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界线》滐爝

134、第一章：北美篇——忘川城部分：说服窦太后，图纸修复

　　档案里面还滑出了一枚徽章，是我的共产党员徽章，之前一直都没有去拿，现在，算是逼着我去戴在身上了，为了这么一个徽章，我付出了将近五十年的时间，说实话。。。。哎。
　　我从悖论引擎出来，直到回家的时候，脑子里都是蒙的，正好，今天妹妹在家，给我掌勺做饭。
　　“咋啦，老哥？跟个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咱们那个澄清档案，已经送到这里了，我给使君放到引擎上了，不知道她去拿没。”“。。。。。。”
　　“妹，街上最近有啥新闻，说说？”“没有，都是旧闻，问这些没必要吧，老哥？”“也是，就是不知道我那个教师的职业能不能保得住。”我妹当时就笑了，而且笑声还特别大，“你还知道啊？有个老师带了你的课，而且投诉的声音比较多，还没你教的好呢，吃完饭，去听听？”
　　“算了，我还是去看看刘彻的情况吧，但愿他没被逼疯，先走了。”“慢点儿，哥。”
　　“先锋武装战艇机的理论资料在汉武陛下那里？你给送过去的？”“是，图纸有些错漏，我已经补全了，现在得让汉武陛下懂得基本的运行监测，不然他没办法调动。”“理论资料应该没多少，你把详细的清单拉给我，我看看。”由于我不是组长了，所以我打算向总指申请悍马车驾驶权限，但是，貌似现在不是很适合。。。
　　清单很长，看到最后，足足几百本，“这是基础理论？”“是，还是精简版，详细版是这个的十倍。”总指把清单扔在了桌子上，马上就把悍马车的权限开放了，“现在马上去，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尽快去，摊上你，算是汉武陛下最大的麻烦。。。”
　　“授权允许，指挥官，尽快登车执行任务”。
　　刘彻家。
　　我打开门后，瞬间就后悔了，聚在这里的人非常的多，而且，都是汉朝的，不过，反倒是非常积极，唯一例外的，就是远处一个穿着绿衣服的。。。夫人。
　　我没进去，就只是站在门外看着，地上到处都是书和笔记，堆满地的墨水和毛笔，还有各种各样我看不懂的演算公式和各种各样抓耳挠腮的动作，哎，看着就乱，他们把不懂什么图纸，也看不懂这些理论，顺序被完全打乱，想要重新归序，得一天时间。。。
　　我真的是个会制造麻烦的人啊。。。
　　“窦姬叫你，过去挨骂吧。”吕雉看到了我，但是丢下这一句话之后，就急忙出去追刘邦去了，这句话声音很大，震的我耳朵疼，离着比较远的地方，也就是距离中间的大区域三四十米外的一个。。。一个中庭？不管了，过去挨骂就挨骂，无所谓。
　　“你就叫鯪繲？名字还挺难写，干什么的？”“科学家，奥，军工科学家。”窦太后拿着刘彻的军用授权卡，又抛出了接下来的问题：
　　窦太后：这张卡是干什么的？
　　鯪繲（我）：调动空中装甲部队的。
　　窦太后：是之前给我们看的那些？
　　鯪繲（我）：是。
　　窦太后：当时好像是说还有一个，是管地面部队的，谁管的？
　　鯪繲（我）：孙策，孙将军，他管的是地面部队。
　　“你先坐吧，没有要责问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说，彻儿他不用干这种事情的，你没必要一定让他做这件事情，卡，你拿回去，他不需要。”“太后，您可能忘了一件事情，这张调动卡是用汉武陛下本人的指纹注册的，也得他完全自愿用自己的指纹注销才行，不是您一句话就能成的。”窦太后这个人，也不好说，毕竟人家为了自己家人考虑，自己也不能说重话不是，而且，自己又是党员，一言一行得对得起党章，主要得劝和心理疏导，而不是对吵。
