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番外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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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
“请进。”
门打开，一道明显社会人的身影闪入。
“宁总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大驾光临后面跟着的，不是……有失远迎吗？”
“不用吧？你手握家属卡，哪道不懂事的门禁敢拦你？”
“这倒是。”宁北之悠然自得在沙发坐下，翻看一旁的学科会议材料。
贺启星给他倒了杯水，在沙发挨着他坐下：“怎么了，没提前说一声就过来？”
“突击检查，懂？”
“懂。”贺启星很配合。
“一会儿有工作没？”
“快下班了，没什么要紧事。”
“哼哼。”
贺启星从他神态中读出点儿微妙的勾引。
掐了把宁北之的腰，他警告道：“教学重地，不可胡来。”
宁北之慢条斯理，把会议材料拍到他胸口：“校企合作，不是胡来吧？”
“哦，正事啊。但这个不该是你来谈吧，你还管这块业务？”
“不归我管，我来凑个热闹。刚在楼上和你们院领导开会呢。”
“行。”贺启星摸摸宁北之西装裤，一本正经，“别说，你穿这身出现在我办公室，突然一下，还挺刺激的。”
“那……”宁北之舔舔嘴唇，“咱也来场校企合做？”
西装裤腿勾上休闲裤腿。
“嗯？”贺启星突然理解过来……校企合做究竟是哪个做。
任人勾了一会儿，他不动如山。
享受完了，才说：“不好吧，我这地方太小了，隔音也差。”
“……？！没点师德。”宁北之瞪他一眼，坐正身体，“理由不应该坚持‘教学重地，不可胡来’吗？”
贺启星点点头，接受批评。
他又挨近一些：“要么，我这也没什么事，送你回公司？”
“快下班了送我回公司，你算盘打得挺响。”
怎么说……技术副总的办公室，比大学教授的办公室要大得多。
办公椅也舒服得多。
“晚上想怎么安排？”
宁北之说：“我要过纪念日。”
听到这个词，贺启星紧急回忆……不是结婚纪念日，不是确定关系纪念日，不是初次性|爱纪念日，不是哪次激情play纪念日，不是什么回国纪念日……
也没到对酒当歌的三年之约。
凭着对这家伙的了解，他问：“你刚创的纪念日？”
“对。”宁北之点头。
“好，过。”贺启星就喜欢他这些突发奇想，“去哪？忆青春，我带你转转学校？”
“就先去……图书馆吧。”
门再被敲响。
“请进。”
一位女生推门进来，见着有人，忙说：“贺老师，那我一会儿再过来？”
“不用，你们聊。”宁北之顺势站起，让出位置，转头对贺启星笑得清纯，“贺老师，那我先去图书馆了。”
出了房间，宁北之顺势把门带上，潇洒往电梯方向走。
两步，三步……好像有点不太对。
又折返回去，又悄悄把门开一条缝。往里瞧一眼，确认没问题，再次潇洒离去。
贺启星座位正对着门，这点小动作全收在他眼里，暗暗好笑。
这其实算个不成文的规定。一般情况下，导师和异性学生单独待在办公室时，都不会把门紧闭。
这是对双方，尤其是对女学生的保护。
但宁北之做得也太鬼鬼祟祟了。西装革履，探头露个脑袋，像是在趴他门边偷听。
学生指导很快结束，贺启星给人发消息：在哪呢？
宁北之：楼下大厅，迷路了，出不去。
十分钟后，贺启星在咖啡厅角落找着人。
“迷路也不耽误你享受。”
宁北之点点桌面，质问道：“学生和教工卡都是八折，怎么家属卡没折扣啊？”
“不薅你们校外人士的羊毛，拿什么给我们打折？”贺启星伸手就要拿他杯子。
宁北之无语，抢先把咖啡喝空。
抹了抹嘴角，说：“本来留你一半的，既然如此，别亏了我自己。”
入职小半学期，这还是贺启星第一次认认真真逛校园。
不是北城，不是鹭禾，是宁北之家乡所在城市。
——两人在这里定居。
下这个决定并不容易，对于宁北之，尤其不容易。
贺启星完全理解他的心情。
当时是场性|爱后的谈心时间，他亲亲宁北之眉心，说：“异国这么多年，我也常常对你感到亏欠。”
“北之，我们聊过的。出国深造，回国选一个城市定居，这不是谁对谁的妥协，而是我们共同做出的选择。”
“是‘因为你’，我选择这里。而不是‘为了你’，我才选择这里。”
“我所有选择的目的，都是为了和你生活在一起，更好地生活在一起。”
“你可以对我感到亏欠。但你也要记住，我对你有同样的亏欠。”
“北之，对等的亏欠，我们一般称之为‘爱’。”
……
院楼到图书馆有段距离，两人慢悠悠逛过去。
“教授会泡图书馆吗？”
“一般不会，容易吓着学生。”
“那等下会不会有学生和你打招呼？”
“我的学生……应该也不泡图书馆。”
“……十一月，现在考研开始复习了吧？”
“嗯。就是你看我跳高那段时间。”
“记这么清楚呢？”
“大□□动会么，不都十一月上旬，就这周末。”
“那教工运动会什么时候？”
“下学期吧。”
“你参加么？”
“不了吧……但也不好说，缺人的话还得上。”
“不错，填坑专业户，青年教师有担当……我们去图书馆看书还是刷题？”
“就不能看别人刷题？我都当上教授了，你还卷我呢？”
“卷，永无止境。”
“要么还是看看闲书吧，莎士比亚？……哎，你那会儿，看的哪一篇啊，笑成那样……”
“记不清了……这谁记得？”
“我就记得，我看的第二卷《威尼斯商人》，你看第三卷。然后那天晚上，吃了……香香烤肠？”
“不是，那天去的土街。你吃萝卜牛杂，我吃梅菜烧饼……这儿有土街么？”
“有吧，但不叫土街，我还不知道它叫什么。”
“叫什么都可以，今晚请我吃。”
“好啊，我学生说麻辣兔头挺香的。”
“兔兔这么可爱……”
“……我看你最可爱。”
“真的？”
“真的。哎，你叫声贺老师听听。”
“NO，不玩师生play。红线，不允许。”
“叫一下嘛……”
*
吵吵闹闹，黏黏糊糊。
这条路，好像怎么走也走不完。
作者有话说
第98章 番外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