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界线》滐爝

108、第一章：北美篇：过年。

　　忘川城。
　　把美国总统从这座城市送走之后，就开始过年了，十几天前的事情也逐渐被忘得差不多了，直到一巴掌拍在我的脑门上的时候，我才看到了面前正在进行的事情。。。
　　“咋？一组组长就不干活了？我们这些古代人能搞明白这玩意儿？快，干活。”“副指挥官，我想歇会儿。”“你听到我在说什么了！快，把事情办完，去我家吃汤圆儿。”
　　一组剩余的组员都是怨气满满的在拆导弹的外壳，不敢敲，也不敢太过用力。
　　“过年还要加班儿，你这个组长也不给加班儿费，这就算了，还让我们这些人给你干活儿？怎么想的？”王昭君站在旁边发着牢骚，也不算是牢骚，毕竟，是我把他们叫到引擎上的。
　　当时从容华社抬出去这枚生化导弹的时候，差点儿又把容华社封社了，沃克网也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不过，总指知道了后续的事情。
　　当然，我又被骂了。
　　“生化武器是哪里运来的？”“。。。。。。”“是谁运来的？”“。。。。。。还。。。还在查。”总指已经快要忍不住发火了，勉强压着脾气说了最后一个问题：“这件事情，通知使君没有？”“没。。。”炸雷一样的吼声传了出来：“你的悖论引擎是吃灰的吗，这样一个武器，空中要塞没有侦测到？好，很好！把你们一组的组员全叫来，过年加班，把这个生化武器的构成，和投放人员，元宵节之前，把事情查出来，懂吗！”“是，长官！”“解散，有事情知会使君就可以了，朕最近有些事情，出去吧。”
　　“合着是一问三不知啊，怪不得加班儿呢。”
　　知道这种武器来自涂山，但是，重要的是，涂山做不出这种生化武器，而且沃克网也没有告诉我更多的信息，北美？虽然有可能，但是总不会是北美的军政府吧，这纯属找死啊。
　　“小子，几次了？棠梨坊动了几次大乱，又该容华社了？这么个东西就查不明白了？”拿着总指的高级授权卡，甄姬站在了分析室的外面，脸色阴沉的看着屋子里的人。“生化武器的构成已经查明了，投放的人还不清楚。”我挡在了生化武器面前，说出了最近几天的调查情况。“哪点不清楚？”“北美和奥米加公司，现在还不确定是那个。”甄姬努了努头，“上面不写着吗？”“没标签，只有一串英文，表示不了什么，而且，奥米加公司有两个，一个是军用的，一个是。。。”“快说！”“是雇佣军公司。。。”“不是制药公司吗？”“幌子，骗人的。”
　　甄姬把授权卡扔在了桌子上，之后一屁股坐在了会议室的桌子上，弯着腰，夹着鼻梁，她正在把所有的事情全在脑子里面进行集合，并且整合了一遍之后，从桌子上跳了下来，手在桌子上一滑，拿走了上面的记号笔，开始在白板上画思维导图。
　　“容华社又封了，搞清楚这件事情之前，没人会进去，你现在也没法进到后世之中，所以我们得假设有个人能够代替你在北美进行调查，把这阶段的事情查清楚，之前提到过，你在后世有很多朋友和战友，是吧？”“不少，但是，他们都在调查北美的事情，抽不出身来。”“不是他们，是一个叫做“作者”的，你认识吗？”“不认识。”“你总有办法的，继续吧，我不打扰了。”
　　“哈哈，甄夫人发毛了，你没好日子了。”太平公主后怕的远离这种陌生的武器，一边笑嘻嘻的嘲讽“。。。。。。剩余的人，解散吧，你们的任务完成了，剩余的就该我解决了。”“鲮檞，我是副指挥官，怎么着也该我下命令吧。”“剩下的就是分析病毒毒株，一不小心就会被染上，几位，还想呆在这里吗？要是炭疽病疫苗，或者是瘟疫病毒，或者是什么奇形怪状的。。。东西？”
　　剩余的人全走了，李留了下来。
　　“他们不相信，老哥。”“而且他们也对疫病，不是很关注，可能会徒劳无功。”“总该有人会去相信吧。”“我不知道。。。。。。”
　　这座城市的人，不会生病，所以，生化武器的事情，没人再去关注，我们分析了很多，虽然最终解决了事情，但是。。。。。。
　　没人再去过问，没人再去了解，这些人里，有个例外。。。。。。
