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高二》阿*

19、第 19 章

　　古装剧与其他剧种相比有三个重点，一是外型妆造，专挑小头巴掌脸、古典美的演员，有人适合现代剧、电影脸过目难忘，有人日常不起眼、穿上古装就像画中人；二是吊威亚，要么武侠要么神仙，飞来飞去绶带飘飘；三是配乐，现代乐可能会突兀出戏、古风则恰如其分。其他比如形态举止，经过练习调整，台词道具辅助，可以让画面呈现更符合大众认可，营造古典氛围。
　　这是陆一在那次短暂集训课上讲过的话，温暖记在心里。
　　威亚训练不只是老师，还有场地装备，带装备租场地请老师的价格，比往返机票住宿贵多了，老板章婧一盘算，果断为员工订票，温暖、王子嘉、裴婧3人打包出差横店，关关申请同去，找他师傅小庄取取经。梅姐和她准备去温州跑一趟代工厂，小柯一听大家都要走，收拾行李要回学校。
　　“你不是说这学期没课？”
　　小柯：“我没课，老师有啊，电话里说不清楚，得找技术指导提高一下。”停一下问：“咱们经费够不够请两个摄影助理？拍飞天机位不够用。我找学弟，包吃住和机票就行……行吗？”
　　“行呀，你去找人。”温暖没提工资，只有小柯一个摄影明显不够，但她考虑的不是给小柯配助理，而是让小柯当助理，请个老师来坐镇，公司不可能一直小打小闹玩旅拍。这个人选她已经有初步意向，就是白屹宽，白导。
　　为什么相中白导，因为据她观察，这个人表面嬉皮笑脸但对专业要求苛刻，关键时心狠手辣豁得出去。大丈夫能屈能伸，给锦瑟年华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执导，真得是白屹宽这样有一定水平又放得下身段的年轻导演不可。
　　但这事不急，她在等一个契机。
　　横店
　　“晚上想吃什么？”裴婧大字型趴在床上一动不动，闻言从鼻腔里哼唧两声表示不吃。
　　“那我去吃咯，回来给你随便带点什么。”
　　吊一天威亚，说实话温暖自己的胳膊和腿也酸软乏力，但一天三顿饭八杯□□打不动，身体健康需要持之以恒。
　　出门敲了敲隔壁，没人应门。
　　酒店两间房，温暖和裴婧一间，王子嘉和关关一间。关关随小庄跟剧组，早出晚归她知道，王子嘉这小子，估计睡死了。
　　走进全国连锁的兰州拉面店：“要一碗红烧牛肉面在这儿吃，两碗炒面带走。”
　　筷子戳了两下，改用勺喝汤。热汤下肚，浑身暖和。温暖已经习惯了中年人饮食，少食生冷，喝水就是常温或者热饮，夏天也不例外。
　　拎着两盒外带晚餐返程，眼尾一扫，发现一个熟悉的高个背影，戴着黑色鸭舌帽，鬼鬼祟祟的。温暖脚下一转，跟上去。
　　王子嘉隔着十几米跟踪一个小平头，温暖打量几眼，不认识。三人鱼贯穿过两条街，站住不走，温暖这才发现，小平头也在跟踪，目标是一对年轻情侣，掏出相机对着人家背影一顿输出，动作娴熟同时保持静谧。
　　再细看去，被偷拍两人戴着帽子墨镜，并肩而行，松散马尾辫女孩穿吊带露着半截小蛮腰，不时偏头与男生讲话。男生身高腿长，穿着休闲工装裤，双手插兜慢悠悠陪着走路，细碎的发梢从帽子边缘翘起，有一点点跳脱。
　　两人装扮低调，隔的远，仅仅凭背影，温暖还是认出曾珉。
　　啊，好久没出现的名字。
　　认出男方，女方范围迅速缩小，不外乎那几个人。温暖又瞟一眼，看不出来是林秋水，可能是吧，能让王子嘉跟两条街的人。
　　温暖有些意兴阑珊。
　　快走几步赶上王子嘉，一拍肩膀：“干嘛呢你，走了。”拉拽两步，被王子嘉甩脱，他说：“我有事，你别管。”
　　“你不累啊？别跟了，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
　　“你知道？”
　　温暖认真点头：“知道，新剧快播了，炒CP预热一下。”
　　王子嘉表情呆呆的，像是想明白点什么，垂头力气尽失，被她拖着往回走。
　　回到酒店房间，温暖拿出几听啤酒，放在王子嘉面前，席地而坐摆出谈心的架势。“吃吧，面都凉了。”
　　王子嘉低头抿唇，捏紧手里的筷子，半晌闷闷道：“我什么时候能当上明星？”
　　“当明星看命，有人德艺双馨就是不红，有人草根出道一夜成名，我把你签到公司，就是奔着造星去的，但是能不能成、什么时候成，我不知道。”
　　温暖凝视他：“王子嘉，你计划过未来人生吗？一辈子几十年，怎么活才是幸福。”
　　没想到他说：“如果我说有，和她一起白头偕老，你会不会笑我。”
　　“不会，我羡慕你们。如果你对她的感情这么坚定，那便不用担心，守得云开见月明。”炒个绯闻而已，那孙子又不会娶她。
　　“看来我准备的消愁酒用不上了，你好好休息。”抬手拿啤酒，被王子嘉抢了过去，动作利索地打开，仰头一口，评价：“不是冰镇的，不好喝。”
　　“不好意思，姐姐只喝常温啤酒。”笑笑，顺手捞过一听打开，抿了一口。
　　“你好像还没跟我说过，为什么喜欢林秋水。”
　　圆溜溜的眼珠子从她脸上滚了一圈，特别像一种小动物，带着天生的敏感和纯真。温暖暗自好笑：“你看我干嘛，随便问问，不想说算了。”
　　王子嘉喝了口酒，果然没开口。
　　温暖：……
　　聊天话题而已，但凡通点人情世故，也不至于冷场，瞎编一个理由都不肯，你真棒。
　　喝酒不说话，气氛会很尬。温暖主动找台阶下来，说：“论拍戏，你现在的年纪，演儿子就是镶边配角，偶像剧、仙侠剧才有正经戏份，观众爱看甜甜的恋爱。问题来了，甜甜的恋爱少不了亲亲抱抱举高高，你能接受和别人吗？”别人指林秋水以外的人。
　　“不能。”
　　两人大眼对小眼，面面相觑。
　　啪一声，手里易拉罐搁桌上，已经被温暖捏变形，另一只手划拉指着王子嘉：“你，怎么不上天啊？”说完拍拍屁股起身：“我走了，明早跑步不许迟到！”房间门发出一声巨响。
　　第二天晨跑结束后，3人抵达威亚训练场，等候他们的教练换了个精神小伙，T恤下摆扎进黑色练功裤里，小白杨一样挺立着。
　　“我叫小郑，你们教练有事，我替班一天，请多关照。”小麦色皮肤油亮反光，笑起来几分腼腆。
　　虽然素着脸，本人也不算出名，但是温暖忍不住眼前一亮，这人，这人不就是那个谁吗！“你全名叫什么？”
　　小郑愣了一下，老实回答：“我叫郑松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