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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背叛?重生? ...

  •   意识从缥缈回归到清醒,再睁开眼的时候,天花板上一片白花花和刺鼻的药水味,提醒着他身处何地,突然,恐怖的记忆像被挣脱牢笼的猛兽那般,张牙舞爪的扑来。血红的一篇,绝望的嘶喊,满地的碎片,一切一切,疯狂的扑过来嗜咬他的神经,啊~!头痛得要爆炸了~!
      “小白,醒了吗?来,喝点水。”熟悉的一张特大号的绝美脸蛋,是悠悠,她怎么来了,他不是在云南的吗?
      仿佛看出来他的疑问,美女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道:“臭小白,你这个白痴,我恨死你了,来云南旅游都不告诉我,幸好你没事,不然我就把你家那只臭小小白,哼~!等着吃狗肉包吧,不过,我就说嘛,白痴通常比较好运。”美女落泪,梨花带泪的,好不让人揪心。
      莫瑜冉爱怜的把悠悠搂在怀里,他知道她吓坏了,轻柔地抚上娇美的脸蛋,擦拭滴落下来的晶莹,多么珍贵的眼泪,争强好胜的她,从来不会在他面前表现出脆弱的一面。
      在悠悠的悉心照顾下,瑜冉的身体渐渐的好转,毕竟身上都是一些皮外伤,除了偶热回想起那段恐怖经历,基本上已经痊愈了。忽地,他突然想起一件遗忘许久的事,他真该死。扯掉手上的滴注,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一路赶到出事后安置伤病的医院。由于这里地处偏远,他心急如焚,他无法忽视,心中那股强烈的不安。
      “护士小姐,请问你们有没有收过一个火车事故的一个伤员,叫颜若笙的?”他脸色阴郁的像暴风雨前的天空,他在害怕,从心底上涌出的振颤,如汹涌的潮水,吞没了他。他从来没想过原来这样的感觉来前所未有的强烈,盖过了所有所有,只是,他一直选择刻意的苦涩罢了“你等等,我帮你查查,你是她什么人?”“我是她….她朋友。”这不是他一直强调他的吗?为什么从他口中说出来,却出奇的苦涩拗口。是啊,他们从前是那么亲密无间,他一直都觉得,他们一直这样永远,白头到老。是他残忍的破坏了这一切,摧毁了所有的甜密,急切的把她赶离了他身边,终于,他如愿以偿,“朋友”这个冷漠的名词,他们成了两个最熟悉的陌生人,时至今日,他才明白,他有多恶劣,那时的他,嫌恶刻薄的嘴脸,甚至不吝啬设施一丝一毫的不忍。
      “先生,那位小姐并没有登记,没有在事故中受伤入院。”护士小姐的回答,让他那千斤的重担放了下来,可是心头那儿还是空荡荡的,一堆堆苦涩亦不能填满。
      当他茫然若失的在医院的走廊徘徊的时候,身边推过一张白色的小床,上面盖着一张沾着血污的白布,红与白的对比,触目惊心,他看着小床被推向太平间,心里竟无由来的感到一阵剧痛,他看着小床渐渐的远离,竟然感受到那种悲伤无助到近乎绝望的思绪,感受到那被白色覆盖曾经鲜活的生命。但这终究还是远离了,那种感觉慢慢的消失了,就像那天的微风风,轻轻的吹乱了他的发丝,然后风过无痕。只留下那一汪惆怅的心潭。
      伤愈后没多久,他没休息多久,不顾悠悠的反对,就迫不及待回来学校,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急切。一连几天,建筑设计课上,他换顾四周,都没有搜索到那个纤瘦的身影。快一个月了,所有和她同选的课上,都没有见到她的身影。他知道他们尴尬的身份,就算她不想见他也是应该的,但是他不知道他究竟伤她到底有多深,就连从来都是教授导师的好学生的她,不惜逃了那么多节课。
      又过了许久,久到他几乎以为她退学或者失踪的时候,有一天,悠悠亲密的挽着他的手臂从图书馆出来,活泼的讲述她今天发生的趣事,咯咯直笑,两个甜甜的小酒窝显现出来。俊男美女的组合赢来了很多人的侧目,他们曾经被评选为校园最相配的明星组合,的确是,他们的相貌和成绩,都尖锐的优秀。比起电视那些明星,有过之而无不及。经过花园的那座亭子,远远的,就望见那个他想念的身影,是的,想念,时至今日,他不愿再欺骗自己了。他敌不过心底那诚实的渴望十分想上去问她这几日到底去哪了,但是,却意识到身旁的佳人不自然的神色和那愈越挽得□□的手,他却步了,却又不甘,尴尬得进退两难的伫在那里。
      颜若笙坐在凉亭里看书,微风扬起她柔软的发丝,发丝抚过那白嫩的肌肤,清秀的侧脸专注而认真。多么宁静闲适的画面,莫瑜冉呆呆的看着这份甜美,心神被深深地吸引。
