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虫师》冷感冒

3、委托

　　“不二，快点喵。”菊丸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看着栖息在黄色小球上的漂亮生物，不二知道，别人都看不见。
　　慢慢走向网球场，但思绪却转向了昨天夜里。

　　昨天夜里，发现银古少了只眼睛后，银古又讲了许多他做虫师的生活。
　　能够画出生命的神奇左手，第二层眼睑，会变换颜色的雾，会吃声音的虫，能够看穿过去与未来的眼福……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地光怪陆离，却又让人着迷。
　　各种各样的虫，精彩神秘而又充满痛苦的故事，人类的无力，大自然的恩泽与愤怒。
　　只是，在那平淡地诉说故事的声音里，是对那些遭受痛苦的人们的不忍。
　　同样，不二才发现，这么多年来，被自己认为是漂亮而又无害的虫会给人们带来痛苦，无法想像，明明这么漂亮啊……原来，自己还是在那个美丽世界之外的人，即使能够看到触摸到，但始终自己没有进入过。故事里的人们，是真正生活在虫与人类的世界中，仰望着自然的恩泽，在自然中挣扎求生，最后，保护着自然爱着自然。
　　这个世界中的人类，擅自为所有事加上道德标准。一切按照那个道德标准来划分善与恶，却忘了人类也是生物链中的一环。虽然拥有了科技，享受着舒适的生活，远离了大自然，却也失去了最初降生于世拥抱自然的纯真。

　　压下心中纷繁复杂的思绪，从震惊中抽身出来，不二轻轻拂去网球上的奇异生物，笑着对说：“我来了。”然后，继续与菊丸对打。

　　放下那边继续震惊的不二，这边银古却是悠闲地与不二妈妈聊着天。
　　“银古啊，你好久没有来我们家了。”不二妈妈正在厨房准备晚饭。
　　“嗯，是很久了。”银古靠在厨房门边，努力无视一个劲往他身上靠的虫。
　　“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来啊？”不二妈妈切完了胡萝卜，正在切青菜。
　　“工作比较忙。”银古很有拿出烟的冲动，但想到昨天进家门前不二的话，‘你不会是想让我妈看到吧。’口袋中的手放下了烟。
　　听到银古的话，正在开火的不二妈妈回头看了银古一眼，问：“什么工作？你现在不读书了吗？”
　　“算是给人看病吧。”想着自己曾经接受过的病人，主要职业应该是这个吧。
　　“医生？那很厉害啊，现在在哪个医院工作？离这里近不近？”
　　“呃……不是医生，平常的病我看不了，我只看那些普通医生治不了的病。”
　　“那就是治疑难杂症的咯，银古，那也很厉害哟！”
　　“还好。”
　　“对了，银古啊，你现在有没有女朋友啊？”
　　“啊，没有。”为什么会突然转到这个话题上，银古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周助也是，明明那么多女孩子喜欢他，难道真就没有一个合适的，哎，”不二妈妈将一条鱼洗干净，“肯定有的吧，一定是害羞了……blablablabla”
　　“银古你没有女朋友的话，也一定要找一个，千万不要错过，”不二妈妈露出甜蜜的笑容，“现在可爱的女孩子这么多，想当年，我和你不二叔叔是……”
　　“不二阿姨我出去转转。”银古不待不二妈妈回答，就向门口冲去。
　　不二妈妈在厨房看着银古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关上门后，银古深吸一口烟，让全身被烟雾包笼着，默默地看着从身上离开的虫。

　　银古慢慢行走在整洁的街道上，观察着记忆里的城市。这里所有的一切与自己那个世界截然不同。这里的生活科技更发达，生活更舒适，不论从哪一方面来看，都比原来自己世界更好。想当初，自己那副什么都要问的样子……
　　但是，这个世界终究是少了些东西。而这缺少的，却是最本质的东西。

　　银古眯着眼看着附着在电缆上的一大群虫。
　　不过，这个城市相比于九年前，虫的数量好像增加了不少。银古随手抓过漂浮的虫，仔细地看了看，似乎，这些虫又有些不一样。

　　突然，银古眼角扫到一个他非常熟悉的图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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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昏时刻，仿佛如潮涌般，原本有些冷清的街道瞬间人潮涌动。放学了的学生三三两两结伴而行，女生们讨论着哪家店有漂亮首饰，男生们交换着比赛观点，上班族疲惫地踏上回家之路，脸上却洋溢着温暖的笑容。
　　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而熟悉。

