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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圣火之圣也 ...

  •   长孙胁也不等他们反应过来了,为了尽快赶走这一批人,他决定使出大招。
      “圣火不熄,天火之也。”他举着剑,众人也明白他要干什么了,他迅速的使出了这一招,剑光所到之处,火焰四起。京勺甫玄封言颜之礼是善于运用水的,大家纷纷识趣的退让,这三人到前来抵住攻击,他们的建议碰到那些火焰就火星纷飞,颜之礼一个旋转,剑气蓄足了,朝着星火的方向猛的一击。
      一人终还是抵不过这么多人的,此招被挡下来,他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了,但他不能离开。
      司狄宣也看够了戏,走上前来看着他一脸倔强的模样,轻笑了一声。“你干嘛要守着这个地方?我们帮此人解开心结,让他(她)投胎不是更好吗?”
      “关你们什么事?我不会让你们破坏这个地方,这里没有什么宝贝,至于修仙更不可能。”那人还是不肯放弃,他担心这些人会破坏此墓。
      “不试试怎么知道?你一直守着这个地方,大概是有什么情谊,难道愿意让这个墓的主人一直待在这里不能离开吗?”
      长孙胁抬头,跟他对视上。“难道我就应该相信你们吗?”
      上官氏家主见着昔日好友,如今是这般倔强,只得叹了口气。看向自己受伤的儿子,他也走了过去。长孙胁见着他来,神情也并未发生变化。
      上官氏家主问道:“此墓的主人是何人,值得让你如此费力的守着。”
      长孙胁见是他问的话,倒也没有刚才那般不近人情了。“为何要告诉你们,告诉你们有何用?”
      冷江易也不想一直在这里跟他耗着,看着这人自己都有些烦了。“我们是不会破坏这儿的,让他(她)投胎,会是个更好的选择。”
      闻言,长孙胁抿了抿唇。“他没有去投胎吗,是因为怨念还是执念?”
      “这些我们自然不知道,若能告诉我们他的一些往事,或许也能猜到。”
      长孙胁抬眸看着他们所有人,又看向了水中。
      他,到底为什么不去投胎呢?
      长孙胁叹了口气,如果那人放下了,去投胎的话,也许会更好。虽然自己想要一直守着他,可当年的自己尽管那般努力,不也没有守住他吗?
      [20载前,还在舞象之年的各位少主们,很少能聚在一起玩,因为路途遥远,所以只有发生大事时他们才能聚在一起。
      而今日好巧不巧就有件大事,各家族们聚在西夏天光府,居住西夏一地的狻猊神血一脉赫连氏,今日,正是赫连氏家主的葬礼。在这么多家主之中,这位继承到神血的赫连氏家主,算是最短命的一个家主了。
      赫连氏家主的幼子赫连漪仅束发的年纪,穿着一身灰白的衣服,在府门外迎客。长孙氏家主长孙忌带着他的长子长孙胁走进,一身褐色的长衣的便是长孙胁。
      走进门内,长孙忌轻叹道:“赫连氏有三个儿子,幼子极为单纯,这家主刚过逝,他们三兄弟定会卷入家主之位的争夺,这幼子赫连漪恐怕以后是不好过了。
      长孙胁又转头看了一眼那位赫连漪,心中也透露出一丝不忍,可他并不是赫连家族的人,并不善于参与这些事。
      父亲进去就行了,他们这些孩子只用在外面等着,长孙胁在院内四处游荡,遇到了不少好友,上官氏少主上宫琴就在其中。他们俩是从小玩的最好的了,便自然而然的走到了一起。
      “父亲说赫连氏家主死的有些蹊跷,你父亲说了吗?”
