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重生后追我了》春时别序

47、番外（1）

　　一周之后高考生的成绩可以在官网查询，明因抱着自己的电脑来到徐泊衡的房间，坐在床上和他挤在一起查成绩。
　　即便对自己有些信心，但按下回车键的那一刻他还是听到了自己咚咚咚的心跳声。
　　“没事的。”徐泊衡说：“估分不是很好吗？”
　　明因深呼一口气，按下查询键。
　　——612。
　　比去年的c大文学系录取分数线高出了十几分！
　　明因激动地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紧接着非常骄傲地抬起下巴：“哈哈！我就说我可以做到的吧！”
　　徐泊衡微微提起的心也落了回去，笑着说：“我一直知道你很厉害。”
　　说完他就拿出手机开始找附近的房源：“过两天去看看房吧。到时候租在学校附近，省的到处跑了。”
　　明因凑过去跟他一起看房，发现这人的收藏夹里已经有十几个房源了……
　　最后他们选在了A大和C大中间的小区，步行十分钟就可以到。

　　查完成绩的半个小时后，程乔乔和孙新就火急火燎地打电话给他了。明因说了自己的成绩。
　　“我就知道你肯定很稳！”孙新也是正常发挥，上江城的一本没有问题。
　　“我还得看专业分数，只超了几分。”程乔乔说：“不过我也很高兴啦！这是我考的最好的一次！”
　　小伙伴们都没有发挥失常的，明因很高兴，他们一起约着出去聚餐的时间。
　　“明因，喝排骨汤吗？” 徐泊衡忽然敲了敲他的门，穿着围裙握着锅铲看向他。
　　“喝喝喝，要放海带！”明因连忙说。
　　“好。打完电话帮我泡下海带。”他在镜头里晃了一下就离开了。
　　手机那头突然安静了一瞬，紧接着传来程乔乔的鬼叫：“啊呀啊呀！围裙！！好人夫！”
　　孙新的表情也有点呆滞：“这……这是徐哥？”
　　他那个高岭之花徐哥？
　　“好啦，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程乔乔对明因眨眨眼：“快去吧快去吧！”
　　孙新不明所以：“咱还没定下来去哪儿聚呢？”
　　“你是笨蛋吗？等会儿发群里不就好了，别打扰人家两口子了……”
　　“啊啊？你在说什么啊？？？”
　　他们两人似乎在一处，明因还没来得及说话，通讯就被对面掐断了。
　　过了一份来钟的样子，孙新回过味来了，发过来一排巨大的感叹号。
　　明因没打算瞒他，告诉他自己和徐泊衡的事情了。
　　那边估计被冲击的不轻，等明因去泡海带了，他才字字斟酌地发过来：没事，兄弟，我永远挺你。不过这条路不好走啊，徐哥看上去坚定不？他爸妈会不会给你一千万让你离开他们儿子……
　　看得出来孙新真的很担忧，明因又感动又想笑，回他：不用担心啦，选了这条路我们就会好好走下去的。

　　填完志愿、参加完各种毕业聚餐后，明因终于歇了下来，开始享受他长达两个半月的、没有任何作业的暑假。

　　在江城最热的时候，索菲亚带着他们回了E国——她之前早就说过想要带明因去她的国家玩一玩。两个国家之间早就放开了签证，他们穿过哈尔滨直接抵达了索菲亚从小生活的地方。
　　那是一个安静的海滨小镇，几公里外的地方就是蓝白交接的海域。
　　索菲亚的邻居是一个头发花白、戴着优雅银边眼镜的老太太，见到索菲亚回来了，很高兴地跟她打了招呼，然后朝明因和徐泊衡看过来，用俄语问了句话。
　　索菲亚看了眼明因，笑眯眯地回了句话。
　　老太太看上去很高兴，从家里拿了一罐自己做的烤肉和香肠送给他们。
　　看出他脸上的茫然，徐泊衡自觉地充当起了翻译：“这位是我妈妈的邻居彼得罗夫太太。她刚才在问你的身份。”
　　“我的身份？”明因指了指自己，有点好奇：“索菲亚阿姨怎么说的？”
　　徐泊衡对他笑了一下，慢悠悠地说：“她说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们是来这边度蜜月的。”
　　“这样说的吗？”明因忍不住惊讶地睁圆眼睛，脸有点红。
　　他再次看向那个面善的彼得罗夫太太，确实没有在她脸上看到一点惊诧或反感。
　　“彼得罗夫太太的孩子也是同性相爱，她很开明。”徐泊衡拍拍他的脑袋说：“不用担心。”

