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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28章 ...


  •   那个男的说要去告琴琴,真的假的啊?
      他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小姑娘家迷J……
      这也还到处招摇,真不嫌丢人啊?
      而且这个倒霉事儿就这么被传播出去了……救命!到底是哪个无聊大嘴巴干的?
      我觉得最可疑的人是姑姑,她跟琴琴的关系用势同水火形容一点不冤,天知道这俩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被划掉)
      近期更加不敢出门了,幸好有清暮安慰我。
      他说虽是姐妹,但坚信我不会如此胡来。
      废话,我还嫌那些男人脏呢!
      李阙琴那毫无节操的丫头终于挨了父亲的骂,可小妮子一言不发全程扮演冰山,什么态度,太没礼貌了!
      也就姑父那个喜欢和稀泥的跑出来妄图充当和事佬,看,出力不讨好,被甩脸子了吧!
      这破事儿没得说,连家里最受宠的翼彬都不敢帮腔,其他人,还是老实装死好了。
      ——摘自李阙瑶(23岁)的日记

      陈月娥向警方提供了她找人拍下的李泰宇同李妮同进同出、举止亲密的照片,说是根据这些东西,约了这个女的一大早谈判,但是半晌不见人来,所以才找上了派出所。
      因为再次见着陈月娥本人了,沈翊的脑海中立刻默默匹配起了那些之前推演出的女性面部结构,心中得出了“果然没有画错”的结论,然而他为人谨慎,面对这个一开口就不愿意说实话的女人,并没有选择在第一时间直言相告:“如果您是以原配夫人的身份相约,她一个年轻姑娘,不愿意赴约也正常吧?”
      陈月娥的整体情绪是很焦躁的,听到这话却有了一个十分心虚的抿嘴动作,又飞快喝了一口水,迅速地将所有不安掩盖在了色厉内荏的怒吼之下:“我不管,我一定要找到她!”
      要知道,这位李太太向来一直以沉稳安静到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形象示人,如今的这副样子,称得上几十年立好的人设轰然崩塌。
      “真厉害啊!你们家是霸道到有事没事就指望到派出所找警察来帮忙找人了吗?”杜城冷声问,“还想给李妮报失踪?你拿什么身份和立场报?”

      这话其实算是明示了,可惜陈月娥意识不到已经有人只根据李妮的面容就推断出了这名女孩儿亲生母亲也就是她的相貌,所以她依然在极力地遮掩这层关系,哪怕她们被订上“原配和小三”这么不堪的帽子,她也坚决不可能想到要主动坦白:“你们不肯立案是不是?我要联系媒体曝光你们懒(城翊)政……”
      杜城和沈翊就坐在了她的正对面,只简单地交流了一下眼神,然后齐刷刷地露出了“您请随意”的神情。
      找媒体曝光?由李泰宇妻子搞出来的大新闻,你看哪个媒体不生生挖来出来几斤重磅料能够善罢甘休?就你和李妮这种实际关系还敢送上门去,可别怪那群人梦里都给笑醒了。
      陈月娥当然明白这点,见嘴上强硬这条路走不通顺,立刻转换了招数,对她更为知晓的杜城发起了温情攻势,虽然他们明明不熟到连话都没有说过几句,但是丝毫不影响那句经典台词“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的横空出世。
      杜城:……我谢谢你哈。
      沈翊看杜城一脸好似吞下了五百只苍蝇的脸色,想笑的,憋住了,毕竟眼下还是个很严肃的场合来的。且陈月娥越是费心隐瞒,这里头的事儿越复杂,他们不可以掉以轻心。

      “昨日深夜,我们接到报案,发现了一名年轻的女性死者,就是你照片里的这个人,经身份确认,是李妮无误,且根据法医的鉴定结果,她是被人杀害的。”话音未落,杜城便已经看到了陈月娥那瞬间变得沧桑的神情,她的眼神先是惊恐以及无助,而后陷入了一种无法轻易述诸于言语的空洞茫然,泪水也似落非落的,像是呼地一下被人抽走了魂魄,嘴唇控制不住地抖动着,连牙齿也在发颤。
      沈翊放轻了声音,只是那温柔底下藏着残忍冷酷的利刃,正在缓慢地剥开这位骤然失去亲生女儿却为着眼前一切不得不盖上一层遮羞布的母亲的胸膛:“陈女士,关于李妮这个人,请问你还有什么线索可以提供给我们吗?”
      不坦白,那就双方都不坦白。
      在已知的信息框架内,先看看陈月娥到底要构建一个怎样的故事。人类的谎言总归是建立在自身的认知范畴之上,有时候,在谎言中浪里淘沙寻找到的真相,反而更加真实。

