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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3章 ...


  •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如此美好的日子,竟然会发生这么残忍的事情!那个女孩子好可怜啊!愿天底下再也没有伤害!
      ——摘自李阙瑶(26岁)的日记

      宴会厅来了录笔录的警员,杜城和沈翊终于得以前往案发现场,华彰酒店的1606号房。
      死者是一名年轻的女性,也是这间客房的住客,叫做孟春,死因为被利器刺破心脏导致的失血过多,凶器是一把非常常见的水果刀,掉落在了尸体旁的地毯上。
      死亡时间约为1小时之内,是路过的隔壁客人见到该房间房门开着,屋内过道上还躺着一个倒在血泊里的女人,立马告知酒店前台叫了救护车,又报了警。
      现场情况比较凌乱,死者歪着脖子倒在吧台附近,周遭存在大片翻箱倒柜的迹象,保险柜也大喇喇地敞开着,乍眼一看,特别像是抢劫杀人,当然以杜城沈翊的谨慎,谁也没有着急得出这个结论。
      杜城负着手:“监控呢?”
      正跟在身边连连擦汗的酒店负责人连忙应声道:“录像带全部在安保部那边,我们马上整理好了,给您送到……”
      “不必了,你带路,我们一起去看看。沈翊,走着!”
      沈翊心知这是让他提前去充当人形摄像头,首先过一遍目前依然留在这栋大楼里的所有人物,哪怕只是对他们的面貌保存一个粗浅的印象,甚至暂且不用理会那个真正的杀人凶手到底在与不在,笔录过程中有意无意表现出来的众生态,都有可能成为更加方便同之后的案情迅速关联起来的线索,于是他欣然笑道:“好。”

      他们果然在监控录像里发现了一个可疑的男人,他背着双肩书包,不仅于案发时间内也就是三十分钟前进入过现场1606房间,而且彼时房门是由内侧打开的,推测大概率为本案死者孟春替他开的门,过十五分钟之后离开,不止走得极其匆忙,原本完好的的衣服前襟处和腹部位置都是已经沾上了大量的血渍,最后神情慌张地撞开了安全楼梯的大门,慌张逃去。
      这样的情形,警方很难不第一时间将此人锁定为最有可能的犯罪嫌疑人。
      杜城立刻下了命令:“查出这个人的背景,搜集酒店外的监控,尽快找到他!”
      蒋峰捧着手机,忙不迭利索地汇报道:“已经通知李晗找到了他的基本资料,这个人叫做伍龙,西源人,坐火车来的北江,时间约为一个月之前,至于他到这儿来的目的,以及目前的居所,暂且还搞不清楚。”
      西源人?杜城同沈翊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好巧啊,今天上午他们在美术馆遇上的那位疑似跨省追缉的周警官,不也是从西源那边来的么?
      沈翊开口了:“那孟春的籍贯是?”
      “她是出生在北江市的,”蒋峰埋着头,快速地翻动着手机里李晗刚刚传过来的资料,“但是因为父母离异,小学没念完就搬去了外地,对了,她之前并不是这个名字,叫孟仑灵。”
      杜城仗着个高也跟着扫了几眼,然后就皱起了眉头:“孟仑灵?孟鹤轩的女儿吗?”
      沈翊何其敏锐,立马捕捉到了这人话里的关键信息:“孟鹤轩是谁?你们认识的?”
