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定十环》以向北

41、【番外二】赵孟桐的聘礼

　　代表国家队出征的运动员在首都国际机场下飞机，只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会有粉丝和代拍在机场外面等着。
　　祁昭出来的时候，直接被代拍拦下，问能不能单独拍一张。
　　祁昭蹙眉，转头看了眼韩煦。
　　韩煦快走几步跟上祁昭，和机场保安一起疏散人群，带着国家队的运动员安全上了大巴车。

　　往外走的时候因为过于混乱和拥挤，祁昭退了一步刚好踩到了后面人的鞋。祁昭转头打算说句抱歉，还没等他开口，就听白航锐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开口：“踩了哥哥的AJ，考虑一下肉偿。”
　　祁昭：“……有时候自己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也挺无助的。”

　　祁昭刚上了大巴车，反手就发了条微博怼代拍。
　　【祁昭V】：别把饭圈那一套带到竞技体育中，我真的球球您了。
　　祁昭微博发的突然，但是估计大家也都没什么事，没一会儿就有几位国家队运动员在评论区支持他。
　　【许菁菁V】：顶，好好在饭圈待着。
　　【尚双玖V】：运动员吃的是竞技体育的饭，不是粉丝的饭哦。
　　【严骁V】：支持祁队！
　　……

　　巴黎奥运会结束一个月后，国家队官方微博发了消息，正式宣布祁昭退役事宜。
　　按流程，韩煦约了媒体和记者，开退役发布会。
　　因为提前打好了招呼，记者不会问一些刻薄和隐私的问题，都是一些无关紧要又看似有用的。

　　即便早就料到了这一天，也早就在为这一天做准备，但是真的到了这一刻，还是很难坦然接受。
　　很难接受十几年的热爱在这一刻戛然而止，很难接受再也站不上的赛场，很难接受国家队里再没有自己的名字，也很难接受放下那支陪了自己一年又一年的枪。
　　这对任何一个职业选手来说，都是必经的过程，这个过程或长或短，是磨炼，也是成长。

　　祁昭情绪不高，韩煦早就料到了，但是相比起那些退役时因为不舍嚎啕大哭的队员，祁昭现在已经算是很平静了。
　　韩煦转头的瞬间，看见了坐席区的白航锐，白航锐恰好也在看他，见他看过来，给了一个很灿烂的笑。

　　那一瞬间的恍惚，让韩煦的思绪不禁想到六年前，那时候的白航锐从意气风发众星拱月一步跌落尘埃，不得已用自己的梦想去换祁昭的前途。
　　他的退役全是遗憾和痛苦，不像祁昭这样，围绕着他的是鲜花和掌声。

　　韩煦回神时，记者问了祁昭最后一个问题：“祁队喜欢北京这座城市吗？退役之后会就在这里定居吗？”
　　祁昭的目光很明显的落到了白航锐身上，然后开口：“从小在北京长大，很喜欢这座城市。但是退役后定居更想去上海，那座承载着许多遗憾的城市因为一个人有了非同一般的意义。”

　　整个发布会过程十分顺利，不顺利的是发布会结束后，采访的视频被发到网上，关于祁昭对于自己六年多运动生涯的总结和那一句“如果能继续打，肯定会一直站在冠军的领奖台上。”
　　微博上议论纷纷，有人说：“这么傲啊。”
　　纷纷扰扰的网络世界，一石激起千层浪，出现了许许多多自诩正义的“勇者”，抄起键盘将祁昭这句话和他过往六年多的运动生涯喷的一文不值。

　　白航锐无数次想管，都被祁昭拦下：“闲的你？”
　　白航锐：“不是，这些喷子说话一点都不动脑子，难道你不生气？”
　　祁昭坦然摇头：“不。”
　　白航锐：“……我不是一直都有话说的。”
　　白航锐忍了又忍，选择了听祁昭的，按兵不动。
　　可他不动，不代表所有人都能忍得住。

　　赵孟桐女士直接真身大号在热搜下回复：[酸什么？我家昭昭是奥运冠军，就你也配说他？]
　　赵孟桐在商圈的影响力还是超乎想象，热搜博主平和且礼貌回复：[我没酸，我就是觉得他不过是拿了个奥运冠军而已，不应该这么傲，起码低调一点。]
　　赵孟桐：[什么？你觉得昭昭不对？]
　　赵孟桐：[你觉得奥运冠军错了，那就是你不对了。]
　　赵孟桐二连质问过后不久，热搜博主迅速删帖，热搜也随之消失。
　　后来陆娉婷给祁昭打电话的时候说，“这位亲家母还是有点厉害啊。”

　　祁昭退役，粉丝剪了许多他这六年打比赛的视频，每一个都是可以让人爆哭的程度。
　　而一个粉丝剪的祁昭许菁菁比赛的混剪，在网上掀起了流量热潮，一夜之间揽获了百万新粉。
　　看到这个视频的时候，祁昭手术刚结束不久，尚双玖许菁菁恰好在医院探望。