      陈月娥到底是止不住落下了眼泪,她摇头称是不知,又提出了想去见她最后一面,反应过来不妥,便长叹一声说是罢了,她想回家去了,无谓再为一个已经构不成威胁的女人再花费心思,不值得。
      还是不说啊。
      于是杜城继续公事公办地问:“昨夜案发时候,你在哪里,做了什么?”
      “那么晚了,自然是在家里睡觉。”
      “李泰宇呢?”
      “……他应该也在家里吧。”
      “应该?”
      “我们分房睡,所以不是很清楚。”
      “我记得,你们家的院子里是安装了摄像头的?”
      “对,你们尽管去查。”此刻,陈月娥已经将她的眼泪全部收了回去,又变成了那个波澜不惊的陈阿姨,虽然面色有些疲惫,但是贵妇气质那一块儿却被拿捏得死死的,甚至展露出了一种近乎超然的冷漠,“有需要配合的地方,随时提好了。”

      沈翊轻声细语地同她推进案件:“根据你自己方才的阐述,很显然,陈女士,你具备谋害李妮的动机。”
      陈月娥的意思是,你们尽管去查,查到是我杀的,算我输。
      “那李泰宇呢?你认为他有杀害李妮的动机吗?”
      陈月娥双眼无神地看着他,她的嘴唇已经近乎失去了血色,却仍然以维持着端坐的体态来表达所谓的镇定,“不知道,这问题你不该问我,”她说话很慢,像是仅仅如此便已经竭尽了全部的力气,“我也是刚刚才摸到有这样一个女人的存在,我才是被欺瞒的那个……”
      “既然如此,麻烦您最后一件事,”沈翊合上面前的笔记本,“因为案发现场残留下来了一些东西,我们怀疑同凶手有关,等法医进来取一下生物样本,就可以离开了。”
      陈月娥心里藏着的秘密使得她不可能对这个说法不敏(城翊)感:“什么意思?”
      我家小骗子的套路可真多哇!当然,杜城不介意为这位立马就慌了神的陈女士当一次中译中的翻译:“就是取你的DNA,看看同现场留下的是不是吻合,若是心里没鬼,自然不用在意,冤枉不到你。”
      陈月娥躲开了他的视线,杜城这个人的出生和选择的职业道路太过格格不入,不是他们这类人喜欢或者愿意接触的对象,李泰宇早先也同她讲过,对待这个人,那些表现出来的客气,都只是面子上的功夫而已。尤其眼下她得要维持住这个“李家贤妻良母”的形象,死去的亲生女儿也是可以不认的,肯定不可能就此认输:“你们敲定的案发时间,我根本就没有出过门,也不知道她是在哪里被杀的,既然找不到证据,我不接受你们的怀疑,更别提为了她做劳什子的检测,想得美!两位警官,很抱歉,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先走了。”

      女人试图起身离去,却冷不丁注意到了沈翊视线的落点,他的脸上带着微微笑意,但不是在看她,而是她刚刚喝过水的那只纸杯子。
      陈月娥心头一惊,连忙将它一并攒到了手心里,那样慌里慌张的表情,像是捏住了一只即将爆(城翊)炸的炸(城翊)弹。
      杜城悠然地转了转他的耳机:“我们已经找到了你联系的那个私家侦探,明明国内不允许搞这种东西,这些人真是……他说你收到照片的时候就表现得无比激动,还很大声地说李泰宇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老骗子,然后又拜托他以一枚胸针为信物,去约了李妮今天早上的见面,神奇的是,李妮明显也认得那个东西,她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故事展开到这里,好像跟一般原配战小三的剧情有着天壤之别啊?”
      陈月娥攥着空荡荡的纸杯,面如死灰。她原本还想要继续狡辩,这是本能,不愿意脱下伪装的本能,可在看到杜城自若的神情时,好像又突然明白了什么,可她仍然不肯死心,只交代了在美国养病时曾经遇到过李妮,那会儿觉得那孤儿院里长大的女孩子生得太可爱,不过因为自身家庭缘故没法子直接收养,所以只能想办法通过赞助孤儿院以及经常探访这种渠道,明里暗里帮助那个叫做Jenny的小姑娘一些,她们也因此结成了忘年交,那枚胸针是李妮通过卖花赚钱送给陈月娥的礼物,她交付出去,她自然也是记得的。
      “我不知道李泰宇是怎么……怎么认识她的,但我想证明自己没有看错人,她,Jenny绝对不是那种会故意插足别人家庭的女孩……”
      杜城嗤笑一声:“你讲的这个版本的故事,应该就是李妮心目中的那一版。”
      但是它不属于你。
      因为你从一开始就是在欺骗她。
      只能以老朋友的身份相见,却不敢以母女的身份相认。
      忘年交?怎么可能。
      “我们调查到,在美国生活期间,你同一位叫做马克的歌星走得很近。”沈翊问,“可以跟我们聊聊他吗?”
      “……他不是已经死了么?”
      “对,12年前的车祸,恰好卡在了你刚刚回国的那个时间点。”就像是特意为了说明你同此事毫无关系一般。
      “你也说我已经回国了,他的事,我怎么可能清楚?”
      “在科学的检验面前,你的挣扎毫无意义,比如那只已经变了型的杯子,揉皱它,甚至撕碎它,也存在很大可能性影响不了DNA的提取工作。”沈翊将他之前画好的三张画像——李妮、马克还有陈月娥本人在她面前的桌子上一一铺陈地开来,“画像也是一项科学专业的工作,这是我根据李妮面部的遗传特征分性别拆分出的她亲生父母的样子,怎么样,你认为画得像吗?”

