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配者》懒到炸毛

61、番外

　　被灌输自己主动成为恶魔的狗这一现实后的五条悟一阵恍惚。
　　偷偷观察魂游天外的五条悟，学生们大声密谋。
　　虎杖忧心忡忡，“五条老师无法接受怎么办？”
　　真希反问：“除了接受现实，还能怎么办？”
　　乙骨直接点出真相，“平行世界的五条老师不一样，他并没有接受这契约。”
　　所以，他与玛奇玛小姐没有任何联系。

　　野蔷薇松了口气，“这样也好。”
　　察觉到其他人的目光，她耸肩，“毕竟，一个契约若是能够牵制住所有平行世界的同一个人，那也太可怕了。”
　　被自己所不知道的契约束缚住，怎么想都不会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众人感同身受，纷纷点头。
　　“你们说的玛奇玛小姐。”五条悟问，“到底是什么人？”

　　听完学生们对现在咒术界的介绍，他一时间竟有些不敢相信。
　　原来，还可以这样。

　　“悟很好奇？”熊猫摆摆肥胖的爪子，“劝你别管。”
　　“诶？”
　　“之前五条老师就是因为好奇，才与玛奇玛小姐结下束缚。”乙骨说，“不过人总不会踩进同一条河流——”
　　众人炯炯有神的吃瓜目光聚焦在五条悟身上。
　　真希将一张纸钞放在桌上，“万一呢？”
　　狗卷跟了一张，“腌鱼子。”
　　“其实，我也想信悟。”
　　熊猫犹豫着放上一张。
　　野蔷薇在真希动作后便立刻跟上。
　　惠和虎杖被野蔷薇各瞪一眼，翻出钱包。
　　五条悟僵着一张脸看学生们动作。
　　最后只剩乙骨。

　　“乙骨前辈？”惠问。
　　乙骨如梦初醒，他将纸钞放在另一处。
　　“忧太～～～”
　　五条悟一副被感动的模样，张开双臂就抱着乙骨，“果然你最好了！不像这群小崽子冷血无情！”
　　乙骨试图推了推，但是没推动，只好维持被五条悟拥抱的姿势勉强解释，“玛奇玛小姐不一定会答应。”
　　众人恍然大悟。

　　“对哦！”
　　“忧太怎么不早说！”熊猫大声抗议，“太过分了吧！”
　　“你们这么说，我现在对玛奇玛小姐的好奇达到了顶峰！”五条悟振振有词，“严重怀疑你们故意！”
　　真希不以为然，“我们不说你也会好奇。”
　　“倒不如说，我们什么都瞒着你，你反而会更好奇。”惠说。
　　对这点，五条悟并不否认。
　　他就是好奇心旺盛！

　　“玛奇玛小姐在做什么？”野蔷薇问。
　　虎杖回答，“玛奇玛小姐应该在研究所，今天要调整罔象女。按照惯例，我晚上也要去一趟。”
　　面对两面宿傩这个诅咒之王，玛奇玛从不托大，每个月都要求研究所检查一遍罔象女的装置，确保安全。
　　每当这一天，玛奇玛都会提前去研究所。

　　“那么我就陪悠仁一起。”
　　面对一双双八卦的眼睛，哪怕带着眼罩，五条悟也感到轻微的不自然。
　　“就这么好奇？”
　　“毕竟，那可是玛奇玛小姐。”
　　听真希这么说，五条悟心头像是被猫爪挠过。
　　他一直认为能被这么描述的存在只会是他。
　　可以被所有人信赖、依靠的强大。
　　可不是那么轻易能够做到。

　　“五条老师还是不要去比较好。”惠真心劝说，“玛奇玛小姐讨厌不听话的狗。”
　　不听话的狗？
　　“等等……”
　　乙骨跟着好心劝了一句，“最近两面宿傩开始躁动，研究所很忙，五条老师少说点话。”
　　别惹玛奇玛小姐生气。
　　五条悟还未来得及理清楚思绪，那边学生们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可是玛奇玛小姐脾气很好。”虎杖忍不住为玛奇玛辩解，“而且她肯定能看出来现在的五条老师不是之前的五条老师，不会随便生气啦！”
　　熊猫摇了摇手指，“问题不在玛奇玛小姐身上。”
　　“哦——”
　　所有人目光若有似无扫过五条悟。

　　“不要这么对老师嘛！”五条悟将胳膊架在窗台上，抬头用无辜的表情去看学生们，“即便不是同一个人，但也还是老师哟～”
　　虽然话是这么说。
　　学生们陷入沉默。
　　总觉得还是有点不一样。
　　同样的人，同样的关系，不同的经历。
　　但是这些差异又难以准确使用言语表达。

　　真希的视线落在五条悟身后，伸手扶了下眼镜，“玛奇玛小姐来了。”
　　虎杖打招呼的声音响亮，“玛奇玛小姐！”
　　学生们更加亲昵的表现让五条悟心头的好奇程度几乎提升到了顶端。
　　发现他是另一个世界的五条悟之后，学生们表现不明显，可六眼观察到的呼吸心跳都暴露了他们的不自然。
　　身后有人靠近，五条悟发现比学生们还要快。
　　一人是辅助监督伊地知，另一个。
　　根据六眼的分析，不是人。
　　原来学生们没有开玩笑。

　　嘴角露出玩味的笑，五条悟转过身，用纤长的手指勾下遮挡视线的眼罩，湛蓝的眼瞳一眨不眨看向来人。
　　看见玛奇玛的第一眼，任是五条悟故意挑剔也不得不承认，是个美人。
　　刻板寻常的套装也无法遮掩她的光彩。

