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格调 ...
-
“噗——”
五条悟没忍住，捂着肚子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蹲下的荷官颤颤巍巍站直身子，他猛然发现，恐怕整座赌/场最安全的就是玛奇玛与五条悟身边。
想明白这点，他发牌的腰杆顿时挺直，主动询问：“二位还需要再来一局吗？”
“当然！”
五条悟从玛奇玛面前的筹码拿出两枚，“再来！我一定要赢了玛奇玛小姐！”
大仓烨子被挑衅，一拳砸向玛奇玛。
但是拳头还未贴近玛奇玛，就被迫停下，拳头带起的利风甚至没能将玛奇玛的刘海吹乱。
“怎么会？！”
大仓烨子感到棘手。
身后立原道造控制玛奇玛面前的金币爆炸，但玛奇玛仅仅是轻轻一掌盖住金币，原本该出现的剧烈爆炸连个响都没有，只有破坏的表面与焦味证明了金币确实爆炸。
玛奇玛发出一声疑惑，拿起变得漆黑的金币放在眼前观察，“原来真的会爆炸。”
“是啊！”五条悟也凑过来摘下墨镜看，“居然真的会爆炸呢！”
两个人仿佛头一次上科学课程的小学生，对什么都一副新奇的态度。
大仓烨子抽出枪抵在玛奇玛太阳穴上，刚刚她在西格玛的办公室搜刮出剩余的音响弹，上膛后对着玛奇玛按下扳机。
什么都没有发生。
玛奇玛扭过头，正面对上黑洞洞的枪口。
“我奉命前来调查天空赌/场的金币炸弹，没抓到赌/场经理西格玛，倒是发现猎犬疑似与金币炸弹有关。”玛奇玛的圈圈眼带着恐怖的威亚，逼得大仓烨子后退几步，“不好意思啊～想站在我的面前，你们的头领也不够格。”
作为福地樱痴的头号迷妹，大仓烨子彻底被激怒，甚至连理智都维持不了。
立原道造想要阻拦都来不及。
“你说什么？”
她举起旁边的赌桌，往这边砸来。
但与刚刚一样，在玛奇玛身边好像有一堵透明的墙，任何东西都触碰不到她。
大仓烨子反应过来，看向一旁的五条悟。
“是你。”
却没想到五条悟正举着手机，录下了刚刚她攻击玛奇玛的行为。
“好啦～全都拍下来了！”五条悟炫耀着，“这下可以抵消一次我的赌注了吧！”
玛奇玛应道：“当然，五条君帮了大忙呢！”
接下来，就是猎犬攻击她，而她不得不反击的桥段。
玛奇玛举起手，食指对准大仓烨子，“我会轻一点的。”
大仓烨子张开口，刚想说什么，就被一股巨力击中，身子被冲击力带走，余力击碎了无数厚重牌桌，最终在墙壁上留下一个大坑。
“烨子小姐！”
立原道造万万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但是他在玛奇玛的注视下，居然双腿如同石化，动弹不得。
“回去的时候记得告诉福地樱痴。”玛奇玛指尖一勾，立原道造被迫向前，在她面前跪下，“我会亲自去拜访。”
说罢，她指尖点在立原道造额头。
立原道造如遭雷击，脑中一片空白，就这么晕了过去。
“看来胜负已分。”乱步接到敦发来的消息，嬉笑着说，“是你们输了呢。”
“是这样吗？”
小丑的身影凭空出现，他取下帽子，冲乱步行了个礼，“抱歉，我要把费佳带走。”
乱步身后的门打开，坂口安吾带着人冲了进来，“别动！”
乱步神情未变，“现在走，已经迟了哦。”
什么也无法改变。
时钟塔。
太宰走进降灵科的办公室。
“你好～”
卢弗雷乌斯·娜泽莱·尤利菲斯坐在沙发上，看了他一眼，没有答话。
看起来是个挺有脾气的小老头。
坐在他对面的长发中年男人冲太宰点头，“太宰先生。”
