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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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井医院，幸村精市在看书，他在医院没有事做，他妈妈便带妹妹时常过来看他，小姑娘一来医院发现自己哥哥身边多了个小朋友，特喜欢围着他哥哥转，心里腾然生出了哥哥被抢走的危机感。
于是海野池树没进门就听见屋里传来小姑娘和隔壁病房的小男孩拌嘴的声音。
“你怎么来了？今天不用训练吗？”幸村精市看到他有些惊讶，轻轻拍了拍小姑娘的头，“雅美，让一下，给大哥哥腾个地方。”
小姑娘听话地松开他哥的腿，幸村妈妈不在，她主动领了招待客人的任务，搬过小板凳请海野池树坐。
“不用，我请假过来找人，顺道来看看你，给你送些吃的。”海野池树把他带来的经典大饭桶咚到矮柜上，乍一看饭桶似是比柜子还高。
幸村雅美惊讶地睁大眼，回头看自己哥哥，“哥哥加油！”
幸村精市哑然，这他可吃不完。
海野池树在口袋里摸了摸，没摸到哄小孩的糖，犹豫了一下没把暗袋里被万人吐槽的草头娃娃拿出来，而是打开饭盒，亮出占了一半体积的草莓蓝莓一堆莓还有橙子、猕猴桃之类的，招呼俩小孩道“一起吃，幸村…精市吃不完。”说完他才发现这里有两个幸村。
这些水果都是当天空运来的，个个粒大饱满，看着就招人喜欢。
小姑娘得到哥哥许可，高兴地捏了一颗草莓先喂了哥哥一个，然后才自己吃，男孩更内向些，迈着小步子跑回自己病房，拿了海野池树没带的棒棒糖递给海野池树，才敢拿吃的。
幸村雅美见状，草莓也不吃了，走到海野池树身前，仰着小脸认真道“大哥哥，这次我没带糖，等我回去把糖带过来，下次你来让哥哥给你。”
“雅美。”幸村精市叫了声小姑娘的名字，他微摇了摇头。
神奈川离东京有点距离，多跑一次浪费的是海野池树的时间，他已经欠海野池树很多了。
“我又不是来找你们要糖的，去吃吧。”海野池树半蹲下来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他直起身，湛蓝的眼睛映着窗外灰白的天空，像神奈川夏天的大海，散发阳光和帅气的味道，“还有，这丁点大的地方，又不是多远的路，开车来都不用一个小时，也就吃完饭消个食的时间，用不着那么小心，我想来就来了。”
他把阿姨熬的汤放到幸村精市面前，大少爷没照顾过人，两手抱不住的碗直接杵到幸村精市跟前，连个盛汤的小碗都没有。
言简意赅道，“海鱼汤，喝吧。”
幸村精市看着大碗哭笑不得，“我怎么喝？”
海野池树亮出一把吃水果的小银勺。
幸村精市：……
他只得自力更生，从手提袋里找出被大少爷遗忘的小碗和勺子。
海野池树看了眼时间，差不多到他和赤司征十郎约定的时候，“那我先走了，汤你慢慢喝，喝完放那就行，下午我再来拿，你有没有想要的，我看你这没什么解闷的，要不给你带个游戏机？”
“我又不是赤也。”幸村精市无奈，把碗放到一边，准备起身送送人，他看着比第一天来时状态好了不少，脸色红润，在家人和医生的精心照料下，体重也比之前重了一些，从偏瘦慢慢恢复到正常。
反之，在海外研修吃胖回来的海野池树因为习惯了中餐的味道，在家里挑食，在学校又要时不时接受来自真田弦一郎的三四倍加训通知，短短半个月把自己瘦了回去，下颌线清晰可见，又帅回了立海大女生心目中的校草形象。
“哦对了，我其实还给你带了份礼物。”海野池树眼底划过一丝狡黠，“这周随堂小测，我专门向你们班老师要了你的卷子，怎么样，要不要我给你掐表？”
幸村精市：……
你可赶紧走吧。
十一月的天灰蒙蒙的，阴云笼罩整个东京上空，大街上人们穿着无彩色系大衣，走在瑟瑟寒风中，时间摘尽了枯黄的树叶，街边的常青树便成了举目间唯一的亮色。
每到这个时候，海野池树都会把车窗关上，戴上耳机，听着没有人声的纯音乐。
轿车停在帝光大门，海野池树耳机没摘，反手扣上卫衣帽子，姿态闲适地一路打听篮球社一号训练场的位置，大门一推，语调和他穿的大红色卫衣一样嚣张，“来个人，我要踢馆。”
没有准备的赤司征十郎：……
真不想想承认他认识这个家伙。
“你是谁，来我们篮球部想干什么！”从惊吓中回过神的篮球部部员围了过来，厉声质问。
海野池树：？
他刚刚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总共七个字，这都听不清？
