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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月 ...
自从咪咪入住,家里购置了许多打扫工具。
傅之扬网购了吸尘器,她每次都要选在我看新闻联播的时候打扫,拖着吸尘器会绕全屋走来走去。
吸尘器比吹风机的声音还要大。
那是掩埋夜晚的轰鸣。
我和咪咪坐在沙发两侧,它不搭理我,我也不看它,两个不同物种面向傅之扬,目光随她脚步移动。
等到新闻联播放完,傅之扬会对咪咪一顿臭骂:“今天你又掉了好多毛。”
就算傅之扬骂它,咪咪也会蹭她的手。
这个月大连雪下的断断续续,好多路面都结冰,跑步不安全。我把电视关了,拖出那个被“强盗”抓烂的瑜伽垫,静静地坐在垫子上看她们俩互动。
直到傅之扬把目光瞥到我身上。
她突发奇想地说:“元旦,我们去冰钓吧。”
“你不会还要带着咪咪去吧?”
“它是野猫,出门会跑的。”傅之扬揉揉它的头,走到我破损的瑜伽垫,和我并排坐下,“你想去吗?”
傅之扬说的冰钓应该是比较隆重的,毕竟海洋岛不在休渔期,她随时随地能在船上钓。
我问她:“去哪钓?”
“随便找个野湖野河。”
“哦。”
“可以搭帐篷。”
“我家没帐篷。”
“你哥有啊,他上周不是刚钓完吗?”
元旦之前我给表哥打了通电话,按照傅之扬指使去借了套冰钓设备,王城特意开了吉普车来,拉开后备箱卸了好久的硬货。防风帐篷、隔温层、保温地垫,把我后排塞的满满当当。
傅之扬不知从哪个地图上寻了个野湖,开了两百多公里,早上出发,下午才到,等她弄好帐篷,连头顶的月亮都消失了。
野湖在村边,周围都是平房,乡下不过什么元旦,大门虚掩,只有几只村霸狗仔在我们帐篷外巡逻。
“冷吗?”傅之扬给我递了几个暖宝宝,随后又把取暖器向我身边推。
但其实她才是看起来怕冷的人。
我怕太冷她会胃痛,在那几个不知所谓的箱子里翻找物品,“我弄点热水给你煮泡面吧,多少吃点。”
“我是带你来钓鱼的,又不是吃泡面的。”傅之扬从地上拾起冰镩,就要往冰面上钻。
她明显是不会钻的,甚至连鱼饵料都不会配,但她不让我插手,我只好从箱子里找出王成塞进箱子的红薯,在取暖器上给它们选择个好位置。
就这么熬了半夜,红薯都变烤红薯了,傅之扬一条鱼也没钓到。
我不怎么爱熬夜,尽管在吃红薯的时候就有点憋不住哈欠了,但我始终不愿意扫了她的兴。我喜欢看她情绪慢慢流淌,仿佛她的开心能从我指缝划过,钻进那个不大的鱼洞里,躲进几十公分的后冰层。
“是不是困了。”
“嗯。”
傅之扬把头灯拆下来往洞口照,只有绿褐色的野河水,其他的什么野看不见。
“对不起啊,一条鱼也没钓上来。”
我安慰她道:“跨年嘛,钓的就是气氛。”
她撇嘴,指向红薯,“地瓜可以给我吃一口吗?”
我嫌她手脏,干脆给她把红薯皮剥了,用餐巾纸缠住,举着喂到嘴边。
她嚼了口,咽下去又埋怨道:“王成会不会挑地瓜啊,一点都不甜。”
“那你还吃吗?”
傅之扬摇头,朝保温杯看去,“想喝水。”
我把红薯放好,倒了杯水举到她嘴边,等她喝了一大口,“还喝吗?”
傅之扬两手捏着鱼竿,扬起头。
她头灯太亮,刚好和我的眼睛对上,我被光照晃的睁不开眼,连忙把头撇开,帐篷外的狗在吠叫,鱼竿突然在傅之扬手里有了动静。她把头转回去,盯着洞口看,却没着急收她的那根线。
鱼跑了。
傅之扬把鱼竿收了,摘了头灯说:都怪狗叫吓跑了她的鱼。
我们两个就干坐在帐篷里,没新闻联播,没有咪咪,没有鱼,帐篷外的狗也不知道跑去哪了。
暖宝宝炙烤我的肚子,取暖器熏烤我的羽绒服,帐篷里的温度在上升,我被傅之扬看的有些发烫。
于是我转身拉开帐篷的窗口,一点点大的布料,遮盖了野湖岸边一大片树林和坟。
“要喝酒吗?”
