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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3 ...

  •   “有一天。”

      这熟悉的开头。

      “阿明一个人在家看电视。”

      “突然!”祁温言的声音放大了一倍,段柔打了个冷颤。

      “他听到了一个古怪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楚,仿佛有人在呼唤他的名字。”

      常夏能感受到叶穗的兴奋,应该是她没听过的类型。

      “阿明非常害怕,但他又忍不住好奇,于是他跟着声音走到了楼上。声音的主人竟是一个年轻女子,她躺在阁楼的地板上,满脸是血,眼神恐惧。”

      “女子跪坐在地上,向阿明伸出一只苍白的手,她哀求道,阿明,请你救救我。阿明心里一阵发寒,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子会出现在这,为什么她会认识自己。可是他决定帮助她。于是阿明伸出手,想要拉起那个女子。”

      程嘉然憋不住笑道:“阿明傻啊,没脑子吗?拉一个不明不白的人,真的笑死我了,哈哈哈哈。”他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祁温言无语道:“闭嘴!别破坏气氛!”

      好在程嘉然的笑声让房间里沉重的气氛减少一半。常夏一动不动,聚精会神,没人真的她做了多久的心理建设。

      “别怕,故事都是假的。”少年的声音响起。

      常夏呼吸一滞,说:“我不怕。”

      江槐淡淡的“嗯”一声。

      常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怕江槐不相信,心里燃起了胜负欲:“我真不怕。”

      “嗯,你真不怕。”江槐点头。

      常夏有些泄气,觉得自己完了。

      江槐坐在这里的目的是不是为了挑逗她?

      “就在这时!”祁温言站了起来,语气激动。很好,常夏的思绪被拉了回来。

      段柔冷着脸,摆明已经习惯了他的大惊小怪。

      “女子突然张开嘴,发出了一声尖叫。她的脸变得扭曲,看上去狰狞可怖。”祁温言演的手舞足蹈,连带着女子的叫声都被他生动的喊了出来。

      五人仰视的视角像是在看一个失去控制的僵尸。

      “阿明吓得连连后退,却发现自己的手卡在了女子的手中,无法拔出。”祁温言把手放在程嘉然怀里,做着拔萝卜的姿势。

      “阿明用尽全力挣扎,但女子的手越来越紧。阿明感觉自己的手快被她夹碎了。”程嘉然配合着把他的手夹紧。

      没错,此时此刻,两个人正在上演着一场“他逃,她追,他们都插翅难飞”的戏码。

      “终于,阿明用尽最后的力气,成功地把手从女子的手中拔出。他退后几步,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祁温言迅速切换角色,先前的情绪一扫而空。

      看戏的五人一致认为,这哪是讲什么鬼故事啊,这简直就是在演一部喜剧片。

      “但就在这时!”又是熟悉的语气。

      “阿明突然感到一股强大的冷气从他身边袭来,他感到自己无法呼吸,体力在快速耗尽。他看向女子,只见她那扭曲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阿明意识到自己遇到一个恶灵,恶灵不断朝他靠近,他感到自己的身体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压制住,没法儿动弹。”

      “恶灵越来越近,阿明觉得自己已经无路可逃。就在恶灵准备袭击的那一刻。”

      祁温言俯身凑近了他们的脸庞,留有悬念的转了一圈,随后一字一顿道:“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诡异的气氛下,段柔没忍住大叫了一声,连忙拿过被子把自己半个头盖住。

      “阿明整个人猛地从噩梦中惊醒。他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身上全是汗。他意识道刚才一切都是一个噩梦,他松了口气。”

      不仅是阿明松了口气,在场除了祁温言以外的人都松了口气。

      “原来只是个梦啊。”常夏和段柔天真的以为没有了后续。

      祁温言勾起坏笑,继续道:“阿明走到门口......。”

      “我靠,还有?!”段柔服了。

      不然呢,高潮才刚刚开始。祁温言看她实在害怕,于是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给予她一点点安全感。

      “阿明走到门口,开门时心里还是有些紧张。门外站着的,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年轻女子。女子看到阿明,微笑着说,‘你是阿明吧?我听说你在找人求助。’”

      常夏反应过来鬼故事的走向逐渐不太对劲。

      江槐笑道:“假的。”

      她什么情绪都能被他捕捉到。

      她当然知道是假的!可是在这种黑暗的环境下,周围又空旷无物,难免会心生一丝畏惧。

      “阿明吓得不知所措,他想起了刚才的噩梦,慌乱的问,‘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祁温言的声音越来越细:“女子的微笑变得扭曲,她缓慢地伸出手,说道。”

      “阿明,请你救救我!”