他没搭理这些人，四处寻找赤司的身影，其实很好找，人群中最亮眼的脑袋就是他，赤黄绿蓝……
海野池树迅速重新扫了一遍，寻找角落里被他一扫而过的蓝色脑袋，心里暗自称奇，这存在感……要不是他和小景练了眼睛，说不定刚刚真被他忽略了。
赤司征十郎转头想走，很可惜，海野池树已经锁定他的身影，抬步走了过去，其他人想拦但没拦住。
篮球部一众部员情绪有点上头。
天知道这家伙为什么看起来没他们高，速度却那么快。
“赤司。”绿间真太郎和黄濑凉太挡在赤司征十郎身前，“这人来者不善，你别靠他太近。”
“喂你站住，你是谁，你想对小赤司做什么？”黄濑凉太手臂伸得笔直，他和海野池树身高相仿，一眼瞧见藏在帽子阴影下的蓝眼睛，眼尾上翘，似笑非笑地和他对视。
比小黑子的眼睛好看。
“小赤司？”海野池树念了遍赤司征十郎的新昵称，绷不住笑了，语气揶揄道“你猜我要对他做什么？”
那一瞬间黄濑凉太脑补了什么没人知道，总而言之，等他脑补结束，他放下了拦路的手，捂着脸来了句“请。”
“黄濑！”绿间真太郎气急。
这操作连海野池树都没看懂，他无所谓地耸耸肩，摘掉帽子，俯下身认真观察赤司征十郎的眼睛，“真变色了？你这什么医学奇迹？变得还挺好看的，你知道吗？我刚养的小猫也是异瞳，不过是一蓝一黄，没你的好看，哦当然，我没有拿你和狼崽比的意思，单纯觉得你的眼睛很美。”
赤司征十郎：……
什么是越描越黑，这就是越描越黑。
海野池树反复在他雷区蹦哒，但奇异的，他并没有感觉到被冒犯。
绿间真太郎也放下无用功的手，他就是再蠢也看得出来，赤司和闯入者认识，“不介绍一下吗，赤司？”
“在让征十郎介绍我的名字前，不应该先报一下自己的名字吗？这是最基本的礼貌问题。”海野池树双手插进卫衣宽大的兜里，他比绿间真太郎稍低一些，但气势上一点也不输阵，“不过我原谅你的无礼行为，我是海野池树，听闻帝光篮球部实力不错，过来找几人玩玩，你呢？”
“…我是绿间真太郎，篮球社副部长。”绿间真太郎憋屈道，“你要找谁？”
“最好是正选，实力越强越有意思。”
“我！”黄濑凉太毛遂自荐，他在篮球部训练正没意思呢，“我叫黄濑凉太，既然你是小赤司的朋友，那你的实力肯定很强，不如咱俩比试比试。”
“好啊。”海野池树在来时就把球场情况览入眼底，帝光篮球部虽然不像立海大网球部一周训练七天，但作为篮球豪门，这里的训练量同样不少，他是请假来的，按理说现在正是部活时间。
报纸上说奇迹的世代有六个人，这里只有四个，被传的最厉害的青峰大辉和挑衅征十郎的紫原敦不在，应该是旷训了。
很好，惹完部长还敢逃训，这要是放到网球部，上帝来了都救不回他的命。
“在这之前，还有一个朋友不介绍自己吗？”海野池树看向记忆中黑子哲也的方向，他眼神飘了一下，才锁定黑子哲也的具体位置，他速度很快，除了离他最近赤司征十郎，谁也没有发现。
“黑子君？”篮球部美少女经理桃井五月很是惊讶。
黄濑凉太嘴就比较快了，他几乎是脱口而出：“你居然能看见小黑子？！”
“嗯？”海野池树疑惑“为什么看不见？他不是人吗？”
这人眼力很强，绿间真太郎心道。
黑子哲也抱着篮球，清秀的面容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他的存在感很稀薄，仿佛只要把视线从他身上挪开一秒就再也找不到他一般，“好失礼的说法，我是黑子哲也，是个人类，海野君请多多关照。”
海野池树低头对上黑子哲也无机质的眼睛，他们有着相似的蓝眼睛，不同的是海野池树眼睛像大海，波涛汹涌，有什么情绪一眼就能看出来；而黑子哲也的眼睛更像平静无波的湖面，狂风骤起也只能带动一点涟漪，把内心所有的想法都藏进不见天日的湖底。
是个喜欢以牙还牙的小朋友。
海野池树想到黑子哲也说的第一句话，轻笑一声。
能凭借不到一米七的身高爬到全是大高个的篮球部的顶端，没有一点特殊能力他是不信的，海野池树回忆曾经看过的报道——看不见的第六人，黑子哲也的能力会不会和他的存在感有关？
控球后卫？还是光传球？
海野池树不动声色地猜测。
不过和他没多大关系，黑子哲也看样子是个乖巧的，应该没有干过顶撞征十郎的事。
海野池树把黑子哲也的名字划掉，然后看向他的第一个挑战者——黄濑凉太。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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