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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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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过了几天，水无海就出院了，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染了头发，准确来说是漂头发，漂到发根的时候特别疼，头皮被火烧一样，最后出来的效果是奶金色的，他的皮肤本就很白皙，配上这个发色就更加白了，整个人好像在发光一样。
回去上班，还没上台的时候，水无海坐在底下，许多跟他认识的顾客都上来搭话，水无海被围着，围了一圈，有的还想和水无海合影，水无海一下子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那么热情，结果有人一提他的金发，他才清楚，原来大伙都觉得他的新发色很适合他。
“无海，你真的好适合这个发色啊！以后就保持这个发色吧！”
“无海无海，可以给你拍一张照片吗？”
“今天可以点歌吗？无海。”
水无海一一回应过去，自从开始来这里唱歌，他学会了多说些话，多多笑脸迎人，他已经脱离了校园暴力，他在这里遇到的大都是友善的人，他觉得，这是他幸运的开始。
时间不等人，很快就到了上台唱歌的时间了。水无海脱掉外套，露出了里面的黑色长袖，他缓缓走上台，握过话筒，音乐渐渐响起，他微阖着眼帘，动听的声音从他嘴里流出来。
唱完好几首，可以下台休息一会，水无海一下台，好几个人就围了过来，有的是想和他喝一杯，有的是想给他打赏、点歌。
在水无海看不见的地方，水墨拿着一杯威士忌，细细观察着水无海的一举一动，越看，他就越感到不快。
这些人，眼底全是贪心、欲望，好几个人一看就是对哥哥有意思，关键是，哥哥没办法拒绝他们，他们是客人，是哥哥的经济来源。
他真的好想把哥哥藏起来啊......藏到只有他能看见的地方，只有他和哥哥的世界，想想就觉得很美好。
水墨喝了一小口酒，手指指尖摩挲着玻璃杯的杯口，他忍不住咬了咬下唇。
水无海再次上台唱歌，这次唱完就可以下班了，当然，前提是没有金主想和他喝酒。一眨眼，水无海就唱完了最后一首歌，台下响起掌声，他鞠了个躬，一下台，人都围了过来，他逐一应付完，就穿上外套打算回家了。
一出门口，水无海就看见了水墨。水墨靠在栏杆上，手插在口袋里，看见水无海之后歪了歪头。
“水墨？”水无海走到水墨的身边，“你怎么来了？”
水墨一听这话，立刻扁嘴，撒娇似的，道：“怎么了？我不能来吗？”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明天没有课吗？”水无海立刻解释了一番。
水墨上前拉住了水无海的手，“没有啊，所以我才来了啊......哥，我以后能不能叫你无海啊？”
“怎么突然想起这个来？可以的啊，没问题，随便你啊。”水无海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两人并排走在一起，水无海走在里侧，水墨走在外侧。水无海有点走神，他望着远方的路灯，没注意水墨的神色。
走到一半，水墨突然道：“为什么哥哥就不能属于我呢？”
水无海愣了半晌，慢慢才反应过来，他问道：“怎么突然说这话？我怎么没听懂啊......”
水无海看向水墨的脸，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或许他真的是一个倒霉蛋吧......
