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界线》滐爝

65、终章：解析，探查，两个人。

　　从晚上到早上，我和李世民长官两个人一直在查终点气体的事情，不知不觉，就到了第二天早上。
　　“你们两个啊，真的是，哎，太能熬夜了，像这样，怎么能熬得住啊。”
　　“我没关系的，以前在命运科技大学的时候也是这么通宵的，一熬就是整五天，我已经免疫了。”“哎。。。。。。你们这些后世的小子啊，不说了。”
　　长孙皇后眼看着劝不动，也就放弃了，李世民长官早就睡着了。
　　我继续解析着之前找到的炭疽病病毒的方程式，把它的主框架移出，和U对比之后，惊出了一身冷汗。。。。。。
　　难不成，我猜错了？它是炭疽病的退化版本？还是改进版本？
　　猜对了，意味着新一轮的作战即将开始，而且时间间隔根本不足半年，如果猜错，恐慌情绪将会传遍整个忘川城，不仅是社会秩序层面的混乱，犯罪率，好不容易变平稳的犯罪率将会直线飙升，到那个时候，又该怎么办？
　　总之，无论猜对猜错，都将迎来未知敌人的报复，而我们甚至，都不清楚他们是北美，还是厄普西隆。。。。。。
　　冷汗，不断地从我的额头上渗出来，这不怪我，生理反应太过激烈，想到最后，我抱起电脑，着急跑了出去。
　　等到李世民长官反应过来的时候，桌子上，就只剩下鲮檞抱过来的一大堆书了，而他本人，则没了踪迹。
　　“鲮檞他人呢？”“刚出去，挺紧张的，在这儿坐的时候，哗哗冒冷汗呢，可能生病了吧。”
　　等到李世民长官找到我的时候，是在街角的一家面馆，距离很远，花了他不少功夫。
　　“看来，你像是找到了什么关键信息，说出来吧。”“。。。。。。”“没什么的，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我的双手有些发凉，嘴唇泛白，手无意识的架在鼻梁处，就算是这样强装镇定，双手微弱地抖动也被李世民长官捕捉到了，我在紧张？不，我在恐惧，直到这一刻，我才真正感受到，被扔进冰水一样的恐惧是什么滋味儿。“。。。。。。。。。。我，我确实想到了好办法，但是，我怕猜错，这种病毒的方程式太复杂了，怎么理都理不清，而且，就在刚才，又有好几段隐藏的基因序列被篡改了，也就是说，这种病毒是基于U所异变的病毒，不仅可以改变原本的基因序列，更可以重塑它，强化它 ，之后，彻底摧毁一个人原本的。。。。。。意识，。。。。。。和身为人的。。。”
　　“基本生存能力！！！！！！”
　　李世民长官都听得震惊了，这什么人才能想出来的啊，而且，这还是不确定的前提下，如果确定是这种病毒的话，就算是忘川城，也会尸骨无存，就算不死，也会彻彻底底变成一个等死的行尸走肉，变成毫无意识的行尸，这比死还残忍。
　　“那，你找到解决办法了？”“没有，而且，这只是我的推测，具体是什么样，得等查出来才能。。。。。才能得知吧，我会去找任何有关于U的信息，有头绪就。。。。。就通知您。”说着，慌忙起身，一步三磕绊的离开了面馆，把李世民长官落在了身后。
　　“哎，我也得想办法帮一手，这事情可能相当棘手，光我们两个人，想搞清楚，确实难办了，但是鲮檞说的病毒，好像还没有有人能弄得了，去找找孙思邈吧，可能会有办法也说不定。”
　　一路上，我像是被贼追了一样，抱着电脑，狼狈的在大街上一路狂奔，车都来不及开，不小心绊倒，也是急匆匆地抱起电脑继续失魂落魄的跑下去。
　　我的猜测是对的吗？如果我去找那些机械动物们，会不会有结果，可能不会有，他们不是被这些病毒变成那样的，可能是白问，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原本街上，行人就不多，而且原本是小组的名士也不少，看见我这情况，虽然担忧，但是也觉得没必要管，毕竟，这家伙，疯的时候 ，比正常时候靠谱的多了。
　　“嗯？鲮檞副官？你。。。。。。”“起开，没空，之后再说。”王贞仪和我打了打招呼，结果被我无意识地拒绝给狠狠打了回去，她讪讪的低下了手，转头瞥了我一眼，没再说话。
　　“好像，是有什么要紧事儿呢，要不要跟着去看看？”
　　看着逐渐昏黄的天，王贞仪的身影逐渐远离。“还是算了，他自己能搞定的，不需要我帮。。。”
　　方程式，病毒框架，组成公式，这些都试过了，是不够吗？还是说，漏了什么？漏了什么，什么啊，到底。。。。。。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误？