      鬼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啊!”段柔尖叫,伴随的还有一阵门铃声。

      等等,一阵门铃声?再等等,还是在门外?!

      我靠,不会吧。

      段柔已经丢弃了形象,一头撞进祁温言怀里寻求庇护。

      这会儿,祁温言也有些坐不住,就连胆大的叶穗也不吱声。他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可全场鸦雀无声,祁温言立马打消疑虑。

      大晚上的,别这么瘆人好吗?

      常夏是真害怕。

      房间里只有微弱的灯光,她睁着眼看向似黑洞的大门,心里发慌。

      鬼故事这么应灵吗?不仅房间内的人配合演绎,就连房间外的人都相当积极。

      门铃声停止,改为了敲门声。

      满坐寂然,还是程嘉然破口大骂一句:“有病啊!”能不能说一下人话?

      这招还真有效,敲门三声后,门外没了动静。

      “真有鬼啊。”叶穗颤颤巍巍的说。她都要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讲与听鬼故事太多遭来的报应。

      常夏皱眉道:“怎么可能。”

      到底怎么回事?

      另一边的段柔把祁温言骂的狗血淋头:“叫你大晚上讲鬼故事!还演绎场景剧!现在好了!鬼自动找上门来了!我杀了你!”

      经历过门铃声,敲门声之后,六人皆以为无事发生时,一道电话座机铃声响起。

      苍天啊,大地啊,大晚上别这样好吗?

      “这......这个电话铃声跟......跟催命符一样,就不能换一下吗?”叶穗说。在害怕的同时,也不忘吐槽。

      江槐:这话你应该去找老板总负责人谈谈。

      “你别吓唬自己,其实没什么......。”祁温言安慰段柔的话说到一半被硬生生掐断。

      因为房间陷入了黑暗,连仅剩的光亮也灭了。

      段柔绝望了,常夏也不例外。

      程嘉然壮着胆子离开组织,奋不顾身的跑去按电源开关。啪嗒了几下没反应,他又麻溜的跑回来继续窝在沙发里。

      大概只用时了十秒。

      绝。

      常夏缺乏安全感,她想找个物品抓住,不曾想有人摸索着她的气息,准确无误的让她依靠。

      少年的声音落在她的耳旁:“需要就靠着,别逞强。”

      他坐在这里的目的就是这个。

      常夏有分寸感,犹豫道:“不太好吧。”

      江槐笑了笑:“那你抓住我的手腕,当我是导盲犬。”

      常夏放松了紧绷的心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什么比喻啊,奇奇怪怪的。

      她没有靠也没有抓,只是单纯好奇的问:“你对别的女生也这样吗?”

      此话一出,江槐一噎,反问道:“怎么样?”

      “就......就现在这样。”可以给肩膀靠,可以给手腕抓。常夏看不清他的面容,这一刻,她好像忘记了自己对黑暗的恐惧,只剩下对江槐回答的期待。

      所以,她抬头,面朝着他的方向。

      下个瞬间,房间里的灯光全部亮起,常夏不适应的眨了眨眼,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撞上了江槐含笑的目光。

      “没有,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江槐如实说道。

      江槐看见她脸蛋绯红,表情凝固,不知道是因为燥热还是躁动。

      灯亮了,六人懵了几秒,电话铃声再次响起。只不过这次,是几句留言。

      留言自动播放:“由于天气寒冷,民宿电箱出现暂时短路。请客人们稍安勿躁,五分钟后光源恢复。在此期间,请勿踏出房门。深夜叩扰,深感抱歉,望体谅。”

      原来如此,虚惊一场。

      “所以,前不久的门铃声,敲门声,第一通电话是工作人员来提醒吗?”段柔闷着头,逐渐舍得离开祁温言的大腿。

      “估计是吧,不过我们当时吓个半死,哪还管这么多。”程嘉然的睡衣褶皱,像是被人折磨过一样生无可恋。

      祁温言的大腿麻痹,四肢终于得到解放。他本来不害怕的,只是因为段柔的颤抖让他担心。

      段柔干巴巴的傻笑。她现在狼狈至极,眼角还有泪痕。今夜,她此生难忘。

      叶穗是笑得最欢的那个:“好刺激!有种玩恐怖综艺的感觉!”