“无海，我们之间真的没可能吗？”水墨突然变得很直白。
水无海停下了脚步，愣在原地，“啊？什么？”
水墨转过身，面对着水无海，和水无海对视，眼里的炽热的感情快要将水无海烫伤，他一字一句道：“无海，我真的好喜欢你啊......不是那种弟弟对哥哥的喜欢，是......爱人之间的喜欢。”
水无海整个人都傻了，他呆了许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半晌，他才干笑道：“水墨，你在开什么玩笑？”
水墨一把环过水无海的腰肢，一边手去扶水无海的后脑勺，低头吻住了水无海，水无海一时半会不知道该先做什么说什么，过了一分钟，水无海才知道要推开水墨。
“你疯了？！”水无海狠狠地推开了水墨，不过他太瘦了，没什么力气，所以对水墨来说只是轻轻一推。
“我没疯。”水墨看起来很冷静。
这几年，水无海并不是没有觉得委屈过，他也想当被宠爱的那边，他也想当幸运儿，他不想每天都只有工作，所以水墨的这番举动会让水无海生气。
“那是我疯了？”水无海伸出手指戳了戳水墨的胸膛，“我赚钱供你读书吃穿住，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哥，无海，我已经能赚钱了，以后我来养你就好了。”水墨往前走了一步。
水无海后退了一步，“我们是......兄弟。”
“又不是亲的。”水墨看起来早已说服了自己。
“你......”水无海哑口无言，只好转身就走。
两人回到家里，水无海洗完澡就回房间里了，没有任何一点想和水墨说话的意思，水墨也不急不躁，他心里已经有了很多计划。
到了第二日傍晚，水无海想起了崇竹轩这号人，于是就给崇竹轩发了消息，希望崇竹轩能再帮自己一次，和崇竹轩沟通完毕，水无海就出到客厅坐着等崇竹轩。
水墨一出房间门就看见了水无海，他面上一喜，还以为水无海想明白了，接受他了。
“无海......”水墨唤了一声。
水无海扭头看了水墨一眼，道：“我有个朋友一会到。”
“什么朋友？”水墨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男朋友。”水无海平静的在水墨心里投下一颗炸弹。
“哥，你骗我，”水墨很肯定水无海是在骗他，“昨晚你怎么没说这事？”
还没等水无海回应，就传来了敲门声，水无海跑去开门，一打开门，崇竹轩就和水墨对上了视线，水墨的眼神阴沉沉的，没有一丝善意，崇竹轩礼貌性笑笑，还道了声你好。
水无海握住崇竹轩的手，然后踮脚去亲了亲崇竹轩的脸颊，“这是我的男朋友，崇竹轩，水墨，打个招呼吧。”
水墨冷着脸，转身就进房间了，门关上的时候还摔得老大声。
水无海带着歉意和崇竹轩笑了笑，“孩子长大了，不好管了，走吧，我请你吃晚饭。”
西餐厅，餐厅里放着轻缓的音乐，让人放松，水无海吃了一块牛排，喝了一口酒，看着外面的景色，叹了一口气。
崇竹轩注意到了，便问道：“怎么了？”
“很头疼，”水无海放下刀叉，揉了揉额头，“不知道该怎么和水墨沟通了。”
崇竹轩温和笑了笑，“大抵还在叛逆期吧，很正常......也不好说，他现在身边只有你，他自然会把这种依恋当成是喜欢了，先让他自己想清楚吧，过阵子就好了。”
“希望如此吧......”水无海又叹气。
“无海可真是受欢迎啊，羡慕了。”崇竹轩跟调笑似的说了这句话。
水无海被整笑了出来，一扫刚刚的烦恼，“你要是真的羡慕，那就都让给你。”
“大可不必！”崇竹轩赶忙摆摆手，“我可没这兴趣。”
两人有说有笑吃完了，看了看时间，水无海到时间去上班了，崇竹轩还有些事情，所以各自打车走了。
水无海中途想起了家里的多肉是时候浇点水了，只好先回家一趟，给多肉浇了水再出门去上班。
眨眼之间，很快就到了下班的时间，今天店里人没那么多，所以水无海不用磨蹭就可以真的下班了，像往常的话他还得陪打赏的人喝几杯。
一出酒吧，门口站了好几个混混，看到水无海出来，皆是满眼惊艳。其中一个人一把拉住了水无海的手腕。
“美女，一个人去哪里呢？”
水无海冷冷看了那个人一眼，启唇道：“我是男的。”
“草......”那个人连忙松开水无海的手腕。
其他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拦住了水无海，“陪我们玩玩，怎么样？”
“抱歉，我还有事情。”水无海面无表情道。
几人一听，皆围住了水无海，不让水无海跑掉，就在水无海觉得大事不妙的时候，一个灰发男人出现了，也就是凌南。
凌南叼着一根烟，呼出一口烟，喊道：“都干什么呢？”
几人本想给凌南点颜色瞧瞧，但是一回头，一看是凌南，腿都软了。
“南哥，晚上好啊......”
“嘿嘿，南哥，不好意思啊，我们只是想跟这个男的聊几句而已。”
“南哥，你们是认识的吗？不好意思，我们这就走，不打扰你哈。”
几人说完话就赶忙跑了，真的跑，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追他们一样。
凌南搂住了水无海的肩膀，问道：“要是我没来，你怎么办？”
水无海离开了凌南的怀抱，回道：“不怎么样，谢了。”
“真冷淡啊，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凌南抽了一口烟，轻笑一声。
水无海挑眉，“我不喜欢你，所以应该分清界限，不要让你以为我会喜欢你，仅此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