　　“玛奇玛小姐～”
　　五条悟笑出一口大白牙，看起来人畜无害，“你好呀～”

　　乙骨朝玛奇玛点头，顺便解释，“玛奇玛小姐，这位五条老师是平行世界的五条老师。”
　　“我知道。”玛奇玛并无半分意外，对待五条悟很礼貌，“机器正在调试，想换回去的话还需要时间。抱歉啊，悟君，麻烦你多等几天。”
　　情绪很平静，根本看不出多余的私人的部分。
　　心跳呼吸也没有变化。
　　五条悟直勾勾盯着玛奇玛，胸口的好奇探出了爪子。

　　玛奇玛似乎只有告知的意思，不等五条悟的回复便看向虎杖。
　　“虎杖同学，能请假吗？”
　　“可以！不过，出什么事了吗？”
　　虎杖觉得玛奇玛小姐亲自找过来，肯定不是简单的事情。
　　“两面宿傩突然暴动。”玛奇玛开口，“我怀疑交换的不止悟君。”
　　两面宿傩暴动不是小事，可是从她口中说出，一点也不像是需要紧张的样子。
　　“两面宿傩也换过来了？！”
　　学生们面面相觑。

　　乙骨担忧问道：“接下来会不会有其他人被换？”
　　而且最重要的是，被换的平行世界，是同一个吗？
　　“还在检查。”玛奇玛言简意赅，“目前很多细节尚未确定，不过情况依旧在掌控之中。”
　　五条悟揽住虎杖的肩膀，不动声色将虎杖往后拉，“悠仁要去做什么？”

　　面对五条悟的警惕，玛奇玛耐心解释，“两面宿傩的灵魂依附虎杖同学的□□而存在，之前特别行动课利用罔象女装置将两面宿傩的意识转移固定，但两面宿傩的本体依旧在虎杖同学体内。虎杖同学的手环不仅是小型便携中转站，还拥有抑制催眠两面宿傩的作用。这次平行世界互换，两面宿傩的实力使用以往我们测试时使用的抑制剂暂时无法完全压制，需要虎杖同学帮忙，将这个两面宿傩彻底解决。”

　　听见玛奇玛的话，五条悟挑眉，“彻底解决？”
　　乙骨问：“很严重吗？”
　　“不严重。”玛奇玛说，“只是有点麻烦。”
　　能让她说一声麻烦，那就是真的麻烦。
　　学生们面色严峻。
　　“有什么需要帮忙，请尽管说。”

　　惠按住虎杖的肩膀往前推，“明天的假我会帮他请。”
　　虎杖一边肩膀被五条悟按住，一边肩膀被往前推，尴尬一笑，“不至于吧……”
　　野蔷薇提醒他：“万一换过来还有那个恶心的家伙。”
　　虎杖立刻被说服，主动上前，“说得也是！”
　　五条悟松开手，“哪个恶心的家伙？”
　　他怎么不知道？
　　可看学生们的表情，显然都清楚。

　　乙骨被所有人盯着，只好开口，“是一个很恶心的诅咒师，他偷走了夏油前辈的尸身……”
　　话音未落，五条悟收起随意的表情，“确定？”
　　他的声音不轻不重，却隐隐暗含肃杀之气。
　　“那个家伙已经被解决。”熊猫说，“不过仅限这个世界。”
　　其他平行世界，就不知道了。
　　“那——”
　　惠低声解释，“夏油前辈的尸身已经被家入小姐处理。”
　　“哦，这样啊。”
　　五条悟口气很轻松。

　　玛奇玛看了眼时间，“虎杖同学，我们走吧。”
　　“好！”
　　虎杖走了几步，便感受到肩头一重。
　　“五条老师？”
　　五条悟扯下眼罩，闪耀碎光的星瞳一扫刚刚的阴沉，“我也想去看看。”
　　他抬眸看向玛奇玛，眼里满是跃跃欲试，“可以吗？玛奇玛小姐。”
　　果然不论哪个平行世界，五条悟都是这么随心所欲。
　　掩住眼底笑意，玛奇玛点头，“当然。”

　　坐在车上，五条悟就像打开了某个开关，话多到停不下来。
　　从他现在的工作内容到他和玛奇玛之间的相处，玛奇玛不回答便问虎杖，可怜的虎杖被问得晕头转向。
　　“原来我跟玛奇玛小姐的束缚是我主动要求吗？！”
　　五条悟哈哈大笑，“太好笑了吧！”
　　“啊？”坐在副驾的虎杖不明所以，“有这么好笑吗？”
　　“说明我把希望寄托在了玛奇玛小姐身上。”
　　五条悟托腮看向身边的玛奇玛，“六眼告诉我，玛奇玛小姐实力很强，而我的学生们告诉我，玛奇玛小姐值得信任。即便如此，也很难想象我居然会主动和玛奇玛小姐立下束缚。”
　　这太奇怪了。
　　一点也不像他。

　　玛奇玛学着他托腮，“你和我没有束缚，不用担心。我不喜欢强迫，不愿意，我是不会要求你成为我的狗。”
　　“我倒是没担心过这个啦！”五条悟正色，“我的世界里，没有玛奇玛小姐。”
　　也没有特别行动课。
　　“嗯，我只存在于这个世界。”
　　五条悟哇一声，夸张地张开嘴，“玛奇玛小姐似乎清楚原因？”
　　“我和悟君约定过，要找那个家伙的麻烦。”
　　那个妄图掌控她命运的家伙。
　　是神灵又如何？
　　她绝不允许对方继续操控她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