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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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那都是信子跟着潘塔罗涅来到至冬后发生的事了。
作为一名游医，信子不会拒绝任何病人，尤其是当这个病人还是个孩子的时候。
那是个孤儿，患有很严重的基因病。
对于这个病，信子没有办法。她上次感到这样束手无策的时候，还是在面对须弥的魔鳞病。
最后，她所能做到的，也只是缓解那个孩子的痛苦，延缓她死亡的时间。
2
“谢谢你，信子姐姐。”
面色苍白的女孩勉强露出一个笑容。
“我知道我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但是我一直觉得自己很幸运。不论是父亲大人，还是壁炉之家的大家，亦或是信子姐姐，都是很好很好的人。我真的……咳咳。”
信子静静地听着女孩的话，她伸手摸了摸女孩干枯的头发，轻声道：“我知道，露露要好好休息，明天信子姐姐给露露带月饼吃好不好？”
“月饼？”
女孩稍显黯淡的眼里亮起一抹光。
“是信子姐姐之前说的，璃月的美食吗？”
“是哦，很好吃的月饼，明天就可以吃到了。”
“嗯，露露会好好休息，等信子姐姐的。”
3
“辛苦你了，信子医生。”
有着一头白发的女子走到信子的身边。
至冬的雪原是冰冷的，圆月洒下银辉，似乎更显清冷。
信子轻笑着摇头。
“没有哦，我很喜欢那个孩子。”
她将手中包装精美的月饼递给「仆人」。
“每一个努力活着的人都是如此的可爱，不必太过忧心，阿蕾奇诺女士，我会想办法治好她的。”
她的声音是如此的郑重，像是在定下某种誓言。
信子想到了她曾在枫丹遇到过的那个可爱的女士。
“医生最大的责任不是治好所有的病，而是治好自己能治好的病。”
“那么，我会成为那个‘能’治好所有的病的医生！”
当时的信子是这么回答的，哪怕是现在她也没有改变这样的想法。
“你的确是一个很值得人敬佩的医生。”
「仆人」如此道。
“等我治好那个孩子，你再这么对我说吧。”
信子笑着挥挥手。
“还有，逐月节快乐，阿蕾奇诺女士。”
月光拉长了那个女孩的身影，「仆人」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直到女孩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她才转身离去。
4
月饼……
散兵闭了闭眼。
他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个陌生的雪原里，他还能看到如此熟悉的东西。
不远处的雪地上，两个孩子正在嬉闹着。
稍大一点的孩子高举手中的月饼，正在逗弄着那个要小一点的孩子。
逐月节啊……
散兵眼神恍惚，他下意识地抬头，却只见惨白的太阳。
是了，现在还是白天，哪来的月亮？
散兵冷下脸，转身离开。
5
“把握好这次机会，散兵。这次去深渊你只有半个月的时间，半个月后你可就要到别的国家执行任务了。”
「博士」摇晃着手中的试管，他仔细地观察着试管中液体的变化，漫不经心地开口道。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散兵表情不耐。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个？”
“当然不是。”
「博士」终于将目光放到了散兵的身上。
“我是说，如果这次你还是没有找到人，那可以来试试我的实验。”
他的笑容意味深长。
“你要知道，神明，可是无所不知的……”
后面的话他没有再说，但是散兵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
散兵伸手压了压帽檐，挡住了自己的表情。
“我知道了。”
良久，他才如此回答道。
6
这是散兵第四次去深渊了。除了第一次是为了执行官考核外，后两次都是散兵自请去的深渊。为的，就是找到一个人。
一个，明明说好会一直陪着他的，骗子。
而这一次，也不例外。
只是……
散兵皱眉看着手中的月饼，怎么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地把这东西带过来了。
就像是他见到那两个孩子的那天，回去自己就做了一盒月饼出来。
但是这又有什么用呢？那个会陪他吃月饼，说好下一次逐月节还要一起吃月饼的人，已经不在了。
漆黑的深渊中，到处都是危险的魔物，但散兵看着手中的月饼，却又一次回想起了以前的事。
7
银辉撒落在石桌上，也轻抚上正将一盘月饼放到石桌上的少女的黑发。
如瀑的黑发像是笼上了一层轻纱，回首望来的少女粲然一笑，胜似星华。
人偶不由得看呆了，直到少女的笑声传来，他才恍若回神，淡红了脸。
“卡萨。”
少女唤道。
她轻拉着人偶坐到桌边。
“听说逐月节吃月饼，是璃月的习俗，寓意团圆美满。”
“月饼？”
人偶看着被塞进他手中的月饼，表情有些好奇，他试探性地咬了一口。
软软糯糯的口感，甜香浓郁，吃进嘴里却一点儿也不腻人。
仅是一口，便让人偶不由得喜欢上了。
“好吃！”
人偶眼睛一亮。
少女单手撑着脸颊，她含笑注视着人偶。
“哼哼，当然好吃啦，我可是特意去请教了万民堂的厨师呢。”
“原来信子一大早就出去是为了这个。”
人偶恍然大悟。
“我还以为又有急诊的病人……”
“那么卡萨呢？卡萨不也瞒着我偷偷出去了？”
“这，这个……”
人偶红了脸，他紧张地攥着自己的袖子，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其实人偶并不知道璃月的逐月节，他们刚来璃月，还没有来得及去了解璃月的文化。
再加上少女的生日快到了，人偶的心思都放在了为少女准备生日礼物上，哪有时间去关注其他？
原本只是随口一问的少女见人偶那副模样，心里明了地眨了眨眼。
她抬头看向月亮，很是善解人意地转移着话题。
“卡萨，你看月亮。”
人偶松了口气，他顺着少女的目光。
只见圆圆的月亮挂在漆黑的天幕中，皎洁的月光平等地洒向众人。又似璀璨的宝石镶嵌在那儿，恰如一幅精美的画卷。
“卡萨，你知道吗？提瓦特很大，世界很大，但至少月亮还在那里。不论何时，不论何地，哪怕我们天各一方，我们所见的都是同一轮月亮。所以，如果未来的某一天我们分开了……”
“不会……”
少女疑惑歪头。
人偶坚定道：“我们不会分开！”
少女笑了，她的眼睫轻颤着垂下，半遮着那美丽的碧绿双眸，柔和的眉眼恰似春水。
“那，约定好了，下一次，以后的每一次，都要一起吃月饼，赏月亮。”
“嗯，约定好了！”
8
紫色的雷光在手中闪现。
散兵面无表情地将月饼碾成飞灰。
不论是吃月饼，还是赏月，重要的都是身边的人。倘使失去了那人，那月饼和月亮都将毫无意义。
散兵越进越深，浓郁的黑暗笼罩在他的周围。
和第一次不同，现在的散兵早已不会因为这些深渊魔物受伤，但在他看来，这一次也和以往的每一次一样。
久违的光驱散了他身周的晦暗气息。
散兵闭了闭眼，那从未被压下去的念头再一次浮现在了脑海中。
成神……吗？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