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心上》萌面大虾

6、第六章

　　01
　　冬去春来，新的一年开始了。
　　江惜也正式步入高一下学期的学习生活。
　　前段时间父母之间不愉快的插曲不告而终，过完年，夏冰英就先回了京市。
　　而江正国因为受了伤，被江外婆执意留下，向工作单位告了假，在家养起了伤。

　　“惜惜，过个年你怎么还瘦了啊。”戴莺语肉眼可见圆了一圈，“作业写完了吗？接我抄抄！”
　　江惜把书包递给她，有些无奈：“你成绩也不差，能不能对考大学这件事上点心啊？！”
　　“能考个二本就行了。”戴莺语一手一支笔，飞速抄着答案，“更何况我是体育生，压根不虚的好吧。”
　　江惜嘴角抽了抽：“……”
　　“欸，对了，你知不知道王菱退学了？”戴莺语突然抬眸看向江惜，由衷地为好朋友感到开心，“她走了，终于没有人会逮着你欺负了。”
　　江惜摇摇头，并不认同戴莺语的话。
　　她确实不知道王菱退学的事情，但是每个学校里都有不止一个像王菱这样的校园霸凌者，走了王菱一个，还会有无数个在黑暗中虎视眈眈地看着她，逮着机会就会来找她麻烦。
　　曾经的她害怕面对这些，但是现在她不怕了。
　　因为曾经的她孤立无援，而现在，她不再是一个人，她还有晏凌。
　　“王菱明天还会来学校，她要办退学手续，准备去光宏读电商专业了。”李成铄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教室，伸手夺过江惜的试卷，还给她，“作业没写，别老是想抄别人的，戴莺语，你这是惰性习惯，得改。”
　　戴莺语哀嚎一声：“班长大人，我求求你了，你饶了我这一回吧……就最后一张卷子了！”
　　“没用。”李成铄提着她的后衣领回了座位，“自己写。”
　　“李成铄，你真的忍心看我被威哥骂吗？”戴莺语生无可恋地看着他，“你好狠的心。”
　　李成铄轻笑一声，无奈地把自己的卷子拿给她抄：“下次不会帮你了。”
　　“呜呜呜，就知道班长舍不得我被骂。”戴莺语抱着卷子就开始奋笔疾书。
　　江惜撑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俩人：“……”
　　这两个人果然有猫腻。

　　江惜的生日在春天，在书中描写的最美的人间四月天里。
　　时间像是被按下了加速键，在一中开学后第一次月考结束后，江惜即将迎来自己的十七岁生日。
　　晏凌之前问过江惜身边的朋友，知道江惜的生日在四月二十号，早早地就去找潘子营“取经”去了。
　　“送小姑娘生日礼物啊……我想想。”潘子营扳着手指头，一个一个想，“我送我初恋的生日礼物有公仔、水晶球、贺卡……现在的这个女朋友，我前不久刚送了个包包，花了我300多。”
　　“……”晏凌嘴角抽了抽，除去毛绒公仔，其他的东西江惜基本上看都不会看一眼。
　　“欸，你送谁礼物啊？你是不是谈恋爱了？”潘子营突然反应过来，抓住他的手臂激动道，“兄弟你不够意思啊，铁树开花了都不和我说？！”
　　晏凌毫不留情地赏了他一脚：“谈个屁的恋爱，天天嘴里挂着女朋友，你恋爱脑啊？”
　　“那你是要送谁礼物？”潘子营皱眉，“我和你认识快有两年了吧，你都还没有送过礼物给我。”
　　“江惜生日要到了。”晏凌撇了他一眼。
　　潘子营挑眉：“哦……看样子，我们叱咤风云于江湖的晏哥要栽某个小姑娘手上了。”
　　“想打架直说。”晏凌把指关节按的咔咔响，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瘆人得很。
　　“我错了。”潘子营见好就收，正经起来，“江惜喜欢啥你就送她啥呗，或者她需要什么你就送什么，投其所好准没有错，相信我。”
　　晏凌起身，朝附近的商场走去。
　　“你干嘛去？”潘子营追上去。
　　“买礼物。”晏凌拍拍他的肩膀，“谢了，狗头军师。”
　　潘子营咋舌：“……”
　　书上说的一点都没错，男人谈恋爱后果然变得更可怕了。