      杜城想了想:“我并不认识孟春,只是从前听说过这个名字。”
      沈翊优雅地挑了挑眉头,大约是在揣测杜城的脸上为什么会出现这么一个思索的过程。
      蒋峰见状,又多问了李晗一嘴,证实了这个孟春就是孟鹤轩的女儿孟仑灵。同孟鹤轩离婚后的母亲张雪绒在带孟春离开北江之前就去派出所改了名字,虽然暂时还不清楚这母女二人在那以后于何处辗转漂泊,但孟春的户籍所在地却一直保留在北江,从来没有改变过。
      “我从来没见过她,但是她爸曾经来过我家,中年男人周易养生局,你知道的,”杜城回忆说,“他们的谈话过程中有提起过‘仑灵’,金光银霞侯仑灵,就是春天的意思,因为听起来比较特别,还引经据典感觉特别有逼格,所以当时我就记住了。”
      至于孟鹤轩,原本是北江市有名的房地产公司老板,13年前因为偷(城翊)税漏(城翊)税接受税(城翊)务局调查,可第二天就跳楼自尽了,听说是不堪压力,当然也有畏罪自杀的意思,毕竟那个年代的十几个亿,放在谁的身上都是一座令人无法喘息的大山。后来该企业经历破产重组,为了安抚人心,市wei市zf也都出了面,可是费了好大的一番折腾。
      “张雪绒和孟春离开北江的时间节点就是在这个调查开启前不久,”沈翊也从另外一边探了个毛茸茸的脑袋过去,将无语凝噎的蒋峰“美美”地夹在了正中间,“这位最后不得不畏罪自杀的孟先生,其实颇有先见之明啊,但是他自己没跑,而是将机会留给了老婆孩子,也算是个男人。或许是因为这个缘故,她们一直都在偷偷地纪念着他,孟姓,仑灵,春天,还有北江,这是他们一家三口独有的共同回忆,哪怕有不得不舍弃的,也想着要以另外的形式补偿回来。”
      “这是李晗发过来的新资料,”上班时间被大佬一左一右夹击的滋味,谁试过谁知道,蒋峰好想逃,然而逃不掉,“孟春的母亲于2年前过世了,是突发心脏病,这一家子……唉!”
      沈翊说:“你再问问,孟春有去过……近期有去过西源市吗?”
      杜城立马抬了头:“有发现?”
      虽然最大的犯罪嫌疑人伍龙是西源人,但是跟死者孟春是否去过那里,尤其是近期是不是去过,好像并没有必然的联系。
      “你看那儿,好巧,他们也在。”沈翊抬手指了指监控显示器上的一处小屏幕。
      是周栗和他身边的小跟班,如今身份调转,他们两人正身处酒店大堂,接受着北江警方的调查。
      “貌似那位同你一样,也是个不爱跟外地的同事掏证件表明身份的刑警队长。”沈翊观察了两方的面部表情,得出了做笔录的同事只是拿那两个人当做普通路人问话的结论,“怎么办,要现在过去会一会么?”
      “随便跑到别人的地盘上来撒野的家伙,竟然连个招呼都不带打的,”杜城不屑地嗤笑一声,“这种人,连公安(城翊)部协查要求的文件都视若无睹,何况是我们这样不值一提的小警察?”他毫无压力地指使蒋峰去跑一趟腿,“出了这么大的命案,所有人都被困在这个大楼里,一时半会儿也跑不了,不着急。你过去,口供先拿来瞅上一眼,注意表情自然点,人家也是干警察的,别被轻易揭了老底!”
      蒋峰听得云山雾绕,不明觉厉,但城队的指令,他还是依本能马上执行。
      沈翊的手指扣在他的挎包上,然后望向杜城无奈地笑笑:“你又坑他。”
      杜城一脸计谋得逞的笑容,还装模作样地耸耸肩:“谁坑坑谁还不一定呢!”

      大冤种蒋峰果不其然又双叒叕被老大坑了,他才刚刚下了电梯走到大堂,就被周栗的小跟班一把拦住,说是掌握了重要的线索,要向他们的领导直接汇报。
      蒋峰捏着嗓子瓮声瓮气地说:“有什么事儿啊,同我讲就行。”
      一旁的小跟班默不作声地瞥了一眼蒋峰胸前的那张警官证,嫌弃的表情展示得异常之明显,怎么,你是你们单位的领导吗?我凭什么要同你说?