　　意识。。。。。。精神。。。。。。。。啊！！！！！！
　　我又一次被绊倒在了地上，头皮被蹭破，流出了血。
　　我趴在地上，刚才被绊倒的时候，脑子里好像缓过来一件事情，会是什么？会是什么？
　　是啊，奇美拉，但是，奇美拉，首字母是K啊，和U，有什么关系。。。。。。不对，U是误导，是迷惑我们的！说实话，在看到方程式的第一眼，我就有些怀疑，但是我没有想到奇美拉这一环，奇美拉本身，就在不停的转换，不停的变化，但是，它和U有一个特点，就是，规律化，但是不是普通的数字规律化，是基因的规律化，这对古人来说，根本无解。所以，不是猜测，我真的确定了，病毒，也就是U。。。。。。
　　是换了皮的奇美拉！！！！！！我在被监禁期间，见过这种病毒的方程式。
　　站起来之后，就是一个劲儿的跑，跑到没人的角落的时候，就把传送信标拿出来，传送到了悖论引擎里的实验室里。
　　当时，从那里逃出来之后，我还去特意保存了一部分奇美拉病毒的样本，但是现在，我只想把它彻底毁掉。
　　但是毁掉之前，我需要全面解析它的构成、它的基因序列，以及它的生物程序为什么会自己转变，再有，有没有可能会多次进化和变异远强于本体毒株的。
　　在分析了奇美拉的原型毒株之后，不可能的事情发生了，除了U，剩余的所有记录和进化和变异全部失败，成功的那个里，有着终点气体，而且，量非常大，单个毒株所蕴含着的终点气体，足够让人精神失常，但是我们，根本没有解决办法，所以现在，我得想办法，搞定终点气体。
　　为什么要搞终点气体？其实我自己也想过，先搞奇美拉不好吗？不能，它太强了，它在不断改变和适应着自己的生存环境，而且搞掉它，所带来的一系列失误也是我所不能承受的，就算知道了奇美拉不断进行自我变异的病毒方程式，那也不一定意味着就能很迅速的干掉它，我，至少需要更多时间。
　　但是终点气体，本质上，是类似于心灵能量的一种，我和心灵能量打了40多年的交到，神经毒素是可以短时间麻痹大脑，躲过心灵能量控制和腐蚀的，但是，不是永久免疫，是有时限的。
　　我现在，需要的是，能够彻底稀释终点气体，并且伤到奇美拉病毒的，具有永久时限的——神经毒素。
　　物是人非，等我打过去电话的时候，接电话的，是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人，他，叫马尔翁。
　　“什，什么事儿啊？”“奇美拉病毒，听说过吗？”我略显发抖的声音被他听的一干二净。“你没见过的东西，我又能知道多少？不过，和这类似的病毒，我知道，是U，对吧。”我有些惊讶，马尔翁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U，是“它”所制造出来，专门针对你们那座城市的生物武器，但是，这只是测试，你之前的猜测一点儿都没错，但是，你不觉得，太顺了吗？你成功发现奇美拉的原型毒株，可能，是有人故意给你的，我做杀手很多年了，这方面的嗅觉，我单从声音上就能分析的出来。”
　　我也不打算隐瞒了，把我之前所进行的事情和他说了，之后，马尔翁陷入了沉默。
　　马尔翁在心灵战争摧毁巨塔之后，就和拉什迪一起，退居二线，再也没管过世界上的事情，两人醉心于生物科技技术，大约是清算战争时期的2041年左右，拉什迪去世，但是马尔翁，却一直活着。
　　“你算一个反应快的，知到分开去查，但是，这会有时间差，所造成的麻烦，可能不止得不到解毒公式，你应该明白后续结果，就不用我多说了，再见。”
　　“那你的意思是，我需要把奇美拉和终点气体放在一起调查？”拉什迪想要中断通信的手停在了半空，之后，他又说话了，“奇美拉之所以能够和终点气体相结合，是会有共同点的，U，也是如此，“它”深知这一点，所以，注定不会让这种低能病毒留在自己的生物舱室里。”““它”？这个“它”是谁？你有头绪吗？”
　　马尔翁摇了摇头。
　　“不过，“它”离你所在的世界，和我们所在的世界，足够遥远，虽然在慢慢靠近，但是相信你也会有足够的时间去反应和应对，你是我们那一代，比较强的人了，至少要比我这个杀手强，古代的战术，是无论如何，都奈何不了病毒的！！！”
　　马尔翁的一席话，让我重新把调查的重点，转移到了奇美拉和U的共同点——终点气体上。
　　在不断进化的基因公式链上，我终于找到了漏洞，两个病毒，需要相应连接的媒介程序，也就是终点气体，而U的基因链路，好像和忘川城的人一样。
