你。”
      “我可以,勇敢活下去!”
      我可以,勇敢活下去。
      初雪撒谎,是可以被原谅的吧?
      她低着头,一如既往的平静。

      ——你在想念过去,你想念爱的感觉。
      ——闭嘴。

      想跳舞,她扭头,看见他,还是那副可笑的墨镜,粉红色羽衣,看着她,肩上积了少许雪。
      他看着她,心理说不出的无奈与悲伤,他试图对她好,给她买衣服首饰却讨不到她的欢心他体贴的为她端茶送饭得不到回应。她叫他名字的次数一只手都可以数过来。
      可该死的我怎么还这么爱她!甚至超过了爱这世界的一切!
      她那么寞,他的心很很疼了一下,宁愿她什么表情都没有,也不要那么悲伤,她怎么那么伤心啊?她怎么可以为了别的什么人那么伤心呢?那些他没有参与的时间里,这个女人是笑着还是,哭着?
      他不知道,她的过去,也看不透,她的心,除了那个该死的被她爱着的波斯卡斯·D·艾斯!可他连嫉妒的资格都没有,因为谁也不知道,他爱她,她爱着另一个人。
      心底下着雪,冷得要命。
      他走过去,拥住她,脱下外套给她,说:“天太冷。”
      她仰头看他,顺从的穿上,他的外套太大了,她即使有高跟鞋也差点踩到。他转身衬衫袖子被拽住,“怎么了?”
      “……想跳舞。”
      他差点就高兴疯了,但脸上仍是很淡定,推推墨镜,嘴角上扬,他很开心,非常开心,“好啊,不过不可以脱外套,你身体太差了。”
      她的动作顿住,点头,后退到一定的距离后,彼此朝对方行了个礼,她的眼睛转了转,伸出手轻声唱道:“牵我手。”
      对面的人表情一变,无奈的叹气抓住那只比自己小很多号柔软如同芦苇的纤手,“抓住你。”他有些别扭的唱道。
      心里,有什么跳动了一下。
      她不再为难他,轻哼着调子,开始旋转,粉红色的大衣散成漂亮的弧度,两个人的步子出乎意料的合拍,竟没有一份差错。
      他挽着她的腰,感觉有尖叫的冲动。
      她的表情依旧那么淡然,却不那么冰冷了,目光柔柔的,她的手上还带着象征他的戒指,她刚刚主动和他跳舞,不是他的命令,这让他感觉甚好。
      一个旋转时她踩到了粉红色羽毛大衣的衣裾,顺道也把他绊倒,他接住她,两个人一起倒在雪地里。
      她趴在他身上,耳边一下一下是他的心跳声,狂乱有力,她撑起身,看这个笑的恶劣的男人,他的双臂缠着她,根本逃不开。
      逃不开。
      她说,你怎么对我那么好呢?
      他笑,不回答,眼底全是她。
      她伸出手,抚摸他的脸,歪着头,表情困惑且可爱。
      想吻她,于是他问:“能吻你吗?”
      有雪飘落在她的发梢上,她很认真的看他,“雪是什么味道的?”他说不知道,于是她低下头,鲜红如玫瑰的唇印上他的唇,含住唇上的雪,舔了一下,“甜的。”她说。
      他压下她的头,吻上去,初雪淡淡的甜味在两个人齿间蔓延开来,他有些迷恋上了这味道,缠绕住她的舌头,并不是以往的急躁,而是柔柔的,像月光一样的。
      屋顶偷窥的一干人:哦哦哦哦主母大人!!少主你做到了!GOOD JOB!
      乌比看两个人并肩回宫殿,恍然冒出一个念头:少主你刚刚衣服全湿了对吧,你回去是要洗冷水澡是吧,少主你一定是会发烧的对吧,主母你会照顾他的是吧,所以我什么都不知道,是的。
      乌比你真是某种意义上的好聪明啊!
      以上就是她大半夜被热醒的原因,她其实很想问他怎么也在这儿,不过还是先吃惊于这温度,她被下了安眠药还能被热醒他到底怎么搞得?!她使劲挣脱他的手,却把他吵醒了。
      “不准!不准走!”
      “放开!你发烧了,我去拿药!”
      手更紧了,“不准,不准你离开!不准去自杀!”
      紧张过头了吗?她叹气,“我还会回来的,我只是去拿药,真的。”
      他喘着气,手松了一点,“快点回来!”
      她叹着气,披了外套跑出房间,乌比怪笑着给她几片药,她端了壶热水往房间走,还没走多久就看见那个不要命的扶着墙出来了。
      烧到这个劲还敢乱跑真有你的!她无奈的走过去。
      他一把抓住他,“你还是想跑!”力气挺大的,估计被烧糊涂了,如果她不是个神经病的话现在就该打昏他扭头就跑,可惜,她是,所以她只是抽了一下嘴角,说:“我说了我只是去拿药――”