      若笙像感受到什么似的,她抬起头来,发现了他们俩和那种尴尬得气氛。她从容而自在的走向莫瑜冉,“教授说,明天的演讲由你和我负责,下午我们一起到图书馆查资料顺便商量一下题材好吗?” 如记忆中柔美的嗓音,他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那么身影像来时那样,从容的插身而过,只留下一丝熟悉的芬芳。等到丝芬芳散去了很久,他才回过心神,却发现手臂强烈的痛感,被掐地红瘀了一片,“在想什么了?”他心虚的望向身边的女友,星瑕不自在的闪了闪,绝美的娇颜随即回复到平常,将刚才不寻常神色通通都掩埋掉,继续挽着莫瑜冉的手臂走开了。刚刚的那段插曲,就在三人各怀心事的状况下,被刻意的遗忘了。
      下午,他应约到来,发现她早已来到,她变得好瘦,比记忆中的还要瘦上几分瘦得白色的长裙几乎包裹不上纤细的身躯,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就像那了无生气的娃娃一样。他的心在刺痛着,究竟她受了多少苦?讨论完了演讲的项目后。他们一度陷入了沉默,他其实有很多话都想跟她说,但话到嘴边,却几次被吞回肚子里。慢慢的苦涩,却一点点地溢出来,最后,还是她打破了沉默:“火车出轨了,幸好你没事。”“嗯,幸好我们大家都没事,后来你去了哪了,我找来找去都找不到你?”她将嘴角那一丝悲伤的唇纹淡化掉,“后来,我妈妈病了,我赶回家看她了。”然后,她鼓起勇气:“你能再陪我去一次丽江吗?”他看着她眼中恳切的光芒,他犹豫了,他知道,以他目前的身份,应该是拒绝的,毕竟,他不能同时辜负两个女人了,可是,他却不忍心,不忍心让她难过。她的眼神黯了黯,然后再次恳切的询问,“这是最后的一次请求了,求求你,这以后,我保证,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的面前阻碍你们。”她卑微的恳求着,眼中闪着一丝丝泪光,她强忍着,不让它落下而泄露了她的悲痛。莫瑜冉着实不忍,他不愿再去欺骗自己,强迫自己对她戴着冷漠的面具,曾几何时,他信誓旦旦的说过,他要她以后不再哭泣。但到头来,让她哭的最多的,最心碎的,却又是他。轻轻的,他点了点头。
      于是,七天后,1月31号,若笙的生日,莫瑜冉再次瞒着悠悠,踏上了南下云南的火车,那天,上海下着大学,整个城市,白茫茫的一片,就像他们的心,被痛苦的白布紧紧的捆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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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南真是个好山好水的地方,美丽的滇池,石林,青山绿水,让人忘却了所有的烦恼,沉浸在秀丽的风光中。十年了,这却是他们第一次,相携来旅游,他们曾经几次有过这样的打算,但是总被莫名的烦事所阻挠,也许,这就是天意,注定了的,就无法再改变什么。一路上,他们基本上都保持着沉默,因为,他们谁也不愿,不愿打破这份沉默,这份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
      踏莎行。丽江古城
      千载古城,丽江重镇,蜂拥游客多眷顾。茶马古道好风光,丝绸路上绝佳处。
      独占高原,水出狮象,边陲又见姑苏富。东方宁有威尼斯,小桥流水串商埠。(转自云南印象8诗词)
      终于来到了丽江,那天,刚好下了一场大雪,整个城镇,白茫茫的,却别有一番风情。当天晚上,他们参加了当地少数民族举办的舞会,颜若笙兴高采烈的换了一套少数民族的服装,生涩却热情地与当地人跳着舞。莫瑜染看着她这一身打扮,也忍俊不住,但当他意识到,原来,很久都没有这样笑过了,戴着面具去做人,原来真的很累。慢慢的,颜若笙好像找到了节拍感和规律,舞得别有一番风情,红裙飘扬,脸蛋因为染上了织烈的色彩,纤瘦的身影在夜风中旋转舞动着。莫冉瑜突然觉得,她就慢慢的羽化而去,却再也抓不住。
      那一天的黎明,他们来到小镇上看日出,依旧是那份默契的沉默。“谢谢你让我达成了心愿,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纠缠着你了。”雪花飘落在她嫩白的脸上,慢慢的融化成一滴滴的水珠,然后慢慢的流落,只剩下那一片片晶莹。若笙笑了,舒心地笑了,也许是想明白了,:“瑜冉,只要你幸福就好了。”对啊,不强求了,只要他幸福了,她就满足了。