　　但是，为什么说这种病毒低能呢？是失败了吗？还是，曾经失控过？“它”又是谁，“它”，干过什么？“它”，是不是和厄普西隆，甚至和北美有勾结？如果有，为什么我们一直都没有发现？为什么，为。。。。。。
　　不，不是没有发现，而是，早就出现了。
　　厄普西隆进行的，针对忘川城民众的生化实验，和被杀掉的民众，已经确认了这一点，但是，就凭这些零星的弱点，就想要锁定这个隐藏在北美后的组织，未免，也太艰难了些。。。。。。
　　思来想去，我决定和李世民长官再碰一次头，把我查到的事情和他说一下。
　　“电脑。。。。。。哎，估计是没了，之后再问老妹要钱买吧，没什么的。”
　　现在的任务是要和李世民长官尽快汇合，把我查到的事情告诉他，而且，知道的人，一定不能太多。
　　可能会怀疑，为什么知道的人不要太多，那我们做个假设。
　　假设，“它”，也就是隐藏在北美后面的势力，是一个能够轻易控制整个北美政坛的商人组织，而现在这个商人组织准备对已经发现的这座城市，实行生物打击，他们第一时间，是要收集原住民的生物样本，之后，是对生物环境的考察，这一阶段，他们是不会展现出敌意的。
　　在下一阶段，他们可能仍然不会有什么动作，但是会在本来就脆弱的地方，搞出一系列的恐怖事件，把水搅浑，再加上使君上任才两年，可供操作的事情有很多，再加上，“它”之前的事情，她几乎是两眼一抹黑，除了异教，使君现在对北美的印象，可能还是一片模糊，什么都不懂，也就是现在的这一个阶段。
　　至于接下来事情会怎么发展，就真的不知道了。。。。。。
　　重新恢复思考之后，我就又一次走到了大街上，在庐山到李世民长官家里的时候，听到了一些，闹鬼的传闻。
　　我是一名唯物主义战士，是不相信这些的，但也会对这些事情保有敬畏，但是这些事情，在现在这个情况下提出来，显得很是诡异，但是我并没有因此停下脚步，先得把眼前的任务搞定。
　　到达李世民长官家里的时候，只看到了长孙皇后在忙来忙去，“您好，夫人，请问，李世民长官去哪里了？”“啊？奥，他去找药王老先生去了，有什么事儿吗？”我把一个标有最高机密的牛皮袋子放在了客厅的桌子上，之后一声没坑的就走了。
　　长孙皇后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但是也没去选择动，收拾完后，也只是呆坐在椅子上，带着奇怪的眼神，试图猜测，袋子里的是什么。。。。。。
　　没有找到李世民长官，是意料之外的，但是档案已经放到了他那里，相信会有进展吧。
　　这些事情太过。。。。。。猎奇，现在告诉总指，她可能还不会相信，至少要找到证据才行。
　　但是唯一的一个病毒原体，被我摧毁了，而且，我估计，刚才的调查可能才只到一半儿左右，之前说是闹鬼的地方，时间，地点，都好可疑，虽然证明了只是人吓人，但是，我还是觉得，有一些逻辑漏洞，是会被钻取出来，并且，加以利用的。
　　之前我停在李世民长官家附近的悍马车还在，我打算去找那个闹鬼的地方，看看，在这么一个时间，地点，出现机会都相当适合的“闹鬼圣地”，到底是干什么的！
　　忘川城西北区域，郊区。
　　坐标：2300，30，33。
　　时间：夜间11：00，
　　车辆：悍马，
　　武器：手枪，自动步枪。
　　任务状态：未经允许，擅自行动，失败风险较大。
　　没错，我又擅自行动了，但是这是必要的。
　　悍马车真的开到了一片阴气遍布的地方，下车之后，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瞬间起来了，我关上了车门，紧接着，一声清脆的手枪上膛声就传了出来，我不管是什么鬼，只要敢出来，爷爷就赏你一颗花生米吃，一颗不够两颗，要么就一整梭子，反正弹药足够。
　　由于是刚下雨，空气潮湿，雾气弥漫，悍马车的光亮被严重限制，要是真的有什么线索被放在这里，那也算得上是他高明了。
　　个人的照明设备在这种环境下绝对不能携带，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时间，在哪个草丛和哪个树枝上，就会有哪个地方的潜伏人员看到你，顺便杀掉你，在这种情况下，还是摸着黑进去的好。
　　没有携带夜视设备，一个人，黑到伸手不见五指，这是最危险的时候，我不怕鬼，但怕隐藏在暗处的敌对势力。
　　夜战，是特种部队训练的必修课，就算不带夜视设备，也能够保证正常的战斗。
　　时间一长，各种不适感就全都出现了，光压，是绝对压不住的，但也不能保有这些情绪过久，会影响到自己的心理稳定的，唯一的办法，就只有专注于自己的武器，相信自己的武器，保持前进专注，警惕周围，前进的时候，尽量保证你的手，始终是按在扳机上的，拿枪的手要放松，要保证身体的放松，压力才能减缓。