“韦伯先生，许久不见。”
韦伯，埃尔梅罗二世起身，“太宰先生，请坐。”
“这位就是太宰治。”韦伯对尤利菲斯介绍，“他有些问题想要请教。”
尤利菲斯扶正眼镜，直视太宰治，“你所提出的猜测很可笑……不过，不能排除概率极低的可能……”
“嗯，类似圣杯的小型许愿机召唤出强大的恶魔吗？”韦伯说，“但这实在是难以想象。即便有圣杯一般的存在，降灵需要祭品与触媒，那个恶魔的祭品恐怕庞大到不可计——”
“还不能确定对方就是恶魔……”尤利菲斯说，“需要派人调查后确认……”
韦伯点头赞成，“确实。还有其背后的人，召唤出恶魔究竟为了什么？现存的魔术师里似乎没有这种人选。”
怎么会有呢？
玛奇玛漫不经心再次丢出筹码。
把她丢进这个世界的存在，可能类似魔人口中的神，但对方绝不在这个世界里。
那是在这个世界之外，远远高于这个世界的存在。
不然她也不会找不到那个创世主的影子了。
透过耳机共享太宰那边声音的乱步合上翻盖手机。
“木村小姐，你可以进来了。”
坂口安吾看了眼危险的小丑，什么也没说，带着人退出去。
穿着墨绿军装的木村曜子走进来，扔了颗宝石落在地上。
坚硬的宝石一落地，立刻化成金色的光芒消失，笼罩住整座监狱。
她扬起唇角，“好了盗版魔术师，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吧。”
果戈里抖了下斗篷，手刚伸进去，哦了一声。
“费佳～没想到你也有情报错误的时候。”
陀思妥耶夫斯基观察四周的墙壁，解开手铐，“原来宝石魔术的用处这么多吗？不愧是正版魔术师。”
“喂喂～费佳！”果戈里不满地叫，“怎么你也跟着调侃我！”
他这么说着，一只拿刀的手出现在乱步身边。
刚接近，便被一道金色的墙壁挡住，发出金属相撞的脆响。
“小心点哦～”乱步提醒，“他们可不好对付。”
天空赌/场里近乎无人，秤金次提着西格玛的衣领，回到大厅。
“你们怎么还没结束？”
他将西格玛一扔，坐回原位，“那我也来！”
“那秤同学输了就要回高专！”
五条悟趁机提出要求。
“呵。”
“看来是答应了！”
小跑跟上担心西格玛的敦看见厅内一片狼藉吓了一跳。
“玛奇玛小姐！你没事吧！”
玛奇玛温柔笑道：“当然，多亏了五条君保护我呢。”
五条悟不忘插空吹嘘自己，“那当然，我可是最强！”
“太好了。”
敦松了口气，真心实意感到高兴。
身后的镜花和露西对视一眼，默契地装作哑巴。
“那个。”敦腼腆开口，“玛奇玛小姐，能不能把西格玛借给我？”
“你的嫌疑已经被洗清，不用担心。”
敦一愣，“什么？”
五条悟又拿走玛奇玛几枚筹码当自己的推出去，见缝插针说：“现在有嫌疑的是猎犬～敦同学可以放心啦！”
“诶？！”
他挠了挠脸颊，“那……那我们怎么下去？”
“等。”
这次开口的是秤金次，也许是对敦的印象不错，他耐心解释说：“其他地方也在战斗吧？这种时候，还是等尘埃落定再去，不然反而会帮倒忙。”
“那……西格玛？”
玛奇玛瞥了眼装晕的西格玛，“这就要看法院判决了。”
毕竟他刺伤的可是种田课长。
“这样啊——”
“欺负乖孩子真是过分。”五条悟贴着玛奇玛低声说，“玛奇玛小姐明明都是自己解决的，怎么说是我帮忙？”
“五条老师不是最强吗？”玛奇玛反问，“最强在这里，哪里轮得到我动手？而且在学生面前，作为老师可不能丢了格调。”
“哦？老师的格调……还真是受教了呢～”
五条悟重新坐直，大声嚷嚷，“来来来，这次我一定要把输的都赢回来！”
