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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失宠的宫妃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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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哎——”
“哎——!!!”
“那个小侍女,没听到我喊你吗?”
高高的吼声从远处传来,林忧漾闻言,转身抬头,正看见一个面黑穿着白衣的少年坐在房檐上。
极高的房檐上,仿似少年模样的人一只腿支了起来,身体前倾,手里拿着一把折扇,此刻正指着林忧漾这个方向。
林忧漾蹲在院子最前面,她的手里还拿着一大坨泥巴,土太少,淅淅沥沥还能滴下水来,那少年离她很远,这么大的声音,林忧漾也只听到有人叫她。
院子大的出奇,这也是林忧漾刚开始没听到的缘故。
那人见到林忧漾起身,转身几下子顺着一侧墙壁从屋顶下来,下来后他快走了几步,等人走到林忧漾面前的时候才发现这个人个子很高,最起码得有个一米八几,而林忧漾,不知是不是年龄不到的缘故,说起来也就刚一米六出头。
面前突然站着一个人,那人还身高腿长靠的特别近,面前的黑影无形中造成一种压迫感,林忧漾非常不喜欢这种冒犯的社交距离,不由地退了几步。
看着对方脸上似笑非笑的模样,林忧漾眉头微蹙,声音冷了几分:“你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吗?”她怀疑这是哪家的登徒子听说皇上带着后宫妃子来了才翻墙进来。
这样的事也不是没有,白岑和的叔叔,就是一个混不吝的,家里养着一群美娇娘,后来喜欢窥视皇帝宫帏,在皇帝秋收打猎之时被士兵抓个正着,后来被囚禁府内终身不得出来。
当皇帝的不能轻易杀兄弟,但钝刀子磨人的办法还是不少的,每两年那老王爷就死了。
想着林忧漾的眼神就更冷了。
那男子挑眉,轻轻哦了声,“我还真不知道,你和我说说呗。”
林忧漾甩下手里差点甩到对方脸上的泥巴,略微提高了些音量,“那我告诉你,这里是皇家女眷居住之地,你一个男人来这里是什么居心?还不快点离开?小心我让侍卫抓你下牢!”
恼怒的呵斥声让男子微微一愣,旋即他就笑了。
“那我问你一次,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我告诉你……这里是我的地盘……”冷哼了声,男子用手指轻轻拉起林忧漾的衣袖,“你这个没有规矩的侍女,才应该离开吧?”
林忧漾脸色一变,她在想对方话里的真假,眼神一转当即高声喊道:“来人呐——”
“唔——”
惊惧之下林忧漾慌忙攥紧拇指,该不会这人恼羞成怒要杀她吧?
正是她六神无主的时候,灵光一闪,林忧漾凭直觉在对方身上随便抓了一处地方,用力拧了下去。
那男人力气恁地大,林忧漾被捂住的口鼻几乎以为自己要被憋死了,想到这里,她又急又慌,什么都来不及想,只有求生的念头不停在脑子里回荡,这次她该用指甲掐。
“嗷——”
男子痛叫出声,接着一个使劲拍落林忧漾手的同时闪身躲到一旁“娘的,你喊什么,是你跑来我家,怎么还恶人先告上状了?”
林忧漾脑子飞速运转。
隔壁,邻居,无人看管,大案几乎呼之欲出……
“呼……什么你家……这是皇上的温泉山庄,你是什么人?”虽说猜出个大概,但现在抵死不能认,认就完了。
林忧漾是中午和姜溪云在这落脚,这片山庄极大,连绵不绝的屋舍根本看不到尽头。
因为是出来玩,就少了很多规矩,林忧漾在姜溪云睡下后就一个人出来了。
她问了这里的管事,借了些东西,想着姜溪云因为晕马车没怎么吃饭,她就打算做一个现代学会的叫花鸡。
出去露营的时候林忧漾她们经常做这道菜,刚开始是一个男生会,后来见大家都感兴趣就公开了秘方。
这道叫花鸡林忧漾在系统提取的记忆里这个世界是没有的,刚好又是一道清爽不腻的菜,林忧漾兴致勃勃地开始收集泥土,打算等姜溪云醒来以后就能享用到这顿美食。
山庄大是大,偏偏每一处花花草草都没修剪的极为漂亮,再加上来来往往的人林忧漾找了好久才找到这个没人看守的院子。
现下……
“你是第一次来吧?”那人说。
“啊,对。”
忽然,那人过来扯着林忧漾的耳朵就往外走,“念在你第一次,现在给爷滚的远远的,看好是谁的地儿再来!”
刚才被林忧漾拧过的那个地方,最开始是刺痛,现在已经麻木了,但被一个侍女这么上手掐,白岑宴觉得,他今天不要了这小侍女命就该她谢天谢地的了。
被人怒气冲冲地扯着耳朵往外走,林忧漾缩着脖子往一旁躲,如果她猜的没错,现在也不敢像刚才那样叫嚣了,反而用有些强做镇定的样子说,“你能放开我吗?我走还不行啊,我倒要问问侍卫这里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等我把我东西拿走。”她的鸡还在地上呼着泥巴呢。
白岑宴都气笑了,“你这么胆大又没规矩的侍女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其他人,即便不认识他,说话做事也不会这么莽撞。
松开手,白岑宴也不傻:“知道我是谁了?”
林忧漾点头如捣蒜,“嗯嗯,王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马上拿着我的东西滚,嘿嘿。”
嘴上嘿嘿,心里是不是这么想就天知道了,就算长了张娃娃脸,谁家快三十岁的王爷还想少年一样爬屋顶?没个正形。
不过,这么看这个白岑宴好像不怎么配她家阿云。皮肤太黑,个子倒是不错,可张口“娘的”闭口“爷”,一点礼貌都没有。
林忧漾有点打消心里的念头了,她觉得,除了帮姜溪云家里洗刷曾经的冤屈,还是得从其他方面提高姜溪云的幸福度。
比如,自由?
“那你告诉我,你一个人干什么呢?别告诉我是我院子里的泥巴好玩?”
白岑宴不张嘴还行,一张嘴特别毒,从刚才在屋顶上那种叫法就能听出来是个随性的,但毕竟林忧漾理亏,真要是惹他生气,说起来她的罪名也不小。
跑到白岑宴这边,到时随便给她按个什么罪名都够她受的。
“那个……我在做好吃的。”
“……你是厨娘?”白岑宴不太信,上下打量了林忧漾好几眼,细胳膊细腿的,哪有这么瘦弱的厨娘,白岑和那个当皇帝也没这么亏待底下人的吧?
“不是,我家娘娘中午没吃饭,我为她做点爽口的。”所以快让我拿着鸡走吧。
沉思片刻,白岑宴一本正经的摇头,“不成,我这地儿成什么了,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那你想怎么样?”
“不如……”白岑宴眼神转到那一大坨泥巴上,“把它做好了留给我,算你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