      月黑风高夜,五个人围在一起听一个人讲鬼故事。主要是部分的情节还和现实对应上了,都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

      反正段柔是快晕厥过去了,她发誓再也不会听鬼故事,不管恐不恐怖。

      这场意外告一段落,大家吃完夜宵后就相继会楼上准备休息。上楼梯时,叶穗发觉常夏神情恍惚,她从吃宵夜时就开始这样了。

      “你后劲还没散啊?”叶穗笑着问道。

      常夏抿着唇,没有说话。她的眉眼弯弯,指定是在偷乐。

      “你在高兴什么呢?”叶穗一眼就看穿她。

      常夏想了很久,决定告诉她。

      她在感情方面上很吃亏。因为她一窍不通,了解的不算多,就连什么时候喜欢上江槐的她也懵懵懂懂。她的心在告诉她,她对江槐大概是一见钟情,覆水难收。到后来这份心意暂时说不出口,变成了少女的暗恋不可窥见天光。

      常夏觉得自己露出的马脚其实挺多的,江槐不怎么察觉,久而久之,她的胆子就大了些。

      现在,她想让叶穗解答她一个疑惑。

      常夏把叶穗拉进自己的房间,还没来得及坐下,她就迫不及待的问:“就是,那个,叶穗啊。”叶穗不明所以的看着她。常夏语文一直很好,能有什么问题让她语言系统组织不上来,还那么羞涩。

      “如果一个男生对你做了一个破例的事情,在此之前没有对别人做过,那他是什么意思?”

      “对你做什么啦?”叶穗像个秒懂百科,“是江槐对吧,哎呀,我想想。他这么做肯定对你有意思啊!你是第一个人,独一无二的偏爱!啧啧啧,这都要问我,你长了个脑子只会用来学习啊?”

      常夏想动嘴皮子,叶穗又说:“你别告诉我不是江槐。那天飞机上的场景我看的可是一清二楚。你呀,热情似火,走火入魔。”

      常夏:你把我说的跟变态狂似的。

      见她不说话,叶穗就更加坐实了这个消息。

      “没想到有一天,咱们大学霸夏夏也会为情所困。”叶穗感叹。

      隔墙右耳啊,常夏拜托她了。

      那会儿在临城三中时,常夏就像个只会学习的机器。临城三中的环境压抑,同学们很难在空余时间喘上口气。

      但南榆七中不同。叶穗能看的出来。

      从他们的欢声笑语里,从他们的一举一动中,叶穗想,南榆七中应该是有好的教育方式,有好的校园氛围,同学关系相处融洽,没那么多勾心斗角。老师给的压力适中,最重要的是,大家都肯上进。

      常夏现在的状态,可比在临城三中好多了。

      何止是叶穗没有想到,就连常夏自己也没有想到。

      “对了,你在南榆七中有没有听过周存青这个人?”叶穗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间问,现在刚好给了她机会。

      她一提,常夏就想起在叶穗家那会儿,叶穗经常跟她叨叨起周存青,还给她看过他初中时的照片。

      “我跟你讲,我有个青梅竹马,叫周存青。”
      “他是个骗子,专门骗我。”
      “说好了会回临城找我,到现在五年过去了,我人影都没见着一个!”
      “最可恶的是,联系方式都不给我留一个。”

