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清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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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行动课又有了大动作，我听见不少咒术师都在讨论，很多人被抓了。”
真人转动手中的棋子，盯着棋盘思索下一步，“夏油，你把玛奇玛小姐惹生气了哦～”
肿相问：“我现在能感受到我的弟弟们还很安全，暂时没问题。那么，她到底是发现了什么才会这么生气？”
夏油杰，不，应该说是羂索，手中棋子落下。
“谁知道呢～恶魔这种生物更多存在于神话当中，连圣堂教会都对她敬而远之。倒是你——”他示意真人，“作为咒灵，总该能理解一部分吧？”
最开始发现玛奇玛，羂索与太宰治的选择不同，他前去圣堂教会求解。
圣堂教会不承认恶魔以外的一切异端，因此，咒术师与异能力者对他们敬而远之，生怕不小心遇到教会的人被当成异端处决。
羂索却不怕，仗着夏油杰的身躯伪装，与圣堂教会下的第八秘迹会私下接触，终于得出玛奇玛的真实身份。
“怎么可能？”真人反问，“她存在了多久？我才出生多久？我只是个小婴儿，搞不明白大人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羂索听到真人的话，心头一动。
似乎有什么被忽略了。
是什么呢？
羂索认为这点很重要，可惜怎么都想不起来。
就好像，有只无形的手将某些东西抹去。
魔人说过，书并不能改变玛奇玛以及玛奇玛身边熟悉的人，那么，书能改变他吗？
会不会在他没有注意防范的时候，魔人在书上写下了他的事情？
想到这些，羂索皱起眉头。
当初与魔人一同取书时，他就应该将剩下的书页带走，哪怕因此被异能力者怀疑，也好过现在落入被动处境。
羂索却没有意识到，他自然而然将书的起源遗忘了。
这是世界的自我保护。
正如他不会去质疑书的存在，魔术师们也不会去研究书的起源。
哪怕书才是最为接近魔术师们追寻的根源所在。
“那个玛奇玛。”胀相一扔棋子，问，“很厉害？”
“哎呀！别弄坏了！”真人心疼，将棋子拿起来对着灯光检查划痕，“应该说是比五条悟的六眼还要麻烦的变数。五条悟可以用封印解决，但是封印恶魔的办法，夏油到现在都没有找到。而且她的能力经五条悟的六眼鉴定是支配，目前来看除了五条悟以外她都可以支配，还不知道其他避免被她支配的办法。”
所以羂索才会骗胀相的两个兄弟去八十八桥试探玛奇玛，无论结果如何，对羂索来说稳赚不赔。
当然，这种理由是不可能当着胀相的面说出来的。
“是这样吗？”胀相思索，“那么确实难办。”
难怪羂索与玛奇玛谈了合作，依旧小心谨慎，带着他们四处躲藏。
羂索开起玩笑，“说不准，天元也已经被她支配了呢。”
“哇哦～”真人伸腿抖起膝盖，“那她岂不是无敌？我们干脆投降吧！”
“是吗？”
温柔的女声在黑暗中响起，如情人般在耳边轻缓呢喃，却在羂索、真人、胀相耳边砰然炸响。
“可惜，我讨厌不听话的狗。”
羂索扭头看去，白衣黑裤的玛奇玛站在不远处，金色圈圈眼凝视他们。
那是怎样的眼神，羂索描述不出来。
透过她的眼眸，羂索只看见了三具尸体。
“弟弟！”
胀相震惊地看见自己两个弟弟不远不近跟在玛奇玛身后，满脸孺慕之情。
“妈……妈……”
还有几分隐约的恐惧。
那是害怕母亲再次将他们抛弃的恐惧。
“咱们这是，被抄家了？”真人居然还有空开玩笑。
不明白玛奇玛做了什么，羂索发现自己对身体的控制逐渐消失。他本以为是夏油杰残存的意识，很快便反应过来，应该是玛奇玛的支配能力。
但她并没有直接支配他们，显然，她还需要与他们对话。
“玛奇玛小姐。”他面色不变，心里迅速开始规划逃跑路线，“您这是做什么？”
“之前你说过封印五条悟的必要条件已经准备完毕。”玛奇玛仍旧站在原地，面部表情看不清晰，“那么，为什么擅自行动？”
她的耐心可一点都不好。
不知道这些人、这些咒灵对她到底有什么误解，觉得她很好糊弄吗？
“不听话的狗。”
话音未落，羂索毫不犹豫，跟真人一起立刻掉头就跑，没有得到警告提示的胀相与玛奇玛对视一眼，恍惚间双眸骤然失去光亮。
“妈……妈……”
为什么要放弃我们兄弟？
为什么？
能不能……疼爱他们一次？
意识渐渐沉入深渊，对他们来说有可能并不是深渊。
其中，似乎有着他们兄弟一直梦寐以求的东西。
“啊～麻烦了。”
真人翻出窗台，轻巧落地，后腿变成马蹄迈得飞快，几乎快将地面敲出了火星子。
他们的安全岛位于一栋普通公寓，这边远离主干道与商业街，平时没什么人经过。普通人看不见感知不到咒灵存在，便于他们潜藏行动，是个完美的安全岛。。
如今，这座安全岛算是废了。
“胀相没跑出来。”
九相图更是白偷了。
