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实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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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悠仁恢复意识后，便发现自己站在一片尸山尸海当中。
骸骨堆成的小山上，坐着一道人影。
“未经许可不准抬头。”
宿傩低头俯视下方的虎杖悠仁，面上带着嘲讽的笑，“真是让人不快，小子。”
虎杖悠仁做出进攻的姿态，挑衅道：“有本事你下来啊！换我俯视你！”
屏幕前的千叶纱香扭头询问坐在躺椅上的飞鸟井木记，“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吗？”
头上戴着仪器的飞鸟井木记答道：“还好，现在没有不适。”
“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
千叶纱香一边观察飞鸟井木记的状态，一边确定虎杖悠仁这边发生的一切有被记录下来。
“没想到罔象女还能用在这种地方。”
百贵船太郎与玛奇玛站在隔壁的观察室，观看屏幕上投射出虎杖悠仁的精神世界。
仍旧穿着宽松连体服的鸣瓢秋人倚靠墙角，一言不发。
“这次情况特殊。”玛奇玛温声讲解，“也算是测试最近开发出来的罔象女装置新用途。”
鸣瓢秋人开口，“他们这么打起来，会影响飞鸟井木记吗？”
屏幕上，虎杖悠仁已经开始追着宿傩打架。
虽然是单方面挨打。
“这点不用担心。”玛奇玛说，“新装置已经完全屏蔽了飞鸟井小姐自身感知与测试者之间的联系，就算虎杖悠仁的精神世界崩塌，也不会影响她分毫。”
鸣瓢秋人松了口气，又问：“需要我进去吗？”
生得领域中，虎杖悠仁与宿傩就如何苏醒吵了起来，宿傩趁机立下束缚，虎杖悠仁一拳打在他脸上，而宿傩反手砍断了他的头。
机器发出强烈的警告提醒。
“玛奇玛小姐！”
千叶纱香忍不住抬高音量，“虎杖悠仁精神崩溃，准备醒过来了！”
“鸣瓢先生。”
玛奇玛转过头看过去，鸣瓢秋人已经打开门，只留一个背影。
“还挺积极。”
百贵船太郎笑了，“他已经闲小半年了。玛奇玛小姐这次不把他叫来做点事，只怕要疯了。”
“那正好，让他把这么长时间的郁气都发泄出来吧。”
百贵船太郎看向屏幕中的血海，担忧问：“玛奇玛小姐，他进去的话，不会有事吧？”
“别看这里有些恐怖，其实说到底并不是现实世界，而是精神世界。换句话说，想在这种环境下成为强者，凭的不是强壮体魄，而是精神的强大。”玛奇玛笑道，“当然，贵所的本堂町小姐也很有趣，下次可以把她带来试试。”
百贵船太郎只是笑笑，没有接话。
如果不是罔象女被特别行动课接收，这次他是不希望鸣瓢秋人来的。
作为小白鼠，面对一个千年前便号称诅咒之王的怪物。
百贵船太郎很担心鸣瓢秋人，不然绝不会与玛奇玛站在这里言谈甚欢。
玛奇玛的身上散发着恐怖的危险气息，他实在不想与对方多接触。
“嗯？”
站在中央的宿傩皱起眉头。
而本该消失的虎杖悠仁茫然无措重新出现在血海之中。
“怎么……还是在这里？”
虎杖悠仁恍然大悟，“哦！我没同意！你把我杀了也没用！”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他们争吵要不要立下束缚。
“笨蛋！”宿傩抬起一脚踹在虎杖悠仁腰上，“有人来了。”
“人？”
虎杖悠仁跪在地上扶着腰，一头雾水。
