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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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之石的传说想必各位已经听说过了，那么就让我们从最低起拍价开始，45000卢比！”
“哦，304包厢的先生出价45000卢比！还有没有更高的价格？”
拍卖师话音刚落，在薇薇安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汉多纳就按下了沙发扶手上的按钮，输入了拍卖的价格。
薇薇安带着一分震惊两分茫然七分不解看向了汉多纳。
真心之石这个东西，薇薇安在魔女堡图书馆里看到过，没有人知道它从哪里来，只知道拥有它的人会具备蛊惑人心的力量，在她看来就类似于一个下降头的东西，汉多纳他拍来干嘛阿？
难道他准备走万人迷路线？
察觉到薇薇安的视线，汉多纳也只是回以一贯恬淡的微笑，没有作过多的解释。
整个拍卖大会，相较于汉多纳开场的千金一掷，后面的拍卖内容都显得平平无奇了起来，无非就是些什么罕见的药剂、草药、锻造材料和稀有属性的魔石，尽管这些东西的最终成交价格都远远超过了真心之石。
夜晚十一点，拍卖会以一个惊人的交易金额落幕了。
在后台等待依莲尼亚商会交付真心之石的时候，薇薇安没忍住问了：“你买这玩意儿干什么阿？”
汉多纳难得俏皮地眨了眨眼，卖起了关子：“秘密。”
等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夜色已经如同浓墨一样，笼罩着整个西摩镇。街头的灯光在浓重的夜色中显得微弱而无力，安静得仿佛所有的声音都被夜色吞噬了。
没在外多逗留，薇薇安跟海安挥手拜别后，就跟汉多纳一同返回了旅馆。
回到旅馆后，她洗了个热水澡，又传送到魔女堡看了会书，试做了点药剂。
等快要歇息的时候，薇薇安才发现通讯镜子多了一条消息，是海安发过来的——“您身边的男士似乎不一般。”
为了防止一些意外发生，出门在外，汉多纳都不会透露自己的相关信息，基本都是由薇薇安来代劳，所以海安到现在都不知道汉多纳的名字和身份，只能揣测三分。
薇薇安回：“是吗？”
“他好像想做些什么。”汉多纳所思所想还是影响了看起来不在乎的海安。
“为什么这么觉得？”薇薇安不置可否。
“您觉得他能成功吗？”不再是陈述句，而已疑问句了。
“谁知道呢。”薇薇安虽然已经意会海安在问些什么，但也不想过多探讨，现在为时尚早，讨论这些都没有意义。
“世界需要这样人。”海安连发了两条，就像在对自己说一般笃定：“我觉得他会成功。”
薇薇安回复了一句“人类是很擅长遗忘的生物”，就此终结了这无厘头的对话。
可能汉多纳真的想为曾经的他，或者为那些苟延残喘的人们，做些什么。
就像他说的那样统一天赋或者切割世界，这其实并不是没有实现的可能，在魔女帮助下的话。
甚至可以说，魔女对这样的情况乐见其成，愿意助其一臂之力。因为这样的话，一个理想的局面就会诞生了，人类全体平等，不会再因为某些杂糅的恶念而毁灭世界，世界将永远平和并不断发展，世界意志不再需要魔女监督，魔女一族就此解放。
只是漫长的岁月以来，难道真的没有变革者吗？难道汉多纳真的是古往今来的第一人吗？答案是否定的。
有一句话说得好，叫屠龙者终成恶龙。
谁也无法否认人在这一刻的真情实感，却也无法否认人在未来的虚与委蛇。
汉多纳此刻想变革的心固然是猛烈的，无人能阻挡的，但也只是仅仅因为现在的他还没有忘记过去。
人类是一种很奇妙的生物，大脑会自动过滤掉惨痛的过往，记录美好的回忆，时间的流逝会慢慢让人类忘却自己的初心。
等再回过头来，那些被时间长河淹没的人们，已经忘记年少时信誓旦旦的自己是怎么想的了。
就连薇薇安自己也不例外，她恐惧这样的变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这里，只是个游戏。
所以一切都太早了。只有时间，才能说服一切。
这样想着，薇薇安逐渐陷入了沉睡。
......
忙碌的一天又开始了。
一大早，薇薇安就拉着汉多纳、朗斯特逛了一圈西摩镇，也算把昨天未完成的计划给补上了。
紧接着，她们要去考场踩点。
考试虽然在同一天，但薇薇安和汉多纳、朗斯特他们的考场不在同一个地方。
薇薇安所在的药剂师考场隶属西摩镇郊外，可以说是相当的偏和相当的荒芜；而汉多纳朗斯特他们在的天赋测试场，则位属西摩镇城镇中心，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看到这样的差别后，薇薇安应景地说出了那句烂梗：“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你说什么？什么东阿西阿？”站在她身边地朗斯特没听清，想让薇薇安再说一遍，薇薇安的嘴就仿佛珍珠蚌一样紧紧闭合了。
之后的时间，薇薇安都闭门谢客，看似扎根旅馆，实则不停辗转魔女堡努力复习，时间紧迫得让薇薇安不由得羡慕起，魔女不用睡觉这件事来。
......