　　“请问，是鲮檞先生吗？”“上官婉儿同学？今天不上课，我也不会私人补课。”“打扰，不是，我叫狄仁杰，很高兴见到你。”“？。。。！”“狄仁杰狄怀英，就是我。”“有，有什么要了解的吗？”“陛下是想快点儿结束那件事情，你别怪罪她，我的话，是想把这件事情背后的情况，了解清楚，你会帮我的，你的小组也会帮我的，对吧？”“。。。没人关注这件事情，名士，使君，就算一组所有人调查，整座城市，几十万人口，得累吐血啊，就算加上你，也一样。”“至少，先从化武弹头开始调查，也行吧。”“你是第一个主动说出这句话的古代人，我当然不该怀疑你的思路。。。”“我和喆云合作过，那个棕熊叫拉本吧，我也见过，你可以信任我，我也能帮你，不一定会加入你的小组，但是多少可以帮到你，还有，那个叫哈利的人，很冲动啊。”
　　“。。。。。。走吧。”“现在还不着急去悖论引擎上，先要总结信息，把疑点先列出来，之后再去，上官昭仪，您说对吗？”“我不干涉，婉儿先走了。”“你确定？”上官婉儿的脚步停住了，生化武器的事情她也很上心，但是也不打算太过深入，毕竟，之前就涉入太深，拔出来的后果，上官婉儿也非常明白，经历了那么多，这座城市经历了想象不到的灾变之后，才算摘干净，现在眼看着又要陷进去。。。“几位的谈话不会转述到陛下那里的，放心。”“我们还没出去，你所想的拔出去，还差很远，之前经历的我无从得知，但是一定很惊心动魄，但是，那只是开始，现在，也绝非结束，敌人想瓦解我们继续坚持扫清罪恶的努力，上官昭仪，你想坐视这种事情变到失控吗？”
　　狄仁杰站了起来，看着窗户外面的天，没一会儿就重新坐在了椅子上，“我承认，日本战役后，忘川城和后世确实重归和平，但是这只是假象，现在的生化武器就是证据，陛下虽然还是之前的老样子，但是我们不应该，我们的时间没有尽头，上官昭仪，你还有时间做出选择，但是，只有眼下的时间，是你做选择的空余，想想吧，等你的脚跨出这里的时候，选择，就再也没用了。”“。。。。。。只是去拉一个倒霉蛋参与进来而已，狄大人也考虑太多了吧。”
　　上官婉儿的想法或许没错，摆脱这一切，如今，日本已经覆灭，澳大利亚也名存实亡，两个国家级别的庞大战役已经落幕，按理说，已经胜负已分了。。。
　　但是，她严重低估了北美的野心和不计后果的努力，他们的严重损失固然已经造成，但是，由盗窃三世镜科技成果的试验性武器系列重要的成果也已经攫取到了，而且实验已经完成，现在实体已经实验完毕，北美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实验的机会？异教，日本，澳大利亚，甚至是接下来的欧洲，加拿大，美国只要想，谁都可以牺牲和放弃。
　　围绕在这座城市周边的危险只会更多，从来没有解脱的时候，有的，只是能够承受重压的坚韧灵魂，那些在大浪淘沙下坚强存活人们的灵魂，她自己已经不是过去很多年前的上官昭仪，她现在是一个平民，一个整天无所事事，和自己的朋友闲聊游玩儿的孩子，这只是五年前的事情了，现在自己又被拉扯进到了战争里，而且，自己原本有办法挣脱的。
　　但是，真的能吗？不可能，之前经历的一系列事情已经让她变得更加警惕了，她根本不相信美国会轻易让自己的仆从们白白送命，她也绝对不会相信厄普西隆在经历了这么一种毁灭性打击的情况下，不会用其他方式进行寻仇，鬼王在后世的出现以及那枚在涂山的生化武器导弹，明显联系着更多事情，不去查个明白，她想必睡不着觉吧。
　　“陛下还是那个老样子，但是我们不能。”
　　“狄大人说的真是对呢。”
　　无论如何，生化武器的调查虽然在上司的要求下停止调查了，但是，我和一部分的一组成员还没有放弃，这枚导弹明显联系着更多的事情，这是一个庞杂的线头，只要理清线头，之后的事情，往往会变得更加轻松，一名自称是狄仁杰的古代名士声称他见过UAG的领袖——拉本，也和焚风北美分部情报部部长——喆云，以及焚风反抗军钢鲨特种部队大队长——哈利并肩作战过，这些话是从他自己的口中说出来的，我没理由不信他，但是，当我想问他联系上这几位的时候，他两手一摊，没了办法。
　　“哎，他们太谨慎了，最后，连通讯信息都没能留下来。。。你知道后世的通讯系统，应该能想办法联系上他们。”
　　“抱歉，我电话响了。”我接起了电话，对面是副指挥官。“小子，活儿干完没，来我家吃汤圆儿啊，你妹都来了，你不来啊？”“我还忙着呢。”“天天都是那些任务报告，有什么忙的，你上司要，又不是下一秒就去收，吃完好办事儿啊，给你半个小时，马上来。”“我还有事儿。。。”“你是不是我的兵？”“是！”“那就听命令，副指挥官完毕！”
　　“看来是去不了了，得我替你去了。”“这是悖论引擎的授权卡，你收集到信息后，自己进行汇总，我会想办法帮你收集更多信息的。”“那就彼此努力吧！”狄仁杰拿到授权卡后，直接把悍马车开走了，他去的地方，就是悖论引擎。