“我不是说过吗？这里是我的生得领域。”宿傩抱着胳膊，正色看向前方，“有不长眼的小虫子飞进来了。”
虎杖悠仁好奇看过去，只见他们前方不远处血海翻滚，显露一道人影。
“嗯？还真是跟他们说的一样。”
来人抬起脚看了眼脚下，有些嫌弃，“湿答答的。”
虎杖悠仁看见宿傩袖口微动，大喊一声，“小心！”
无形的刀刃冲那人而去。
对方的警惕与柔韧性不错，仰身躲过。
“啊，确实危险。”
他扯了下围巾，朝虎杖悠仁打了声招呼，“虎杖同学，你好，我叫酒井户，是名侦探。”
“哦，你好。”虎杖悠仁有点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情况？侦探先生怎么进来的？”
“抱歉。”酒井户走过来，小心躲避着宿傩的攻击，“我是进来调查的。”
“诶？”
宿傩提起虎杖悠仁，尖锐的指甲捅在虎杖悠仁的脖子上，“虽然不知道你怎么进来的，但是，这小子的命，你不在乎吗？”
“虎杖同学。”
虎杖悠仁应道：“啊？”
酒井户提醒他说：“这里也是你的精神世界，之所以会呈现两面宿傩的生得领域，是因为你的精神力还不够压制住他。”
虎杖悠仁听他这么说，兴奋起来，也不管宿傩的指甲，“也就是说，我可以不用跟他赤手空拳打就能解决他？”
宿傩干脆利落将少年脖颈掐断。
但下一秒，虎杖悠仁再次毫发无损地出现。
“原来真的一点事都没有？！”
虎杖悠仁跃跃欲试，“酒井户先生！教教我该怎么办？”
宿傩的脸已经气黑了。
酒井户摊手，“我也不知道。”
“啊？”虎杖悠仁一呆。
“进来的时候他们只说你是有一定几率可以压制住两面宿傩，但具体怎么做，看你自己。”
“那这不是白说？”
百贵船太郎看了眼鸣瓢秋人的操作舱，难掩担忧。
“玛奇玛小姐。”他忍不住询问，“酒井户到底要找到什么？”
“根源。”
“根源？”百贵船太郎差点以为自己听错，“这是什么？”
“魔术师的概念，或者说，是魔术师认知中世界的本源，亦是一切的开端。两面宿傩被称作诅咒之王，是千年前强盛的咒术界也无法解决的存在。如果能从这里获取更多的情报，那就太好了。”
百贵船太郎了然，“但是像现在这样控制两面宿傩，会不会对虎杖悠仁的身体产生影响？”
为了抑制虎杖悠仁的清醒，他的肉身所处环境保持在低温状态。
“没关系。”玛奇玛答道，“他的身体报告看了吗？”
“没有。”
“他的身体指数都强于一般人，甚至比专业运动员还要强壮。所以，我们还有时间。”
真是够冷血。
百贵船太郎干脆沉默不语。
有人敲门。
“请进。”
外套白大褂的橘真辉走进来，“玛奇玛小姐，有位自称弗拉特·艾斯卡尔德斯的魔术师想要见您。”
“哦？”
橘真辉继续说：“我查验过，是时钟塔现代魔术科学部长，君主?埃尔梅罗二世的学生。”
“继续记录。”玛奇玛吩咐了几句，准备去见那位魔术师，“等虎杖同学的身体撑不住，解除低温状态，使用麻醉剂。”
橘真辉一愣，“麻醉剂恐怕维持不了多久。”
“不用太久，不然那位诅咒之王要急了。”
刚推开会面室的门，玛奇玛便听见弗拉特的声音。
“……没问题，小凛。我只是好奇真正的恶魔是什么样子的。啊？你告诉老师了？？？怎么可以这样！有人来了！我挂了！”
他手忙脚乱挂断电话，正襟危坐。
“你好，玛奇玛小姐！”
他看清玛奇玛的脸，露出惊艳的表情。
“弗拉特先生。”玛奇玛在他对面坐下，“有什么事吗？”
“啊——”弗拉特不太好意思，“就是对玛奇玛小姐感到好奇啦！正好我在冬木市旅行，听说太宰先生来找老师请教恶魔相关的事宜……”
“那么，在见到我之后？”
“怎么说呢？好像看起来跟人类没有什么区别，但是玛奇玛小姐心里的想法肯定跟我不一样。”
“诶～”玛奇玛打量着他，突然问：“弗拉特先生，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现在的实验团队？”