考试如期而至。
这天，天空湛蓝如洗，整个世界都被温暖的阳光所笼罩。
可恶的世界，这样一个美好而又舒适的日子却不得不考试。
事实证明，自由的学习才是快乐的，而被逼迫的学习只会让人想毁灭世界。已经快学习得疯魔的薇薇安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都是回家必经的磨练阿。
可我为什么要有这样的磨练阿岂可休，我明明都已经被高三折磨过了。
压下一些不愉快的念头，薇薇安面目无情地来到了荒郊野外的考试场所。
和上次来踩点的时候不同，这次多了很多人，本来还算宽阔的场地都变得有些拥挤起来。这些人或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或独自一人默默走着。
一些人看起来非常自信，谈笑风生，仿佛已经胜券在握。而另一些学生则脸色青白，十分紧张的样子。
考场外，薇薇安正排队等待进入考场，放空自己的时候，被一阵争吵声吸引了注意。
打眼一看，几个衣冠楚楚的年轻小伙子正围着一道瘦长的身影大声奚落嘲讽着。
“萨米尔，你今天是来卖药剂还是来考试的阿？”
“要是来卖药剂的就赶紧回去吧，这里可都是药剂师。”
“这里的人可没人能看得上你那些药剂哈哈。”
那道身影背对着薇薇安，薇薇安望过去的第一眼，就被那宛如烈火般鲜艳的红色给吸引了。
那人有着一头柔顺而又耀眼的齐肩红发，没有过多的装饰，只用一根红色的发绳简单地将其扎成低马尾。
发尾和几根散落的发丝沿着白皙纤长的脖子垂下，却不显得杂乱，反而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魅力。
那人穿着一件磨损严重的灰色法袍，看起来有些寒酸，袍摆在风中微微飘动，勾勒出的身形像一棵矗立在风雨中的松树。
只是那人开口却不像松树那般不露圭角，而是与那头炽热的头发相得益彰：“你不如祈祷一下你那萎缩得如同尘埃一样的大脑能够帮助你通过这次考试。”
声音跟说出来的话一样刻薄冰冷，且充满穿透力，让周围的人都听清了，有些偷听的吃瓜群众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
几个小伙子明明是去找茬的却被噎住了，气得脸都涨红了。
“毕竟你连这里没人看得上的药剂都做不出来，却来参加考试，我真是钦佩你的勇气，希望你的勇气可以回馈到你的考试上吧。”
这样犀利的语言艺术让薇薇安有种不详的预感，而这预感在这人转头的时候得到了验证。
很难形容，非要说的话，这是一张典雅贵气的侧脸。
明明周围都是杀马特色的头发，偏偏就这人身上带着别人没有的滤镜。
哪怕这人的脸颊看起来因为营养不良而显得有些瘦削，眼底带着明显的黑眼圈，衣着有些清贫，却依旧让别人在看到他第一眼的瞬间，感受到一股不可一世、睥睨天下的气质。
或许是那薄薄的嘴唇和高挺的鼻梁给人的错觉吧。薇薇安倒吸了一口气。这个人叫什么来着？好像是什么萨米尔？
又是一个需要她看护的重要出场人物。
看来男主应该就是在这届入学了。薇薇安笃定了几分，这是从她来到西摩镇起，遇到的第二个面貌非凡的人了，频率紧凑，质量吓人。
关键人物这么多，这里肯定是某些剧情高发地，就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薇薇安再一次为自己没有仔细看小说而落到如今猜谜的地步扼腕。
嘲讽萨米尔为首的年轻男子率先冷静了下来：“你是来替考的吧？你根本没有那么多卢比让你来西摩镇参加考试，哪怕你通过了考试也缴纳不上帝国学院的学费。”
替考一词有些敏感，这话一出，不少关注到这边的考生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了起来。
萨米尔脸色不变：“呵，你的幻想能力还是那么丰富，不如将它留到等会猜答案的时候用吧？”
为首的男子还想反驳什么，但在见到考场工作人员的到来后，愤愤不平地闭上了嘴。
一场闹剧消弭于无形之中。
薇薇安都有些同情那个先嘲讽的人了，从她进入社会后，真的很少碰到过这么小学鸡的吵架方式了。
薇薇安排的队伍已经在逐个核对考生身份信息了，她抓紧时间再次飞快地扫了一眼萨米尔，确保脑海中记住了这人的样子，才走进对应的考场。
殊不知，在薇薇安头也不回地步入考场时，萨米尔微微偏过头，朝她的方向深深地看了一眼。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第 1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