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上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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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奇玛并没有掌控韦伯的去留，但韦伯还是主动留在研究所，与太宰治分道扬镳。
到底是魔术师，他对根源忍不住动心。
“你应该去见一次天元。”玛奇玛说。
如果韦伯能因此参透因果，说不定她就可以找到那个把她丢进这个世界的创世主，不用像现在这般麻烦各种试探。
上课走神的齐木楠雄打了个喷嚏。
能见到天元，韦伯当然乐意。
玛奇玛将他与格蕾送进薨星宫，站在大门口盯着仓库方向若有所思。
“玛奇玛小姐，宿傩手指的复制品已经放入仓库。”千叶纱香抱着平板说道，“监控系统运转流畅，没有发现任何咒力存在。”
“其他的咒物呢？”
“有的放了仿品，有的是正品。”
总觉得，应该没那么简单。
念头一转，玛奇玛吩咐：“透露点消息给那群老头，就说，我加强了薨星宫的守卫，连夜转移走仓库内的东西。”
可是这样，岂不是明晃晃告诉羂索，薨星宫是个陷阱吗？
千叶纱香疑惑。
“他会信的。”
玛奇玛笑笑，“如果是太宰君，恐怕会声东击西，故意让我自乱阵脚，从而看穿宿傩手指的真实所在。羂索……”
他没有这个试探的时间与实力。
封印五条悟的机会迫在眉睫，抓不住这次，下一次，可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见她不想继续说下去，极有眼色的千叶纱香开始报告起最近的一些计划成果。
“……最近内阁官房长官表示很满意特别行动课的成果。”千叶纱香笑道，“多亏了玛奇玛小姐的领导。”
“对了。”
玛奇玛站在咒术高专的走廊上，思绪发散，“新的课程表，如何了？”
即便是披着宗教学校的皮，也不能任由老师随意制定或者更改教学计划，必须以科学规范的教学理念为中心，实施教学内容。
这点还是千叶纱香提出的。
她专门开设了心理学相关课程，邀请专业人士前来宣讲。
原本玛奇玛对咒术高专的教学内容并不感兴趣，反正，只要学生能通过测试便可以了。
千叶纱香却不赞成，她认为咒术高专的学生过于散漫，也不接受文化课程，时间一久容易脱离现代社会，无法与常人共情，极有可能再次出现夏油杰这种极端。
虽说她的观念受到了五条悟的强烈抗议，玛奇玛还是接受了千叶纱香的说法。
这才有了之前木村曜子催五条悟提交教学方案的一幕。
“啊，还可以吧。”
千叶纱香脸有些僵硬。
都说咒术师是一群精神病，她可算见到了。
每个人提交的课程名称都不像是精神正常的人能写出来的。
“那就好。”玛奇玛捏着千叶纱香的脸揉了揉，“做的很好，纱香真是乖孩子。”
千叶纱香傻笑着，感觉自己像是飘到了软绵绵的云朵上，幸福到冒泡。
离玛奇玛小姐这么近，闻得到她身上的香气，还被她温柔地夸赞。
啊——
“玛奇玛小姐！”
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白毛挡在千叶纱香与玛奇玛中间，阻止玛奇玛的动作，还在玛奇玛身侧嗅了起来，转过一圈，立刻按住玛奇玛的肩膀指责，“人赃并获！而且我闻到了别的狗味！你怎么在外面有这么多狗！你到底还记不记得你在家有狗了！”
千叶纱香眉头的神经跳起了舞，“五条老师，注意言辞。”
五条悟勾着墨镜，扭头冲她扯下眼皮吐舌，“我又没说错～”
“悟！你跑哪里去了！大家的坑挖好了！等着你来检查呢！”
墙后院中熊猫的呼喊传来。
“鲑鱼。”
“那个笨蛋！成天不知道好好呆着！到处乱跑！”
真希骂道。
“估计是去哪躲太阳了吧。”
野蔷薇啧了一声。
虎杖悠仁摸着后脑，“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伏黑惠掏出手机，“我打电话问他。”
他们之间只隔着一道墙，五条悟的铃声吵闹，立刻引起学生们的注意。
野蔷薇上前一步推开门，众人对上了视线。
虎杖悠仁露出欣喜的表情，“哦！是玛奇玛小姐！”
除了他，其他人的目光都落在五条悟扒拉玛奇玛肩膀不放开的爪子上。
盯——
五条悟是个没脸没皮的，不仅不松开，还变本加厉整个人挂在玛奇玛身上，像根粗壮扭曲的藤蔓，还硬要装柔弱。
“大家的坑都挖好了吗？”
伏黑惠握紧了拳头，额头落下三根黑线，“五条老师，麻烦注意你的教师形象。”
真希直接与千叶纱香一起暴怒，“你这个笨蛋！还不快松开玛奇玛小姐！”
“快放开玛奇玛小姐！你在干嘛啊！”
熊猫撅着嘴，“悟可真是会见缝插针，人家也想跟美女贴贴。”
狗卷：“大芥。”
野蔷薇已经不想与傻瓜说话了，抱起胳膊站在一旁。
唯一一个没搞明白情况的虎杖悠仁茫然无措，“五条老师跟玛奇玛小姐关系这么好啊？”
热闹之中，玛奇玛将五条悟的胳膊扒下来，在他耳边低语，“悟君请放心，我只是好奇高专的新课程，并没有想插手的意思。”
只盯着一群高中生，她还没有那么闲。