　　晚饭的时候他们就吃了彼得罗夫太太赠送的香肠，非常正宗的E国风味。
　　吃饱之后徐泊衡便带他出了门兜风。
　　明因还记得之前索菲亚说过徐泊衡会骑机车，非常好奇那种感受，便说：“我想坐一下机车。”
　　“等我。”
　　徐泊衡从地下室开出一辆非常拉风的机车，停在了明因的身边。
　　明因忍不住赞叹地低呼了一声，摸了摸车身：“好帅呀！”
　　他兴奋地坐上后座，戴上头盔，抱住徐泊衡的腰。
　　徐泊衡对他说：“抱紧了。”就一踩油门冲了出去。
　　明因惊呼一声，紧接着又哈哈哈地笑起来。
　　他们沿着公路一路往前开，和煦的晚风吹乱他们的头发。路上偶尔也有飞驰而过的机车族，还会跟他们打招呼。
　　公路的一边是百米高的悬崖，海浪不断地拍打着崖壁，声音近在咫尺。
　　此时太阳已经西沉，在海面上铺着耀眼温柔的金光。
　　远远望着，美丽的非常震撼。
　　明因把脸靠在徐泊衡的后背，凝望着远处的海面，感觉整个灵魂都在这场盛大的日落中得到了洗礼。

　　徐泊衡在路边停了下来，两人在路边的便利店买了两根冰淇淋，就坐在悬崖边远眺。
　　金色的波涛一层层拍来，又化成白沫碎开。
　　明因觉得这个场景很适合许愿或者大声告白，便问徐泊衡：“我爱你在俄语里要怎么说啊？”
　　“Ялюблютебя。”徐泊衡每一个发音都非常缓慢，方便明因听清。
　　“Ялюблютебя。”明因跟着轻声重复了一遍，然后笑了一下，对着大海略显生疏地喊出了徐泊衡的俄语名字，继而大声表白：“Ялюблютебя！”
　　徐泊衡有点惊讶，眼底漫上来笑意：“你怎么知道我的俄语名字？”
　　明因颇为自豪地朝他眨了一下眼睛：“我听见索菲亚阿姨这么叫你的，偷偷记下来了。”
　　他在晚风中舒适地眯起眼睛，骄傲地看着徐泊衡，脸颊上柔软的绒毛也被染成金色，像一只高高昂起头颅求摸的猫。
　　徐泊衡当然不会拒绝这个撸一撸他的机会，摸了一下他柔软的头发：“我们明因好棒。”
　　“我也爱你。”他接着说。
　　“有多爱呢？”明因晃了晃双腿，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徐泊衡思考了一下，说：“像喜欢春天的猫一样。”
　　明因扬起一边眉毛，忍不住笑了。他知道这是村上春树在《挪威的森林》里说的那段有名的告白语。
　　他说：“不是春天的小熊吗？”
　　徐泊衡目光带笑地看着他：“在春天的原野里，我见到一只浑身乱糟糟的猫，眼睛圆鼓鼓的，有点凶。它的皮毛被昨夜的雨淋的很乱，总是跟在我身后，想要跟我交朋友，于是我就握住它的爪子回到我的小木屋，给它痛痛快快地洗了一个热水澡，把它的毛重新吹得蓬松，晚上抱着暖融融的猫睡着了。是不是也很棒？”
　　意识到这只猫原来就是自己，明因弯了弯眼睛：“是呀，真棒。”
　　“我就是这么喜欢你。”徐泊衡对他伸出手说：“你知道，猫奴根本离不开自己心心念念带回家的小猫。”
　　明因把手放在他的掌心：“好吧，算你过关了。”
　　吃完冰淇淋，他们在这里短暂地停留了片刻便起程回去了。
　　到家得时候索菲亚刚好在院子里浇花，看到他们就笑着说：“这边的风景是不是很迷人？”
　　确实如此，明因点点头：“很美丽。以后我老了也会想要待在这里。”
　　“哈哈哈哈。”索菲亚毫不掩饰开心，笑完又眨眨眼睛，对明因说：“泊衡的骑车技术是不是很好？”
　　“非常好。”明因竖起大拇指，表示认可。
　　“你可是第一个坐上他机车的人哟。”索菲亚促狭地笑着说：“你知道的，机车对男人来说算的上是半个老婆了。”
　　明因的心情灿烂飞扬，对徐泊衡笑道：“你之前真的好野啊。”
　　“那你是喜欢之前的我呢，还是现在的我呢？”徐泊衡抱着手臂，一边走一边问他。
　　“……”明因从没想过徐泊衡也会问出这么幼稚的问题，非常机敏地回答说：“那不都是你吗？不过我当然还是更喜欢现在的你。毕竟你之前对我的态度可不好。”
　　徐泊衡微微一顿：“是我的错。”
　　明因眯起眼睛笑了笑，轻轻哼了一声。

