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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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Shadow第一次使用“极夜”，但这是Wind作为队友，第一次见到对方如此极限且毫无准备地丝血开大。
不怪他思想保守，代理指挥可没有什么“时间技能”，换言之、人死了就是真死了——所以军团的主体战术一般就是从心保人，保不了所有人就先保小队高级成员，总归战术是偏保守的。
所以回看战斗录像时，Wind偶尔还会唏嘘不已，毕竟人总是慕强的——他没赶上“前任”指挥官亲临的好时候。
而现在，指挥官的战术风格就如同她在录像里表现的那样，杀的了的杀，杀不了的硬杀，每条指令都精准卡在最让敌人难受的点上——
她不仅喜欢根据战场具体状况因地制宜，还尤其喜欢攒一波敌人一起杀，抛去最终清除的敌军总量不谈——视觉上也有着相当令人心寒的威慑感。
Wind和回望蓝门的Shadow遥遥对视，被那双重新变得极其璀璨的黄金瞳镇住，好半天才意识到对方大概是在提醒他——
五分钟要到了，你还在等什么？
赤瞳青年幡然醒悟，马上试探着挥了挥原本受伤的手臂……药效非常好，不愧是维利科技，但这肯定也在指挥官的计算之中。
Wind立即起身，爆发了前所未有的行动力，他抬手一道风刃，目不斜视地避开封锁领域后与隐身敌人搏斗的奶盾队友Lock，直奔1号点位而去。
……
与此同时，趁“极夜”降临正抄小路反绕回来的我方医疗，果然遭遇了没出现在正面战场的两条“漏网之鱼”——
如果路数在场，她马上会通过枪声辨认出这两个就是先前在临时指挥室对自己和Blue穷追不舍的狙击双人组。
“长官！5号点位发现两位狙击手埋伏，请指示！”
头顶宽沿深棕西部牛仔帽的金发女郎反身一躲，抽出腿间绑带的左轮手枪，抬手一转，看都不看就往自己太阳穴来了一枪——
神奇的是，“砰”一声过后，她的周身反倒出现了360°无死角的金色护盾虚影。
医疗Maya边换弹匣边警惕地躲在掩体后，随时注意周遭动向。
【滴——】
“他们可能携带了通讯屏蔽设备，没信号别慌，转1号点位去找Wind——不要省子弹，不要恋战，直接走。”
指挥官干脆利落地发令，就地把医疗当诱饵布置进下一个战术。
Maya还不知道这对狙击曾将全副武装的枪盾逼上绝路，但她无条件信任指挥官的判断，金发女郎干脆利落道：“明白。”
下一秒，她单手将牛仔帽往掩体外一抛。
“砰！砰砰砰砰！”
熟悉的枪声迸发，颇具特色的西部牛仔帽瞬间被打得千疮百孔。
金发女郎声东击西，确认火力最猛的那个狙击手在这个方向后，果断朝另一边跃起，仗着自己药多护盾厚，顶着另一个狙击手的冷枪就直奔1号点位。
“砰。”
一声枪响后，Maya的频道整个掉线。
……
Wind在五分钟内赶到了1号点位。
赤瞳青年双手持风，左刃右旋，到位置就马不停蹄地开龙卷风清场，他终于意识到了指挥官真正的可怕之处——
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精准计算出龙卷风来回的清场范围、还有他每次攻击的伤害总量的？
Wind根据指挥官的提示，在龙卷风席卷的间隙见缝插针地补着风刃，把新一波特意绕过“极夜”区域的敌军通通刮回Shadow的技能范围——这段路上就他自己，正如同那边只有一个Shadow。
两个人，解决一个战场，而且几乎是敌人探头就秒——就算其中一个是军团的王牌，也太过夸张了。
蓝门前驻守的奶盾还在磨那群隐身敌人，如果继续保持现在的节奏，估计他能在正面战场结束前把这群隐身人生生磨死——Wind敢拿Blue没给出去的情书打包票，这是Lock一个奶盾前未有过的战绩。
所以这绝对不可能是0506的数据模拟——作为精英队成员，Wind很清楚0506的数据模拟只能根据成员在训练室的最新数据和当前抓取的地图信息进行一个大致区间的框定——至少绝对达不到指挥官现在这样好像开了敌军天眼的程度。
把这一波敌人全按死在Shadow的“极夜”里后，Wind分出短暂的精力思考为什么人与人之间的区别会比指挥官和代理指挥之间的差别还要大。
……尤其某个傻子是怎么得到的“T4”指挥权限，如果“T1”的指挥官是这种存在的话，根本不可能容忍“T4”掉到这样的水平啊！