      蒋峰郁闷而卒。
      旁边的周栗也来同苦兮兮的蒋峰讲话了,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很冷,同他完全没有什么起伏的语气相得益彰:“请问你们杜队长在什么地方?”
      蒋峰挠了挠头,职场无情,这不就令打工人感受到了无比苦闷的憋屈,他用舌尖抵住了牙齿,哼哼唧唧地答:“我们城队忙着呢,你们有何贵干啊?”
      敢情您还知道我们杜队长,这不调查得挺明白吗?
      “我是周栗,西源分局刑侦支队队长,这位是我的同事小汪,协查通告在这里,具体情况之前已经同你们的张局长打过招呼了,麻烦带路!”
      蒋峰:得,官大一级压死人,只有在下是命如纸薄,卑微如尘,惹不起还不行吗?

      杜城的待客之道,那是必然要一上来先劈头盖脸阴阳怪气一顿抢先优势位置:“周队长高效,我们这身份证是一点儿也没有白看啊!”
      周栗还是那副正襟危坐的冷漠表情:“虽然就职于不同省份,但是同属系统内部,你们的身份并不难查,而且……”他扭头看向那个自称是大学老师的年轻画家,眼底不知道翻涌着该要如何形容的情绪,“画像师沈翊,你太出名了。”
      沈翊只温柔地冲他笑笑:“我在警校教课,确实也是大学的美术老师。”
      言下之意不要多想,我可没有骗你。
      杜城却虎着脸拦在了他们中间:“别扯其他的,说好的你们有重要线索呢?”
      他不清楚周栗此刻看向沈翊的目光中到底藏了些什么,只是依照本能地保持了最大的警惕心,毫不犹豫地将他心爱的珍宝护在了自己身后。
      “请问这家酒店,是什么地方出了事故?”
      “喂,是你说的有线索提供,我才勉为其难屈就过来听一耳朵……”
      “我们到北江来,是为了一对专门坑蒙拐骗以获取巨额财富的男女,据调查,光是西源一市,他们涉案的金额就至少达到了五十万元,后来探听到,这两人转移到了北江市。这是协查通告,还有他们的照片,之所以会有刚才那么一问,只是想知道这个案件同今日之事是不是有所关联。”
      杜城接过资料一看,又与沈翊飞快对视了一眼,得,这可太有关联了,照片上说是诈骗犯的女人和男人,不就是本案的死者孟春和目前最可疑的犯罪嫌疑人伍龙吗?
      于是杜城连声追问周栗:“你说这两人是合作搞诈骗的关系?主要目标以及具体操作方法呢?”
      然而远道而来的周栗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这么说来,眼下这里的案子,同他们果然是有关系的了。杜队长,你自己的问题回答得不清不楚的,还指望着别人继续帮你答疑解惑吗?天底下哪有这等好事,便宜全被你一个人独占了。”
      您可是真的勇!沈翊跟蒋峰偷偷对了一下眼神。说真的,好久没见过能这么跟杜城直接呛声的家伙,以他们的视角看,还挺新鲜。
      “那就麻烦周警官跟这位,”杜城在蒋峰“小汪”的提示下不痛不痒地“嗯”了一声,“或者周警官还带了其他什么下属之类的,待会儿跟着咱们一起回北江分局,听听案情通报呗!”
      “这回到北江来出差的只有我们两个,案情通报会去参加的,多谢!”
      杜城立刻眯起了眼睛:“哦?那你们上午……只来了两个人,外头没有埋伏,也不立马追上去,还那么优哉游哉地跑来找我们聊天?”
      关于这个问题周栗明显不愿多说,只是异常生硬地回答道:“那个人与伍龙和孟春的案子没有任何关系,对不起,无可奉告!”
      被迎头一怼的杜城白眼差点翻到天上去了,MD,你们在老子的地盘上偷偷摸摸地搞调查,还无可奉告?看本大爷回去怎么打你的小报告!
