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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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林，你知道世界意志的考核是什么吗？”
距离帝国学院选拔日还剩一百多天，薇薇安难得在花园喝着下午茶，想放松一下心情，便逮着不怎么出现的古林唠嗑，顺便套一下信息。
“先通过入世修行再说吧。”古林撑着下巴道。
“阿？可我是人类啊，师父说我不需要入世修行了。”
“那是因为她不是人类，所以没怎么关注过人类的入世修行。每个物种的魔女都需要入世修行，不同物种的入世修行都有不同的目的，需要自己领悟。”古林呵呵一笑。
“这样阿，谢谢你古林，告诉我这些，不然我还不知道呢。”薇薇安愣了一瞬，反应过来立刻向古林道谢，“你知道得那么多，能告诉我人类的入世修行......要怎么通过呢？拜托拜托。”
“看你那么努力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给你透露一点吧。”这一百多天来薇薇安埋头苦读的样子古林都看在眼里，这个人类姑且算是意志坚定，还看得顺眼，而且又是世界意志和魔女选定的人，帮一把又何妨。
古林双手叉腰，“你只需要知道，魔女自始自终，都是孤独的。”
这么抽象？薇薇安想再多问几句，古林就翩翩飞走了。
可恶，会飞了不起阿。薇薇安磨了磨牙。
“自始自终，都是孤独的......是什么意思呢？”薇薇安嘀咕道，虽然她料到成为魔女应该不会那么简单，毕竟是个颠覆世界的逆天挂，随随便便给别人那就太儿戏了，但是没想到还要自己悟。
如果说非人类的入世修行，是为了让非人类的物种了解人类之间的尔虞我诈，不再轻信人类，那人类的入世修行......是为了什么呢？
薇薇安怀着疑问翻遍了魔女史，只是那么多任魔女中，人类的数量满打满算只占了不到百分之五，没有更多的具体细节。
哎，人心作祟。都怪以前的老六外泄了魔女史的信息出去，搞得现在这些东西都只能从魔女的传承中得知了。
得不到答案，薇薇安只能从这个入世修行的字面意思揣摩，入世入世，看起来是先入世，再出世，应该有点接近修仙里的无情道斩断红尘的观念。
这么想着，薇薇安觉得自己接近了真相，自古以来，魔女一直都是孤独的，也就是说，魔女身边从未出现过什么伴侣或者亲密的生物，这对群居动物人类来说是一件非常反人性的事情。
出于对人类的理解程度，薇薇安相信以人类的贪婪，为了诱惑拉拢魔女，曾经一定有人前赴后继地予以□□、以情动人、用爱感化等等等等，但令她惊讶的事，至今竟然没有一人成功。
魔女，心硬如铁。薇薇安表示respect。
她想起自己以前在某个平台看过的小说，基本没一个主角能把无情道修炼成功的，往往是修炼的时候好巧不巧遇见了一见倾心的真爱，然后就修出岔子了。
感情，真的有这么大的魔力吗？别人怎么样她不得而知，但她的理智是不会允许她做这样的事。历代人类魔女也没有妥协，这可能就是她成为魔女继承人的原因了吧。
意志坚定，断情绝爱，才能登峰造极。
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薇薇安被自己逗乐了。
如果说之前薇薇安还不明白世界意志为什么会选择自己成为魔女继承人，那么现在，薇薇安隐隐约约摸出了一些轮廓。
她来到这个世界后，一直把这个世界当作一个游戏，把自己当作一个过客，保持疏离冷漠且清醒的状态，不让自己过多的投入感情，避免影响自己的判断。
这么看来，她的选择是正确的。
其实薇薇安非常喜欢魔女这个设定，她发自内心的厌恶一切斗争，魔女这样一种充当着所有人头顶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的存在，是她心之向往的角色。
魔女，似乎是最接近神的存在。
只是神拥有这么大的力量，或许能够制衡世间万物；而人拥有这么大的力量，几乎不用想，就是一场灾难。
薇薇安很清楚，只要是个人，就必然有人性黑暗的一面，必然有被情绪影响的一面，她也不例外。
所以她不能拥有这份力量，至少现在不能。
这样一步一步推下来，魔女继承人，是学习怎么做神吗？薇薇安觉得自己的揣测无不道理，人类成为魔女，是需要一步一步把情感抽离吗？
可是切茜娅看起来很正常，正常得跟薇薇安以前接触过的邻家大姐姐一样，是伪装的吗？还是因为种族差异呢？薇薇安突然对切茜娅的种族充满了好奇，只是魔女堡中唯一愿意跟她沟通的古林藏了起来，她只能遗憾地呆在图书馆接着为招生选拔作准备。
......