      叶穗语气里带着滔天的怒火,脸上却是挂着笑意。

      叶穗偶尔会和常夏讲起她和周存青小时候的事儿。

      玩泥巴、踩水坑、丢手绢、捉迷藏......总之,好玩的每样都沾点儿。

      要说他们是怎样认识的,那大抵是叶穗很不愿意回想的事。

      七岁那年夏天,天空湛蓝,飘着几朵白云。
      树上的知了叫个不停。

      堂堂大小姐,光天化日之下,莽莽撞撞的翻了个矮墙,爬到别人家的果树上摘果子吃。

      可笑的是,分叉的树枝勾起她白色的裙摆,惨不忍睹。叶穗身体僵硬,害怕一动就摔了下去,弄一屁股灰。

      “你站在上面做什么?”冷不丁传来一句声音,把叶穗吓一跳。

      “啊!”她喊了一声,一个没站稳,从树上摔了下来,手里还死死握着果子。

      周存青眼皮抽了抽,没有想到她会掉下来。他于心不忍,连忙跑过去扶她。

      这小女孩模样乖巧漂亮,脾气却怪的不行。

      “不就摘了一个果子吗?你至于吓我吗?!小女孩鼓起双颊,满脸怨气。

      周存青无语片刻。他长这么大,还真是第一次见这种不讲道理的人。他觉得这事棘手,本来想不管不顾的回头转身回家。

      奈何目光往下移时,他看见他白皙的膝盖上破了皮,渗出了血,一路流到小腿内侧。

      周存青抿着唇起身,和她对视上一眼后就往家里跑。

      叶穗看了眼他跑的方向......我靠,这果树是这个小男孩家中种植的,现在他不会跑回去向家里人告状吧。
      倒霉,实在是倒霉。

      叶穗不管三七二十一,艰难的站起来后,想赶紧逃离这个地方。

      呜呜,她后悔了。

      “喂!停下!”被这一吼,叶穗真停住了。

      叶穗心想:“完了完了,他不会带上他的家人出来抓我这个盗贼吧。”小女孩眼泪都快溢出来了。

      只见周存青提了个小药箱,绕到她面前,按着她的肩膀原地坐下。

      许是看见她穿着白裙子,又细皮嫩肉的,周存青从药箱里拿出一块小布,垫在她屁股下面,这样白裙子就不会脏了。

      叶穗感到意外,又觉得不好意思。“那个......其实我。”好半天都憋不出下一句。

      周存青眨了下眼,说:“你忍着点疼。”

      他拿出棉签,蘸取消炎水帮她伤口消炎。

      小男孩低着头,做事认真,一点儿也没发现她在瞧他。

      周存青小小年纪面容就这般标致,主要胜在干净,长大后肯定少不了帅气。他的眼睫毛很长,跟女孩子一样,一扇一扇漂亮极了。

      贴好创可贴后,周存青扶她站了起来。

      他比她高出半个头,小男孩低眸问她:“你刚刚想说什么?”

      周存青一开口,嘴里就被塞了个果子。

      是她刚刚摘的没错。重要的是,它还没熟。

      周存青觉得自己一定是脑抽了才会咬开它尝味道。

      酸,酸死了!

      小男孩拧着秀气的眉毛,表情痛苦。

      叶穗哈哈大笑起来,跳着伤腿落荒而逃。

      “那个,我想说的是,谢谢你啦,这个果子送你吃,不用客气!”话毕,那个欢脱的身影就消失不见。

      周存青气笑了。他怎么就遇上了这样一个人。偷他家树上的果子吃不成,说他吓她,导致她从树上摔下来,最后还毫不犹豫的把果子往他嘴里塞。

      坏的无可救药。

      周存青万般无奈的收拾地上的残物。

      这就是他们的初见,叶穗不堪回想。原来小时候的自己这么蛮横不讲理,行为恶劣,妥妥的地主家小霸王。

      常夏听过她讲很多故事,只是每次讲到初中那会儿,他离开了临城就再也没有回来后,叶穗就没有继续讲下去了。

      “夏夏,喜欢一个人真的好难开口啊。”叶穗托着脸对常夏说道。

      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事儿,又是青梅竹马,不喜欢才怪呢。

      “他现在在南榆七中过的怎么样?”这个消息,还是叶穗自己打听回来的。

      常夏愣了愣,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在学校与周存青零交集零接触,偶尔眼熟一下,那会儿并未多想。

      常夏听过叶穗口中的周存青,也看过他初中时的模样。直到接力赛那天,陆希澈在她旁边,喊出了他的名字。

      周存青长得干净,嘴角一直挂着笑意,他高挑,在人群中很打眼,的确好看,但不算出众,是一位开朗爱笑的少年。

      这是常夏对他的初印象。她想了一会儿,于是如实回答:“我好像就见过他一两次。他很爱笑,身边也有一位好兄弟。”

      叶穗弯起嘴角:“是呀,他小时候板着张脸难看死了,还是我每天变着法子逗他玩。我说,板着脸会变成大苦瓜的。”

      一提到往事,叶穗说的停不下来。等她说完一大堆后,已经是凌晨了。

      “所以啊,我告诉他,多笑一笑,没有烦恼,长命百岁!”当然,这也成了过去小孩子之间的童言无忌罢了。

      “既然他不回来临城找我,那等我高考完后去南榆找他。找到他后,我就追着他满条街骂。骂他不守信用,骂他喜欢骗人。”叶穗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常夏点点头,笑着问她:“打算高考后表白吗?”

      叶穗挠了挠耳朵,红着脸,低语道:“有啊,早打算好了。”顿了顿,她问,“你呢,不也打算高考后找江槐表白?”

      常夏坦诚道:“有这个想法,但我仍需努力。”

      叶穗笑了笑:“说的这么严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徒手摘月亮呢。”

      哎,被她迷迷瞪瞪的踩到点上了。

      “你又怎么知道我不能摘到呢?”常夏也露出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叶穗双手抱拳:“那就祝你好运!”

      人生在世,不留遗憾嘛。

      “嗯,我也等着你的好消息。”常夏看了眼手机显示的时间,“不早了,快回去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

      叶穗也意识到自己困了。她打了个哈欠,说了句晚安就帮常夏关上门离开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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