　　尚双玖把平板锁屏放在一旁，笑着开口：“我说真的，我能理解网上所有CP，别说祁队，就是磕我的不管冷门也好邪门也罢我都理解，但是磕许菁菁和祁队的，我真接受不了。”
　　坐在床边给祁昭剥桔子的邱渝生抬头看了他一眼，问：“怎么？祁队长的比你帅你嫉妒啊？”
　　尚双玖秉着“不和小孩一般见识”的原则，自动忽略邱渝生说祁昭比他帅的话，回：“不是，祁队和许菁菁，一个白航锐心头好，一个白航锐有婚约的青梅竹马，他们俩在一起了，求白航锐的心理阴影面积。”
　　站在窗边打电话的白航锐恰好挂了电话走过来，听到这句话，很平和的递给尚双玖一个微笑：“……我真谢谢你这么替我着想。”
　　尚双玖丝毫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礼貌回复：“不客气。”
　　许菁菁：“……”你少说两句没人把你当哑巴。

　　——
　　祁昭出院后，白谨和赵孟桐来看望，顺便来见见祁昭爸妈。
　　酒店是白航锐定的，定的北京最好的酒店，生怕哪点不对让两家父母不满。
　　白谨赵孟桐和祁世清陆娉婷，一家从商手握半个中国的经济命脉，一家从政据守半个中国的政治清明，一家在长江以南的深圳，一家在黄河以北的北京，如果不是白航锐和祁昭，两家人可能这一生都不会有交集。
　　就像白航锐和许菁菁，白谨和赵孟桐考虑白航锐的另一半时也只会放眼商圈，绝口不提政界。

　　可是偏偏命运的齿轮在白航锐和祁昭读书时转动，两个人在相隔两千一百公里的北京和深圳拿起了那支气/步/枪，然后在2018年的夏天一同走去上海。
　　兜兜转转，看似是两个人的命运被改变，其实是两代人。
　　商圈政界，大江南北，从此血脉相融，共谱秦晋之好。

　　尽管所在的圈子不同，但到了饭桌上总有话题聊，何况是各自圈子里标杆式的存在，谁也不会任由这个场冷下来。
　　反观白航锐和祁昭这两个平日恨不得把“老子天下第一”写在脸上的人，这时候待在一旁乖的像鹌鹑。

　　身在高位，他们从来不会在意世俗的眼光和看法，只要是自己认为对的，那就是对的。
　　就像对于白航锐和祁昭，两家父母从来没有过一句反对之词。

　　上午双方见了面，下午赵孟桐给的聘礼就已经公布到微博天下皆知了——
　　1.上海九间堂别墅一套（也不是送不起檀宫，主要是昭昭说喜欢浦东）
　　2.一辆柯尼塞格CCXR TREVITA
　　3.白爵3%的股份（白爵科技有限公司→2021年登上《财务》世界500强排行，位列27）
　　4.陆家嘴商铺10间
　　5.成立祁昭奥运冠军基金，助力每一个孩子体育梦想
　　6.现金10737745.98元（白航锐回家，祁昭给他发消息开玩笑说第一天转他0.01，以后每天转他前一天的两倍，转够三十天他就答应他）
　　7.白航锐
　　（备注：以上聘礼均属于祁昭个人财产）
　　七条晃得人眼疼的“白花花的银子”不遮不掩的公之于众，不知道惹得多少人嫉妒却又无话可说。

　　写不下的文案赵孟桐放到了评论区：[七样聘礼对应祁昭和白航锐相识的七年，奥运会冠军的七年唉，是白航锐这小子赚了。聘礼单子拟到第六件的时候我想了一周也没想到还能送什么，因为觉得祁昭什么都不缺，小时候是千娇百宠的大少爷，长大了是要风得风的奥运冠军，他会缺什么呢？最后只能拿白航锐来凑聘礼了，礼轻礼重的，昭昭别嫌弃就行。最后，望某些极端网友别发疯，祁昭家是什么家庭，我们家既然敢给，就敢保证我们家的钱来的正规，随便你们查咯]

　　赵孟桐这张聘礼单子惊得许多人哑口无言，不只无关紧要的人，还有身处事中的白航锐。
　　白航锐捧着那张“金光闪闪”的聘礼单子，和祁昭说：“如果我说，我以前从来都不知道我家竟然这么有钱你信吗？”
　　祁昭伸手揉了揉眉心，没说话。
　　他在想这个单子怎么退回去才不显得冒昧。
　　白航锐还在风中凌乱：“陆家嘴的商铺，出手就是十间！一千万现金，说给就给！还有祁昭奥运冠军基金……其实你才是白谨和赵孟桐亲生的吧？！”
　　有时候自己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确实挺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