      “我父亲没和我说这些,但是他说赫连氏的孩子们会卷入这场家主之位的争夺,赫连氏幼子赫连漪定会有麻烦。”
      “我父亲也和我说了,唉,真是可怜,幸好是我是我家的独子。”
      他们俩没有再继续说了,因为在正前方他们又看见了赫连漪,赫连漪正躲在一棵大树后面,似乎是在流泪。
      两人看到这情形也不知该去安慰,还是该怎么办,毕竟他们还并不熟悉,而且他们怕赫连漪看见他们会更加难过。
      做了一下心理斗争,他们还是打算上前安抚一下,他再怎么都是可怜人。长孙胁地上了一个手帕,赫连漪见有人来了,赶忙擦干脸上的泪水,他迟疑了一会儿,接手帕道了声谢,转身就想离开。
      两人也不好去追,看着他跑开后也只能离开了。长子赫连谨将会继承家主之位,因为今日是前家主的葬礼,所以得缓十日。
      他们现在都可以去正堂了,赫连谨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悲痛,不管是装的还是真心的,都必须有这一环节,要不然即将继承家主之位的他定会被别人冷眼相看。
      “我父亲刚刚离世,我将会在十日之后继承家族之位,我定不会让赫连氏败在我的手中,尽管父亲离世,但我一定会完成他的心愿,把赫连氏壮大起来。”他说的气势汹涌,倒还不像一个刚刚失去父亲的孩子。二子赫连勤站在后方,低垂着头看不清神情。
      所有人都明白,或许只有赫连漪才是真正的伤心吧。长孙胁不自觉的朝赫连漪的方向看过去,赫连漪此时正眼神麻木的看向在前方讲话的大哥,他有些摸不清这个神情。
      后来他们根本就没心情听,众人散去,他们也应该离开了。父亲还有事没有办,长孙胁就在府门外等着他。
      “今日,多谢你的手帕,请不要和别人说。”赫连漪突然出现,递给了他一个新的手帕,手帕上绣着一枝梅花,看起来像位女子用的。
      赫连漪看着他的神情,急忙道:“这是我母亲当年绣的,我从来没用过,我们这里没有人绣这些东西,还不了你新的,我母亲当年生我时以为我会是一个女子,也不想让我卷入这些斗争,所以才绣的这样的。”
      长孙胁看着他这一脸谨慎的样子,不免有些心疼。“你母亲留给你的,自是要收着的,我无需你还我。”
      “请你收着吧,你若是不收让我感觉心里挺愧疚的。”
      眼前这个孩子还是很小的年纪,今后就要与他的两位至亲争斗了,也不知最后会不会沾染上鲜血。
      长孙胁还是接过了手帕收起来,赫连漪这才放过他。
      长孙胁看着他不忍的说道:“你的大哥二哥都不是什么善茬,他们一定会为了家主之位而互相残杀,你且万分小心,不可疏于练功。”
      赫连漪当然知道,他点了点头。只是在别人眼里,他始终是那个单纯自己的孩子,练功吗,用来保护自己,可他以为的练功是可以行善的,是可以保护所有人的。
      “你是叫,赫连漪吧?”
      “你可以叫我阿漪。”
      父亲也办完事了,两人御着剑离开,赫连漪的两位哥哥正在不远处观望着他。
      “你跟长孙氏家主谈好了,先协助我们除掉这赫连漪。”赫连勤问道。
      赫连谨看了看空中的艳阳,道:“先除掉这个没什么用的,这十日内,我们之间的斗争才是重头戏,也不会让他抢了白菜吃。”
      “大哥可还真是高明,不过你也得小心点儿我了,我的法子,可是会比你更好。”
      赫连谨并未说话,只是眼神逐渐变得阴暗。“是吗?那二弟你也得小心点儿。”
      “我只是知道大哥做事心狠手辣,当然会小心的。”
      两人离去,不知情的赫连漪还傻傻的站在门那儿,呆呆的望着外面一动不动。
      几位嘉宾们也请他回去,他们都觉得他一定是太伤心了,但是并非如此。众人皆知上一位家主如同毒蝎一般,身为他的孩子又怎么会过的好。他,只不过在看着那个人离去的背影。
      夜晚,赫连氏三兄弟一起吃着晚饭,三人沉默不语,大哥和二哥在用眼神交流着什么,赫连漪把这一切都看在眼中,但他又能做什么?说自己不会抢家主之位,不会有任何非分之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呢?父亲那般心狠手辣,曾经也在自己的大哥那里谋权,大哥二哥又会是怎样的呢。
      用饭结束,他在回房的路上又经过了今日与那人相遇的地方。他去抚摸了一下那棵树,风起,树枝树叶在摇摆着。
      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人的身影,他现在应该还没有到达长孙氏悦鸟山,估计今晚都赶不回去。回到房中,将门窗都锁上,他拔出了腰间的剑,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练起了剑。
      至于为什么要把门窗锁上,如今家族争斗明显,定会有人来监视自己,但自己又不能这么坐着等死,能练功就练一下。
      “不能疏于练功。”
      那人说的对,若是不管的话,自己也会成为盘中餐,他不能坐以待毙。
      其他家族定也有着野心,如今家族势力衰弱,必须得变强,方可保护这个家族。
      但大哥二哥早已有了行动。长孙胁不明白父亲都已经在回去的道路上了,为什么突然又折返回来?
