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打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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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骨在返回高专的路上接到夜蛾校长的讯息。
高专遇袭，咒术委员会却趁火打劫，要将五条悟架上听证会审判。
虽然高专这边也是刻不容缓，但此刻最不能自乱阵脚，夜蛾让乙骨立刻前往横滨求助武装侦探社，解决明日听证会的麻烦。
这才有了乙骨前来侦探社的一幕。
“现在是午时十一点二十九。”
新干线上，敦忧心忡忡，“只有一天时间。”
“是，时间紧迫。”乙骨将手上收集到的名单交给乱步，“这些是京都校乐岩寺校长，也就是保守派代表提供的保守派名单。这些人疑似与诅咒师有暗中合作，如果能查到证据，明日下午听证会便可以反将他们一军。”
乐岩寺嘉伸被特别行动课逮捕后，保守派多次向咒术委员会申请保释。由于特别行动课证据链并不完善，乐岩寺嘉伸被允许在监视下回自己居所。
夜蛾正道接到听证会通知后便立刻联络了乐岩寺嘉伸，不知是不是因为被人推出来挡枪，乐岩寺嘉伸给了夜蛾正道一份名单，便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可是他们给五条先生安排的罪名不是私自放走夏油杰？”镜花看着资料发出疑问，“为什么不从证明夏油杰已经死亡这点入手？”
乙骨摇头，“我们都知道那肯定不是夏油杰，但是咒术师的辨认办法依靠咒力残秽，那家伙不知怎么做的伪装，无论是术式还是咒力残秽，都是夏油杰拥有的。”
敦了然，“所以只能从抓住保守派的小辫子开始了。”
“而且。”乙骨面带羞愧，摸了摸后脑勺，“去年百鬼夜行是我在对战夏油杰，给他最后一击的却是五条老师，当时无人知晓，而且本该交由家入小姐解决的遗体也没有带回……”
这下人证物证都没有。
敦抓狂地抽动手指，“怎么还有人自己销毁对自己有利的证据啊！”
对此，乙骨也很无奈。
“这应该，算是五条老师行事风格吧？”
随心所欲成这个样子，简直是摆烂plus版本的太宰先生啊！
敦捂着脑袋。
太可怕了！
对比起来，太宰先生都是个靠谱的成年人了呢！
“那家伙，到底是谁啊？”
野蔷薇边跑边回首望去。
释放出来的数只咒灵被七海建人的背影挡住，二年级三人上前，准备帮忙。
去年他们与夏油杰对阵过，可惜伤亡惨重，但学校里此时没有多少人，即便七海制止，他们依旧迎了上去。
对方立下的帐正好将学校内部与外界警戒的部分隔开，以至于外部警卫无法救助，内部也无法向外逃跑。
“怎么回事？”惠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心情烦躁，“五条老师不接电话。”
这很不对劲。
五条悟从来没有失联过。
“研究所被攻击，会不会有关系？”虎杖一路狂奔，大声喊，“宿傩！玛奇玛小姐怎么样了！”
宿傩不满地嗓音传来，“哈？小子，注意你的态度。”
“哦！对不起！”虎杖毫不走心地道歉，“所以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她应该是死了吧。”宿傩随意答道，“研究所内部几乎被桶穿也没见她出来。”
“开玩笑。”虎杖不信，“玛奇玛小姐不会死的。”
但是，五条老师与玛奇玛小姐究竟去了哪里？
“完成！”
五条悟在打磨好的骨牌上刻完一朵花，垒在堆成金字塔形状的骨牌最顶端，满意观赏面前的骨制麻将牌。
一张由各种零碎骨头拼凑成的小桌摆在两人中间，椅子则是由三根腿骨与一块盆骨组装而成。
不过由于腿骨太矮，五条悟的一双大长腿只能憋屈地抻着。
明明身处诡异的场景当中，两人却很自然。
“玛奇玛小姐会打吗？”
玛奇玛与他面对面坐着，点头，“会一点。”
五条悟伸手将骨牌金字塔轻松推倒，“那就开始吧！”
玛奇玛单手托腮，盯着混成一团的牌，一如既往地慵懒。
“现在外面应该是中午，我猜高专已经乱成一团了吧？”
五条悟一边洗牌一边问。
玛奇玛懒洋洋抬眼，“悟君担心吗？”
“说不担心当然是假的。”五条悟码好一排，推到身前，“毕竟杰是货真价实的特级，现在的高专，可无人能敌。”
他将玛奇玛面前的牌摆好，丢出两枚骨制骰子，“更何况，玛奇玛小姐早就想好如何趁虚而入了吧～”
他指明摸牌起始的位置，冲玛奇玛一笑。
只有两个人，他们干脆各自组两幅牌伪装成四人打。
玛奇玛伸手摸牌，“高专隶属于咒术委员会管理，我何必趁虚而入？”
“说的也是，应该换个说法。”五条悟开始整理自己摸到的牌，“嗯，玛奇玛小姐决定从高专开始，断我后路。”
“没那么麻烦。”玛奇玛摇头，打出一张东风，“悟君从一开始，就没有后路。”
见玛奇玛又打出一张，五条悟摸着面前理好的两副牌慢悠悠开口。