　　越向里走，树就越高，雾，也越大，一路上标记的地方也不少，线索，却一直没有找到，我开始怀疑这处地点是不是真的是一处吓人的地方？
　　树林的高大给人一种窒息感，除了午夜的气氛外，给人增加了一种无力感，属于心理上的压力，再有就是雾气，给人一种神秘感，和一种未知的乏力感和错觉感，总让自己认为，这周围有什么东西，但是，根本就没有。
　　最后，就是无声，一点儿声音都没有，这就是最后几种感觉 ：恐惧感，寂寞感，和焦虑感。
　　现在，可以想象，十多种感觉交织在一起，你不害怕，绝对不可能，但是，这不是在一个人的时候才会产生的，这也是适用于集体恐惧意识的一种——集体恐慌！
　　放松，集中，缓慢的向前行进的过程，很煎熬，但是，受住了，也成为了习惯。
　　一个小时过去了，现在，是00：00分。
　　逐渐适应黑夜，到逐渐依赖黑夜，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手枪所指的地方前面很远的一处区域，坐着一个，人？
　　我没有再继续向前走，而是选择原地保持警戒姿势，之后缓慢的向后撤退，“走什么啊，我还能吃了你不成？”听见声音，我慢慢的缓了一口气，是青莲居士——李白。
　　“你也是来这里练胆子的？”“。。。。。。”“怎么不说话啊？”“。。。。。。”“真无聊，你看起来像是有事情，那就不打扰了，先走了。”“。。。。。。”把李白应付过去之后，我就继续任务了，路上的标记，他也可能看到了。
　　我的话很少，几乎就只是学术和科技方面，我会滔滔不绝以外，剩余的场合，能不说话，尽量不说，能动拳脚的，也是以最快的速度和效率结束战斗。
　　人，要保持冷静，才能看到漂浮在表面美好的背景下，藏着的阴暗。。。。。。
　　桃源居里，我，使君，麒麟三个人坐在一起，一遍又一遍地听着从那片闹鬼圣地拿回来的光盘，录音光盘。
　　听完之后，使君和麒麟两个人是一头雾水，我的话，脸上的表情变得阴晴不定。
　　“本麒麟和使君可没听出什么来，咋的？你听出来了？”“光盘里的人，数量不少，有北美的，有厄普西隆的，还有。。。。。。日本的。”
　　“呼。。。。怎么听出来的我就不过问了，你是从那个闹鬼圣地的那个地方拿出来的？”“。。。。。。”
　　当时，李白走远了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又在继续搜查，我有预感，可能会找到什么，再向前搜查了半个小时以后，发现了一块儿被挖掘的不是很明显的土块儿，土块儿很小，不注意不会被发现。
　　“之后，我根据解析出来的位置，找到了光盘藏着的地方，挖了出来。”
　　“额，你居然不怕黑？真奇怪。”“麒麟，他本身就是军人，一身正气，就算是鬼，只怕是不敢近身吧。”“使君，下一步，怎么办？是集中调查北美和它的傀儡组织，还是调查厄普西隆残余组织，或者是，“它”？”
　　使君也犯了难，三个组织同时间盯上了这座城市，什么仇？什么怨？要干什么？有什么目的？只是因为鲮檞在这里的缘故？他的身上到底有什么？
　　“之前你提供的数据，则天陛下已经转交给我了，你的身上，像是有一种病毒的解药，或者是免疫类的。。。东西，他们想从你身上得到，而且，通过研究你的身体，他们还得到了。。。。。。或者说，是破解了人类短寿的秘密，好像试验进行到一半儿，就中断了，也就是你逃出实验设施的那一次，你身上被打入了一个叫做“奇美拉病毒”的东西，是吧。”“嗯，到目前为止，都是这样。”“太宗陛下也问过药王老先生了，很显然。。。。。。”“老孙。。。没见过这种病，他，治不了，奇美拉的症状无法逆转，只能维持现有症状，额，所以，您的决定是。。。。。。”“嗯。。。。。。。。。。相信失去了异教的厄普西隆，翻不起什么大浪，要想合作，也只可能和“它”合作，至于北美，现在的几次任务已经很明确地指出了，全部都是北美干的，前后还不到半年，可能有什么事情是他们现在急于去干，但是没有实力去干的，至于“它”。。。。。。我们现在有心无力，我们插手不了凡间的事物，自然，也无法去查这个“它”。。。。。。最近的话，所有的小组，就全部只有一天休假，得想办法把北美要干什么的事情尽快查出来，我有预感，他们。”
　　“可能已经有什么事情，要做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