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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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郊区高档会所内。
张主任搓了搓手略拘谨地坐下，“顾少，我这段时间可是废了不少功夫啊。”
顾麟垂着眼摆弄面前的茶具，冒热气的绿茶落入杯中散发着清香。他两指拿起茶杯浅尝一口。“直接说条件吧。”
“害，我就知道顾少是爽快人。我要求不多，要一套市中心价值两千万的大平层，还有贵公司的主管职位，如果顾少同意，我马上把了解到的情况告诉你，你也知道这项目如果成了，收益至少三亿，我这要求，顾少应该很容易达成吧？”
顾麟抬头，温和的五官此时带着笑意。“可以，张主任准备很充分嘛，不过我也要看看，你提供的资料有没有你开出来条件的同等价值。”
“放心吧顾少，包你满意。”张主任把他在会议上偷偷录音的内容播放出来。
录音播放结束后，他得意地笑着。“怎么样顾少，这可是我千辛万苦才搞到的资料。”
顾麟放下手中茶杯，表情淡淡并未因为他提供的资料而感到兴奋。“我考虑一下啊，不过听着挺真实的，如果我想要的那块地成功拿下，你开出来的条件，我答应。”
“哎哎哎，那真是太好了。”张主任已经开始幻想自己能一飞冲天，走上人生巅峰。“那我就不打扰到顾少你喝茶，先回去了。”
“行，你先走吧，这次的调查费我等会打你账户上。”
“好好好。”
等张主任彻底离开，顾麟打了个响指。“简知出来吧，说说你的想法。”
“顾总，刚才张主任提供的资料没太大问题，内容和我在司尧旭电脑上看到的大差不差。如果司氏以这个价格投标，那我们赢定了。”
顾麟对此有所保留，“但是你怎么确定司氏一定用这个价呢，司尧年可是老狐狸，依我看，这次的项目张主任已经被出局了。”
“顾总你的意思是，这个价格是烟雾弹？”简知顺着他的话推测，“但是他们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吗？再怎么说司二少也是他们自家人，总不可能连自家人也坑吧？”
他敲了敲桌面，“以司尧旭现在的能力，司尧年根本不可能放权给他，你再耐心等等吧，我看接下来还有变动。”
“好的，顾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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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氏大楼，席芊刚和两个工作狂魔开完新一轮会议准备下班，正好在电梯上遇到司尧惜。
女孩和她印象中差别很大，记忆中打扮甜又骄傲的女孩，现在浑身上下散发着阴森气息，看她的眼神仿佛要将她千刀万剐。
席芊试探地问，“三小姐，你刚下班啊啊？”
“都是因为你！”司尧惜恨不得抬手掐她，“堂堂司家三小姐，因为你一句话害我加班半个月了！”
“啊？”席芊后退一步，脚上的高跟差点没踩住。“你们设计部加班这么严重吗？”
司尧惜愤恨问，“搞设计的哪有不熬夜啊！”
说来也是气人，她明明可以和小姐妹晚上泡吧，白天画画，现在幻想的一切都没有了，只能被困在设计部遭受非人待遇，一切都拜席芊所赐！
最可恨的是，司尧旭那家伙居然叛变了，事事都听这女人指挥，唯独她在这里苦苦支撑。
“或者我帮你去和司总反映一下，减少你的工作量？”席芊最近在忙项目，对司尧惜的关注度确实降低不少，没想到设计部这么吓人。
女孩眼神哀怨，“你是不是想让我在那群人面前丢脸啊！他们已经因为我是大小姐处处嘲讽我了，你要是再去说，岂不是坐实我是娇小姐！我才不要输给他们看呢！”
“好好好，我不说。”席芊服软，“帮你打电话跟司总说一起送你回家总可以吧？”
“那你快打啊！”司尧惜委屈地吼。
席芊当即给司尧年打了电话把情况说了一遍，“司总如果你那边差不多了就快下班吧，我看三小姐现在状态不太好。”
“行，我尽快。”
电梯抵达一楼，席芊带着她前往大门处。晚上的司氏大楼人很少，不少地方都灭了灯，看着怪吓人的。
司尧惜不自觉地往席芊身边凑，十分嘴硬。“你不要误会，我就是有点冷，你走你的。”
席芊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温度，28℃，哪里冷了。不过三小姐说冷，那就是冷吧。
两人站在外面安静等待着，旁边的便利飘着关东煮的香气。席芊今晚和他们吃饭不敢吃太饱，怕开会的时候犯困，现在这个点，正是饿的时候。