　　悖论引擎上，有很多后世的书籍和资料，手上的授权卡可以打开档案室和军械库、中央处理室、科技实验室、甚至还有食堂。
　　“不愁吃喝了，行了，加紧干活儿吧。”
　　总指眼皮子底下，我们又抗命了，对，但是，必须这样，这里的人，贪图享受太长时间了，如果这次的事情造成了大规模疫病爆发，反而才会让人们意识到忽略的后果的话，那就太晚了，狄仁杰是清醒的，但这并不意味着总指就是一个糊涂老人，是一个完完全全的糊涂蛋和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老太婆，不是这样的，她可能认为这件事情太过复杂，需要从头开始，她可能需要更多时间，我们没有，北美的行动太迅速了，美国的舆论战，实在是无法招架，我们针对日本的行动，没有北京分部组建的调查组，没有在关岛的那次经历，是输是赢，没有定论。
　　“我没想到啊，你在后世那群军人眼里，本事还挺大，澳大利亚和日本，你都是做了大贡献的，这里的人都看到了，老实说，事情已经结束，日本啊，北美啊，已经和我们没关系了，就剩下鬼王，厄普西隆，是我们当前的次要目标，对吧？”“还有生化武器。。。”“。。。小子，生化武器不会伤到我们，我们没有必要言论这些事情，哪壶不开提哪壶，哈哈。”“。。。是。”
　　副指挥官也不想管这件事情？可能不是，可能是她也累了，已经不想把太多的精力全部投放在追查的事情上，她现在只想休息，只想好好享受元宵节的家人团聚，但是，我可能不适合这种场合。
　　我第一个离开，没给副指挥官面子，她扫了兴，自然脸色也不好，但，也没指望能原谅我。
　　“一鼓作气追查下去，是要有勇气的，你是我们一组的组长，你能够担起责任，很好，但是你看看跟着你的人有多少？想和你查下去的人又有多少，不是我和公主不愿意加入，我们都累了，再追查下去需要大量的精力，人力，物力，我们去哪里找？”“是啊，很累，累到爬不起来，天亮之前，不都是这样吗？难道我们就没有一个人，能够在黎明前，看到鱼肚白吗？天亮前的夜，最难熬，我们之前不都是这样做的吗？”“。。。。。。副指挥官会改变主意的，但是我们已经等不及了。。。”“那我们就不等，想办法把王昭君也叫过来，她有大用。”
　　时间已经不够了，他们很累，谁都知道，但是事情必须要继续下去，必须要尽一切可能，重新开始对生化武器的调查和溯源，这是一定要完成的事情。
　　就算时间不足，我们也依旧能找到破局的办法。
　　就算时间不足，我们也能找到逆风翻盘的机会。
　　就算时间不足，我们也不会轻易放弃。
　　目前，生化武器指向的，是北美，他们不知道在策划着什么，无论那是什么，都不可能实现，五个人也好，一个人也罢，就算只有我一个人，我也不会让他们成功引爆生化武器，实现他们的某些“计划”。
　　大年夜下，满街的灯笼旧在悬挂着，所有人都对从容华社搬出来的生化武器，选择了以往，十几天过去了，已经很多人选择了忘记。
　　但是事情结束，就是想让人们忘记这些不好的事情，剩余的不好的事情，就该我们这种士兵去做了。
　　棉袄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我接了起来：“喂，谁啊？你有发现了？九尾狐？。。。你现在在哪里？使君也在！我马上到，到指定地点等你？好，地点我记住了，马上到。”
　　魂狱。
　　九尾狐把事情全讲了一遍之后，我还是有些懵。
　　“我，让我再好好消化消化，奥米加公司把生化武器运到涂山，在涂山高层的隐瞒下引爆了，之后族长荆重伤，吸引了UAG的首领——拉本去调查，之后发现少了一枚弹头，再忘川城，发现了这枚弹头，而且时间还是再涂山时间的两天后，是这样？”“你是怎么一口气说这么多话的。”“别管这些，狐狸，是不是？”“对。”“是一个私人武装的单方面挑衅行动？那他们为什么会想不开，对涂山投放呢？”“我的妹妹目前正在跟着UAG的动物们在北美追查，她现在在南美的古巴，美国总统也在那里。”“这个人渣。。。”
　　出了魂狱之后，我们在街道上就见到了七爷八爷，他们身后跟着一个人，和我长得一样。
　　“他就叫鲮檞，有什么重要的话就和他说吧，身边的人都可信，我们也不会说出去的。”“那就行，好，接下来我和你说的话有一些重要。。。。。。”
　　他自称作者，之后，他把他在美国发现的一些事情，全部告诉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