      “啊!”这几张脸一个比一个刺眼,刺得陈月娥的嘴里突兀地发出了一声跟她一惯的端庄贵妇形象极度不相符的悲鸣。女人当场就红了双眼,甚至毫不犹豫地企图冲上前去将它们撕得粉碎,不过因为有杜城在,所以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得逞的悬念,咱们沈老师的画,他是一定会守护好的,“你们……TMD一直溜我玩是吧?”看,人生多艰呐,贵妇也被逼得骂脏(城翊)话了,可见某些警官小情侣是真的不做人(划掉)。
      “抱歉,我们需要判断你对这段关系的竭力隐瞒与李妮被害这个案件本身是否存在关联性,”沈翊也不想自己辛苦画出来的画像“惨遭毒手”,因此扣扣搜搜把它们全部扒拉回到自己的跟前,“陈女士,请相信警方比你可以想象到的掌握的东西还要多,而你的供词,我们都会忠实地记录下来,你知道的吧,在这个地方撒谎,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陈月娥的脸色变了几变,她沉默,但是眼珠子正在拼命地转动,可见一刻也不曾停止思索,她是在权衡与抉择,在寻找女儿死亡真相和自身利益面前,她犹豫过,可仍然很现实地选择了后者,甚至这个期间她的内心一直在做这样的心理斗争,最终,天使不出意料地败给了魔鬼,“你说的那些东西,很多我都听不太懂,但是我得承认,我自认为跟Jenny这个孩子有缘,甚至有段时间,还偷偷地期盼过她也可以成为我的女儿……对了,还有那个马克,他是有名的美国巨星,我有幸同他见过几次,一起吃过饭,还很倒霉地被那边的小报记者拍到过,那时候,我们选择私了,只是不想招惹麻烦,而不是什么其他的原因,所以如果你们听到了什么谣言,可千万不要相信。”
      杜城简直佩服死了这女人的厚脸皮,这种时候了,竟然还能嘴硬瞎扯的:“你是觉得DNA检测技术就是个无用的摆设对吧?”
      要被何溶月听到这话,看她不用手术刀削平了你!
      “不会啊,”陈月娥故作镇定说,“我只是拒绝因为被人造黄(城翊)谣就接受这种无聊的检测,而且你们也拿不出我同眼下的凶杀案有关的哪怕一丁点儿证据,若是非要硬来,我不保证可能会做出什么事,传播出去大概会影响警民关系,多不好。”
      “哟!这还威胁上我们啦?”看把你能的,咋不上天呢!
      沈翊虽然也参与了问话,但是多数时间都在认真地观察这个有着成熟风韵的女人。她很矛盾,似乎优雅平静与歇斯底里并存在了这具身体里,它们用力地拉扯着彼此,这让她的疯狂特质表现得若隐若现,会在某些时候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力量,又会在某些时候努力地隐忍蛰伏下去。
      挺有趣的,沈翊垂着眼帘想,可惜不是慢慢欣赏的时候,既然你是这么打算的……
      “有关系,”杜城打断了他的沉思,“李妮是因为被某个尖锐的东西扎破了手指,中了剧毒,才匆忙离世的。所以你给出去的那个胸针,很可疑。关于这一点,有私家侦探的口供为证,而且你刚才也已经承认了。”
      真能扯啊,但是小画家也因此悄悄地舒展了眉心,我家队长,真可爱!
      “我没有下什么毒!你们刚才不是说了有什么检测机构……”
      “我们整理案件,往往需要由多条链路构建成的证据链。发现了疑似凶器的来源,动机也是不可忽视的一环,陈月娥女士,警方怀疑你的杀人动机不仅仅与那些疑似丈夫出轨的照片有关,可能更是因为不想暴露你和李妮之间的直接关系,因为它会影响到你作为李太太的声誉,甚至这段本来可以令你圆满获得富裕余生的婚姻。你被李泰宇打着生孩子的幌子送到美国,却不知什么原因……是为了报复吗?报复他嫌弃你生了两个女孩子,而且找了另外一个女人生了一个男孩,甚至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孩以后要舔着脸喊你妈,所以你也必须得这么做,效仿着找一个不错的男人,也跟他生下一个孩子。看来我猜得不错,你们这些人的心思……呵,我真是不愿意自己能想得这么明白。”真是一个比一个离谱。
      “我没有杀她,你们也知道,我不可能杀掉Jenny!我只是震惊,只是想劝她离开,借着昔日的情谊也好,或者她需要钱的话,多少我也可以给……但是那件往事,我和她之间的关系,不能让我老公知道,”陈月娥再次调整了态度,川剧变脸都比不上这女人的速度,她的声音也变得柔和甚至孱弱起来,泪水紧随其后地掉落下来,“你们,你们会替我保密的吧?”