“是吗？”
他们亲密的举动在学生们看来，是种变相承认。
一时间学生们视线在二人之间游离，变得暧昧起来。
得到保证，五条悟爽快松开手，依旧站在玛奇玛身边很近的距离，“既然玛奇玛小姐来了，要不要顺便给同学们上个课？”
“上课？”玛奇玛示意院内的几个坑，“带着同学们挖坑，然后把你埋了？”
野蔷薇立刻拍手赞成，“这门课程不错，五条老师最好每个坑都试一次！”
真希点头，“我的坑肯定是最好的。”
“那我是不是要再挖深点。”熊猫犹豫，“感觉悟的两条腿不够塞。”
“木鱼花。”
“卷起来就够塞了。”惠冷漠答道。
五条悟弱弱开口，“这就不必了吧……”
只有虎杖悠仁诚恳提出建议，“这种课程，还是不要了吧。”
最终玛奇玛阻止了这场五条老师差点自作自受学生挖坑把老师埋了的课程，为学生们讲解了最新的咒术委员会规范。
“还是玛奇玛小姐的解释够简单易懂。”真希吐槽五条悟，“悟总是说着说着就跑偏。”
“玛奇玛小姐。”惠举手，“我有个问题。”
“请问。”
“咒术委员会的成立一定程度上解决了御三家以及其他家族把控咒术界的独断专横，可是，咒术师本就是看中天分的存在。”
将普通人拉进咒术的世界，这么做，是否没有必要。
“非术士只是看不见，并不代表无法做到。”
“但是，咒灵太危险了。”
玛奇玛侧过身，摊开的手掌手心朝上，露出站在她身后的千叶纱香，“我从来不会认为带上纱香行动，对她来说是件危险的事。”
千叶纱香一愣，没想到玛奇玛会提到她。
惠还想说些什么，玛奇玛蹲下身，食指竖在他面前，“我知道，你想说我很强。”
惠点点头。
玛奇玛的强大足够保护身边的人。
其他人也基本一副认同的样子，只有野蔷薇反驳，“不，纱香小姐也很厉害啊！”
玛奇玛面带笑意，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即便是普通人，也在努力地活下去。”野蔷薇认真说道，“也有他们能做的事情。”
比如纱织。
她一定，在东京某个角落里闪闪发光。
“可是……”
“我知道大家都是这样的想法。”玛奇玛在惠面前盘腿坐下，不紧不慢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你们身处的环境如此。”
她将学生们的脸一一看过去，“只不过，你们也应该向悟君学习一下，讨厌正论，质疑正论。”
五条悟咧开嘴，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玛奇玛小姐这是在夸我吗？”
“是。”玛奇玛给予肯定，摸了摸五条悟凑上前的脑袋，“乖～”
摸完脑袋，玛奇玛继续说，“非术士不可以上战场，因为没有战斗能力，需要受到术士保护。但是伏黑，你的保护心态太重了。”
惠先是被五条悟的行为无语到，随即被玛奇玛点到，呆呆地反问：“这样不对吗？”
“你没有把非术士当做平等的存在看待啊。”
玛奇玛轻叹一声。
他们是高高在上的保护者，以保护为由，实则圈养。
惠一怔。
身后的熊猫询问：“这样也没什么问题吧？”
“如果熊猫不是咒骸，只是普通的玩偶。”玛奇玛问，“只能看着禅院和狗卷与咒灵战斗，会是怎样的心情？”
熊猫一脸不开心，“那我就算是爬，也要跟他们一起去！”
“可这样又有什么用？”真希不解，“非术士就是非术士，永远无法与咒灵战斗。”
“不需要有什么用。”
大家都愣住了。
“对我来说，你们都是弱者。”
玛奇玛站起身，双手负后，以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全场。
一惯以温柔遮掩冷漠本质的圈圈眼中一派平静化作虚无。
她站在那里，言辞冷酷无情。
“以我作为对手，你们的挣扎又有什么用呢？”
虎杖悠仁做了个吞咽的动作，身子朝后倾去。
危险恐怖的气息降低了四周环境温度，令人毛骨悚然。
真希伸手去摸浮云，熊猫直接进入进攻姿态，狗卷拽着衣领拉链。
与玛奇玛最近的惠下意识想退，却被野蔷薇抓住肩膀。
“玛奇玛小姐。”野蔷薇仰起头，“弱者也会挣扎，会找寻机会反击，不是吗？”
惠的脑海中闪过什么，但他没能抓住。
“大家都杀人……现在世界上正在流血，从前也常常血流成河，他们杀人如麻，鲜血像香槟酒一样流淌，这些人因杀人如麻竟然在卡皮托利尼举行加冕，以后又被称作人类的恩人。”
学生们面露茫然。
？？？
玛奇玛抬起嘴角，露出笑容，刚刚的冰冷气息仿佛是他们的错觉，“没什么～”
学生们更无语了。
“只是突然觉得很失败。”
玛奇玛重新蹲下身，托腮看向若有所思的五条悟，“我果然不适合当老师。”
“也不能这么说。”熊猫指着五条悟，“虽然莫名其妙说了一段我们听不懂的话，但是，悟都能当老师了！不要看低自己！”
“诶？”五条悟很委屈，“我怎么了？”
“你干什么了？”
“干活。”
“干什么活？”
“我在考虑。”
“……悟，你果然在偷懒吧！”
“就说不能信笨蛋的话！”
“鲑鱼。”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上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