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猫来 猫好 人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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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妍，你不能一直爱着我吗？你都… 你都愿意在你的作品里提到我。偶尔… 偶尔你记得我就好。你不要忘记我。”
蒋启远意识到自己流泪被发现了，反而不再掩盖这个事实，他的眼泪也是说来就来。崔妍不想看到这样的场景，是因为她刚刚才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她似乎在分手很久后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其实也是喜欢蒋启远的，虽然谈恋爱的时候她只是把对方当作凑合的玩伴。
真是罪过，现在好了，全报在自己身上了。
崔妍感受过分开后空落落的心，那时候她能劝着自己不要再想这些，因为她确实很明确蒋启远在不断打扰着她的创作。但此一时彼一时，人的情绪总是会变的。
……
蒋启远总是喜欢在备忘录整理很多想要跟她说的话，但最后都变成崔妍的名字，数以万计的呼喊，就连闪动的输入键似乎也带着她的名字在闪烁，蒋启远非常明确的知道自己的心是持续悸动。
以前崔妍会给他读一些她写的作品，但是那时候他就跟崔妍闻起来，什么时候能在她的作品里见到自己。
崔妍总是打哈哈说，等她爱上他而不知道的时候就可以了。蒋启远听着只觉得为什么现在没有特别爱着他呢。
那时候他是笑来掩盖自己的情绪，但现在他是哭来放纵自己的情绪。
蒋启远想，她应该是爱着我的吧。
………
有句话说的好。
男人眼泪是女人的兴奋剂。
男人的容貌，妻子的荣耀。
这些都是在崔妍心里转悠过很多次的话，以前是当玩笑看，现在这些好像都变成她应该去思考一下的事情，而答案在发现蒋启远落泪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了。
对于她，比猫条更有用不是饭，而是眼泪这样的逗猫棒。
靠！崔妍看到他的眼泪真的有种隐隐约约的说不出的情绪。
“ 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蒋启远的声音变得比平日更低，他蹲在地上眼巴巴的看着崔妍。蒋启远知道崔妍喜欢什么，他就会做出什么动作给她看。
这样蹲在地上掉眼泪，是崔妍最不能扛住的动作了，果然很快，她就走了过来。
“ 好了好了，你别哭了。”
崔妍不知道这有什么可哭的，但是她又确实很喜欢看他这样哭，眼泪包在眼眶里，等好久才自己缓慢从眼眶中掉出来，从脸颊流过去的时候还带着痕迹，像是在她的心里划过去一样。
“ 没忘，没忘你。可以了不，别哭了。”
崔妍可不会安慰人，她除了说别哭了，就只会给人找纸巾擦擦眼泪。
说话在崔妍看来是很浪费精力的事情。安慰人更是一种难上加难的选择，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动脑，毕竟她动脑之后也只是那几句话而已。
到后面她也不说话了，崔妍也蹲下来就一直看着蒋启远，好像是是什么被发现的情绪反而会成群结队爬出来，他的眼泪继续涌出来。
崔妍没办法了，直接上手给他擦眼泪，就像是不能伤害人类的机器人准则，她不理解为什么还要一直哭，但是安慰的话说不出来的时候，干脆就变成这样的结果。
她说的话干巴巴的，但是她的眼睛不是。
蒋启远终于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他期待那种情绪化的内容，担忧，无措，甚至后悔的情绪都在其中。
他单膝跪在地上，整个人往前倾，顺带着就直接把她抱进怀里。崔妍感受着他靠在肩膀的脑袋，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抱着他，说着什么好了好了别哭了。
“ 你看我哭，难道不心疼我我吗？”
“ 心疼心疼。”
“ 那你不知道说心疼我。”
“ 别哭了别哭了，心疼你！”
崔妍顺着蒋启远的话说着，她也不是没有这些情感，她只是想不到要把这些话说出来。有什么好说的，说话要思考，思考要动脑，她只想在创作的时候动脑，其他时候她只想做一个躺在床上的抱着被子的微活尸体。
安慰人？
这种事情真的不在她的思考范围。
但是，蒋启远这样抱着她的时候，崔妍也不会推开他，只是抱着他的双手在缓慢着拍着他，一直在听他的呼吸，然后留一句，眼泪不要擦我衣服上。
………
“ 不是，哥，你真在她面前哭啊？” 蒋启延出门几天回来就听见库拉莱分享这个事情，不可置信的表情反问蒋启远是不是真的哭了。
“ 看不出来，你还挺会的，现在不是说男人的眼泪，女人的兴奋剂？好家伙，你这是活用啊？效果看起来不错嘛？下次我也在苏妙面前哭哭。”
“ 她，你上次不是试过了，她说让你收起猫尿… ”
“ 哥，你还能不能聊天了？”
蒋启延听着蒋启远的话，一整个无语，只觉得他肯定是被崔妍传染了。蒋启延觉得以他自己的了解，崔妍就是跟他不熟悉所以说的话不多，都是一些社交活动不得不说的。但是她跟蒋启远可不一定了，那必然是不需要思考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反正他哥肯定都接着。然后他哥就被传染了。