      “警方只会公开与案件本身有重大联系的信息,陈女士,请你真实详细地阐述一遍你同马克和李妮之间发生过的所有事情,我不希望再听到你改口的下一个版本。”
      沈翊配合着杜城的说法,翻出了另外一张纸。
      “杜警官,我们这些家里有女儿的从前偷偷地讨论过,都觉得是你愣头青一个,特别不解风情,看来这只是一个误会,其实你还蛮了解女人的。那时候,22年前了,他背着我找了不知道哪个旮旯里的女人怀着翼彬,还说要对外宣称是我生的,甚至因为怕暴露根本没有怀孕所以把我赶到美国去躲着,我当然气不过了,于是找当时那边最红最帅的马克也生了个孩子,就是Jenny。既然李泰宇说我身体不好病了,那还不如顺便在美国多休养几年。”
      杜城:……你这么说,我可是完全没有感受到被夸奖的喜悦。
      “你在美国待了差不多八年。”沈翊落在纸上的笔尖发出了沙沙的声音,旁人可能体会不到,但是杜城一下子就察觉了,他的小画家此刻的心情不好。
      “我得要照顾Jenny,马克是当红的大明星,他非常忙碌,也不方便,这有什么问题吗?”
      “可是你在国内还有两个女儿,你离开她们的时候,22年之前,李阙瑶4岁,李阙琴1岁,然后你一去就是10年,回来之后,可不就是物是人非了么?”
      “……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不是我非要离开她们,是他们的父亲要求我这么做的。”
      “可是你的宝贝Jenny跟她的姐姐们殊途同归,你所谓的照顾,就是把小女孩送进孤儿院里,顶着无父无母的头衔长大,然后在12年前,Jenny8岁的时候,你被要求回国,因此毫无悬念地,她也被扔下了。”
      这就是你的三个孩子的童年,明明是脐带相连的母亲,却是一个遥远陌生的词汇。
      沈翊平铺直述地讲着那些往事,悲悯的神情被覆盖在垂落刘海丝丝缕缕的阴影之下。
      做警察,对某种情绪太过于感同身受了,是不是不太好?会失去客观,影响判断的吧?
      你看,泛滥的思绪已经像是找不到根基的柳絮一般,开始随意浮游了……
      直到手指,准确来说是小指被一个暖暖的温度烫到,才恍惚如从梦中惊醒。
      杜城在桌子底下悄悄滴勾住了失魂落魄小画家左手的小指。
      小指相缠,是“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的架势,你要同我约定什么呀?
      但是杜城没说,沈翊也没问。
      这两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就这么在审讯室的摄像机底下,偷偷地拉起了手。
      “可这并不影响她们顺利长大,”陈月娥冷冷地扯了一下嘴角,“谁还不是就这么随着年月一点点长大的呢?来到这样的世上,哪里还敢期待些什么,虚无缥缈的爱吗?”
      可我生下她们,是家庭的压力,是丈夫的渴望,是责任的要求,是恨意的驱使,是出(城翊)轨的刺激,是报复的快乐,本身就不存在“爱”这回事啊!
      “那我最后再提醒你一回,陈女士,她……借着李泰宇的关系回了国,开了公司,然后……”小画家的笑声突兀而讽刺,“陈月娥和美国人马克的女儿,却用了你丈夫的姓氏取了一个中文名字,还……一直走得这么近,你觉得,这只是巧合吗?”
      陈月娥的双唇细微地抖动着,她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不愿意也不敢承认:“……李姓不是非常常见的吗?我记得你们身边也有一位姓李的小姐,所以那并不代表……”
      “不代表李泰宇对你这一切行为心知肚明却不点破的俯视与嘲讽吗?”
      陈月娥涨红了脸,她双手交叠,尖利地怒吼道:“你什么意思?”
      “只是提供一个小小的思考方向,”面对对方的声嘶力竭,沈翊依然保持了平静,“该要如何抉择,全在您的一念之间。”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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