时间过的很快，再次见到古林，已经是薇薇安准备出门考试的日子了。
“你来给我送行的？”薇薇安有些诧异地抬起手，许久不见的古林像只花蝴蝶一样缓缓落在她的食指上，矜持地点了点头。
薇薇安：“我想问很久了，魔女大人的种族是什么你知道吗？”
“你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这样问话有些突兀，古林本以为薇薇安会满心欢喜地感谢自己的到来，没想到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好奇阿。”不单是对切茜娅好奇，薇薇安对历代魔女的种族都十分好奇。
“我听魔女大人说她是冰蓝族的。”古林说：“不过我对这个族群知道的不多。”
古林是精灵族的分支——灵灵族，体型娇小但寿命延长。很久以前由于灵灵族通人性加上外貌瑰丽，一度成为了人类贵族最喜爱的宠物之一。然而精灵族天性热爱自由，被豢养之后往往抑郁而终，故而灵灵族在人类贵族圈一直处于供不应求的状态。
人类的捕杀过度导致灵灵族陷入了濒临灭绝的危险中，为了摆脱这种局面，古林作为灵灵族的族长之一，在数千年前和魔女签订了契约——古林将一直侍奉魔女，而魔女，需要保护灵灵族不再受到侵害。
薇薇安跟古林的交谈次数不多，只能从只言片语中推测古林起码活了有几个魔女交替那么长。在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什么古林不知道的事情。
古林不了解切茜娅的种族，那就只能说明，冰蓝族是存在于别的世界的种族。
薇薇安没想到自己的师父竟然是外星人。
不过这也很正常，薇薇安一下子就接受了这个设定，毕竟她人都已经在这里了，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可是师父她很像人类欸？”切茜娅给薇薇安的感觉就像是邻家大姐姐兼职班主任，有威严，但不多，甚至可以说是有点亲切。
“经历了入世修行之后，魔女大人的演技都会大幅上涨。”古林习以为常。
“那你知道师父以前是什么样的吗？”薇薇安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古林回忆了一下，答道：“有点像冰霜女神。”
世界史上记载过，冰霜女神是人类拟想出来的冬季之神，象征着寒冰、不朽与冷酷无情，数百年前也有大批信徒信仰冰霜女神，只是虔诚的信仰却一直没有得到回应，许多信徒就爬了别的墙头。
随着科技与魔法的飞速发展，曾经百花齐放的众神信徒，逐渐只剩下光明神的信徒。
懂了，高冷冰山。薇薇安顿时觉得人类恐怖如斯，把一座好好的冰山掰成了如今的样子。
又闲聊了一会，古林有些受不了薇薇安的十万个为什么，直接干脆利落地道别了：“祝你考试顺利。”
薇薇安依依不舍地看着古林飞远，转头奔赴向了未知的旅途。
......
“你是说，你们也要参加招生考试？”
此时此刻，德鲁拉旅馆餐厅，薇薇安很想对对面坐着许久不见的汉多纳和朗斯特说一句，玩归玩，闹归闹，别拿考试开玩笑。
“你们俩这身份去帝国学院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薇薇安一时有些无语，这俩都不是平民，凑什么热闹呢。
其实她要去参加的药剂师考场并不在德鲁拉镇，她来这只是想顺路来看看这两个npc怎么样了，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她能够帮忙解决一下，结果没想到这俩npc要跟自己一块上路。
“而且你俩这资质都能够直接在这儿考了吧？”帝国学院跟其他贵族学院不一样，花费了大量的金钱在每个大大小小的镇上都设立了分支，就是了为了能让有天赋但没钱的平民学生在当地能够直接检测、考试、入学一条龙，不用再被车马费绊住脚跟。
只有薇薇安这种没有任何魔法天赋且有点闲钱的倒霉蛋才需要去一些指定考点完成考试。
“教皇阁下说我的基础太薄弱了，最好去学院系统的学一下。”汉多纳抿嘴笑了笑，“我还是很希望跟薇薇安小姐一起生活学习的。”
“薇薇安小姐您一个人上路不太安全吧，考虑考虑雇佣我当您的保镖怎么样？我天赋还不错哦。”朗斯特嬉皮笑脸道。
薇薇安：“你怎么不在家族领地学？”
朗斯特哪怕是伯爵的私生子，这些老牌贵族家族给的教学资源都不会太差，这是有细糠不吃，非要吃外面的糠咽菜。
“哈哈，我还想活着呢。”朗斯特捋了下头发，褐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无奈。
也是，这小子估计在家如履薄冰，也不容易。薇薇安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
见薇薇安的注意力只在朗斯特一人身上，汉多纳嘴角的笑意渐渐敛起：“薇薇安小姐不关心关心我吗？”
对上汉多纳那波光粼粼小可怜一样的狗狗眼，薇薇安只能竖起大拇指：“好茶。”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第 1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