就在Wind胡思乱想的“中场休息”时间，指挥官单独切了他的频道——
【滴——】
要不是Wind知道指挥官绝不可能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肯定会怀疑对方是不是在捉摸鱼成员上有着自己独到的技巧。
“初次见面——哦，好像我们不是初次见面，只是没有实质合作过。”
指挥官自我更正了说法，但没等Wind对此作出反应，又自顾自往下道：
“我知道你不信任我……当然，我能理解。”
指挥官似乎隐隐“哼”了一声，后面那句“我能理解”反倒更像在说“我也一样”，语气充满了“菜不是问题，没品味才是”的惋惜。
——希望这不是某种他听不懂的全新格式的阴阳怪气。
漫不经心的女声很直白地撕开他们之间基于军团上下级命令而被迫存在的信任伪装，点破Wind面板上明晃晃显示的“信赖值：0”这一事实。
“……嘶。”赤瞳青年倒吸一口凉气。
——虽然不太合适，但他确实已经在想哪个外勤任务适合一个人执行了。
Wind一边搜肠刮肚自己为数不多的情商，一边苍白无力地表示：“并没有长官，我可以私下向您证明我的忠诚……”
Wind有些绝望地想：就算他平时有点不信其他人过度神化指挥官的抽象彩虹屁……但也不多！
看在Blue的情书的份上、他就算说坏话也只会说那个谁的——再给自己八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在Shadow面前讲指挥官的坏话啊！
T2的代理指挥没有脑子，T3的Shadow和自己定位高度重合，T4的那个谁和傻子没区别，但T1的指挥官……又实在过分敏锐了。
Wind掂量了一下指挥官的实力，又掂量了一下Shadow的战力，至于他自己……得，别掂量了，还是直接认命吧。
“私下的交流就不必了，战场上的表现才有意义。”
耳麦里，指挥官漫不经心又异常冷静的声音还在继续。
“A3精英队成员Wind——”
女声严肃起来。
“现在，我给你一个用风证明自己的机会。”
Wind的心猛地一跳。
“三，二——”
本该反绕5号点位的我方医疗从不知哪个角落一跃而出，人状态还行，但头顶的帽子十分狼狈——那已经不能被称之为“帽子”了，叫破布还差不多。
“一。”
神出鬼没的敌方狙击手在金发女郎身后穷追不舍，但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已经踏入了指挥官设好的陷阱之中——
银发指挥官盯着Wind加满的大招技能条，眼神极冷，唇角却微微勾起。
多好。
一切都在计算之中。
深灰色的飓风带起周围云团的雷雨闪电，将两人推向漆黑的“极夜”。
路数将目光重新投向远处莹蓝的灯塔，伸手遥遥盖住灯塔的光点，就像合上谁的眼睛。
一报一还。
她说了，这很公平。
……
“宵，宵。”
龙卷风和积雨云把女孩和她的荧光镭射服整个扭在一起，男孩几乎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萤，还没到极夜，我们还有机会。”惜字如金的男孩难得慌了神，虽然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有机会，但他扔掉了狙击枪，转而紧紧握住女孩的手。
“可我看见了，我看见他了，他在蓝塔，他不可能来侵略云端，就像我们一样——”
风撕碎了声音，眼前的女孩又哭又笑，她也扔掉了枪，像是觉得自己已经要死了，急急地说着遗言：
“反抗军骗了我们，维利根本不可信，你要是活下来……你就去找蓝塔，你去找他，你就说那个人是我杀的，你就说那个人是我杀的……”
为了云端，为了故乡。
——请你一定，一定，一定要活下来。
男孩拼命摇头，他想说时间塔的指挥官不可能这么好糊弄，否则他们就不会出现在这里——可风好大，风里的人说不出话。
就在此时，男孩脖颈上挂着的长命锁缓缓上浮。
就好像故乡的风，也在某一刻、听到了子民的呼唤。
是真的。
因为故乡的云团，就在天空的彼端。
故乡注视着他们——就在头顶。
……
云团之下，卞之影霍然抬头，自下而上重新审视云端帝国图书馆的建筑形状。
——错了。
他立刻联系指挥官。
那团阴影不是什么乌龟壳。
而是一只没有描出眼珠的……
眼睛。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