　　“可是，他现在这个样子，不吃不喝，就为了个什么理论，我这个当祖母的，看不下去，战争的事情，也不想让他掺和，也希望你能说服他，把卡给注销了，别干指挥军队的事情了。”
　　“这窦太后真是。。。。。。算了，现在重要的是得让窦太后明白刘彻长官调动装甲部队的重要性，好让这个。。。一心为家人的好太后明白一些以后的事情，得想办法回去收集一些资料。。。”我打算直接离开，但是，被李世民长官叫住了。
　　他看了看离开的窦太后，又看了看我，招手，让我过去。
　　“问你什么了？”“说是让我把调动卡给注销了，我倒是有这方面的技术，但是，刘彻长官不会同意的。”“所以呢？”“我得说服窦太后，让她接受事实。”“说服？你做不到的，没人能说服窦太后。”“不至于，共产党员的嘴是铁打的，磨不破，再说了，之前那些任务档案和视屏资料，都保存着呢，太后她总该会理解的，先走了，长官。”“嗯。”
　　满地的资料把李世民长官的注意力分散的差不多了，他实在受不了了，就坐到角落喝了口水，打算歇歇再去整理资料，但是看了很久，还是不打算了，满地的资料堆得他心里烦的厉害，现在他只想闭眼睡一会儿。。。
　　睡之前，他在思考一个问题：“那个小子之前，是不是也和我现在一样的心情？”
　　出门准备碰车门离开的时候，我犹豫了，离开？之后拿资料再来的时候还能不能进得去门，会不会被拒之门外？而且自己本就理亏，今天和我谈话的时候，似乎心情还不太好，回去拿资料再来时间上来不及，但是不用资料。。。信服度又不太高，怎么办，怎么办？
　　现在手边唯一的办法，就是重新绘制出先锋武装战艇机的详细图纸，但是我知道这种战略规模的图纸需要的时间有多少——一整个月是半稿，半年才能搞定图纸，修改又需要三个月，纠错需要三个星期，没有大半年，做不下来，但是，还有个不稳定的因素——北美，现在有证据表明，他们在中国的各大高校都打进去了数量庞大的间谍，而且大部分都是学生，现在这里前些天也抓了一个，剩下的又会是在哪里？谁都不知道，思考了一小段时间后，我把视线扫到了刘彻家里。。。
　　我做错了一些事情，现在事情已经发生，那我就得把我自己做出的事情，用自己的努力搞定，我们没有半年时间，两个月都没有，只能一个星期，如果一个星期内起飞不了先锋武装战艇机的话，我甚至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执行其他的任务。。。
　　“书拿错了，那个是机械组件介绍，刘彻长官您该拿的是代码解析资料，李世民长官那边有一本，我会帮你们把图纸画出来，把详细的错误标注出来，在这之前，各位，想办法先听我的。”
　　“图纸绘制需要模型对比，我们缺的是模型，这个我会去做，其次是参数，也就是战艇机的每一个组件的尺寸和大小、型号，再有就是。。。精度，我们没有能力把战艇机直接开到这里，但是我有技术，这里有人，我提供技术和校对科技，各位负责画图纸参数，我会把详细的数据给每一个人说清楚，现在我先帮你们把地面上的资料整合一遍，一共是五个部分：框架尺寸和型号对比，零件精度和组件焊接，代码编辑和图纸绘制，外设组件安装和故障排错以及后续维护和系统检修，记住这个顺序，把所有的资料，范例，和练习题目去按照这个方法进行规整，我们进度得快，得想办法在七天内，起飞先锋武装战艇机，不然，后续的麻烦不小。”“。。。。。。这做不到，我们对后世的装备了解的时间很少，我们没有时间。。。。。。”“日本东京的时候，我们的时间又有多少？长官，东京的科技大楼里我们没有一个人掉进地幔里被烧死，现在怎么了？怕了？我是军工科学家，顾名思义，就是军人，我们军人，经常一打多，最擅长的就是创造奇迹，今年不是1964年，我们画的也不是原子弹图纸。。。