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南左

39、第 39 章

　　其实早在发现三条渔船的时候，李航就已经和泰兴号讨论过，再加上台湾的海事部门或者是救援部门一直不曾出现，两条船上的船长便大胆地猜想了一番，最后得出这么一个结论，后来召集的高级船员会议里，李航也同样没打算瞒着，大家各抒己见，几乎都指证了一个真相，等台湾渔民被救上来一问，答案是知道了，李航当机立断，直接送到大陆，也希望能借此控诉下日本。
　　渔民是受害者，却也是两边的受害者，□□上遭受日本的伤害，心灵则受到来自台湾的打击，要不是长兴号每天悉心照料着，不然人早就崩溃了。
　　船员和渔民一样，都在海上漂着，知道各自的不容易，也容易体谅和理解，袁海曾经见到过和自己一样大的一个男孩子，他是某一条渔船上老板的儿子，没想到第一次出海就变成这样，全家人的财产和希望都被日本的公务船给撞击的粉碎。
　　方裴看着自己学长脸色阴晴不定，心里也已经明白了，
　　“我一直希望能把台湾收回来，至少我们大陆没有像台湾那么媚日，或许对现在的那些渔民来说，也是一件好事情吧，至少在面对这么凌辱的时候，不用再去体会像在抗日战争时期那种屈辱感。”
　　袁海没回答，他握着望远镜，又看了看某一个方向，几秒后，耳边再次响起同一种的声音，
　　“不知道什么时候，台湾才能回来，每次看都新闻上各种关于台湾的，我都不知道是用何种的心情去浏览。”
　　她说完，听着的人终于放下了望远镜，在镜头中的一些风景逐渐消失，都慢慢地凝结成回答，
　　“会回来的，就是时间有点长，我们国家现在那么强大，你说怎么可能会弄丢那么美丽的一个岛屿，你别忘了，台湾是中国的第一大岛，我们的国土没有一寸是多余的，无论在任何时候，面对任何的人和国家，台湾都不会丢，真要是打起来了，我想我会当兵去，我是海员，更是一个中国人。”
　　袁海又笑了笑，
　　“你也可以当成是我的一种玩笑话。”
　　不想，方裴格外认真地摇了摇头，
　　“不，海员是一个国家的预备役海军，我大学的时候，老师就是这么说的，海军和海员本就是紧紧联系在一起，海军保护国家的海员不受欺负，而海员则给这个国家赚取金钱，那些钱就是建设海军的基石，……，国家军队的强大，关系着这个国家所有人民的安危，和自尊。”
　　“这话我也听过好几遍，都是海军的人来招生的时候说过的那些。”

　　不管是谁说的，这话里都大义凛然，听得令人心潮澎湃，如今这两人又一次提起来的时候，依然夹杂着两个还属于年轻人之间热血和期盼，可对于打仗，远远不是一句话就能说清楚那么简单，在任何时候，任何的人，战争仍还是死亡的代名词，往往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去动用战争这个可怕的手段，所以现代叫嚣着战争的国家，多半是在吓唬别人，中国也有同样的一句话，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策。

　　“但打仗也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打仗是要死人的，不是我们说一句打仗，这仗也就能打得起来，你看到没，对岸也一样，之前一直都在叫嚣着要什么独立，可直到现在不也还是在做着打打擦边球的事情么，有种台湾直接对着全世界宣布，自己要独立，那才是真的让我佩服的事，毕竟那样也省得国台办浪费口水了。”
　　“嗯，也是吧。”

　　面对政治敏感的问题，谁也说不清楚，更是无法去说明什么，任何说多了，都是说错了的事情，而这句解释也一样是袁海迄今为止最长的一句话，后边就跳到其他的地方了，
　　“学长，我们去厦门靠岸的话，是不是把人送上去后就马上要走了？”
　　“可能会买点东西，你们要上去么？”
　　方裴点了点头，
　　“我想买点东西。”
　　“哦，那可以，不过你们得跟着我们，别万一走丢了和找不到地方。”
　　听完对方没有回应，她甚至有些犹豫另一些的话该不该说，袁海看出来了，
　　“怎么？你还有其他的事么？”
　　“方苑昨晚跟我说，厦门有鼓浪屿。”
　　“是有，但我们去不了，船期很紧，而且船上也有很多事情要去做，你们现在也应该是知道了吧，海员并不是可以随时都能上岸的，海员的生活，就是在一条封闭的空间里度过大半生，只要我们一直选择在这样的地方待下去，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我以为靠岸的话，会有几天的休息吧。”
　　“没有，你想多了，不过，我可能会上去。”
　　“嗯？”
　　袁海淡淡地说，面前人则有些期盼，
　　“这个也说不定，到时候如果我要上去的话会跟你们说的，我要是不上去，你也可以跟其他会上岸的船员一起去买点东西吧，但鼓浪屿，等你回来后选一个时间去旅游吧。”
　　“不是旅游，我听说那边好像有军港。”
　　“军港整个沿海的城市差不多都有，你要是想军舰海上也一样能够看得到，并不需要去军港看。”
　　“大海里的话，就像是瞎猫碰见死耗子，有点撞几率的感觉。”
　　“不是开出来之前已经碰到过了么，当时方苑还拿着甚高频喊了一声。”
　　“是有，”
　　下边没话了，露出一副令人觉得可怜的表情，
　　“你怎么也喜欢海军？我以为感兴趣的就方苑一个人呢。”
　　“是方苑被我影响后才喜欢上的海军，……，我也是在沿海边城市出生和长大的，见到过最多的就是船，而相对于民船，我更喜欢刷着灰白色或者白色的军舰，看起来真的很美。”
　　“那你喜欢的颜色也是灰白或者白色了？”
　　答案不是，是一种整体结合在一起后才能感觉到的力量和魅力，
　　“我喜欢的是黑色，但白色很适合军舰，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白色最适合和船舶想匹配了。”
　　袁海闻言微微一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