　　“幸好来得早，要不然最后一根草莓味牙膏就要没了喵!”正处于变声的嗓音残留着少年的清亮与可爱，同时也带着青年的低沉。
　　“不二，我记得最近有一家蛋糕店很好吃，我们一起去喵！”鲜亮的红色为少年更添一份朝气。
　　微风吹过，吹起少年亚麻色柔软的发丝，少年微笑着的面容在橘色光芒笼罩下显得有几分神圣。“好啊。”
　　红发少年在前面四处张望着，寻找着他口中的蛋糕店，经过有着一头白发的青年。
　　不二跟在红发少年身后，看到白发青年时微微一怔，然后停在青年身前，语气里是难以掩盖的惊讶，“银古，你怎么在这里？”
　　并不是不二的反应过大，只是他们相遇的地方不论是离家还是学校都不是一般的远。
　　“碰到另一个虫师了。”银古沉默了一会才回答。
　　前面红发少年发现不二没有跟上，回过来走到不二身边，睁大双眼看着银古。
　　“不二，这是谁啊？”
　　“菊丸，这是银古，现在住在我家。”
　　“银古，这是菊丸英二，与我同班，是一起的网球部正选。”
　　介绍完后，不二抱歉地对菊丸说：“菊丸，我不能和你一起去了。”
　　“哦，我一个人去好了。”

　　今天，天上的星子稀稀落落的没有几颗。以黑色帷幕为背景，天上的虫发着光梦幻般的光，异常美丽。
　　银古坐在窗边，抬头看着天空。
　　“不二，虫比以前多了。”
　　“嗯。聚集在电线杆上的虫越来越多了。”不二坐到床上。
　　银古抓着头发，一脸苦恼，“现在麻烦了啊。”
　　不二放下手中的英语版小王子，关切地问：“怎么了？”
　　“不二，你周围有没有人生奇怪的病？”银古神色严肃的说。
　　“好像没有，”不二想了想，“啊，有，我去年听中山说过，他的叔叔全身发软无力，去医院检查，发现骨骼都是健康的，并没有异常，只是……今年去世了。”
　　银古沉吟了一会，说：“那个应该是虫引起的。”
　　原来那些故事里的人们就发生在这个城市中，如果发生在自己家人朋友身上的话……不二神色暗了下来。
　　“这个世界的虫并不是原本就存在于这里的。”
　　“你是说是从你的世界而来。”
　　银古看了眼不二，继续说：“嗯，应该全都是通过那个能连接两个空间的虫，我今天碰到的虫师说那种虫叫‘极’，单个‘极’不能达到使人穿越的效果，只有聚集成一大片的时候才能成功，当一个生物成功穿越后，原来所有的‘极’都会消失只剩一个，剩下的那个‘极’会召集其他‘极’进行下一次的穿越，但是，同为虫穿过‘极’时，是不会使原来的‘极’消失。”
　　“为什么你之前不知道？”
　　“因为‘极’是一种属性为空间的虫，在每次穿越后，它都会瞬间移动到其他地方，被穿越后的生物很少能够回到原来的世界，就算后来能够找到，也未必能回到原来的世界。”银古轻笑了一声，“那时候我还真是幸运啊。”
　　“……”
　　突然，银古正色道：“有些虫已经发生变异了，它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我也不知道，所以，不二，你自己要小心点。”
　　“嗯。”不二点点头。
　　“还有，明天我要出去，可能要几天后才能回来，帮我跟阿姨讲一声。”
　　不二睁开蓝眸，“为什么？”
　　“那个虫师会接一些委托，所以，我又有工作要做了。”
　　“好。我会跟妈妈讲。”

　　夜深了，这个城市安静了下来。
　　只是，有些人知道，那些漂亮的奇异生物在山林中发出悲鸣的歌声。

作者有话说

　　感冒私以为，虫师中的虫象征着大自然。在虫师中，很多因为虫的减少，大山失去生气；大山不再繁荣时，虫也会迁徙离开。因此我认为虫与大自然是休戚相关的，所以，文中开始不二认为他没有进入过的世界其实就是自然。
PS：写了这么多，其实就是让银古不再当一个无业游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