刘彻长官，你的授权卡就在这里，我大可以不通过你同意，直接取消你装甲部队的指挥权，而且你本人根本不知道，但是，您总得让窦太后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在对付什么样的敌人，我们付出了那么多，您祖母一句话，您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费了，您甘心吗？”“。。。。。。所以，我听说你打算说服我祖母？即便这不可能？”“没有证据的说服，是狡辩，有证据的说服，是告知，我们得有自己的证据，才能告知您祖母，我们在做什么，我们会做什么，我们将要做什么，现在我们只能埋头苦干了。。。”
　　当年，原子弹，□□，两颗弹悬在我们的头上，每一次都把我们的心，揪得非常紧，紧到呼吸都喘不过来气的那种，这期间，国家经济非常不景气，甚至，1959年到1961年，全国闹饥荒，肉，是一口都吃不上，饿死，都是可能的事情，当时的科学家们，啃着野菜，喝着白水，敲着算盘，就是没怕过大戈壁滩，我们的骨头太硬，放弃不了，三年后，钱学森先生带领的团队啃了三年的野菜和白水的条件下，引爆了原子弹，□□，也在两年后引爆，当时的科研团队为了保密，隐瞒了所有人来到这里的目的，他们自己的家人都认为，这一生都见不到他们了。。。
　　现在，我也是一名科学家，钱学森，钱老，于敏，于老，邓稼先，邓老，这些人都是后世中国科学家最敬仰的共和国铸剑人，没有他们，或许有其他人还会挺身而出，但是这个时间段，我们担忧的事情可能会更多，忘川城不适合引爆原子弹，更不适合研制□□，我们只是想复原图纸，进行排错，把更多的错误系统性的罗列出来，尽一切可能，完善我们作战系统的最后一块碎片——高空体系全息侦察。
　　这很难，很难，但是，我们不是在啃野菜，也不在喝白水顶肚子，唯一和64年对应的是，我们被北美威胁，后世的64年，是在被美国威胁。。。要想在一个星期里画出图纸，有这个可能，不过，得密切配合。
　　现在，得去找窦太后了。。。。。。
　　“额，刘彻长官，您祖母在哪里住？有些事情想问她？”刘彻手上的动作停下了，转头问我：“真打算去？”“得让太后相信，您做的不是穷兵黩武的营生，是保护城市的正当防卫行为，只要有证据就行。”“别和我祖母吵起来，但是，你是中□□员，我不担心这一方面，还有就是。。。这些事儿，比求仙问道管用。。。你先走吧，站久了碍眼。。。。。。这是我画的路线图，算是考考你，找不到就拉到。”
　　我拿着地图离开了刘彻家，顺便，把刘彻长官的军用授权卡也拿在了手上，窦太后是个善良的政治家，能说会道，我只是个直来直去的士兵，再加上一个军工科学家的身份，说实话，我的口才连窦太后的灰尘都跟不上，但是，如果现在不用自己这张笨嘴说些什么的话，也太过于不负责任了。。。
　　七拐八绕之后，窦太后家算是找到了，进去之后，正对面的桌子上，就放着很厚的一份档案，看样子，是之前在引擎上的澄清档案，像是找了使君后，使君给她的。。。
　　“现在我很了解你了，而且，你说服不了我，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来？”“我个人只是觉得，一定得来这里说上几句话，表达自己的态度，我所制造的科技是防御专用的，不是进攻专用的。”“。。。。。。但是你觉得这样几句话就能打发我？”
　　我当然不觉得，但是，一定得让军用授权卡拿在刘彻长官的手上，要是拿在窦太后手上。。。哎，说不定刘彻就动不了坦克飞行装甲部队了。。。
　　“你是小辈，按理说，我不应该这么刻薄的，但是你的做法不对，你的信息我都了解了，你本人具体干的什么，为什么要干，我也清楚，我只是想确认一件事情，你们做的这个事情到底有什么意义？”
