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9、不悔 ...
-
要问原文中令迟安印象最深的师姐是谁,迟安必定会答七师姐,因为七师姐的马甲超多,身份超多,真实身份乃是鬼界第一情报楼的副楼主,她日常混迹在各界各派中,探听情报消息。
除此之外,也接刺杀、传信等活,换句话说,只要有钱赚的事,她都干。
原文中七师姐来凌云派的目的,是为了找寻一人,一个在二十多年前就忽然销声匿迹的天下第一美人,只要探得那人的一条确切消息,便能得到十万上品灵石的赏金,若是能直接找到那人,即便只是遗体,都能得到至少一条灵脉的奖励。
可惜七师姐寻了近二十年,也未能找到。但已然付出了这么多的时间精力,就这么空手而回,哪里能甘心,七师姐便在凌云派继续待了下去。
“都傻站着干嘛?还不赶紧拿出十二万分的精神开始你们的表演!老娘的贵宾到了,若是贵宾尽不了兴,可别怪我到时不让你们死的痛快!”香蕊双眸一瞪,说话的语调,那叫一个狠声恶气。
迟安没有办法,只能抱起刚刚恢复些许力气的莫悠然坐到榻上,反派的腰肢纤细,不堪盈盈一握,尽管隔着一层衣服,腰部那温润柔韧的触感还是令人心神一荡。
很轻的一道“簌”声过后,那是衣结被拉开的声响,莫悠然软绵绵地靠在迟安的怀里,耳尖微颤,双眸下意识的闭上,只是眼睑可怜似的不断颤动着,泄露出心里的几许不平静来。
她刚刚透过魔池的倒影看见了,身上的白衣早已被鲜血染红,而迟安本就穿的红袍,她与她缠绵暧昧的依偎在一起,就像是刚拜了堂正要入洞房的小夫妻。
莫悠然快被这种突如其来的联想,羞的睁不开眼来了,而她们现在确实即将做着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亲密事情。
后悔吗?好像是不悔的,即便曾有过那么一丝的迟疑,也被当时迟安宁断双臂也要接住自己的画面冲散了。
冲动吗?也许是有一点的,可是她心底深处却隐隐升腾起一抹高兴的情绪来。
若是迟安能一直如此待她而不变的话……
莫悠然心中的念头还未全然浮现,却敏感的发现迟安的动作顿住了,不,不仅仅是顿住,而是又开始像池边拉住自己时那样剧烈颤抖着,仿佛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迟安她怎么了?
【哈哈哈,宿主,没想到吧!一天的禁言次数是有限制的,现在终于轮到我大展神威了!让你折磨反派,可你都做了什么?你让她心里的负面情绪越来越少,痛苦越来越少,这样如何成神?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现在立马折磨反派,服从我的命令,我便取消对你的电击惩罚!否则,就别怪我让你魂飞魄散,再寻一个新的宿主来了!】
迟安本来强忍痛楚,对系统的话语置之不理,可万万没想到系统竟动了“弃号重练”的想法,迟安其实没那么怕死,可是她对原文中的反派是真的感到心疼了。
如果她死了,换了一个人来,那人会不会当真如系统所愿,疯狂地折磨反派呢?
此时此刻,迟安心头浮现了老古人的一句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她不能在明面上反抗系统,只能试图钻一些漏洞。
若是她按照系统命令的行动,效果却极差的话,那么控制面板只会判定是系统的问题,进一步削弱系统的权利,甚至会更换系统!
大脑愈发急速的转动着,忽然只觉手背一凉,一个熟悉的触感轻柔地覆了上来,紧接着属于那人的指尖微不可察地在她的手背上点了点,像是在询问“你怎么了”,动作间颇有些小心翼翼和珍视的意味。
迟安眼眶蓦的一酸,心里也微微泛起疼来。
她更加心疼反派的不易,尽管经历了诸多痛苦之事,可现在的莫悠然始终保持着一份单纯的心性。
这样的莫悠然,实在叫人难以联想到原文里那毁天灭地、极致疯狂的灭世妖尊。
不,她绝不能让莫悠然变成那样!