　　考试结束后，江惜好好休息了一天，正式迎来了自己的17岁生日。
　　江惜很少注重自己的穿搭，平时只要穿得干净整洁就好了，但是今天不行。
　　安自梅给她在甘泉阁附近的酒楼里包了个包厢，让她和朋友们在里面玩一下午。
　　晏凌是第一个到的。
　　他拎着好几个礼品盒推开包厢门，和坐在里面的江惜大眼瞪小眼。
　　眼前的少女穿着白色及膝雪纺连衣裙，胸前小小的一枚粉色蝴蝶结衬托着少女青涩的曲线，外面罩了一件极衬肤色的米白色毛线外衫，上面的淡橘色小花刺绣尽显少女的俏皮。
　　穿着白色小羊皮鞋的脚局促不安地往后缩了缩，手指紧紧抠着放在膝上的深棕色搭扣包包，像是要抠出一个洞来才罢休。
　　江惜担心今天的自己会不好看。
　　“生日快乐，惜惜。”晏凌将手里的那一堆礼品袋放在包厢的角落，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你今天很好看。”
　　江惜脸一红，不再对包包进行“残害”。
　　她起身去拆礼物。
　　“你送我这么多干什么？”江惜疑惑地看着他，“多浪费钱。”
　　“你前面的十六年，我没有参与过，所以我得把以前的十六年份的礼物都补上啊。”晏凌嘴边噙着笑，“这是我第一次送人礼物，江惜，我希望你能开心。”
　　江惜轻轻抱住面前高大的少年：“谢谢你，晏凌。”
　　晏凌怔了怔，心跳因为她的靠近陡然变快。
　　他轻轻环住她，闻着少女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笑意更甚。
　　短暂的美好因为戴莺语的到来被打破。
　　“啊！”
　　戴莺语尖锐的爆鸣声几乎要把在场的人的耳膜震破。
　　江惜条件反射地将晏凌推开。
　　晏凌一下子撞在包厢里的旋转桌上，疼得龇牙：“咝……”
　　“晏凌，你没事吧？”江惜一脸歉意地去扶他。
　　晏凌摇摇头。
　　“你们两个刚刚为什么抱在一起？”戴莺语睁大双眼，有些不可置信，“惜惜，你可是我心里神圣不可侵犯的学霸啊，怎么能带头早恋呢！”
　　“我没有……”江惜有些尴尬，感觉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自己了。
　　晏凌揉了揉还有些疼的腰，垂眸看着戴莺语，脸色不太好：“……”
　　戴莺语被吓得不敢吱声：“……”
　　再多说一句，她可能会身首异处了。

　　快到饭点，同学和朋友们陆陆续续都来齐了。
　　包厢的桌上堆满了礼物盒，等着江惜去拆。
　　卢治平派了助理来帮她把礼物搬回家，站在江惜身旁，引得不少同学羡慕嫉妒恨。
　　江惜只拆了戴莺语、李成铄送的礼物。
　　戴莺语送的是一套和某国风品牌联名的香膏，李成铄送的是一部MP3，都是江惜曾经很需要却没钱买的东西。
　　“剩下的我回去拆。”见晏凌的脸色不好，江惜忙扯了扯他的衣袖，“要不一会儿你和我一起回家，你看着我拆？”
　　江惜本来也只是客套一下，没想到晏凌还真的顺着杆子往上爬，答应了下来。
　　“好啊。”
　　02
　　一顿饭吃完，已经快下午一点钟了。
　　大家纷纷转移阵地，去了附近的电玩城。
　　“我先回去整理一下礼物，然后去订蛋糕，等下来找你们。”江惜拍拍戴莺语的肩膀，“你们玩得开心点儿。”
　　“行吧。”戴莺语撇撇嘴，“你速度快点儿哦。”
　　戴莺语看了一眼晏凌。
　　“我和她一起。”晏凌挑眉，把手臂自然地搭在小姑娘的肩膀上。
　　戴莺语不乐意了：“凭什么啊……惜惜，我也要和你一起拆礼物！”
　　李成铄从她背后来了一下子，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走了，你作业都没有写完，今天让你出来玩已经很不错了，跟我走。”
　　戴莺语生无可恋地哀嚎。
　　晏凌挑眉，偷偷给这个大兄弟输了个大拇哥。
　　干得漂亮。