安静的空气中突然响起肚子的鸣响，席芊看了看自己，又看向身边的人。
司尧惜通红的脸将她出卖了，但她十分贴心地没戳穿。“啊，我有点饿了，要不要去隔壁买点关东煮吃吃？”
“那是什么东西啊？”司尧惜满脸嫌弃，“先说好，我不吃地摊这种脏兮兮的东西，会把我肠胃吃坏。”
席芊耐心解释，“不是脏兮兮的东西，是日本的小吃，你可以理解成酱油味道的火锅，关东煮里面的萝卜特别好，软乎乎的，沾了辣酱好香，一口下去汁水混着辣酱的香气全都散发出来，还有各种小串，海鲜口味的，肉丸口味的，全都有。而且饿的时候还能买一碗乌冬面，配上冰凉的可乐，夏日必备啊。”
“你，你经常吃这种东西吗？”司尧惜的肚子再一次不争气地发出声音，“听着好像还不错。”
席芊想起以前在另一个世界打工的时候，她经常来不及吃晚饭，就会到便利店糊弄，有时候吃饭团，有时候吃关东煮，总之能填饱肚子就好，还便宜。
“走吧走吧，我请你吃，好久没吃了。”席芊催促，“趁着司总还没来，不然他来了还要再买一份浪费钱。”
“哦！你居然连多买一份给我哥都不乐意，还以为你是忠心耿耿的席助理呢！”司尧惜嘴上在嘲讽，脚步却不由自主地跟上了她的步伐。
两人挤在关东煮锅前面，七嘴八舌点了一通，店员手速飞快地替她们装好，还十分贴心地提醒，“如果要加调料，在调料台哦。”
席芊带着出入便利店的大小姐来到调料台，顺便帮她调了一份酱料。
司尧惜在她的催促下咬了一口萝卜，在舌尖触碰到的瞬间，她眼里散发着亮光。“哇，好好吃！”
席芊自信挑眉，“好吃吧，这酱料可是我的独门秘方，蒜蓉辣酱和普通辣酱五五开，既又辣度，也有蒜香味道，味道肯定一绝。”
“看来你是真吃不少，但是老吃这个应该没营养吧？”司尧惜含糊地问，她平时的餐食都是家里规划好的，营养充足，还营养。
席芊吃着福袋被烫了一下，她略狼狈地哈气。“这些能填饱肚子啊，上班族都这样，不是外卖就是快餐，也就周末放假的时候能自己下厨做饭，平时没时间。”
“我看网上的上班vlog都挺轻松的样子，没想到你们工作量也这么大。”司尧惜也是上了班才知道上班的痛苦，以前她还想过做自己的自媒体号呢，现在看来，她比较适合当家里的蛀米大虫。
席芊：“部分是剧本吧，稍微忙点的工作吃饭都要掐着点。我去给司总和齐秦打包一份关东煮，他们估计也饿了。”
“你不是说不给他们买吗？”司尧惜皱眉，真不理解这女人怎么想的，嘴上说一套，做又是另一套。
席芊带着打包好的关东煮回到她身边，“这点小钱能让领导感受到我的体贴和细心，不正是我这个助理存在的价值吗？”
她十分坦荡，把心里所有算计都放在桌面上让司尧惜看。席芊完全不担心这小姑娘知道以后会在司总面前参她一本，不过就算说了，也不会对她有太大影响。
毕竟从一开始，她就在司尧年面前展现了爱钱的模样，她是来打工准备退休的，只要不损害司氏的利益，司尧年疯了才会把一个用顺手的工具丢了。
外面传来鸣笛声，席芊赶紧往外走。司尧惜看着她踩着高跟鞋快步走向大哥的车辆，那姿态就像是奔向自己热爱的东西一样。
她感慨地摇头，“到底大哥给她开了多少工资啊，竟然能让她这么死心塌地？”
司尧年刚摇下车窗，手里便被塞了一个纸杯。席芊站在车外面带微笑，“我猜你们应该也饿了，给你们带了两份关东煮，司总不嫌弃可以尝尝，齐秦你也有份哦，不过你那份可能要等送完司总回来再吃啦。”
“谢啦席芊，下次请你喝奶茶。”齐秦把关东煮放在中控台，避免车子行驶的时候晃动洒落。
司尧年看了时间，发现已经十点，这个点再让齐秦送他回家确实有点晚了。
“齐秦你下车吧，今晚我自己开车回去就行。”
齐秦受宠若惊，“司总，你真的可以吗？”
司尧惜经过半个月的洗礼，十分能体会到搬砖人的痛苦，她上了副驾，“快走呀，大哥都说你们能下班了。”
“那司总我先下班了，明天公司见。”
司尧年把关东煮转交给司尧惜，自己上了驾驶位。“你们回去吧，明天见。”
低调的黑车驶向马路，司尧惜手里端着冒热气的关东煮，心痒痒的。“大哥，你应该不吃这东西吧，给我吃吧，我刚才还没吃过呢。”
司尧年无奈看她，“吃吧，馋猫。你不是一向不吃这些垃圾食品吗？”
“席芊带我去吃了一次，真香啊！”她嘴里咬着萝卜，热气在口腔中乱窜。
“看来你和她关系也不错。”
司尧惜当即炸毛，“才没有，用一个关东煮能收买我？！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大哥你。”
到家时，她特别不淑女地发出打嗝声，这关东煮还真不错。
作者有话说第17章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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