“虽然可爱的学生们很努力，但是他们想对付小偷还是很难。有后辈在，暂时能够抵挡一段时间，不过也很难保证悠仁的安全。我猜悠仁会被喂下手指，两面宿傩失去控制，大开杀戒。而这个时候，曜子从天而降，扮演完美的英雄角色。”
玛奇玛对此保持沉默。
“最重要的是，我这个最强作为保护者却一直不出现，咒术委员会的保守派以及激进派都会对我不满，他们肯定会趁机攻击我。”五条悟随手丢出两张牌，“而玛奇玛小姐，也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让我身败名裂。
玛奇玛吃掉其中一张，“但是，我和你一起被关了进来。”
什么都做不到。
“区区一个封印，挡不住玛奇玛小姐的草灰蛇线。”
“悟君高看我了。这么说来，能够提前看穿这些并做出应对的悟君，更加厉害呢～”
“哪有？”五条悟又喂了玛奇玛一张牌，“作为玛奇玛小姐的狗，当然要摸清楚玛奇玛小姐的想法，才能合格嘛！”
玛奇玛照单全收，“可是悟君，一点也不愿意付出真心。”
“只有真心才能换真心，玛奇玛小姐不知道吗？”
说到这里，五条悟垂眸继续摸牌。
恶魔，有真心这玩意吗？
丢牌的时候不由多用了点力，骨牌撞在桌上，发出重击声。
“不好意思。”玛奇玛诚恳回答，“恶魔的心脏不可以交给任何人。”
失去了心脏，恶魔也会死。
五条悟只当她是借口。
“那么，人的心脏也不可以交出去。”
他对着面前的牌挑挑拣拣，选出一张丢出去，“玛奇玛小姐太过分了，就这么不爽我吗？”
“但是悟君很开心。”
“嗯，毕竟玛奇玛小姐这样的对手，几乎很难再遇见。”
玛奇玛理牌的动作放缓，将视线移到五条悟的脸上。
恶魔记不住人脸，就像人类分不清同一品种的猫猫狗狗。
但是玛奇玛不得不承认，五条悟绝对是人类中的顶尖长相，让欣赏的眼睛感到愉悦。
只不过。
“悟君，你知道当狗要做什么吗？”
“汪！”
玛奇玛叹了口气。
她的契约条件说得有些笼统，五条悟便光明正大钻空子。
狗可不是这么当的。
“玛奇玛小姐，没想到你打牌的手气这么差啊～”五条悟推翻自己的牌，双手张开，骄傲地用手指扬起遮眉的刘海，“胡了！”
“是吗？”
手指抵着下巴，玛奇玛的目光在他的牌与自己的牌直接来回移动，“不过只是一局，还不能说我的牌运差。”
“好吧好吧。”五条悟开始洗牌，“那边那个萝卜头！记一下。”
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骷髅拆开自己一根小指头，放在五条悟那边。
正如五条悟的猜测，以高专目前的人手根本挡不住羂索的进攻，还没跑到后山的虎杖被抓了个正着，强行喂吃手指。
两面宿傩挣脱束缚，没有任何犹豫便对羂索驱使喂手指的咒灵动手。
“滚。”
太近了。
一级咒灵瞬间身形消散。
刚刚，那家伙给虎杖为了多少根手指？
七海建人僵硬在原地，回想手指数目。
应该是十根。
虎杖体内原本只有一根宿傩手指，突然吞入十根，根本反应不过来。
还不确定虎杖多久恢复清醒，必须争取到其他学生的撤退时间。
想到这里，七海握紧手中刀把。
宿傩第一个锁定了羂索。
“居然亲自上阵。”宿傩笑容满是邪气，“看来那个魔女把你折腾得不轻。”
听到这话，七海心底的猜测基本证实。
面前这人，不是夏油杰。
虽然他并不是什么有学长学弟爱的人，但七海还是因为学长遗体受到的玷污而心生怒火。
“啊？”熊猫处于猩猩状态，双拳撞在一起，“他不是夏油杰。”
“想想也知道不可能是。”真希抹去嘴角的血迹，“悟绝不会在这方面出差错。”
惠心间微动，低头看向地面的影子。
如果……如果用那个。
野蔷薇一拍他的肩膀，将他凝聚的注意打散，“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身上的气息很恐怖啊。但是现在大家都在，不到山穷水尽，犯不着。”
“高菜！”
“真吵啊——”
宿傩随手朝这边丢了两刀，被七海和学生们躲过。
他勾起小指掏耳朵，“像虫子一样。”
“事态紧急。”羂索走到他身边五步远，“我布置的结界被乙骨忧太毁去了七成。”
“真是越老越不能成事。”宿傩嫌弃，“都跟你说了光换身体没用。”
“有个好消息。”
“说说看。”
“乙骨忧太为了防止毁去结界被我发现，用了模拟术式，可以替代一部分结界术式的机能。目前死灭洄游已经开启，与我束缚的古代术师们即将复活。”
宿傩咧嘴笑了起来，“听起来不错嘛。”
“还有个坏消息。”
宿傩讨厌他说话藏着掖着只说一半，翻起白眼问：“什么？”
“坏消息就是你要完蛋了！”
一道亮光出现在宿傩头顶，木村曜子凭空出现，一跃而下。
她的斗篷兜帽被烈风吹起，金色长发犹如绸缎，反射出耀眼光芒。空中滑翔下落的同时，她甩出几枚绿宝石，化作数个小型魔法阵。
面上满是志在必得。
“两面宿傩！来战！”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打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