　　卢伟迪还在学校没回来，卢治平和安自梅也在公司忙，江外婆在京华大学里讲课，现在家里一个人也没有，安静极了。
　　“江小姐，我先回公司帮卢总整理资料了，失陪。”助理将礼物放在客厅里的茶几上，朝江惜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江惜拎出晏凌送的那堆礼盒，一个一个按标号拆开。
　　每个礼盒的礼物都不一样，还附赠了一张小卡片，上面依次写着“XX岁的惜惜，生日快乐”。
　　江惜最喜欢的还是15岁到17岁的礼盒，里面有一块她想要了很久的迪士尼限定星黛露手表，还有一个暖光灯的兔子造型的小夜灯，以及一条特别精美的项链，吊坠的造型是一只玉兔骑在弯月上，看起来价值不菲。
　　“谢谢你。”江惜轻声道谢，她弯起嘴角想笑，眼泪却濡湿了睫毛。
　　这么多年来，除了江外婆和干妈一家，晏凌是唯一一个给足了她仪式感，让她感受到温暖的朋友。
　　晏凌拿了张纸巾给她擦眼泪，动作轻柔，仿佛是怕把她弄伤了一般：“你不用谢我，你值得拥有这一切。”
　　“以后你的每一个生日，我都不会缺席。”
　　“生日快乐，十七岁的惜惜。”

　　江惜的生日蛋糕是卢伟迪提前就付钱订好了的。
　　蛋糕是粉白红三色系的，看起来乖巧又可爱，上面的巧克力草莓围成了一圈，中间用红色奶油写着“Happy birthday”几个漂亮的英文字母。
　　大家围坐在桌前，在黑暗中的烛光里看着江惜，大声吟唱着生日快乐歌。
　　江惜双手合十交握，闭上眼睛许愿。
　　江惜许了三个愿望，一是考上京华大学，二是希望晏凌能永远陪在她的身边，三是希望身边的朋友家人都平安快乐。
　　蜡烛被她一口气吹灭，灯光重新亮起，大家把切蛋糕的塑料刀塞进她的手里，笑着催促她切蛋糕。
　　江惜藏了私心，给江外婆和晏凌的蛋糕上多给了一颗草莓。
　　戴莺语看破不说破，偷笑着用胳膊肘抵了抵江惜。
　　江惜抿唇，下了狠心在她脸上抹了一大坨奶油。
　　戴莺语笑骂了一句，伸手抹了回去：“惜惜，你怎么还学坏了！”
　　江惜笑着往后躲，不小心跌坐进晏凌的怀里，脸上的奶油蹭在少年黑色的衬衫上，一黑一白甚是刺眼。
　　戴莺语吓了一跳，忙躲远了：“……”
　　江惜后知后觉有点疯过头了，闯了祸，忙起身给晏凌道歉。
　　晏凌抽了几张纸巾，擦去多余的奶油，又帮她擦干净她脸上的污渍，笑着摸摸她的头：“没事，回去洗洗就行了。”
　　“今天你是小寿星，你最大，玩得高兴才是最重要的。”他挑眉，没忍住捏了捏她的脸。
　　手感还挺好。