      时间总是过得飞快,挽留不住,那天,他们下了火车,他坚持要送她回家,夕阳照射在两人的身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背影。“瑜冉,行了,前面就是我的家了。”她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像要把他烙印在永久的记忆中。“谢谢你,给了我一段最没的回忆。”她的眼中,不再藏有悲寂,只是一片死水班的灰,但是,奇怪的是,她支离破碎的心竟然不感到疼痛,也许,她真的放下了吧,也许这就叫做哀莫大于心死吧?她转身离去,望着她的孤单的背影,他的心却隐隐作痛,他多想留住她,他突然感到后悔,后悔放弃了真诚的情感,就为了俗世的流言蜚语?他想大声地告诉他,他的心声,但终究还是却步了,为了那少的可怜的骄傲,他终究还是没有勇气,去跨出他们最遥远而又相近的距离,蓦然的看着她被拉长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再以后,颜若笙果然信守了她的诺言,她再也没出现在他的视线中,如果换作以前,他会暗自庆幸不已,但是现在,他却感到心痛不已,但是心痛,更强烈而深刻的是惊慌而不安,这股感觉一直通到他心底,根深蒂固。莫瑜冉突然变得疯狂,疯狂的寻找着若笙的消息,但是换来的却是一个又一个失望的消息。他不知道,他的执著究竟为了什么?为了挽回,还是为了赎罪,而如今,一切已是徒劳。他想要什么?他不知道,于是,他终日困在无人的世界里,他在理清,理清一切。悠悠打了好几通电话来,他一概不接。
      一日,他来到从前他跟若笙的咖啡馆,景物依旧,却已是物是人非了,莫瑜冉轻嚼了一口咖啡,入口的苦感,让他微微的蹙了蹙眉。望着窗外的雨景,情侣成双成对,他不由来得感到孤单寂寞。为什么会这样,他从小就是优越的,无论是外表还是相貌,优秀的尖锐而突出,他毕竟还是一个凡人啊,一个自以为是的人。他得到了世人所羡慕的一切,却失去了当初真诚了情感。忽地,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他哆嗦了一下,追上去,“若笙~!”那女子似被他的突如其来被惊吓了一下,回首,手上的东西散落一地。那眉间,有着惊人的相似,不同的是这陌生的女子,身上的气质更为端庄秀丽一些。虽然止不住内心的失望,但毕竟是失礼,他弯下腰来捡起地上散落的物品,一张相片另他目瞪口呆。“若笙!!!”
      “分手吧。”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只是被点燃的烟火一闪一闪的,像妖怪的眼睛。“为什么?!”她嘶哑又绝望的喊到,她不想哭,可是眼泪却不住的流下,因为,跟每一个被抛弃的女人一样,除了绝望的哭泣,她并不知道该做什么,纵然这样依旧是无补于事。“淡了吧,爱情没有了,就算勉强在一起,又有什么意义呢?结束吧。”平静的语调却吐出那么残忍的话,结束,他们五年的感情就用这样简单的两个字了结,多么滑稽啊。她呆呆的看着她,空洞的眼睛不住地低落着泪滴,他依旧沉默,残忍的沉默。“是那个悠悠吗?”他依旧不出声,但明显的颤动了一下却证实了答案。悠悠,那个美得像水一般的女孩,闻名校内外让众多男生疯狂的人,如此尖锐的优秀,站在瑜冉的身边,才称之为相配。颜若笙到今天才懂得,原来她高估了自己,高估了他们的爱情。但是,对他的爱经已渗入心骨,她的生命在继续,她的爱如何停止。她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袖,宛如救命的浮木一般,她卑微的乞求那最后的一丝温暖。但是,得到的又是什么,他皱了皱眉头,然后嫌恶的甩开了若笙的手,转身离开。
      从那以后,莫瑜冉和悠悠就理所当然地成为了一对,男才女貌的绝配成为了校园一时的佳话。若笙身边的朋友固然十分的气愤,他们都不明白,看着他们相爱,看着他们走过的许许多多,为什么说变就变。他们心疼,心疼她一日比一日的消瘦,蜡黄的脸上两个高高的颧骨突起,身子轻盈似风。眼中的神采被厚厚的死灰所覆盖,他们每次想把莫瑜冉找出来算帐,都被若笙阻止了,何必呢?强留住他的人,他的心终究还是不在她身上。
      人生若只如初见
      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