莫悠然迟迟得不到回应,指尖再次暗示性的点了点。
迟安回过神来,下一刻拇指上扬,触碰到反派的指关节,轻轻一摁,当作回应,同时不着痕迹的靠近莫悠然的耳侧,用着气音说了一个“演”字,也不知反派能否领会到她的意思。
莫悠然眼神一动,还未等细问,下巴便被一股强劲却不失温柔的力道捏住,肆意的揉捏把玩着,饱满的唇瓣不由得上下起伏,她诧异的睁大眸子,未料薄薄的耳尖也被含进了温热的口腔深处,被凹凸不平的齿间细细地磨着。
不久红透的耳垂上,更是被留下一口显眼的齿印,衣带不知何时已经解开,修长的手指探了进来,在小巧的肚脐眼处打转,嫣红的唇珠亦被食指的指腹尽情挤压,那骤然孟浪的动作,仿佛真的要吃了她!
迟安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激烈?莫悠然有些被吓到,本能地开始挣扎。
“瞎动什么?是不是稍微宠了你一点,你就忘记自己是谁了?”迟安手臂一圈,箍住她的腰,让莫悠然整个人腰肢弯曲,嵌在自己怀里。
最后那半句话,让莫悠然挣扎的动作一僵,心脏顿时像被狠狠撕扯一般难受,她忍不住在想:迟安原来还是把我当作她的奴隶吗?或是一只随时逗弄的小宠物?
她的心神被这种想法占据,愈发的哀伤起来。
迟安见她当了真,显然没能理解自己的意思,便一把握住她的手,用指尖在她依然残留伤痕的手背上,极快而不引人察觉的写了个“假”字,又微微摁了摁。
不久怀里人的身躯渐渐不再抖动,迟安暗中松了口气,明白她这是反应过来了。
“既然已经坐了上来,那就尝试自己动吧。”迟安唇角扬起一抹阴郁十足的笑,将原主的邪恶气质模仿了个十成十:“要疯狂的动哦,不然怎么满足我?”
说完,又咬上她的耳朵,含了好久。
莫悠然手臂一抖,忽然一扭头,将脑袋深深埋进迟安的怀里,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早已羞的雪腮通红、目光如水了。
迟安怎么能这样……就算是假的,她也吃不消啊。
这厢二人配合还算默契,夜雨三人那里却是频频出错。
“可恶!凭什么你要做最上面的那个,明明我才是师姐!”蓝晚晚暴躁狂怒,一把掀翻欲要爬到自己身上的夜雨。
夜雨扇子一展,冷笑一声:“我的好师姐,即便我让你在上面,你知道怎么做吗?我们要上演的可是三人行,难度可不小。”
“我……我当然知道!”蓝晚晚至今还是处子,对此确实一窍不通,可到底不愿在夜雨面前低头,便梗着脖子与她对视。
早已躺平很久、因体重甘愿做最下面的金娇娇,无奈的看着二人,小声而急迫的说:“二位师姐,我觉得香蕊看我们的眼神,已经快要吃人了,我、我有点怕怕。”
“怕什么?对于我来说,生死是小,体位是大,尊严是大!我绝不妥协!”蓝晚晚对此展现出异常的坚决。
金娇娇被吼的身躯一抖,脖子缩了缩,主动把脸转向了另一边,然后就被迟安和莫悠然的“配合”惊到了:“天啊!好激烈!迟师妹好会啊,她们之间好像真的有火花溅出来!”
蓝晚晚和夜雨闻言,也侧过头去,不约而同的齐齐被震惊了,二人心道:迟师妹这么拼,我们当师姐的自然也不能输!
“行吧,既然你是师妹,我便让着你吧。”蓝晚晚看了夜雨一眼,别别扭扭的说,说完就主动往金娇娇的身上一倒。
金娇娇的体型摆在那里,尽管被这么一压,依然不痛不痒。
夜雨收起那把骚包的扇子,也覆了上去,香蕊见三人终于开始动作,发黑的面色这才陡然好转,只是那夜雨和蓝晚晚也不知怎么搞的,要么遮了脸,要么挡了表情,严重影响观赏效果。
香蕊几次三番让她们注意,她们却像是根本不知道问题出在那儿,还堂而皇之的回嘴呛她:“我们又不是专业的,你将就着看吧。”
香蕊那叫一个气啊,终于忍不住挨了过去,打算亲自上手指导。
就在她的手碰上蓝晚晚肩膀的瞬间,夜雨唇边漾开一抹意为“终于等到你了”的阴笑。
“不好!中计了!”香蕊心头警铃大作,正要飞身离开,下一刻三位师姐齐齐爆发出的灵力波便洞穿了她的心脏!