傅之扬忽视了那碗泡面,从箱子里掏出罐啤酒。
零下几度的天搭配冰镇啤酒,显然是不要命了,我摇摇头,“你别喝酒,我太困开不了夜路。”
傅之扬反骨的很,早就拉开易拉罐,仰头灌了一口,”那就在这儿睡呗。”
“还得回去喂咪——”
我见她都咽下了,后半句也懒得说了,只好又从箱子里掏出一个红薯往取暖器里塞,想着喝啤酒总得有点下酒菜,不甜的地瓜正好搭配冰镇的啤酒,人嘛,凑合凑合得了。
“你们当兵没有酒文化啊?”傅之扬边喝边问。
我摇头,反问道:“你呢?什么时候开始喝酒的。”
人喜欢在对话里探秘寻宝,而我喜欢在对话里发现安全漏洞。
帐篷里只有一盏电灯,还有被她扔在地上的头灯,以及取暖器发出的微弱光亮。
她捏着罐子沉思了几秒,“以前我不相信酒精能让人入睡,后来睡不着才发现它真的有用。”
我不想在此刻工作,我只想在此刻给红薯翻个面,“那你在我家睡的很好,这段时间没见你喝过酒。”
傅之扬盯着手里的啤酒罐看了好几眼,“主要是工作不让喝酒。”
“你还知道工作不让喝酒啊?”我啧了下嘴,“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就在船上喝的不省人事。”
傅之扬被我踢醒的有些尴尬,毕竟这都是一年前的故事了,如今在这种空间里旧时重提,像是追责。
啤酒罐被她捏的咯吱咯吱的响,喝的一滴不剩的时候她才说:“我也困了。”
她也困了。
我望过去,她眼角红红的,不是钓不上鱼的委屈,也不是醉了或是想哭。
而是和我一样,被火烤的温温热,被熏痛的红色。
“那去车里躺会吧。”
她坐在板凳上看着我把取暖器关掉,将暖宝宝摘下,将她手里的易拉罐扔进垃圾袋,又把鱼竿收好。然后任凭我将她从椅子上拉起身,牵着她的羽绒服走回湖畔的车里。
我启动车子,开了暖风,仰靠在主驾驶座位上看向挡风玻璃外的矮山。寒冬里一切都光秃秃的,把人的悲哀衬托成无病呻吟,毕竟没有大火燎山和春不再来,都像屠杀生命,那比人剜掉心再长出来的机会都渺茫。可没人会为春不再来而落泪,人们只会为一堆小题大做的情绪而落泪。
“方棠。”
“嗯。”
“我脑袋晕晕的。”傅之扬被暖风吹的开始说胡话,软趴趴的音调像是撒娇。
我从后排拿了瓶水递给她,“你一杯倒啊?”
傅之扬摇头。
她睁大了眼睛看着我,用猴子捞月时看像湖面的神情。
我拿出湿纸巾,把她插在口袋里的胳膊牵到自己面前,想要把野湖的腥味擦掉,但我其实更想把那些啤酒味擦掉,擦完一张,又擦一张,擦完把胳膊替她塞回口袋,随后又想去牵另一只。
只是我刚弯过身,那只擦干净的手便贴在了我的侧脸,过了一会,那只没擦干,带着腥味和啤酒味的手也覆盖上来。
我被一冷一热的手心包围。
像是热吻,定是要有一个人清醒,一个人醉着。
“我现在不需要啤酒也能睡着了。”
我眼睛只能看得清她的嘴唇,啤酒味似乎离我越来越近,直到鼻息撞上南墙,我才隐隐道出一句:那恭喜你。
“我分的清。”
可我已分不清,她是在提醒我,还是…为了…..
她的唇好软,竟然是甜的,氧气还很足,我迫不得已在山岭前闭上眼睛,停下思考。
她是为了堵上我这些猜想。
出差看到雪,所以今天发章糖,甜死我了,写到自己都想接吻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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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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