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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昙花一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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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过后,胤禛上午开始上朝旁听,胤禛不知道是何心思,朝堂上的事都爱回来跟李空青讲讲,李空青也被迫再次上任师爷幕僚一职,帮着四阿哥爷分析做功课。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不知不觉中又来到了五月,宋姑娘跟张格格也终于在三月份先后把三百遍《女戒》抄完解禁,加入了争宠的队伍中,只是两人一不小心用力过猛,被吃不消的四阿哥爷勒令不准去前院。
端午这日再次被德妃催生,耕耘几个月没收获的胤禛心情也受到了影响,夜里运动过后抱着汗沁沁的李空青匀了会儿气,摸着她肉肉的小腹郁闷又不解。
“怎么这么久了还是没动静?”
“什么动静?”
李空青这会儿思绪还有些迟钝,茫然的盯着自己的小腹看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这位爷的意思,试探着询问。
“爷不是想先要嫡子,特意避开受孕的日子?”
除了去年胤禛生日那日,两人都是严格按照十天一回来的,过了年四阿哥爷特意等了几天错开之前的日子,李空青自以为领会了某位爷的意思并欣然接受。
胤禛默默的看着李空青不语,他分明是让侍寝麽麽特意挑的易受孕日子好吧!!!
话说他们明明很默契的,说句心有灵犀也不为过,为啥这人就是在某些事情上会错意!!!
“咳。”
李空青被看的莫名不自在,瞥开视线小声道:“女子受孕日是月事前半月那两三天。”
李空青给胤禛分享完科学受孕日期,接着又劝道:“主子爷给爷选的福晋出身大家,想来是另有深意,爷该拿出重视的态度,多与岳家来往才是!”
胤禛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跟李空青说过乌拉那拉家的态度,正斟酌着怎么说呢,又听得这人说。
“女子太早生育不好,妾现在还不想生呢?”
“真的?”
胤禛狐疑的看向某人,时不时将给儿子挣爵位挂嘴边的人会不想生?
“嗯,女子最好十八九岁身子骨长好了再怀孩子,对大人孩子都好,妾这才刚满十七!”
“十八!”
“这种事要算实岁!”
“行吧!”
胤禛在李空青嘴上啃了一口抱着人沉沉睡去,李空青又一次没能理解胤禛的意思,以至于几天后打了个措手不及。
这日天光大明,颜枝正服侍李空青净手了去抄佛经,见小杜子在门外探头探脑的,年枝看了眼自家主子,将人拉到门外小声询问。
“鬼鬼祟祟做什么呢?”
小杜子看着内室犹豫半响,凑到年枝耳边悄声耳语一番。
年枝听着这个消息,扭头往内室看了眼,想了想招呼小杜子跟上。
“你随我来!”
小杜子这会儿心里不太想凑上去,虽然他们这主子待下素来宽和,从未罚过他们,但万一这会儿心情不好开了先河呢?
“愣着做什么?”
要说在主子面前得脸,肯定还是年枝跟颜枝两个大宫女得脸,这会儿年枝都催了,小杜子也只能跟上,只是两人进了内室都没敢先开口。
见两人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样,净完手的李空青好笑问道:“这是怎么了?背着我犯了错?”
小杜子勉强扯了扯嘴角:“主子您说笑了,我们东三所的规矩可是最严的,哪有机会犯错。”
小杜子说完见自家主子看着自己笑而不语,认命的将刚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阿哥爷昨晚幸了宋姑娘!”
颜枝听着这话一个咯噔,自家主子昨晚可是住前殿的,还是她跟苏培盛服侍两人就寝的,阿哥爷就做完功课离开了一会儿,谁知道........
这一年自家主子都是独宠,他们阿哥爷还........自家主子这想不动心都难,现在陡然听到这样膈应人的消息..........
颜枝担忧的看向自家主子,见她罕见的愣在那儿,就跟失了魂似的,心里越发担忧。
“主子。”
李空青被颜枝的声音换回神智,看着几人担忧的眼神,深吸了好几口气,喉头还是堵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心里也空的没个着落,索性直接越过几人来到书房抄起了佛经。
见状,颜枝几人眼神交流了半响,年枝冲颜枝几个摇了摇头,还是跟往常一样来到书房候着伺候。
李空青手上抄着佛经,脑子里不受控制的七想八想,想这一年来她跟胤禛的相处的点点滴滴,想宋姑娘跟张格格,想未进门的福晋,想每次她阿玛去别人房里她额娘那怨妇样,想前世的一些场景,想她幼年随她阿玛在任上见到的那一张张愁苦的脸,那一个个瘦骨嶙峋衣不蔽体的人..........