　　小镇几公里外的地方有一家很大的滑雪场，开车半个小时就能到。他们买了票去玩，索菲亚跟贴心地给小情侣留下独处的空间，自己和姐妹们先一步滑走了，从她的动作上来看是相当熟练了。
　　明因穿戴好滑雪的装备，站在山坡上，跃跃欲试。
　　“可以吗？”徐泊衡给他戴上护目镜，问他。
　　“应该可以吧。”明因说：“大不了你等会儿去雪堆里把我拔出来。”
　　徐泊衡失笑，拍拍她的肩膀：“去吧。”
　　明因便一呲溜从坡上滑了下去，这边雪道的坡度并不算特别陡峭，但明因一个新手还是很难控制住自己的速度，一路火花带闪电，根本不受控制。
　　“让开——让开啊啊啊！！”
　　他前面的人都惊慌地避让，最后好歹是停下来了，他活动了一下因为惊慌发僵的脚踝，吁了口气，等后面的徐泊衡。
　　E国边陲有很多前来游玩的中国人，在这个滑雪场中也有不少。看见同是中国人的明因，旁边的男孩看了他一会儿，亲切地走过来跟他打了个招呼：“你也是出国来玩的吗？”
　　明因点点头，男孩又说：“我还没见过长这么好看的男生呢。”
　　“谢谢。”
　　男孩靠近了一点，自来熟地表示自己可以教明因滑雪，拍了拍胸膛说：“我滑的很好，包教包会！”
　　明因张了张嘴，还没有来得及拒绝，身后就有人替他回答了：“不用了，我会教他。”
　　明因回过头，看见徐泊衡朝他们的方向过来，站在了自己身边。他的神色看上去有些冷淡，落在男孩放在明因肩膀上的手上。
　　男孩的眼珠咕噜噜地在他们之间转了一圈，最后无辜地举起手，往后退了一步：“sorrysorry，不知道他有对象了。”
　　说完人就飞快地回到了自己朋友身边，看样子还被嘲笑了一通。
　　明因这才回过味来：“他刚才在搭讪我吗？”
　　“你才发现吗？”徐泊衡低头看着他，表情看不出来什么情绪：“好笨。”
　　“……”明因自知理亏，摸了摸鼻子：“我正准备拒绝。”
　　“好吧，那还没有那么笨。”徐泊衡拉住他的手：“我来教你滑雪，别离我太远，免得你被别人骗走了。”
　　接下来明因都寸步不离地跟在徐泊衡身后，滑雪的技术没有进步多少，话却很多。
　　他心情非常愉悦，握住徐泊衡的手晃了晃：“你是不是吃醋了呢？”
　　“没有。”
　　“一定是吃醋了！”
　　“……”
　　“不承认吗？”
　　徐泊衡回过头，在他柔软的嘴唇上亲了一下，堵住他的话：“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