五条悟最初的目标是带不听话的学生回家，可在看见玛奇玛的那一刻，他便将这个目标抛之脑后。
没办法，他太好奇玛奇玛想做什么了。
即便他们坐在这玩了半天，他也依旧乐此不疲。
玛奇玛的手机响了。
“玛奇玛小姐。”曜子懒散的声音传来，“魔人与小丑已被处决。”
“麻烦你了，曜子。”
“还有别的吩咐吗？”
“没有。”玛奇玛温柔答道，“今天你的工作已经完成，可以休息了。”
“收到。”
“这就结束了？”五条悟托腮扭头看向玛奇玛，娃娃脸皱成一团，“好快啊！还没玩够呢！”
“感谢各位作陪。”玛奇玛站起身，先看向中岛敦等人，“中岛是准备等江户川君来接吗？”
敦忙摆手，“怎么可能！乱步先生也不可能来找我吧……”
“那么中岛要不要跟我一起走呢？”
“诶？可以吗？”正烦恼如何下去的敦眼前一亮，“真是太谢谢玛奇玛小姐了！”
他话音刚落，被秤金次拉住衣领往后一退，面前闪过一道强光，横穿整个大厅。
“镜花？露西？”他揉了揉眼睛，转头去看，“你们没事吧！”
镜花与露西站在他身后，倒是安然无恙。
大厅的墙壁露出大洞，呼啸的风汹涌而来，扑克牌飞了出去，一架直升机飞了进来。
“金币！”敦惊叫道，“不能让金币掉下去！”
“放心。”玛奇玛说，“这里可是有最强在呢。”
敦定睛一看，除了扑克牌还有一些纸张，确实没有飞出去的金币。似乎有种奇怪的引力，将金币牢牢固定在桌上。
“玛奇玛小姐，不能因为赢了几局就让我当苦力吧？”
五条悟悬浮在半空，明明是头朝下脚朝上的姿势，脸上的墨镜却没有要掉的迹象。
敦已经站不稳了，但还是眼冒星星，“不愧是五条先生！太厉害了！”
飞机上的人探出头，看见玛奇玛远远招手，“玛奇玛小姐！”
正是千叶纱香。
她让人放下软梯，“快上来吧！”
一行人上了直升机，很快离开了天空赌/场。
“可是，接下来这个该怎么办？”
乖孩子中岛敦忧心忡忡。
泉镜花露出夜叉，“我去把这个地方砍了。”
“啊？但是搞不好的话还是会落下砸中人吧！”露西提出异议。
正当他们讨论的时候，坐在驾驶仓的千叶纱香向玛奇玛报告。
“玛奇玛小姐，差不多到预订位置了。”
“好，谢谢你了。”
“玛奇玛小姐，注意安全。”
玛奇玛站在舱门边，扭头冲她露出微笑。
这一幕，千叶纱香认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温柔的玛奇玛小姐背后撑起一对洁白的羽翼，圣洁又美丽，白色羽毛落下，就好像天使一般的存在。
“啊……”敦觉得自己已经说不出话了。
耳机里还有太宰的呼喊，“摩西摩西？敦君？出什么事了吗？”
“太……太宰先生！”敦眼角飙出泪花，说不清是被风吹得还是感动，“我看到了天使！”
“哦？”太宰说，“敦君，你可不要被蛊惑了哦～无论你看到什么，玛奇玛小姐都是恶魔呢。”
“太宰先生，这种时候就不要开玩笑了吧！”
五条悟抓住一片羽毛，在手中翻来覆去看，“哇～真的是羽毛呢！”
“五条老师。”秤金次盯着玛奇玛飞远的背影，开口询问，“她到底是什么？”
五条悟头一次认真答道：“恶魔。”
秤金次用看傻瓜的眼神看他，“认真点。”
相隔千里，太宰治与五条悟这两个没有师德的家伙，此时此刻竟是同样的心境。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格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