还未等夜雨三人感慨终于成功杀死你了,便见香蕊脖子一仰,猛的吐出一口黑血后,竟然桀桀的怪笑起来:“哈哈哈,真是可惜了,我的心脏并不在胸腔,而是在腹部,你们攻击错了,哈哈哈,啊——!!!”
“很好,你现在可以去死了。”一道冷酷阴森的声音陡然在她的身后响起,与此同时,是一只贯穿她整个腹部的鬼手。
“为、为什么?”香蕊愕然地瞪大眸子,难以置信的望着通身黑袍、裹的严严实实的鬼修,心脏被摧毁的剧痛让她恨不得立即死去:“难道、难道你并不是鬼族长老派来的……”
话未尽,便被那名鬼修毫不犹豫地捏断了脖子,彻底一命呜呼了:“你是死于话多,来世少说话。”
在香蕊彻底消亡的一刻,魔气笼罩的天空发出咔嚓一声巨响,顷刻间有道光落了下来,那正是回到外界的通道!
但是那道光之通道的正前方,那名鬼修就站在这里,鬼手之上还残留着香蕊体内的黑血。
夜雨三人都被这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变故惊到,她们看向鬼修的眼神里满是怀疑、戒备、猜忌!
出于对未知的谨慎,三人谁也没有开口,只是齐齐起身,与鬼修成对立姿态,迟安和莫悠然也停止了演戏,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
“阁下究竟是敌还是友?”夜雨向前一步,目光如炬。
“非敌,非友。”鬼修侧头看了她一眼,淡然开口。
“那么,阁下可会阻止我们离开此处?”蓝晚晚亦上前一步,紧跟着问道。
“你们随意。”鬼修轻描淡写的说完,便主动走到另一边,将通道全然让了出来。
夜雨和蓝晚晚对视一眼,正要上前一探,衣摆却被一道大力扯住了,耳畔响起金娇娇含泪的大喊:“不要信它!七师妹的玉佩在它腰上,肯定是它杀了七师妹!”
在金娇娇吼声落下的瞬间,迟安敏锐的察觉到鬼修的身形僵了一下,它确实是心虚了,却不是由于四师姐说的那样,而是因为它正是原主的七师姐,金娇娇的七师妹!
“娇娇,你确定没有看错?”同门的情谊让夜雨和蓝晚晚得知师妹被杀后,没法再保持冷静。
“我绝对没有看错!”一贯胆小的金娇娇也变得强硬起来,她举起手背将眼泪一抹,大声道:“它刚刚攻击香蕊时,露出了腰间的玉佩,我看得真真的!凌云派谁人不知七师妹的这块玉佩是从不离身的,她也曾说人在玉在,玉丢人亡!现在这块玉佩出现在了它的身上,这说明什么,还要多说吗?”
夜雨和蓝晚晚的眼眶一下就红了,看向鬼修的眼神也升腾起了可怕的杀意。
鬼修想要对她们说“这是误会”,可碍于种种,它没法开口,只能眼睁睁看着三位师姐对自己动了杀心。
眼看着一场同门相残的悲剧就要上演,迟安赶紧上前叫停道:“二师姐、三师姐、四师姐,你们弄错了,七师姐还活得好好的,那枚玉佩之所以在这名鬼修身上,是因为这名鬼修乃是她的至交好友。”
鬼修闻言,眼神颇为复杂的瞧了迟安一眼,但眼下这是最好的解释,便配合着点了点头。
夜雨一怔,心中为七师妹无恙而欣喜,下一刻却忽然意识到什么,狐疑万分的说:“至交好友?我看怕是情郎吧!七师妹有了情郎竟也不愿告诉我等,果然是与我等生分了。”
话音一落,那张一贯风流多情的脸上,竟有些黯然神伤,看得众人都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