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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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打起来了。刚打了几下，又突然停下来像是个走剧情的npc一样，一边敢问一边敢答的。”
花朝的房间里，坐在花朝床边的银狼跷着腿，用自己的语言，生动形象地给花朝描述自己在那个仓库里看到的景象。
“那个小boss还真就把自己的打算如实说了，什么来自欧洲的卧底、为了什么高能量生命体、想把中原中也杀了控尸……”
“你托我看的那个中原中也也是，一开始那个小boss还没红名的时候，他问他荒神在哪，话里话外都说是自己最后的遗愿——他也还真就傻乎乎地告诉了。”
说到这里，银狼倒是还有点欣赏。
“笑死，‘你们要找的荒神就是我’，实属自曝身份了。别说，还挺有意思，后面不就打起来了。”
身份嘛，总藏着掖着多没意思？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哪怕是神出鬼没的朋克洛德骇客，都各有各的符号标志呢。
“原来如此。”
首尾跳脱又个人风格强烈的话并不影响花朝的理解，她几乎是一瞬间就理清了银狼话语里的因果关系，并面不改色地接上对方的说话方式。
“看来他们过了很长的剧情cd啊。”
“可不是！”
难得有人在现实也这么配合的银狼瞬间更有兴致了。
“在星核猎手里，阿刃从不废话；萨姆也差不多，她平时还好，聊得起来，但打架的时候也不爱说废话；就算是卡芙卡，也只是喜欢戏弄猎物而已。”
须知，戏弄猎物不等于和个npc一样有问必答。那不叫戏弄猎物，那叫毫无情感的回复机器。
至于她自己？那必然是个自由自在来无影去无踪，只有特定的人才能捕捉到她留下的一点点小“礼物”的骇客了。
没兴趣的东西她才懒得多看一眼。就算是出任务的时候，那也是和队友说话，不是和敌人唠嗑。
说起队友……
倏地想到这里到底银狼忍不住多看了花朝一眼。
自从……嗯，阿刃更沉默了。
希望等和花朝再见之后，他的状态能好点。别的不说，哪怕能恢复到以前出任务时的话语水平，她就谢天谢地了。
银狼与花朝聊的时间并不算多久，因为中原中也的很快就回到了【羊】的领地。
本来他和太宰治与兰堂战斗的地方，就是镭钵街不远处的仓库，再加上他出门之后直接用了异能力返程，所以速度飞快。
从天空降落的方式实在显眼，更何况是对此总能见到的【羊】。一看见失踪了好半天的中原中也回来，附近的孩子们迅速围了上去，七嘴八舌地询问对方到底在外面遇到了什么？
大一些的孩子们倒更稳重，却也在外围用眼神关注，耳朵竖起。
“就是……发现了入侵者，和他们打了一架。”
中原中也挑着能说的，简化了许多秘密，直接总结成一句话。
“后面我意外得知了有关于我过去的情报，所以去调查了一番。”
“是这样啊……”
镭钵街这样的贫民窟里，孩子们的早熟是必然的，哪怕最幼小的那个只有七八岁，也十分明白这句话所代表的含义。
“那中也是知道自己的爸爸妈妈是谁了吗？”
【羊】里的大家不是孤儿，就是被父母抛弃的存在。但中原中也不一样。
托白濑一些人的福，大家都知道中原中也是在八年前被【羊】内的几个同伴从废墟里捡回来的，并且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正因为如此，对方才一直待在【羊】里。
大家也有过各种各样的猜测，但都没有线索。只是唯一可以猜测的是，中原中也并不一定是被抛弃的，因为那时的镭钵街是租界，还不是贫民窟。
所以——
那孩子带着羡慕又有些忐忑地问。
“中也找到自己的亲人了吗？”
中原中也注视着孩子不安的表情，有些无奈。刚要回答，一道震惊声音蓦然出现。
“亲人？”
中原中也扭头，入目的是白濑发白的脸。他直勾勾地盯着中原中也，声音一字一顿，宛若生了锈的齿轮。
“中也找到自己的亲人……了？”
最后一个字分外飘忽，满是不敢置信。
怎么会？如果中也他找到自己的亲人了，怎么可能还会待在【羊】？
花朝……他和花朝的关系那么好，说不定还会带走花朝！