      沈翊基本算是跟在后头全程吃瓜看戏的,他不如杜城那般情绪外露,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他们北江分局的好脾气代表人物,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实际上脑子可没有歇着,就着周栗和他的下属小汪之间一个隐晦的眼神传递若有所思地歪了歪头。
      不便透露吗?是因为特殊案情的保密需要,还是说……

      “城队!”小马从婚礼宴会厅那边快速跑了出来,见有陌生人在,神情犹豫了一下,先是隐晦地汇报道,“有情况!”
      杜城看了看不动如山的周栗,扬起眉,突然不怀好意地笑了:“说!”
      “刚刚给里边的人录了口供,我觉得有个人……我是说这家的小少爷李翼彬,他很有可能认识本案的死者孟春,甚至跟这件凶杀案存在某种关系。”
      “怎么说?”
      “听说楼上客房出了命案,他的第一反正竟然是去看手机,可等有同事问他这是怎么回事,又说只是担心案件延误了姐姐结婚的大好时辰,都这种时候了,正常人谁还惦记着要继续办婚礼啊,就……很可疑!所以我要来了手机,查看了他的通讯录,还真有个备注为‘1606’的号码,搞得神神秘秘,还诡异地契合了孟春的房号,你们说吧,他没问题谁有问题?”
      “那正好,去查查这位李少爷和孟春之间的关系,”杜城游刃有余地掰着手指头,“看年纪,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他们很有可能是同学,小学同学。”
      小马惊愕地张大了嘴巴:“啊?城队,你这是怎么知道的……他们是小学同学吗?这也太具体了吧?”
      杜城摊了摊手:“我会算命呗!”
      沈翊跟蒋峰刚刚才听杜城讲了一些,大概能猜到是因为家庭背景的缘故,这家伙可能还晓得不少这些富豪家庭和前富豪家庭不为人知的内幕消息,但是他们谁也没吱声——在北江这个地头,绝不允许外人过分装B!要装也得我们的人先来!
      不得不说,某些队长,真的是一点好头也不带,教的手底下人全员心里边儿净整这些邪乎事儿了!
      周栗约摸是察觉到了此处不对劲的气氛,但是人家稳得好,还真就一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的表演,连个即时反馈都不带有的。
      小马眼色好,看此刻风向不对,立刻脚底抹油开了溜,杜城杵在原地,抱着胳膊,呼噜噜哼了一口气。

      沈翊哪里能看不懂傲娇大狗狗的意思,这是堡垒难克,厚着脸皮请家属出马呢!咱们的沈小猫又是个舍不得某人为难一点儿的性子,尤其在工作上,做辅助也好,先锋也好,他从来都是当仁不让,于是这位假扮了许久陪衬的安静人儿蓦然上前问道:“请问周队长,你们到华彰酒店来,是因为知晓了伍龙和孟春就在这个地方活动么?”
      周栗愣了一下,许是在暗暗琢磨怎么明明无关画像的工作,画像师也能这么理直气壮地冲到一线刑警的前头问话,而他的队长杜城和同事蒋峰还是那样一副见怪不怪甚至理所当然的样子:“……不是,西源警方所掌握的消息,只是这两名嫌疑人进入了北江市范围内,至于具体的行迹,本来是想要你们分局帮着查的。”
      沈翊弯了眉眼:“那,所以你们二位来这家华彰酒店,碰上了孟春遇害的事儿,只是因为巧合是吧?”
      “……”周栗的沉默是因为他很明白,沈翊嘴上问的是“巧合”,心里装的可不是巧合,是陷阱,只要跟着他的这个思路往下走,无论答是或不是,都是必然要掉进去的。所以他干脆利落地地绕开了话题,“孟春已经找到了,那伍龙呢?他们合伙作案,骗了那么多人那么多钱,现在一个丢了性命,另外一个多少脱不了干系吧?”