“没办法，只能另找帮手。”羂索断尾求生，对真人说，“分开走。”
真人点头，立刻与羂索分成两条路线逃跑。
公寓楼内，玛奇玛没有理会失去自主意识变成人偶的九相图三兄弟，耳机里传来木村曜子的声音。
“玛奇玛小姐，已经追踪到诅咒师羂索与特级咒灵真人的坐标，陷阱设置完毕。”
玛奇玛趴在窗台上，视线飘向远处。
“嗯，引导真人去见代行者吧。”
“那么——羂索呢？”
“还有些事需要确认，暂时放他一马。”
“是。”
絮状云朵一簇一簇从蓝色的天边飘过，玛奇玛放空脑海思绪。
如果羂索没有那么多的小心思，她倒是挺喜欢他的。
毕竟羂索提出的封印五条悟计划，让她很动心。
五条悟的出生打破了咒术界的实力平衡，他的存在便是不平等证明，那么，他被封印呢？
咒术界会恢复曾经维持过一段时间的平静吗？
如果不能，封印五条悟的同时消灭这些特级咒灵呢？
总要试一试。
最重要的是，玛奇玛依旧没弄明白那个创世主想要做什么。
她的直觉告诉她，事情的重点可能在五条悟身上。
想到五条悟，玛奇玛意识到自己好像好几天没有联络他了。
那天请教过安吾，猫咪不像狗狗需要天天遛，只需要放养即可。
好像放养的时间过长，她甚至忘了，自己正在饲养一只伪装狗狗的猫咪。
暂时不需要他的出场，玛奇玛很自然将他忘在脑后。
至于五条悟那天在酒吧说的，让她记得接他下班，也被她忘了个精光。
从酒吧回到特别行动课，玛奇玛收到窗递交的异常报告，又被内阁官房指派解决特异点，查明咒术师家族与咒灵勾结的证据，中间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
这一周下来，她都是在酒店居住，甚至没能回自己家一趟。
今天，好像是东京校与京都校的姐妹校交流会第一天吧？
通知纱香抓人的时候忘了问究竟是哪方赢，不过不用想肯定是东京校。
是不是应该恭喜一下？
毕竟本质是猫咪呢。
坂口安吾也说过，猫咪需要一定程度的关心。
玛奇玛拨通了橘真辉的电话。
“玛奇玛小姐？”
“橘，帮我挑一个项圈。”
“项圈？”橘真辉直接破音，他慌乱掩饰，“啊？啊，那个……您想要什么样的？”
“我没买过，所以不知道狗狗会喜欢什么样的呢。”
“原来是狗狗啊——”
橘真辉哈哈干笑两声，“玛奇玛小姐喜欢什么风格？”
“简单点的。”
“呃，有没有什么其他具体的要求？”
“没有，好看就可以。”
“我知道了。”橘真辉说，“我会尽快挑出几个供玛奇玛小姐选择。”
解决了礼物，玛奇玛转身回屋坐下。
她摊开手，一旁的坏相立刻掏出平板递到她手上。
菲茨杰拉德在白鲸事件后能够东山再起，全靠其名下的天眼系统。通过玛奇玛在其中牵线拉桥，东京都也开始正式使用菲茨杰拉德的天眼系统，监控器覆盖率几乎遍布整个东京都，连乡下老鼠洞都不放过。
研究所升级窗的监测手段后，将原有的监控系统与天眼系统结合，提升了天眼摄像头的隐蔽性与安全性。
此时玛奇玛只要登入天眼，便能动用权限查询羂索与真人所在的具体位置，甚至通过摄像头观察他们正在做什么。
但她并不是为了他们。
玛奇玛点开卫星通话，屏幕上显示通话人为太宰治。
“太宰君？”
“咳咳，是我。”
并非太宰一惯轻挑的声线，低沉的嗓音响起。
“帽子君？”
“麻烦不要学那个侦探这样叫我。”中也对女性态度自然不像对待太宰那般随意，无奈解释，“太宰被关进监狱无法正常对外通讯，现在这个号码我在用。”
“被抓了？”玛奇玛很意外。
只是让他去西伯利亚抓老鼠，怎么能把自己送进监狱？
可是转念一想，太宰治的话，好像也不意外。
她放在太宰治那的老鼠很难忍受西伯利亚的寒冷，只跟到机场，双方便换了卫星电话通讯。
如此一来，信息交换的及时性下降。
“他现在跟魔人在默尔索监狱做狱友，还挺高兴。”提到太宰现状，中也从鼻孔出气，很是看不惯的样子，“玛奇玛小姐有什么需要交代他的吗？之前我问过他，他说玛奇玛小姐有其他联络他的方式。有什么要紧的我可以代为传递。”
“其实也没什么需要交代的。”
玛奇玛点开邮箱，发现太宰治通过加密方式传来的邮件，“只是记起很久没有通讯，才打来电话。既然他与魔人同在监狱，那就先不打扰他。真是麻烦你了，帽子君。”
“不麻烦。但是玛奇玛小姐能不能不要再这么喊我。”
最后一句是中也低声嘟囔出来的。
玛奇玛唇角含笑，“那么，再见，帽子君。”
确认自己来到安全区域，羂索找了家小饭馆，抱着胳膊坐下。
他很意外木村曜子居然放弃他选择追捕真人。
不过他并不担心真人的安危，这小子最擅长逃跑，加上花御的辅助，甚至能躲过五条悟的六眼。
店员端上一杯乌龙茶，羂索礼貌道谢。
手机突然响起，他盯着未知号码沉思了一瞬后接通。
“最近过得好吗？小丑代死屋之鼠全部成员向夏油先生问好。”
“哦？”羂索的面色并不如他的语气轻松，“我这是接到了来自黄泉的通话吗？”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清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