那【羊】的未来怎么办？大家怎么活下去？！
等待中原中也的短短几秒里，在白濑心中宛若几个世纪，脸色也越发苍白。他的大脑转过无数条可能性，每一条都是中原中也的离开，【羊】的衰败，被其他组织肆意欺凌。
“你们怎么还猜上了。”
中原中也实话实说，带着刻意让他们放心的安抚。
“都是没影子的事，我现在也仅仅知道了一小点，甚至下一步还不知道从哪里找线索呢。”
但不得不说，这次确实也解决了他很大一部分疑问，让原本还一无所知的他有了方向。
所以算下来，是好事！
中原中也整个人算是拨云见日，虽然有兰堂之死带来的些许沉重，但整体下来还算是明朗的。
孩子们一下子就相信了中原中也的话，又围着中原中也叽叽喳喳问东问西，但是白濑就不这么想了。
此时此刻，他视对方的这份明朗为巨变的前奏。
如果不是知道了很多线索，如果不是有了更好的去处，怎么可能这么高兴？
要知道，在此之前，中也还在和港口mafia的家伙在一起，用打赌做借口，听从港/黑首领的话……
等等！
会不会……会不会是港口mafia用中也身世做条件，招揽了他？！
白濑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从以前开始，中也他就很在意自己的身世，但是【羊】的势力到底不如那些mafia，所以也从未调查到过线索。
现在有了港口mafia的招揽，说不定中也他已经答应了！
即使是白濑自己，也忍不住被自己的这个猜测给吓到了，他下意识低头掩盖自己的表情，却又忍不住瞄向中原中也。
对方被大大小小的孩子们保卫，正说些什么，那意思是要离开。看方向，向着花朝的房间去。
是了，也只有异能力者才能理解异能力者吧，没有异能力就是这么容易被舍弃。
白濑攥紧拳头，声音低低地喃喃自语。
“啊……我知道了。”
是真的明白了、知道了。
——为此，他也该早作打算了。
白濑到底做出了什么决定，中原中也丝毫不知道，因为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来到花朝这里，准备和对方描述自己在电话过后，经历的种种事情了。
“奇怪……”
刚进到房间里的中原中也有些犹疑。
“我刚刚好像听到你在和谁说话？”
好像是……“再见”什么的？
花朝：“……”
啊，确实。银狼她离开得比较极限，和中也也就前后脚。所以对方听到的，应该是自己和银狼告别的声音。
但承认肯定是不能承认的！
“是吗？”
花朝眨了眨眼，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而是以一种非常自然的姿态，询问对方。
“中也之前不是说要告诉我什么吗？”
“没错。”
提起这个话题，中原中也瞬间把刚才的疑惑抛在脑后，拉着椅子坐到花朝的对面，郑重开口。
“我得到了自己身世有关的线索，还有一个很重要的……”
他微顿，不知道怎么准确形容。
“也算是我的身份这一类的…吧？”
比如他在今天之前，还坚定地认为自己就是荒神的化身，是荒霸吐本神，他人格的诞生只是为了抑制荒神的偶然或者手段。
但兰堂说他很可能只是个承载荒霸吐的人类后，他就又有了新的想法。
“说起来有些复杂，所以我想从头和你说。就从我在西边遇到两个港口……”
说到这里，中原中也忽然停下。
脑子里浮现太宰治那个阴暗家伙的身影，对比着眼前温温柔柔和对方没有一点相像的花朝，心里不知为何，竟隐隐不安。
“花朝。”
中原中也忽然起身，难得如此近距离地靠近。他抬手按住花朝的肩膀，两人只有一臂不到的距离。隔着随动作垂落轻晃的赭发丝，那双蓝色的眼眸里被担忧所填满。
他以一个十分郑重的姿态，叮嘱。
“以后你在外面如果遇见一个浑身上下都黑漆漆、满脸阴郁简直写着欠揍的自/杀狂、重点是名字还叫做［太宰治］的人，一定要有多远离多远！”
“啊？”
花朝不明所以。
不是，你不是刚和人家合作打的小boss吗？银狼还说你们配合得挺默契啊？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 20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