“啊？”
“正好我正在研究诅咒，我想弗拉特先生的加入，应该会多出一个有趣的角度吧。”
“真的可以吗？”弗拉特这么问，可眼里满是跃跃欲试，“会不会太麻烦你们了？”
“那就欢迎你的加入。”
玛奇玛伸出手，与弗拉特相握。
刚下飞机的韦伯收到远坂凛传来的简讯，差点没把手机摔了。
一旁太宰治问：“怎么了？”
韦伯扶着额头，“一个不听话的学生，去找玛奇玛了。”
“喔——”太宰治发出一声感慨，“真厉害啊！”
格蕾坐在韦伯隔壁劝他，“弗拉特应该不会出问题吧。”
被担心的弗拉特开开心心跟在玛奇玛身后，“谢谢玛奇玛小姐给我这个机会，不过我不太会写报告诶！在时钟塔学习的时候，被老师们说过很多次。”
“没关系。”玛奇玛语气温柔，“弗拉特能加入就是帮助了。”
她在一处实验室门口停下，“就是这里了。”
弗拉特跟着她进入其中，看见几个操作舱，其中一个打开，有人坐起身。
“玛奇玛小姐？”那人抓了把头发，有些失落，“又失败了。”
“也不能怪鸣瓢先生，毕竟，那可是诅咒之王。”
“坐进这个里面就可以面对诅咒之王了吗？”弗拉特跃跃欲试，“真期待啊！”
鸣瓢秋人问：“这位也要进去？”
弗拉特举手，“我叫弗拉特·艾斯卡尔德斯！是时钟塔君主?埃尔梅罗二世的学生。”
鸣瓢秋人看向玛奇玛。
“他是魔术师，不用担心他的安危。”
倒不如说，担心担心自己。
鸣瓢秋人看明白了玛奇玛的意思，重新躺回操作舱内。
“那么，弗拉特先生，请开始吧。”
“好哦！”
玛奇玛重新进入观察室，百贵船太郎看过来。
“那位是？”
“魔术师。”
百贵船太郎点头。
既然是魔术师，那肯定有保命的能力。
他继续看向屏幕。
此刻生得领域内的两面宿傩肉眼可见的烦躁，而虎杖悠仁很是开心看着他笑话。
“怎么办呢？你出不去啊！”
“小子，你也出不去。”宿傩一脚踩上虎杖悠仁的脸，“再这样下去，你可就彻底醒不过来了。”
虎杖悠仁啐了一口，哈哈大笑，“我醒不过来又如何？反正你出不去了！”
两道身影出现，宿傩头也不回，直接两刀甩过去。
“Game Select.”
撞击声响起。
“哎呀呀，差点就中招了。”
弗拉特扭头看去，“这位先生，没事吧？”
酒井户摇头，“我没有事。”
“真是神奇呢！”弗拉特饶有兴致观察着四周环境，“这就是所谓的生得领域吗？第一次见呢！”
魔术协会并不承认咒术是门学问，认为远东咒术师是落后的存在。
弗拉特倒是很感兴趣。
这也是他答应玛奇玛参加实验的原因。
不过这样，真的能触及到咒术的根源吗？
弗拉特并不觉得这种单纯的打怪行为可行。
“喂！那个两面宿傩！”
弗拉特高声喊道：“我们坐下来谈谈怎么样？”
“你这么说，他也不会答应吧。”
酒井户忍不住摇头，拉着弗拉特的衣领高高跃起，再次躲过攻击。
“唉，还真是暴躁呢！”
但是弗拉特没有放弃，“要不还是聊一聊？不然我们还是会进来，你不是也挺烦的？”
对面的攻击停止。
他松了口气，“看来是可以……”
一刀横劈，将他与酒井户砍成两段。
“看来是又失败了呢。”
这么说着，玛奇玛也没有多少失落的样子。
百贵船一郎说：“诅咒之王没多少耐心了。”
“当然。”
橘真辉再次敲门，“玛奇玛小姐，两面宿傩的咒术总量以及恢复速度已经确认，刚刚使用的一招是目前最强的招式。根据这次数据，已经能推测出两面宿傩的巅峰实力。”
“好，通知他们暂时休息吧。”
“虎杖悠仁有醒来迹象，很强烈。”
“没关系，其他数据可以下次再试。”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实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