      长孙忌到了赫连氏两位公子那,自己就在门外等着,屋里的声音极小,长孙胁自然想要听听在说什么,那里面的人肯定会察觉到。
      他还没有什么动作,父亲就打开门了。“走吧,我们这些天要在这里暂住,带你去你的房间。”
      “为何要在这里暂住?”
      “小孩子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这统一的话语,每个人从小就听过,当然是不止一次。
      赫连勤领着他们到了各自的房间,他看盾长孙胁道:“这旁边是我三弟的卧房,你若是有什么困难可以去找他。”
      长孙胁点头,在他们都退去之后,他果然来到了那人的门前,赫连漪见是他一脸欣喜。
      “公子,你怎么会在这?”
      “我父亲突然说要在这里暂住几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那真是太好了,我终于能有个伴了。”
      赫连漪将他拉入了自己房内,告诉他今日有在练功。长孙胁看着他,这么一个天真的孩子,却这么早就要在血液中游荡,在这么个家族中生存,成为所有人的眼中钉,真是可怜。
      这也没办法,谁让他生在太过强大的家族。自己不变强,不拿刀,不沾鲜血,那么就会死。
      他们一起聊了很久,夜深了才归来。又想起父亲今日的举动,心中有些怀疑。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拿起了床边的剑,拔出剑鞘,看着,剑身发出的光。
      在这么一个动荡的社会,太过强大,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伴随着复杂的心情,他睡了下去。
      屋外有夜莺的叫声,月亮早已没有那么明朗,星汉也如从前那般灿烂。
      长夜中,他做了一个梦,似乎是往事,那令人回忆的往事,却也是令人悲痛的往事,再也回不去的往事。
      母亲抱着他,父亲也在一旁,三人一起看着星空。有枫叶落下,刚好落在了自己手中,枫叶那般红,自己都舍不得扔掉。
      母亲和父亲都洋溢着笑脸,可真幸福啊。母亲抱着自己坐在椅子上,父亲就拿着剑在院中舞来舞去,当时的自己根本看不懂他在做什么,只以为是在逗自己玩儿。
      他笑的很开心,母亲拿着一个小玩意在他面前晃,他着急的想捉住,刚要拿到时父亲又一把抢走了。
      “等你以后变厉害了,再来找我拿吧。”
      父亲真像个调皮的孩子,他眼中蹦出泪花,但现在是深夜,母亲一看见他要哭,立马训斥父亲。
      “长孙忌,快还给胁儿,你这个做父亲的一点儿样都没有。”母亲眼神微怒,在看到自己时又变得温和起来。“胁儿不哭,爹爹在逗你玩儿呢,等以后你长大了,爹爹会给你买更多更多的。”
      父亲撅着嘴。“我就闹着玩儿而已,以为他会很开心的,娘子怎么还凶我?”
      “你看他开心吗,你明日就去给他买糖回来吃,要不然他可不会原谅你。”
      “我看是娘子想吃吧。”
      “胡说什么呢?我又不是小孩子。”
      “好好好,明日去买,给胁儿买一颗,给娘子买十包。”
      母亲笑了笑,父亲见着母亲笑了,终于舒缓了一点儿,走过来摸着自己的头,然后又迅速的吻了一下母亲的脸颊。
      母亲满脸羞红,做势要打父亲,父亲轻松地避开。“娘子别打了,是我的错,娘子若是真的生气,就再打几下呗。”
      母亲当然不是真的生气,父亲现在真像一个调戏年轻姑娘的花花公子。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圣火之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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