　　“反制。”“反制谁？”“。。。。。。北美渗透来的间谍，和城市内部的内奸。”“这里也有内奸？”“是，几天前抓过一个，不过，是被控制做下的事情，后来牢里关了几天，改造好以后又放回去了。”
　　。。。。。。
　　车上，就我一个，和窦太后的对话没几分钟就结束了，不过，刘彻的军用授权卡保住了，无论怎样，算是一次成功，不过，窦太后的思想似乎还是固执于无为而治，休养生息似乎成为了她本身的意愿，她也并非是那种硬逼别人做自己事情的人，但是，情况变了。。。
　　重心还是先锋武装战艇机，也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成。。。
　　七天，模型对比和参数绘制正在一步步建立，过程出现的错误不计其数，我带来的纸，都不够用了，刘彻家里整个白花花一片，地上堆着的都是纸，上面画的，全都是参数和结构图，所有在刘彻家里的人都被叫了过来，一起干这件事情。。。
　　不眠不休六天后，有人受不住了，人数开始锐减，之前还有几十个，现在，就剩五个，巨大的工作量架在这五个人身上，鯪繲（我），卫青，霍去病，刘彻，李世民，现在，做着最后的排错环节，每一个细节都不能出错，校对，也必须精准。
　　“鯪繲，你小子是来折磨我们的吧？”“。。。。。。我也在干，那不是连我自己都折磨了吗？”“也是，这活儿干完得请我们所有人吃饭！”“霍去病同志，我身无分文，出门儿没拿钱，请不了。”“。。。。。。好，当我没说。”几个人连喝水都顾不上，把图纸全部纠错完成后做了标记，我拿来了牛皮纸袋，把我们长达七天的成果，放到了档案袋里，直到现在，才算大功告成。。。
　　“好，图纸已经画完了，各位先。。。。。休息休息。。。”没说完呢，屋子里就躺下一大片人，卫皇后的作息一直都规律，这几天一直都在棠梨坊上班儿，今天回来一次，还以为家里遭贼了。。。
　　“什么情况？家里，怎么这样？”“额，科研技术，难免的，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头一次见陛下专注于金戈馆以外的事情，有些惊讶，院子里。。。能麻烦你收拾一下吗？之后留家里吃个饭。。。”肚子不争气的叫了，哈，它可真是个叛徒啊。“抱歉，饿了，要不，我来做饭吧，我一个联勤保障部队的战友教过我做饭，现在的技术不说比苏东坡好，但是也能吃，量大管饱，看您回来也挺晚的，您先歇着去吧。”
　　先是把地面上所有的纸进行分门归类，之后和书堆在一起，然后把所有人都拉到中间的中庭上，没有强化骨骼帮忙，拉的很吃力。“哈，没有科技的力量，你也不怎么样嘛？来，小爷大发慈悲，帮帮你。”让人惊讶的是，连熬六天半，霍去病这哥们儿还有旺盛的精力，还有这膀子力气？怎么搞的？“不是和我姑姑夸下海口做饭去吗？几十个人的饭，现在做？”“那必须的，等着我“请”你们吃饭就好了，没钱，但是咱有做饭的手艺。。。。。。”
　　“孩子，用帮忙吗？”“卫皇后？不用了，几十个人的饭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说完我就有点儿站不稳了，踉跄了一下，“我还是帮你吧，不然做着做着，就容易倒在地上。。。”
　　实际做饭的，是四个人，卫皇后，鯪繲（我），卫青，李世民。
　　最后半天，30个人的饭，总算是做完了，卫皇后做晚饭就去屋子里面休息去了，走之前还一直扶着腰。。。三个人坐在了椅子上，趴在木桌子前就睡着了，剩余的，才刚刚眯起眼睛爬起来，一看见满桶的米饭和菜，马上肚子就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