      沈翊才不像某个一听这话就偷偷撇嘴的老大爷,哪怕对方如此硬邦邦地转移话题,面上该有的客气那可是一点也不带少的:“酒店监控拍到了伍龙,他在案发时进去过现场,暂且被列为了本案的首要嫌疑人。”
      “为什么突然决定要杀了她?因为分赃不均?”
      “这个……要等详细的调查结果出来才知道。”
      “伍龙离开现场的时间,”沈翊抬手看了一下腕子上的黑色手表,等于无形之中又同某人秀了一把恩爱,至少把熟知内情的蒋峰秀得牙齿酸溜溜的,“大约是在二十五到三十分钟之前,周警官跟这位……小汪警官,这回你们就没有‘很巧合地’同他遇上吗?”
      做了许久背景板的小汪终于忍不住义愤填膺地站了出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刚不是都说了吗?我们来这里之前并不晓得伍龙跟孟春也在,怎么就偏要遇上了?”
      周栗立刻出声阻止了他这位冲动的下属:“我们到酒店大堂之后,才同前台一位姑娘说了两句话,还没来得及亮明身份,就听有人说楼上1606客房发生了命案,所有工作人员一下子陷入了忙碌的状态,我们也不便打扰。至于伍龙,若他真的犯了案,我想也不至于大摇大摆地闯到前门这边吧?谁也没见着才是正常的。”
      反应真快,我跟你说巧合,你跟我说伍龙,看起来都是在讨论跟案件相关的内容,实际上是在针尖对麦芒地过招。
      这要算是我跟杜城的疏忽,沈翊忙里偷闲地想,明明碰到了不对劲的人,还是因为休假参加婚礼的缘故懈怠了,谁也没想着要立马去查查他们的底细。倒是周栗出手极快,通过身份证已经在第二回见面之前就摸清楚了他们两个是北江刑警的身份,有点被动难搞啊!
      “伍龙的衣服上沾有血迹,经过大堂太招摇了,所以确实是走安全楼梯离开的,”可是就算如此,沈翊的脸上依然挂着得体的微笑,“而且根据我个人对现场的观察,他的那只背包里,很有可能装走了孟春的一些东西,比如保险柜里的,大概率值不少钱吧?”
      心领神会的杜城忙不迭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补刀:“说是这两人骗了人家五十万,也不知道孟春这里,有没有留下价值二十万的东西给人大摇大摆地拿走哦?”
      搁这儿点他们自称弄丢了二十万的翡翠项链却表现得丝毫不慌呢!
      耿直的小汪被气得脸都红了:“你!”
      “你说的这个,要等详细的调查结果出来才知道,”周栗不慌不忙,拿了刚才沈翊的话原样奉还,“又或者你们可以去问问刚刚提起的那位李小少爷,根据我们之前的调查,这个二人犯罪小团体最喜欢盯上的就是有钱的男人,杀猪盘则是用来对付这些色胆包天但是又不敢坏了家族名声的富家子弟比较常用的一种套路。”
      听到周栗这么说,杜城的目光瞬间变得犀利起来,像是巡守的猎豹发现了来历不明的入侵者:“周警官好像特别了解啊!你远在西源市,怎么认识他的?我说的是富家子弟李翼彬。”
      “一面之缘。半年前,李翼彬因为PC,被我的同事抓了,二话不说扑通一声在警局跪下求警方一定保密,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告诉他的家人特别是他的父亲李泰宇……可能当时的他没有想到吧,其实这么做,更加地让人印象深刻。”
      “……周警官终于说了点有用消息,真是不容易啊!”
      面对这位一不留神就开嘲讽拉仇恨的杜城队长,周栗依然滴水不漏:“是我得要感谢你们提供的关于那两个诈骗犯的线索,如今伍龙到底去了什么地方,还有赖于北江分局的继续追踪,辛苦了!”
      MD,追犯人哪里能有同你讲话辛苦,我脑细胞都燃烧殆尽了,气死偶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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