　　月亮爬上树梢，温柔的月光笼罩着大地。
　　江惜和江外婆把大家送到甘泉阁的大门外，目送大家离去。
　　晏凌不用自己打车，晏家派了车来接他。
　　少年站在路灯下，一只手插在裤兜里，放荡不羁的气质引得路人频频回头。
　　“外婆，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陪他等车就好了。”江惜怕老人家吹久了凉风会生病，忙赶人回家。
　　江外婆不肯，卢伟迪迫不得已强制扶着她回去。
　　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
　　“你回去吧，明天还要上课。”晏凌轻声打破沉默。
　　江惜摇摇头。
　　“担心我啊？”晏凌轻笑出声，凑近了看她。
　　江惜往后缩了缩：“我才没有。”
　　不远处驶来一辆宾尼法利纳，停在两人身边。
　　驾驶座的车窗摇了下来，是一个和晏凌长的很像的中年男人。
　　“爸。”晏凌叫了男人一声。
　　男人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我走了。”晏凌给小姑娘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你快回去休息。”
　　江惜点点头，乖乖转身离开。

　　晏凌打开后车门，坐了进去。
　　“刚刚那小姑娘是你女朋友？”晏继冷声问道。
　　晏凌摇摇头。
　　“人家那么乖一个姑娘，你要是敢去玷污了人家，我把你腿打断。”晏继看了他一眼，“等你职高毕业了，我送你出国学金融，到时候帮我打理打理公司。”
　　“我说了我不想继承你的公司。”晏凌烦躁地看着男人的后脑勺。
　　“你还想着你那破机车？”晏继冷笑，“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职业，被你当成个宝贝。晏凌，你爷爷说的一点也没错，你跟你那个妈一样，没出息。”
　　“我妈就算没出息，你不照样爱得她死去活来？！”晏凌嗤笑一声，“这公司的董事长位置，大伯的儿子可一直盯着呢，你干脆满足他这个心愿好了。”
　　“晏凌！”晏继气得半死，在路边把车停下，“你给我滚下去！”
　　“……”
　　晏凌不屑地翻了个白眼，迅速地下了车。
　　晏继脚踩油门，留了一串尾气给他。
　　他笃定晏凌会求他。
　　可是他错了，他根本不了解晏凌。
　　晏继近一年才回国，在晏凌母亲刚去世不久，他就去了意大利发展事业，把当时只有6岁的晏凌丢给了晏老爷子。
　　晏老爷子讨厌晏凌的艺术家母亲，却对晏凌宠爱有加，养成了他天不怕地不怕的狂傲不羁的性格。

　　晏凌给潘子营打了个电话。
　　潘子营很快开着车来接他。
　　“你爸才回来几个月，你和他就已经闹掰了不下十回了吧？”潘子营头疼地扶额，“要不是你爷爷护着我们俩，我们家公司早就快被你爸搞破产了。”
　　晏凌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哦。”
　　“你什么态度啊！”潘子营快炸了，“我都想把你踹下去了！”
　　“你敢踹个试试？”晏凌睨他一眼，嗤笑一声。
　　潘子营：“……”
　　你强你了不起。
　　“话说，你送给江惜的礼物，她喜欢吗？”潘子营八卦道。
　　晏凌想起小姑娘被感动到眼泪汪汪撞进自己怀里的样子，轻笑一声：“她挺喜欢的。”
　　“有情况啊。”潘子营啧啧几声，“把人家姑娘追到手了记得请我吃饭。”
　　晏凌“呵呵”笑了两声：“我不像你，我有人性，不会怂恿人家早恋。”
　　潘子营：“……”
　　他就不该和晏凌说话，因为这人嘴里就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
　　03
　　返校后没过多久，月考成绩就下来了，年级前一百名的名字和分数贴在公告栏里，大家围在那儿看热闹。
　　“惜惜！”戴莺语尖叫欢呼着，“你居然冲到年级前二十去了！你太厉害了吧！”
　　江惜站在后面，她太瘦了，力气小，根本挤不进去：“莺莺……我考了多少啊……我看不到。”
　　戴莺语性子急，一把将她扯了进去。
　　江惜没反应过来，怔怔地看着面前的排行榜。
　　江惜，年级第二十名，总分684分。
　　比上次提升了27分。
　　可是她这个分数想上京华大学，还差一些。
　　上课铃响了，大家纷纷回教室上课。
　　江惜他们班这节课是唐海威的课。
　　唐海威喜气洋洋地抱着书进来，声音洪亮：“大家应该都去看了公告栏了吧？恭喜我们班的江惜同学，从年级第五十名进步到第二十名！”
　　教室里响起一阵敷衍的掌声。
　　“同时，我们班还新诞生了一位步入年级前一百名的同学，那就是我们班的班长，李成铄同学，大家恭喜恭喜他！”唐海威卖力地鼓着掌，别提他多开心了。
　　他们一个普通班，在一水儿的重点班的年级前一百名中混出了一席之地，在一中都能吹好久了。
　　“江惜，你准备一下，下周一升国旗我们班派代表到国旗下演讲，你去上。”唐海威说完就把卷子发了下去，准备评讲卷子。