      ——某种意义上的活该。

      他把她按在墙上,粗暴地吻上去,口中一片甜腥。
      有前言,她遇上血,会变的非常亢奋,和失控。

      她的眼睛亮了,却仍然她没随时发疯的习惯,保持着理智,在他想追吻时她离开他的唇:“该死的!分清楚点!这是走廊,你发什么——唔!”该死的这男人发了烧怎么还力气这么大!
      来不及吞咽的唾液在两人唇间越拉越长,他的呼吸狠狠一滞,把那根线吸进嘴里,她的脸红了,别说是憋得还是羞得,你妈为什么这男人发了烧还这么猥琐!“这是走廊!”她怒道。
      男人把她摁进怀里,水壶掉在地上,溅了一地水,“所以,”他靠近她的耳边,声音沙哑,很有磁性,她相信自己的脸可以煮鸡蛋了,“我们回房间做吧。”
      做你妹啊!她根本骂不了,这厮把她吻得晕乎乎的,回过神这厮已经把她放床上了,他脸红得很。她手里攥着药,怒了,“把药吃了!”
      男人没理她,一口咬上纤颈。
      你妹啊!你是有多饥渴才会有这吃人的架势啊!她把药往嘴里扔了几粒,捧着向下的头,混着唾液和血让他把药咽下去。好了,没事了,可以把他踹下去了。
      “阿一。”他轻声唤道。
      她一颤,怔怔的。
      他的表情,看上去很脆弱。
      心被狠狠拧了一下,她有些不知所措。
      他笑了一下,很是得意,手指多了一道口子,他自己割得,轻轻抹在自己唇上。
      妖艳,她想到了这个形容词,吻上去,粗暴的撕咬,眼底没有一丝清明,心底却平静无比
      她是嗜血,可她能控制自己的,她只不过是在找个理由,找个让自己放纵的理由。
      被蛊惑了啊,我被蛊惑了。

      ——是啊,你被这个男人蛊惑了。不过啊,只有这样的疯子才与你这个精神病最绝配啊。

      “我们来做,不过你给我做好事后我发火的准备。”她伏在他耳边说。
      野兽一样的行为,撕咬、亲吻在彼此身上留下伤痕。
      老实说,他是不知道的,她是忘记了,她是第一次,25岁,真的,很难想象的,进入那一刻他们才发现,很疼,她睁大了眼,一下哭出来了。
      生理上的,她很久以前就不会因为心里伤心而哭了。
      他看她,很紧张的样子,然后他的目光痴迷了,他迷恋的那个人正在笑和哭,一边笑一边哭,笑的疯狂,表情是癫狂的,眼睛因为兴奋而睁的大大的,眸子里的泪水接连不断的掉落。
      真美啊,这个样子的她,享受着痛苦的她,那沉醉的表情,充斥着泪水的棕色眸子,真美。太美了,也许比不上原来的脸,可这样的她也足够他发狂了。
      她满足的呻吟着,痛苦和欢乐都是他给与的,她仰头去咬他的墨镜,对上那对灼灼的眸子,因为痛楚而露出欢愉的神色。
      “阿一,”他凑到她耳边,“我爱你。”
      禁忌的咒语被揭下,铺天盖地而来的恐慌湮灭情欲。虹膜闪过一道光,心底有什么溢出来了,继而是无尽的恐慌,她开始挣扎,被一下一下压下。
      最后的那刻她狠狠咬上他的肩膀,眼前一片空白,心却冷硬如铁。
      怎么办?
      她捂住嘴,眼睛瞪得大大大,找不着一丝焦距。我和一个我不爱的人做了不该做的事,我怎么可以?我明明应该只爱一个人的啊!我怎么可以做那么过分的事!我怎么可以给与他不该有的期望呢!
      爱,那是能灰霉一切的东西。
      他怎么爱上了我这个爱着别人的人呢?我,明明一开始,爱的人都已经明了了啊。
      为什么,我,会做这种蠢事?

      ——艾斯,对不起,对不起。

      果然,我还是去死比较好,带着还没变心的爱,一起,去死,果然,还是死吧,死吧死吧死吧死吧!
      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如果不是梦境和现实吻合的话,他会认为那是个很真实的美梦,不过如果是现实的话就太糟了。
      尤其是她不在的情况下。
      为什么不在?按经验来看,是去自杀了。
      嗯,自杀。
      ……自杀!!
      他一下醒了,惊出一身冷汗,烧退了,从床上跳下去,她不在这里,他冲进浴室,看见浴缸里一团浮发,急忙把她拽起来,拍她的背,给她度气。
      他吻她湿漉漉的唇,不说话。
      她的虹膜没有一点光,胃在抽搐,她一下吐了出来,跪在瓷板上,像要把器官吐出来一样拼命吐,湿透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表情,直着身体的手指关节泛白。
      在她的黑暗世界观里,爱情是特殊的,干净纯洁不容侵犯,她不容许自己变心,也不容许自己玩弄别人的感情,只要没有爱做什么都行,因为不爱,没有爱情,欲望无关爱情。
      但他说爱她。
      爱啊,她感觉自己被扇了一巴掌,自己肮脏极了。
      她不爱他,却给了他期盼,她果然该死啊,为什么没发现?
      死吧死吧死吧!为什么不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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