      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
      泪雨零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
      比翼连枝当日愿
      若笙终日不言不语,不寐不食,她的心空荡荡的,生命像早随这莫瑜冉的情流逝,她亦不哭不闹,她把自己关在房子里,陪伴着她的是瑜冉和她从前的回忆,她一次又一次的看着他们的照片然后默默地落泪,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傻,但是从古至今都有,千古传诵的话语,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那日,若笙下了课,就在莫瑜冉回宿舍的必经之路等他。莫瑜冉看到了她,嫌恶的皱了皱眉头,虽然掩饰的很好,但若笙是何其心细的女孩子。这让她原本就千苍白孔的心又狠狠的刺痛了一下:“瑜冉,我这次来,只求你一件事,能不能陪我去一次云南?算给我们六年的感情画上一个美好的句点。”莫瑜冉终究还是狠不小心来拒绝,于是,36个小时后,他们踏上了南下云南的火车。
      那日,天灰蒙蒙的,像暴风雨的前夕,但却掩盖不了人们兴奋得心情,云南的秀丽风光似乎向他们招手。但电光火石之间,灾难就那么发生了,一列反方向的列车迎面撞向他们,火车出轨被撞裂车几节。
      回忆像潮水般涌过来,占据了莫瑜冉所有的思绪。那女子看着莫瑜冉苍白的脸色,似乎已猜到了什么。她从背包里拿出当日的报纸:
      12月20日下午,一列从上海开完云南昆明的火车,在贵州某县与一列相反方向的列车相撞,造成70多人死亡,至少200人受伤,死者中有一名来自上海某著名大学的女学生。
      莫瑜冉的手在颤抖,心也在发颤,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那女子吸了口烟,烟幕在空气中缭绕,迷糊了视线:“我想你也知道若笙家里的境况了吧?”莫瑜冉点了点头,清清的,但心却比千斤更沉重,那女子继续娓娓的道来:“小若出事了以后,她那没人性的父母竟然连遗体都不肯去认领,足足拖了三个星期,后来她姨妈知道,就是我妈,就立刻到出事的现场认领她的遗体,帮小若处理后事,但是拖得太久了,小若已经面目全非了。”那女子说到这,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愤概的握紧了拳头,“后来,我听医生说,小若是死因是,被重物袭压。
      一句话,惊醒了莫瑜冉,他的世界像一瞬间倒塌,如果不是还有心跳,他几乎以为自己随着破碎的心灰飞烟灭。
      那日,火车车厢被断裂车几节,剧烈的震荡,莫瑜冉的头被撞击到车柱上导致昏迷。但灾难并没有放过他,头上的行李架摇摇晃晃的,随时要掉下来,在这紧要的关头,若笙飞扑了上去,用自己的身躯去抵挡那庞然大物。
      若笙感到身子轻飘飘的,像要飞起来似的,鲜红的血像细雨一样飘落,最后的最后,她竟然漾住一朵此生最美的微笑,死在他的怀中,无憾了。她用她的鲜血成换取了他的生命,成全了她一生的爱情。
      清明时节雨纷纷,莫瑜然拿着若笙最爱的天堂花来到了她的墓前。他一身素黑,轻轻地将花束放在墓碑前,然后打开打火机点火,看着火舌渐渐吞没了洁白的信封,火光与细雨形成了截然不同的对比。“小若,我跟悠悠分手了,被狠狠地甩了一巴掌。”他抚着脸颊,火辣辣的痛到现在似乎犹在,“不过我活该,伤害了两个最爱我的女人”莫瑜冉自嘲的笑笑。
      细雨纷纷的落下,滴落下若笙的照片上,模糊了她的笑。莫瑜冉轻柔的抹去水滴:“小若,我知道你一直在我身边,第二次去云南时候,谢谢你给了我最美的回忆。这一生的过错却是怎么也无法弥补,若有来生,请求你再给我一次几乎,为我们的生命填上色彩。”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意识似乎回到那一年的夏天,一个女孩,甜甜的微笑,浅浅的犁涡像盛开的花朵:“莫瑜天,我喜欢你,我叫颜若笙,颜色的颜。”
      我的画册,因为你而有了颜色,无论是色彩缤纷,还是黯淡无光,依旧甘知如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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