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五章 陆棠之的‘初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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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珩羽你这个变态！你给老子把门开了！”陆棠之哐哐敲浴室门，暴跳如雷。
程珩羽这流氓变态王八蛋，他还搁里头洗澡呢，他就光明正大开门进去把他衣服给拿走了，现在还卡住门不让他出去，非要他答应保持之前的复习计划。
“你再不开，信不信我待会出来弄死你，程珩羽！”陆棠之怒喝。
“你先答应我，我就放你出来。”程珩羽就这么抱着他的衣服在外面等，反正现在干着急的人不是他，他有的是时间耗。
“爱开不开。”陆棠之大吼一声后气呼呼打开花洒继续洗，说什么都不肯妥协。
两人都倔强不愿服输，一个赌对方抗不住冷要出来，一个赌对方舍不得把他冻感冒。
两人就这么干耗着，生生耗了十分钟，陆棠之手都洗皱了也不愿松口，心里早把程珩羽打得血条归零连连求饶了。
虽然他嘴上也没停过地骂骂咧咧。
最后还是陆棠之赌赢了，程珩羽舍不得。
只是他出来后程珩羽就不理他了。
陆棠之把今天的作业写完，又多做了一套生物测验，零点整就自由自在躺上床准备睡觉了。
许是生物钟被程珩羽给熬乱了，这会儿他还挺精神，躺在床上开始胡思乱想。
一时想程珩羽说再换过来怎么办的事，一时又想程珩羽昨天当他面泡小O的事，反正滚来滚去就是睡不着。
对于程珩羽说万一再换回去这个事，陆棠之自认为可能性不大，像这种光怪陆离的事，若真是如此普遍，只怕整个世界都玄幻起来了，又怎么可能网络上查无此事呢？
至于泡小O……真是可恶啊程珩羽这人！
陆棠之一想到这就恨得咬牙切齿，想不通怎么能有人一边说着喜欢他一边忙不迭找下家的呢？
好想揍人（╬?益?)??。
要不然先过去揍一顿再睡吧，不然睡不着。
对，刚才拿走衣服的账他还没算呢。
陆棠之想着，被子一掀跳下床，一鼓作气大步流星来到程珩羽房门前，咔嗒一下打开了门。
里头程珩羽听见声响扭头看他，表情冷淡得有些陌生。
不知道为啥，陆棠之看见他这神情莫名有些怂。
只见程珩羽放下复习资料，径直走了过来。
陆棠之下意识把手藏到身后，生怕程珩羽又一个生拉硬拽把他扯进来学习。
然而预想的触碰并没有到来，程珩羽只是淡淡说道：“很晚了，你该回去睡你的觉了。”
说完门就关上了，紧接着嘀嗒一声，是落锁的声音。
“……”
他这是，被程珩羽给关外边了？
很不爽是怎么回事，还有昨天蛋糕店的事，他还没找程珩羽问个清楚呢？
对，要问个清楚！
问个清楚。
。。。。。。
要问个清楚什么呢？他又不喜欢人家。
问他是不是移情别恋了？
可就算是又能怎么样呢，那是他的自由，自己给不了他回应，还不能允许他换一个人喜欢吗？
我是不是……对程珩羽太过分了。
陆棠之收回了正欲再敲门的手，默默回了房间。
思绪万千，愁恼不已，一躺就是两个小时。
胡思乱想的两个小时，并没有像他原来想的那样自在畅快的大睡特睡。
两点零五分，程珩羽的房门准时打开，是他往常睡前上厕所的时间。
陆棠之鬼使神差地跟着下了床，打开房门朝厕所去，正好碰上回房的程珩羽。
“还没睡？”程珩羽没想到他会突然站在这里。
“起来上厕所。”
“哦。”程珩羽应完就要走，陆棠之情急之下伸手将人拦住，要开口的那句话却怎么也问不出口了。
他想问程珩羽是不是看上蛋糕店那个omega了，但话到嘴边就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怎么了？”程珩羽回头问他，那淡漠的眼神生生刺痛了陆棠之。
好像有种重要的东西在悄悄离他而去，很恐慌，却不知该怎么办。
“你还喜欢我吗？”陆棠之脱口而出道。
这句话问完他就后悔得想扇自己两巴掌，怎么这嘴就这么快呢，他原本是想委婉一点问的。
“你问这个做什么？”程珩羽被他问愣了，难道时隔一个月，陆棠之要来追究这件事吗？
之前因为灵魂互换一直没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现在是要来一件一件算旧账了吗。
“没、没什么，你回去吧，我乱说的。”陆棠之慌忙松手，不敢抬头直视他的眼睛。
“……嗯。”程珩羽没有立马走，陆棠之明显话里有话，但他却没有想象中那么期待了。
因为他知道，逼急了，陆棠之只会说出更伤人的回答。
就像表白那天，那句认真又决绝的“我不喜欢你”，是他一想起来就难以自抑的痛。
次日晨起，程珩羽还是一如往常般催他起床，给他买早餐，然后一起回学校，就好像昨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平静得可怕。
一起长大的感情太浓厚，即便他拒绝了程珩羽的爱意，他们之间还有早已超越血缘阻隔的亲情。
也正是这般亲近的关系，才更能轻易伤害到对方，无论是恶言恶语还是冷暴力，因为在乎，总会受伤。