　　中午江惜和戴莺语去了二食堂吃饭，二食堂的饭菜不便宜，但是胜在肉多量大，因此也颇受那些手头优渥的学生们的欢迎。
　　江惜本来不想去的，但耐不住戴莺语软磨硬泡，只能依着她去了。
　　“今天有红烧肉和照烧鸡腿欸！”戴莺语越过前面高个儿的男生往窗口里看，两眼放光，“幸亏我们来的早，要不然就没了。”
　　江惜胃口不是很好，只要了一份红烧肉和一份汤，在角落里和戴莺语坐下了。
　　手机响了一声。
　　【成绩出来了吗？】
　　是夏冰英发来的消息。
　　江惜皱了皱眉，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按动。
　　【出来了。684分，年级第二十名。】
　　夏冰英的消息再次弹了出来，字里行间充斥着浓浓的火气。
　　【差了京华大学最低录取分数线整整30多分，你是不是在学校里偷懒了？】
　　江惜抿紧了唇，草草扒了几口饭，就起身要回教室。
　　“欸，你不吃了吗？”戴莺语担心道，“你吃这么少，下午还有体育课呢，会低血糖的。”
　　江惜脸色不太好，没有搭理她，转身就走。
　　戴莺语担心她，用最快的速度扒完了饭，起身追了上去。
　　江惜午睡也没有休息，一直把自己埋在题海里，笔尖用力仿佛要将纸划破。
　　戴莺语也不敢出声打扰她，只能静静地趴在桌子上看着她。
　　“江惜，你出来一下。”唐海威举着手机，抬手在她的桌面上轻轻敲了敲。
　　江惜面无表情地出去了。
　　夏冰英给她发了最后一条消息后，江惜就没有再回复过，她一气之下直接把电话打到了唐海威这里。
　　“江惜，你胆子现在越来越大了是吧？”夏冰英刺耳的声音从手机听筒里穿出来，江惜听到便是感到一阵恼火，“我现在还说不得你了是吧？说你两句就不理人了？”
　　江惜冷冷地笑了一声：“说完了吗？”
　　“怎么？想反驳我？”
　　“不是想反驳你。”江惜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夏女士，你永远不会考虑我的感受，也看不见我到底有多努力，你只会考虑自己会不会因为我没有考上京华大学，身边的人耻笑你，让你丢了面子。”
　　夏冰英咬牙：“我也是为了你的未来着想。”
　　“我会满足你的虚荣心的，你不用担心。”江惜眼睛有些湿，她抬手蹭了蹭，手背上一片水迹，“要是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电话挂断，唐海威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很优秀了，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了。”唐海威安慰道，“你永远是老师的骄傲。”
　　江惜把眼睛抵在掌根，终于崩溃地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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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心情不好，更新有点慢，请谅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