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一章 江湖 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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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纸上只有五个字：“卓东来已死”。
……卓东来已死——卓东来已死——卓东来已——卓东来——卓东来——
司马超群下意识地把宣纸揉成一团，一松手，恰好落在水碗里。看着水中渐染的墨色，他几乎是自嘲地笑了起来。哈，看，失了卓东来，他司马超群真的什么都不是，就连看一张纸条的冷静都没有了。真是没用啊。看，这是他今天唯一的一碗水，就这样，没有了。
“呵呵——呵呵——何何哈哈哈哈哈——”他几乎听见自己的狂笑，但他没有，他只是默默地碗中墨色的水和已然散开的纸浆喝下去而已。
卓东来死了，但这消息是真是假，他不知道，他也没有办法知道。他也没有办法再想下去，因为他在咳嗽。虽然通知司马超群的那张纸是好纸，墨也是好墨，但喝下去并不好受。无论是粘在喉间的细丝纸浆*，还是墨的烟灰味，无一不在刺激着他虚弱的身体。
他从没有想过卓东来会死，从来没有。哪怕在他使出大霹雳的时候。是的，那时候他想起卓东来说的杀人要及时，他便想“我这，也算及时了吧”，但出手之时，他却忍不住盼望卓东来的那把刀，那把平常杀人非常及时的刀。
卓东来啊——
昏迷之前，他最后的意识，是把碗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啪——！”
司马超群是被热醒的，虽然他身体很弱，弱到他并不觉得夏日的阳光几乎灼人至伤。就着从敞开的窗户中洒下的大片月光，他看见他还是穿着黑色的衣服，但已然换成了由上好丝质制成的亵衣，轻柔且温凉。
司马微眯着眼，打量了一下四周。屋内虽热，却不是热浪滚滚，很可能是采取了什么特殊的装置。而屋内的陈设，也的确称得上精致华美。看来救了她的人，无论是财力还是鉴赏能力都绝不亚于卓东来。
他半撑着身体，细细地看过去，知道他发现了一个人形。说是人形，因为那只是窗前的一个影子。他抬起头，但是在他的角度却是看不到窗外的那个身影的。
“你——”他想说话，因为他的内心告诉他，这就是那个救了他的人，但他没有说话。他不是不想，是不能，而且他越想，就越不能。他的喉咙如同被割掉一般，任由他张口作出嘶喊的动作，他就是无法发声。他只能绞着身下的锦被，越绞越紧，越绞越紧。
“你只是中午咳嗽的太狠了又喝了刺激的东西，喉咙充血而已。”窗外的人这么说，声音中带着天然的贵气，“我既然救你，就会告诉你你想要的。但我没想到，我还是说早了。”话音未落，那月下的影子便消失了。
司马超群的背上微微的冒出点冷汗，不只是因为他没有感觉到那人的出现与消失，而是因为那个身影让他想到一样东西，一样天下第一的武器。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一章 江湖 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