昨晚程珩羽把他关浴室里逼迫他时，陆棠之虽恼怒虽生气，却不厌恶，今夜程珩羽不再来烦他，他反倒觉得孤单了。
就是这么奇怪，待一块嫌他烦，不待一块了，又觉空缺。
陆棠之有时也会想，自己这是不是喜欢程珩羽的表现，但他觉得是不一样的，他没有想亲吻想触碰程珩羽的冲动，他甚至对程珩羽突如其来的一句“亲我一下”感到抗拒。
他想，他是不喜欢程珩羽的。
可是为什么，他接受不了程珩羽离开他。
细数过往，跟他和程珩羽告白的人不在少数，他俩收到的情书更是数不胜数。
说起来，自己会一直单身到今天也是他没想到的。
程珩羽拒绝别人是因为他早早知晓自己喜欢陆棠之，至于陆棠之为什么不想谈，细数往昔，或许白澜笙有很大的功劳。
犹记得上初中后，身边同学谈恋爱的现象一下子涨了好几倍，校园里随处可见甜甜蜜蜜的小情侣，躲在老师眼皮子地下偷偷谈恋爱，又刺激又甜蜜。
许是小孩子的攀比心理在作祟，大家都谈了自己不谈总感觉输了，毕竟无论是颜值还是家世，他都不输任何人。
当时也陆陆续续有人来跟陆棠之表白，但陆棠之认都不认识他们，想也不用想肯定是要拒绝掉的。
他一边期待着恋爱，一边又不想随随便便开启一段恋情，不然处几天觉得不爽不想处了，分手显得他很渣。
跟程珩羽他们说了这事，白澜笙鬼灵精怪的立马表示他有想法。
不是不想跟不认识的谈又怕不想谈了不好分手吗？
那直接找熟人试呗，一来认识，二来不想谈就做回朋友，进退两全，皆大欢喜。
陆棠之一听当即觉得可行，兴冲冲问他俩谁和他试，白澜笙以他还没分化为由建议两边都试一下，默认程珩羽是alpha，他自己是omega，跟程珩羽谈的时候就尝试omega的身份，跟他谈的时候就体验alpha的感觉。
陆棠之听完两只眼睛都亮了，满满都是对白澜笙的崇拜之意，他怎么就没想到这好办法呢？
计划确定就要开始实施，白澜笙首当其冲推荐程珩羽，程珩羽却是怕暴露自己真实的心意不敢先来，以至于陆棠之那一问起来就难以启齿的‘初恋’是这想一出是一出的白澜笙。
白澜笙他小姨感情生活丰富，白澜笙耳濡目染也懂得不少，虽然自己没谈过，但恋爱中矫揉造作的omega是什么样的他一清二楚。
跟陆棠之模拟情侣关系时，他把一个心思敏感吃醋傲娇的小O扮演得那是一个淋漓尽致。
也不知道白澜笙和程珩羽私下里的剧本是怎样的，陆棠之只记得模拟恋爱的整个过程都很痛苦。
当时程珩羽只要来找他玩白澜笙都会生气，就连吃饭时他提到一句‘程珩羽喜欢喝维他奶’白澜笙都会很不高兴。
总之只要他和程珩羽有接触，被白澜笙看到就一定会闹。
但又因为有剧本，程珩羽总会刻意来找他，请他吃好吃，向他表达喜欢，甚至还会当着他的面吐槽白澜笙的不好。
无一例外这些事被白澜笙知道了都要一顿大吵大闹，不然就是生闷气自己坐在座位上哭。
陆棠之知道程珩羽是计划里的重要一环，对于程珩羽的各种讨好献媚勾搭都能很好的拒绝掉，也很多次哄得白澜笙很开心。
当他以为谈恋爱就差不多是这样的时候，白澜笙又让他大开眼界了。
有一次温衿玉被人欺负，他去帮温衿玉讨说法，一下没忍住就跟同学打了一架，打完回来白澜笙就生气冷战了，说是他关心其他omega，要他远离所有的omega，陆棠之当时人就呆滞了。
不能跟喜欢他的人玩，不能跟其他omega走太近，哪怕程珩羽的身份从喜欢他的同学换成同性纯友谊发小。
他都不能表现出对程珩羽的好超过对象，就只能时时刻刻跟白澜笙在一起，还得记住他的喜好，在合适的时候送上合他心意的礼物。
发展到这陆棠之已经对谈恋爱没这么期待了，但想着这是白澜笙故意设计的剧本，也不是所有人都是这么刁蛮任性无理取闹的，就倔强地一直坚持着。
直到他同桌的对象因为同桌前后右桌坐的都是初测第二性征为omega的同学，被勒令只能跟陆棠之说话，只因为前后桌一起值日说了句话，两人就冷战了整整两天，陆棠之这才发现白澜笙演得一点不夸张。
打这之后陆棠之就没有想谈恋爱的欲望了。
更是因为有了这一出，陆棠之的眼里从此再也看不到别人谈恋爱的甜蜜瞬间，反观那些吵架分手求复合的场面，全都深深印刻在他的脑海里了。
原本还说跟程珩羽也试试，陆棠之却是不敢再试试了，他快逝世了。
白澜笙后来也调侃过他是不是被自己的骚操作给整得恐恋了，陆棠之说不清楚。
那出小孩子过家家似的模拟恋爱感觉更多是打消了他想跟风拍拖的心，一直没谈的原因，估计是因为一直没遇到很心动的人吧。
可心动的定义是什么呢？
是视线追随？是小鹿乱撞？还是时刻念想？
可这些，他对程珩羽对白澜笙都会有，如果这就是心动的话，未免也太多情了。
陆棠之想不通，他也懒得去想，如果不是程珩羽的突然告白，这些事早被他抛之脑后，哪像现在这样反复琢磨，苦苦纠结一番却仍无答案呢。
或许他就不适合谈恋爱吧。
除此之外最重要的一点是，陆棠之朋友圈太广，他在意的人太多，他做不到永远只和一个人好。
至少程珩羽和白澜笙，他就不可能永远不联系。
吵个架都能把他郁闷死哎，要陆棠之跟他俩老死不相往来？
还不如把他杀了。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二十五章 陆棠之的‘初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