“ 我就是没想到，她还记着我，我以为她会忘记我。但是你想对她那么重要的作品里都能写到我，那不是还爱着我吗？”
蒋启延听完，一脸茫然。
不是，就因为这个？
他哥什么时候这么会自我攻略了？
蒋启延非常的迷茫，他完全没想到是这个情况。但是他也无心管蒋启远的恋爱，反正结果都是他自己的，别人插手去管这个事情也不一定会有什么好的结局。
……
【崔妍：我没看到你信息，我刚洗完澡。】
【崔妍：有什么事情？】
崔妍刚吹完头发，坐在床上的时候，长发几乎盖住她的后背。她拿起到手机解锁屏幕，原本是无聊地翻着朋友圈，但后面看到提示，才回去看有谁发了信息，连蒋启远发的孟克特草原上民宿宣传片的视频都没来得及点赞。
看着蒋启远发的信息，她就回了两句，然后继续翻看朋友圈，不过往下翻翻没什么有趣内容，崔妍刚想退出微信，却发现他回了消息。
【蒋启远：你要吃夜宵吗？】
【蒋启远：炒米粉，辣度刚刚好。】
【蒋启远：还有果蔬汁。】
【蒋启远：配图/ 配图/配图】
崔妍看着图片里菜，还算不错，但是她一点不想吃。她这会只想睡觉了，索性直接说不吃，睡觉了。
蒋启远坐在前台边的的椅子，一脸无奈。但是食物又不能浪费，有住宿的客人过来买水的时候，他就都打包一份送给大家。
一晚上从很多人那收获了不少谢谢，但是崔妍并没有出现，说睡觉，远远看去她住的那屋，真的就关灯了。
她会不会冷呢？
明天早上给她做什么吃呢？
她应该会多注意些时间吧？
对了，答应带她徒步才从黑名单出来的。不会再进去了吧。
蒋启远的脑袋里各种猜测和思绪，他坐在最靠里的位子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靠着墙的书架上，好几本书，还有书脊被摩挲掉色的，不知道被翻阅过多少次了，他用近乎耳语的声音自言自语，“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被她写进作品里。”
他身后的书，有几本上面写着，崔妍/著。
蒋启远懒懒地叹气了一声，又在缓慢的音乐里放松了神经。也许是得到了她的注意，蒋启远最近看起来心情好了许多，难得最近也没有什么需要烦心的事情蒋启远生出困意，意识逐渐空白。
“ 老板？”
蒋启远好像听见有人在叫他，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人靠在沙发感觉要睡着了，有谁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但蒋启远也不记得自己的回答有没有说出口。
难得一夜好眠，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合并在一起的沙发上，他就这样在前厅睡了一夜？再次睁开眼，蒋启远发现了这个事情。
他拿起掉落在地上的手机起身，阳光早就落满一身，他的脸上也被阳光晒了好久。孟克特的天空依旧蓝得出奇，草甸的水草依旧丰盛，还有些无名的花装扮着大地，没有南方的树多，看不到特别多的
枝叶的缝隙里落下斑驳光影，但是辽阔大地却像是心脏的防护罩，他感受得到“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 因为他也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哪里来的鸟儿啾啾叫了两声。
楼下的小羊也跟着咩咩回了两句。
蒋启远听不懂，但是他觉得崔妍会很喜欢这样的场景。可能是没有了落在心里的担忧，这天起床，他心情愉悦地伸了个懒腰。
他起身想要去找崔妍，腿一放下才想起来自己的腿还没好，由此又想起早前答应带她一起去徒步的事情。想起这是她用生日兑换券换来的愿望，再想起过去的事情。
好心情像是喝了汽水，总有些疑问和担忧莫名其妙冒出来。
蒋启远想起来齐家明劝慰他的话，他从那时候开始就把崔妍视为最珍贵的存在，就算是分开了，他也总是会从别人那打听她的事情。他总想起那个在伦敦的夜晚，她站在走廊里，烟雾迷漫她的五官，但依然能看到她倔强的身影，她回头看着他说你好的时候，就已经走进他的心里。
他知道崔妍的情况，一个从小失去了父母的女生，一个人独自能守住家财，能走自己想走的路，她本来就是能清楚看情选择和舍弃的人。
她很清醒，对任何事情都是。
这是她能活下来的利器，蒋启远从来不愿意她抛弃这一点。
他只希望她的人生里能给他留一点位置，但这样的事情可能对于她而言，也是需要考虑再三的。
蒋启远的爱不是胡闹，他对于自己分手后还一直等着她也不觉得后悔。
回国创业，开一个在草原的民宿，也是因为她提过的想象生活里曾经有这样的场景。他不奢求她会来到这里，但他总要提前准备着她梦想里的生活。
当然这也是他避免自己浑噩度日的方法，在等她回来的时间里，他每天也过得很好。蒋启远望着窗外的风景，他对这草原的爱变得更丰富，像是春日的雪逐渐融化，过往的日子有了新的浇灌，新的一天变得更加美好。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猫来 猫好 人坏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