一卷佛经抄下来,李空青的心绪也重新回归了平静,盯着面前抄的佛经看了半响,李空青抬手将这卷佛经叠好收进袖中,带着小心翼翼伺候在一旁的颜枝几个回到内室。
李空青亲手从妆奁里拿了个金花生递给小杜子,然后对几人温声叮嘱。
“虽然一个院里住着难免会知道一些事,但你们得管好自己不要去打听阿哥爷的行踪,有时候规矩就是我们的护身符,谨守规矩安守本分才能走的长远。”
“谨遵主子教诲!”
见李空青这么快就从打击中回过神来,恢复到从前那从容有度的模样,颜枝等人松了口气的同时对李空青的信任又拔高了几个度,跟着这样的主子何愁没有前途。
“记着就好,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李空青将伺候的人都打发了,在梳妆台上的妆奁盒子上摩挲了片刻,打开装田契房契的暗盒,将袖中的那页经书搁到了最底下。
这一茬过后有些东西好像变了,又好像没有,李空青跟胤禛还是像从前一样相处,甚至更自在了些,反正忙着朝堂之事的胤禛从头到尾都没察觉到什么不对。
上朝旁听了五个多月,这日四阿哥爷终于领了第一件正式的差事——去山东祭拜孔庙。
“孔庙新建竣工,皇阿玛命爷跟三哥去祭拜孔庙?”
胤禛灌了口热热的降暑茶,舒服的吁了口气。
“什么时候走?”
李空青往外看了眼,半下午时光日头还猛的很,五月中旬的天气正是一天比一天热的时候,这一路从通州坐船去山东,赶路加上祭祀起码得一个多月的时间,怕是有的折腾。
“明日就走!”
“姐姐这是舍不得我?”
胤禛说着坐到李空青身边笑睨着她,想干什么不言而喻。
李空青瞥了一天到晚都想着那事的某位爷一眼,惋惜的说:“妾只是在想,爷出去办差,今年去园子里避暑的事要泡汤了!”
闻言,胤禛盯着贪图享乐好逸恶劳的某人瞧了两眼,幸灾乐祸的宣布了一个更残忍的消息。
“除了太子,只有上学的阿哥能跟着去园子里避暑,以后别想这美事了!”
要是没享受过也就算了,现在刚去园子里享受了一年,突然告诉她以后这项福利都没了,李空青如闻晴天霹雳,生无可恋的瞅了瞅某位爷,又瞅了瞅外面的日头,果断起身走人。
“哎......”
眼见这人走的毫不留情,胤禛傻眼了,这反应不对啊,知道爷要出远门,不是应该抱着依依不舍么?到时他也好趁机提些要求,这怎么能不按套路来?
去年生辰一日放纵,估计某位爷自己也有感觉,他现在的身子骨经不起肆意霍霍,是以虽然馋的不行,还是节制的严格按照医嘱来。
只是十日一次实在难熬,四阿哥爷之前避着李空青宠幸宋姑娘,也是想保证自己十日一次的福利,哪知道还是被发现了,硬生生的又被减了一次,这好不容易快到日子又被安排了差事出门!!!
胤禛郁卒的看向一旁的苏培盛:“她怎么能这样?爷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就被管成这样了?”
因为您没出息怕老婆呗!
苏培盛心里腹诽,见自家主子哀怨的看着自己,忍笑分析道:“这一去时间可不短,庶福晋许是给您准备行礼去了,这离天黑还早呢!”
闻言,胤禛瞧了瞧外面的日头,又瞧了瞧一旁新到手的西洋钟。
“都这时候了还早?”
苏培盛:...........难怪庶福晋要跑呢!
胤禛嘴上虽然这样说着,到底是认命的坐回冰盆旁盘算起差事的事情,嗯,顺便再谋划谋划晚上的福利!
机会都是给有准备的人,四阿哥爷筹谋了半下午,晚上终于得偿所愿,拉着李空青厮磨到凌晨。
翌日一早,累极的李空青窝在胤禛怀里睡得正香,就被某位爷捏着鼻子弄醒,李空青奋斗了半天才睁开黏在一起的眼皮,静静的瞅着某位爷,她这刚睡下没多一会儿呢!!!
胤禛被看的莫名心虚:“这不是好久都见不到你了吗?”
“分开这么久,你就不会舍不得我?就不想起来送送我?”
其实胤禛将李空青叫醒是想问她有没有想要的东西,皇阿哥未出宫建府,出一次紫禁城也不容易,出京师的机会就更少了,这次难得去山东办差。
李空青盯着无理取闹的某位爷瞅了半响,认命的努力从被窝里爬起来,结果刚一下床就差点栽地上,幸好四阿哥爷眼疾手快的捞了一把才没摔个狗啃泥。
某罪魁祸首将李空青捞进怀里,还不忘调笑。
“姐姐这体力不行呀,明明出力的是我,我都没事,姐姐这就站不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